「李嬸會看到,你、你不要亂來啦。舒殢獍」
雷應琛突然發出低笑,胸膛輕輕震動。他的可愛的小茵茵啊,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推拒他,而是臉皮太薄,怕被別人看見他們親熱的模樣……
「這里是我的私有空間,除固定打掃和用餐的時間,沒有我的召喚,李嬸不會擅自跑到樓上來。害羞的小茵茵,你還有什麼好擔心?」
她的臉蛋被他的氣息烘得更紅了,也可能嘗到他嘴里的酒味,惹得她也醺然欲醉,連呼吸也熱呼呼的。
「你、你……可惡!你不是大忙人嗎?一分鐘上上下下好幾千萬,為什麼不去忙你的工作?我要回家去,不要留在這里,我有自己的地方,為什麼非得住你的地方不可?甾」
「你小姨要我好好照顧你。」他突然說。
「我是大人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連小姨都站在他那一邊?
「茵茵,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拖」
听到他低幽的問話,寧茵不禁一怔。
……她害怕什麼?
她是害怕啊,怕太貼近他的生活,怕一旦踏進他的世界里,就難再保有自己。如果不試圖保持距離,她遺落在他身上的心將會傷得更重。
可能是她眉眸間泄漏出什麼,男人誘哄著她,一遍又一遍,那低柔嗓音撫慰她的靈魂,也觸動了深藏的感情,熱潮在眼中漫開,她不想掉淚的,但眼淚有自己的意識,它們可惡地模糊了她的視線。
「乖……小茵茵,別哭了,別哭……」
她沒辦法看清楚眼前男人的表情,要不然一定能察覺出他臉上憐愛的神態,那是最真實的感情,所有的寵疼全給了她一個。
「別怕,別害怕,茵茵,不要怕我,別拒絕我……」他幽幽輕哄,低頭尋找她的女敕唇,跟著將她橫抱起來。
「我沒怕……」吸吸鼻子,她聲音透出倔強。
雷應琛被她逞強的語氣逗笑,額頭親昵抵著她的,兩眼好近、好近地看著她。
「那就放松心情,把自己交給我。」
「……我要回家去。」還在堅持。
「不準。」
「為什麼?」
「因為我要抱你回房里。」他很正經地解釋,聲音變得更沙啞了,湊在她粉女敕耳朵邊,慢條斯理又說︰「我要讓你躺在那張大床上,然後親手解開你衣服的鈕扣,一顆接著一顆,我還要拉掉那件礙事的內衣,用手掌捧住你那完美的胸部,感覺它們在我手心里的重量,當然,還有那兩點漂亮的乳,尖,我想它們應該會漲成紅色,小小的,繃繃的,可愛地挺立著,然後……我會含住它們,用舌頭它們,唔,還要吸,吮啊,茵茵,你喜歡用力一點,還是輕一點的力道?」
他說著的話,說者有心,听者更是被撩撥得春心蕩漾。
寧茵好努力、好努力地抓住所剩不多的理智,硬是擠出話——
「旁邊……溫室花房……我非回去不可,那些盆栽需要照顧,不能……唔……我、我不能……唔唔唔……」
所有的掙扎全都徒勞無功,嬌女敕的小嘴被封吻了,男人抱著她走回臥房。
接下來的劇本完全如雷應琛所說的那樣,她躺在大床上,扣子被一顆顆解開,衣服被褪去,胸脯一涼,頓時失去了遮掩,跟著,她下半身的衣物也遭到「毒手」,全被月兌掉拋在床下的地毯上。
她赤,果了,全身細胞變得更敏感,融進***的細汗潤潤地滲出來,意識在他的親吻和愛,撫下跌進激情狂潮中。
沒有人可以救她。
她墜跌再墜跌,像是失去一切,卻也嘗到天堂般的絕美滋味……
寧願,就這樣吧。
和這個男人一起迷失,她寧可不被救贖……
全身漲滿深切的激情,寧茵因那種無法駕馭的澎湃感而哭泣。
墜入雷應琛布下的天羅地網中,每一寸肌膚都渴求他的踫觸,他熱熱的唇舌在她嬌軀上游移,濕潤了她的皮膚,讓她難耐地在他身下扭動腰肢。
世界失去平衡,往熱情如火的那一方傾覆,尤其當他抵在她雙,腿之間,然後用力一頂,濕潤的女性被撐開,他的巨大充滿她窄小的蜜徑時,寧茵只能無助地抓住他粗壯的前臂拱身輕叫。
兩條女敕白玉,腿被拉開,他雙臂一撐,更堅定地分,開她的腿,腿間,那朵甜美的小花為他綻開,深深包裹了他,在他的引導和挑,逗下終于完全接納他。
大床上,男人與女人共享激情。
他們親密結合,在一***的沖擊中釋放熱情。
高,潮襲來,兩具年輕身軀緊緊糾纏。
他們申吟、叫喊、嗄吼著,在彼此的身體里嘗到最極致的滿足,抱住對方潮濕的身體,品嘗著那份余韻,就像躺在波心的一片落葉,輕飄飄,慢悠悠,沒有方向,但無比滿足……
雷應琛癱在她身上好一會兒,要不是怕壓壞底下的人兒,他根本不想動。
終于,他翻躺過去,同時把寧茵撈進懷里,改讓她趴在他結實的果胸上休息。
他們的呼吸相互呼應,頻率如此契合,他沒有睡著,只是靜躺著不想動,想靜靜溫存著。天知道,他何時變得如此感性了?跟她在一起,他才曉得原來一向冷峻內斂的他也有溫柔情懷。
他嘴角綻開一抹愉悅的自嘲。
許久許久,他眉峰略動,似乎感覺到怪異,大手突然扳起胸前那張小臉。
果然!
唉,她在流淚。
「為什麼哭?」他嘆氣,稍稍撐坐起來,背後靠著枕頭,兩手環著她。
寧茵無法將哭泣的理由說出口,因為每次和雷應琛在一起瘋狂過後,那種深深的失落感就佔據著她的心,陡然清醒過來後的意識就開始提醒著她,離開,才是她唯一的出路,可是,她無法又說出口。
和他在一起有太多甜美回憶,心給了他,她的身體會深深記住他愛她的感覺,濃濃的肉,欲,卻有著絲絲情纏,她要怎麼樣才能掙月兌?
咬著唇,她抹掉淚,孩子氣地搖搖頭。
雷應琛低下頭尋找她的小嘴,溫柔地親吻她,吻得她氣息很不穩。
「之所以將這里買下來,是總覺得住別人的房子會委屈了你,而且你一個人住山上,我真的不放心。」他沉靜地說著心里話。「你總說你是大人了,懂得照顧自己了,但……我就是想照顧你,想要你陪著我,茵茵,我一個人住的地方太大,好冷清,需要你來溫暖我,你感覺不到嗎?都不心疼我嗎?」
他技巧高超地耍賴,表情很真誠,說著好動听的話。
寧茵听著,一顆心顫抖震蕩。
唉,明知道他在哄人,但是她甘願被哄。
明知道他和自己都是只是想求一時的快樂,在對她還有興趣的時候留住她,享受激情,盡管如此,她依舊醉了,醉在他那些好听的話里,醉在他仿佛充滿情感的眼神中。
好半晌,她終于嚅出聲音︰「如果……我們就在這里同居,萬一……」
「萬一什麼?」
她沒察覺自己的態度已在軟化,但雷應琛察覺到了,嘴角悄悄勾笑。
「萬一雷峻又抓著這事情鬧事,怎麼辦?」
她終于鼓起勇氣試探的問。
「唔……如果是為了這件事,我倒是有個解決方法。」
寧茵眨眨眼楮,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雷應琛表情顯得神秘,重重啄吻了她一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起身,從櫃子里抓了一件寬大的晨袍套上,跟著又抓了第二件套在她身上,把該遮的地方全都遮得好好的。
「你這是干什麼?我們要去哪里?啊!」她整個人被橫抱起來,帶往門外。
「乖,跟我來就知道了。」他又親她。
「雷應琛……」老天!他們嚴格來說根本沒穿衣服,連內褲都沒穿哪!
不理會她的抗議,雷應琛抱著她出了房間的門。
這別墅內,除了他當然不會有人進來,當然,此時他們倆衣衫不整的模樣,雷應琛是絕對不會啟動別墅內新安置的影像系統的,他自己被看就算了,他的小茵茵***尚未褪盡的嬌美模樣,除他以外,誰都不能看。
別墅內的電梯直達樓頂。
寧茵被抱了出來,她小手攀著他的頸項,一雙明眸有些緊張地東張西望。
雷應琛見狀不禁笑了,半開玩笑說——
「別擔心,這里已經都是我的地盤了,沒有得到通行,不會有閑雜人等出沒,你很安全。」
她臉紅紅地瞪他一眼。「放我下來啦,我很重,你一直抱著不累嗎?」
「可是你沒穿鞋。」他挑眉。
「我……我不怕弄髒啦。」是誰沒給她鞋穿,還不是他嗎?哼!
雷應琛淡笑不語,上癮似地再親親她的粉頰,這才放她下來。
「來,我有東西給你看。」他牽著她的手慢慢繞到另一邊。
果足踩在還算光滑的地板上,足底沾了些灰塵,但寧茵不以為意,她跟著他走,然而當他們轉到另一邊時,她整個人突然住。
她看到他要給她看的東西了。
鋼骨支架,白白的拱形棚子,雖然還沒完成,但已經看得出模樣。
又是一間溫室花房。
裝扮跟在美國的房子隔壁人家的花室是一樣的,空間大小幾乎也差不多。
她真的傻掉了,眼楮眨也不眨,連小嘴也忘記合起來,傻傻看著,然後被動地移動腳步,因為男人牽著她定過去,她只好乖乖跟著走。
雷應琛一手握著她的柔荑,另一只手則指東指西地解說起來——
「剩下一些排水系統需要處理,預估再施工三天就能完工,到時,我訂的那批架子就能搬進來,我記得你總是想念美國房子隔壁那家人的花室,隔壁人家有一張工作用的高腳茶幾,我也按那個款式訂作了一個……對了,還有一些小工具,等這座花房弄好後,我會讓人連那些盆栽一起幫你運過來。」
「你住院觀察的這幾天,我和你小姨商量過,她說她已請了一位懂園藝的朋友過來替你照顧旁邊花室的花朵,就等我這邊弄好,然後再把東西搬運過來,你——」
他聲音驀地停止,因為身旁的小女人突然撲過來,藕臂緊緊環住他。
她將他抱得好緊、好緊,臉蛋埋在他胸口,身子無法控制地輕顫著,他感受到她的心髒正激烈跳動。
「噢,你不喜歡嗎?」他微微笑,故意問,有幾分鬧她的意思。
寧茵是震驚、訝異、幾乎不敢置信。
盡管他最近行事有夠霸道,事前根本不跟她商量,但她的心卻狂跳起來,他總是清晰的記得她喜歡的每一樣東西,想將她留住,他甚至還了解到她以前在美國時總是在空閑的時候偷偷的去隔壁人家的花室玩,現在,他全搬在了她眼前。
這一刻,她深切明白,不管兩人將來如何,他永遠在她心里,那是一輩子無法抹去的愛戀,此時此刻,她想跟他在一起,珍惜這種美好的感覺,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能在一起多久算多久,她不再畫地自限,不再躊躇不前,她留下來,留在他身邊。
「我……我喜歡……很喜歡……」她哽咽,臉頰孩子氣地蹭著他的胸膛。
雷應琛摟住她的腰,撫模她凌亂卻美麗的長發,手勁溫柔。
「茵茵,這里有你最愛的花房,你那些大大小小的盆栽也會陸續住進來,往後啊,看你往哪里逃?」
不逃了。除非他下要她了。她順從心意留下來,不逃了。
「謝謝你……」她低幽幽說。
下一秒,她的臉被扳起,紅灩灩的嘴被攫奪了。面對男人的索吻,她輕逸了口氣,溫馴地張開小嘴迎進他的氣息,唇舌隨著他起舞。
「留下來吧,茵茵……」
她沒有應聲,而是用動作回答了一切,更主動、熱烈地回應他,細瘦手臂罕牢抱緊他。
住進了「茵園」,說坦白一點,就是和他同居了。
寧茵後來面對小姨陳含時,原本心里還有些忐忑,但陳含態度一樣溫柔,煮著咖啡給她喝,為她送上一塊美味蛋糕和幾塊自家烘焙的手工餅干,然後淡淡笑著,告訴她——
「他來跟我談過喔。」
「啊?」小姨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寧茵當然再清楚不過。
怔怔啜著咖啡,好半晌她才鼓起勇氣追問︰「他說了什麼?」
陳含神秘地揚揚秀眉。「把蛋糕和餅干吃完,要慢慢吃,乖乖的,我就告訴你。」
一向胃口不太好的寧茵果然很乖地把食物送進口中,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咀嚼。在陳含眼里,她實在太清瘦,胖些會更好看的。
把小盤子里的甜點吃光光後,寧茵像個等著老師發糖果的小學生,端正地坐在位子上,兩手還放在大腿上,眼楮充滿期待。
陳含見狀不禁一笑,又端了一杯特調冰咖啡給她。
「他說,他想留住你,而之所以跑來拜訪我,不是因為我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所以才跑來征詢我的意見,而是想先告知我一聲,他要你。」略頓。「茵茵,他只是跑來告訴我,他不讓你走,你這個人,他要定了。唉,這種唯我獨尊的行徑實在很囂張啊。」
寧茵克制不住地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