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無雪的下顎終于落到他有力的長指間,被迫抬起雙眼。
「看著朕。」
「奴婢不敢。」
她壓細聲音,顫抖回話,幸而這飛瀑落地的聲音響,壓去她刻意偽裝的聲音,不至于惹他生疑。
「呵,皇祖母的人,有何不敢,前兒賜貴妃絕胎藥的時候,為何沒說不敢?」
他冷冷發問,長指用力,越無雪幾乎都听到了骨頭碎開的聲音。
這個驚人的秘密此時听到耳中,讓她更覺恐懼,皇家的丑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還有,這祖孫二人在人前感情親密,互相尊重,原來私底下是這樣明爭暗斗!
他最喜歡的表妹,服下了絕胎藥,難怪他此時震怒,不過,只怕那女人自個兒還不知情,還以為太皇太後厚愛。
宮中女人,命運悲愴,富貴榮華也不過如此罷了。
越無雪在驚懼之間,眼楮緩緩睜開,這一對上他的眼楮,她又嚇了一跳。
天上月圓,清冷的月輝灑在他的雙瞳里,他的雙瞳竟是種淡淡的紫色,晶亮閃爍,似是融化了整片天空的星辰。蓄在眸底的,是滿漲的**。熾熱的火紅跟晶瑩的淡紫相融,華麗而媚|惑,勾魂攝魄。
越無雪恨不能用塊磚拍死自己,干嗎非得在今晚出殿去尋路?干嗎非要嘴饞去喝小潭中的水,自討苦吃,自作自受,自討滅亡!
罵自己千百遍也沒用,他的手掌已順著她的脖子,回到她的身子上,指尖撫過的地方,莫不莫名的竄起一種奇異的快|感。
這紫罌粟,果然令人心生纏綿!
正苦巴巴想對策時,他突然捉住了她的雙臂,把她用力一拎,就抵到了身後的鳳尾竹上,竹葉預搖,沙沙作響。他低眼,摁著她的腰,尋到她的唇,放肆濕潤的吻輾轉流連。
她垂于腳踝的綾羅裙已經跌到草地上,他的手指不客氣地在她如暖玉般光澤,又如同初綻花瓣一樣柔軟的肌膚上,蠻橫地攻城掠地。
「啊……」
這極至的痛苦讓越無雪痛聲尖叫,雙拳用力撐向他的肩。
「還挺野,怎麼,還沒教出來?」
他抬眸冷笑,撩開龍袍,在越無雪正痛得顫抖的時候,他已將身體抵在她身子之上。
「朕的繼承人,朕想讓誰生,就讓誰生!」
他咬牙低斥,腰用力上頂,巨大的痛疼讓越無雪的尖叫聲變成了嗚咽。
眼中的淚花打著轉,卻沒能落下來。她知道,越表現得痛苦,這個男人會越殘酷。
在欲|望之酒的浸|婬之下,他的狠會放大百倍。
「你的身子,很不錯!」
他低喘著,一掌緊握著她的腰,一掌摁住她已被他吻得紅腫的胸口,
「讓朕滿足,朕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