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有一家商鋪,只要你派人把娘親和我弟弟送去商鋪,保證她們的安全即可。」
越無雪笑吟吟的樣子讓焱極天有些好笑。
「就憑你的一壺酒?」
越無雪點頭,放柔聲音,小手輕摁到他的肩上,輕輕搖著,
「皇上你尋到了樂子,而我救了娘親和弟弟,她們對皇上來說無足輕重,于我來說卻是至親至愛,不能失去,皇上有仁愛之心,就成全我吧。」
「朕怎麼覺得朕有些虧呢?你本就犯了欺君之罪,如今還和朕講條件。」
焱極天低笑起來,甩開她的小手,沉聲說道。
幾日相處,他太明白這越無雪的心思了,她求人的時候就會可憐巴巴、柔情萬分,一翻臉就能幾柄長劍扎進人的胸膛。
「再調幾杯,朕盡興了再說,不許調一樣的。」
他松開她的腰,興趣滿滿地看著她,有了這樣的一件玩偶,于他來說也算是件能解悶的好事。
越無雪心中罵了幾句,還是面帶笑意,重新為他調制新酒。
焱極天索性讓人在院中擺上桌子,院中的桂花雨正飛得飄搖,黃鶯兒停在枝頭,一彎月浮在屋檐下。
他歪在貴妃椅上,看著她在桌前雙臂揮舞,袖子早滑到了肩頭,一雙玉臂舞動,月光融化在白水晶的酒樽里。
明明只飲了三杯,焱極天卻有了些許醉意,他突然丟開了酒杯,站起來,一把將越無雪攬進了懷里,狠狠地揉著她的背,牙咬住她小巧綿軟的耳垂,恨恨地說道︰
「誰讓你回來的?誰許你再回來的?你存心讓朕悔一輩子是不是?」
越無雪本被他緊得難受,可听到他寂寞又彷徨的話之後,卻不再掙扎了。
她看著地上緊緊抱成一團的兩道影子,心想,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讓焱極天難過成這樣?焱極天這樣的男人,也會付出真心嗎?
「啊!」
突然,她耳朵一疼,他的牙用了力,要把她可憐的耳朵給咬下來了。
她調的最後一杯酒名叫……回憶……
它能喚醒人心底最心傷的回憶,或是人,或是物,或是不挽回的過往。
焱極天若知今晚又失態了,明兒會不會反悔?越無雪又有些後悔了,不應該調這杯回憶酒,應該調杯「糊涂」給他,讓他糊里糊涂放她走。
她雙手用力推打他,他的牙已松開她的耳垂,到了她的脖子上,然後是肩,是瑣骨……
越無雪一急,晚上在溫泉被他折騰過,那痛還在身子上,才不想重溫一遍那樣的不適!
她的手不客氣地拉住了他的耳朵,用力一扯……
四周的奴才們都發出了猛吸涼氣的聲響,紛紛勾下頭,裝作沒看到。
想死了不成,看到皇帝被人揪耳朵,還是頂著綠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