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柳大人一抖,連連磕頭,他幾房妻妾給他生了十個女兒,四十歲才得了這唯一個兒子,還指著這獨子傳宗接代呢。
「跪安吧,誰再管朕之事,朕就讓誰送兒子去水園,這也是你們的榮耀。」
焱極天這才斂了笑意,淡淡地說道。
柳大人不敢再多嘴,抹著冷汗下去了。可出了御書房的園子,幾名大臣轉彎就往太月宮走。
「皇上,他們又去告狀了。」
天真公公進來,愁眉苦臉。
「很好啊,皇祖母反正很閑。」
焱極天看向越無雪,她正托著腮,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反正壞的是越長安的名聲,和她無關。
「若再有人進言,朕就把小公子送太月宮去,這樣就沒人多嘴了。」
焱極天接著補了一句,越無雪的眼皮子垂了垂,乖乖地去倒茶,堵住他嘴。
和焱極天打架、與變成吸血妖嘴里的那碗血之間,她明智地選擇了打架。打架還有贏的可能,變成血就灰飛煙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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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色妖嬈迷人。
薔薇園里薔薇怒放,滿園都是緋色的花朵,絲柔的花瓣托著瑩瑩的月光。
幾張小幾擺在湖畔小亭,冰潔貴妃一襲華美月白絲裙,緋色抹胸從輕絲里探出一角,風拂動裙角,連越無雪心里都暗贊她天姿國色傾城貌。
見焱極天帶著越無雪過來,冰潔貴妃立刻微笑著走了過來。
「皇上,身子可休養好了?」
「愛妃掛念。」
焱極天唇角含笑,伸手扶住冰潔。
二人執手看著,真是郎情妾意,情意綿綿。尤其是焱極天,真像個好丈夫……啊呸……弄回現代,就是一奸|官!一情場大騙子!
珠兒居然也在,濃妝艷抹的,一點都不忌諱奪冰潔的風頭。
越無雪明白,珠兒一定投靠了冰潔,只怕冰潔今晚一定會剝下她的男袍。可冰潔怎麼會這麼沉不住氣,太皇太後想必已經知曉她的身份,今天一定不會來。
「小公子伴駕辛苦。」
冰潔上前來,輕輕地扶住她的手,溫柔地笑著。
「皇上,太皇太後有點頭暈,吹不得風,今兒就不來了。」
果然,幾人才坐下,太月宮的宮女匆匆過來,跪下匆匆稟報。
冰潔的臉色白了白,隨即嫣然一笑,素手執壺,為他斟上酒。
「皇上出去五日,臣妾想皇上了,幸而珠美人嘴巧,陪臣妾說話解悶。」
冰潔下巴揚起,看向珠兒。
「哦?珠兒有功。」
焱極天一眼掃來,語氣雖溫和,可眼波凌厲生寒。珠兒蠢貨,還樂滋滋地磕頭謝恩。
「小公子,到朕這里來。」
焱極天放下酒杯,語氣寵溺。
越無雪走過去,他伸手就把越無雪攬到膝頭,手指直接探進了衣袍里,在她腿上輕撫著,可臉卻轉向冰潔,唇角勾著冷笑,
「冰潔啊,有些事知道就知道了,說出去反而不好,多嘴的人,朕可是厭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