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龍榻,俏妃誘邪帝 【79】花樣繁多

作者 ︰ 莫顏汐

一陣大風刮了過來,黑龍俯沖向了青山,長長的線纏繞上了參天的大樹,越無雪尖叫著,一路被枝叉掛著扯著,跟黑龍一起被架在了一株高大的樹杈上,衣衫被掛得像亂布條不算,俏臉上還蹭了好幾道細細的血印,更糟糕的是,她手腳被纏著,解不開風箏線,腿在空中懸著蕩著,一只啄木鳥從樹洞里探出頭來,在她的腿上咚咚啄了幾下。

「焱極天你這個混蛋!」

她低頭尖叫,茂密的樹葉遮住了她的視線,看不到底下的情形。

突然,啄木鳥慌亂地縮回了樹洞,一陣腥味兒涌進鼻中,越無雪慢慢扭頭,一時間汗毛倒豎,冷汗狂涌。

大腿粗的蟒正仰著腦袋盯著她,腥臭的舌信子正垂著惡臭的涎液,隨時可能會纏上來,把她活活纏死吞下…孌…

「焱極天。」

她和大蟒蛇對望了一會兒,唇瓣顫抖著,輕輕地喚了一聲。

「干什麼?試」

低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嚇得她一抖,就在此時,大蟒蛇突然猛地張大了嘴,身體向她射|了過來——

「啊……」

越無雪的尖叫聲驚得林子里飛鳥亂竄,走獸亂叫,就連大蟒蛇都像條爛棉條,從半空掉了下去,而她還好端端地懸在半空中。

「小無雪還會獅吼功?朕以後可以不要千軍萬馬,只派小無雪去為朕殺敵。」

焱極天坐到越無雪的身邊,一手擰她的臉,一手把玩著手里的一柄雪亮的小鏢。

「焱極天,你是男人,怎麼能這樣欺負女人?」

越無雪氣急敗壞地吼,焱極天眯了眯眼楮,拿著鏢在她的小臉上輕輕地拍。

「朕哪里欺負你了,你不總想出宮麼,朕今日特地帶你來看風景,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呸。」

越無雪氣極反笑,冷冷說道︰

「按你這樣說,呆會兒我揍你幾拳,是因為你筋骨疼,需要按摩,我給你松筋骨了。」

「在這里呆著吧。」

焱極天斂了笑意,從樹上躍下,銀光就在樹下吃草,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大吃。

焱極天仰頭看了一眼越無雪,大步往林子深處走去。沒多遠,就看到幾名身著深藍勁裝的年輕男子正站在樹下,焦急地等著他。

「鐵心,朕讓你去接應越三夫人,你們辦妥沒有?有何事要如此急著見朕?」

焱極天走過去,沉聲問道。

「主子容稟,有關越長安,臣有要事上奏。」

鐵心遲疑一下,壓低聲音。

「說。」

焱極天眉頭微擰,明顯對他的吞吞吐吐很不滿。

鐵心連忙說道︰

「臣等查清越雷把三夫人放在尼姑庵的原因並不簡單,開始確實是三夫人性情剛烈,不肯與別人同侍一夫,鬧脾氣去了尼姑庵,後來就完全是為了保護她和越小公子。三夫人剛去尼姑庵的時候,越雷每隔幾日必去看望,直到小公子出世之後,明地里,越雷便再沒踏進尼姑庵半步,其實不然,他悄悄獨自前去。其實當年相士進越府算命,前後是給兩個越公子看了相,一個越長安,一個……是越澤睿,當年越澤睿才出生,越雷便令人抱回越府,相士說的天子之相,並非越澤睿,而是越長安,為了保護他,越雷才把越澤睿連夜送回尼姑庵,其實每到月中越雷都會前去悄悄探望,只是不露面,甚至不讓三夫人知道此事,以徹底杜絕世人對三夫人和越澤睿的關注。」

「越無雪的弟弟?他今年才十歲而已,你從何處探知此事?」

焱極天雙瞳驀地緊縮,盯緊面前的男子。

「微臣找到了那個相士,他其實一直隱居在尼姑庵附近,被微臣發現後,逼問出了真相。」

男子一揮手,身後的人押上了一個容貌清瘦的道士,胡須已長及胸脯,渾身上下無一處好肉,已經受過了酷刑。

「三夫人和越澤睿現在何處?」

焱極天沉吟一會,低聲問。

「微臣送他們去越無雪的商鋪,可一夜醒來,商鋪里的人全都不知所蹤,臣等該死,請皇上責罰。」

幾人跪下,雙手撐在地上,額頭觸地,連聲稱罪。

「起來吧,此事不可外傳。」

焱極天已知情形不妙,越雷老奸巨滑,既然十年前他就做好了準備,只怕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太皇太後,說不定,他等下回宮就會听到讓他更加煩惱的消息——越雷並未被抓住!

「帶回去關好,他若死了,朕拿你們是問。」

焱極天盯著那道士看了好一會兒,沉聲說了一句,轉身往回走。

這是他最心月復最隱秘的一支侍衛隊,鐵心為首領,一共三十人,每犧牲一個,便會補充進一個,從建立至今已有八年時間,除了他和狐三公子,還沒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

狐三公子那日在宮中找他打了一架,現在又不知去了何處,他還有重要的事想請他去辦。

他有些焦躁,腳步不由得重了起來,驚得灌木叢里的小灰兔猛地竄起,驚恐逃開。

當日和狐三公子比武,贏來狐三公子三年的時間,這期間狐三公子會為他辦他要求的任何事,不過三年一到,他就會離開,二人從此不相干。

「焱極天,放我下來。」

越無雪還在樹上懸著,一只鞋不知跌到哪里了,綁著襪子的帶兒也松了,襪筒已經滑到了腳踝處,雪白的小腿上劃了些細細的血印子,還有一個地方被啄破了皮。

焱極天仰頭看著她,這是越家最不值錢的一個了。

越雷從未關心過這女兒的生死,他有預感,現在三夫人有可能已被接回越雷身邊,甚至在她入宮之前,三夫人已經知道了相士當年的話,為保住兒子,才舍棄女兒。

事到如今,只有這丫頭還傻乎乎地記掛著她娘親和弟弟,不惜在他面前委屈求全。

焱極天突然就不想折騰她了,手一揮,鋒亮的鏢飛過去,劃斷了風箏上的繩子,越無雪從枝椏里往地上墜來……

焱極天躍起來,穩穩接住了她,越無雪還沒能罵出口,只听幾聲尖嘯挾裹著銳響,接著便是滿天的冷光,撲天蓋地往她和焱極天身上打來,這是帶著銳利尖芒的絲網,要把她和焱極天捆進去,狠狠勒死。

他們遇上刺客了!焱極天出宮的事非常突然,銀光的速度也很快,世間沒有幾匹馬可以追上銀光的速度,何況是來這麼一大批刺客,如果不是有人一直在盯著他,不可能會來得這樣快。

焱極天一手攬緊越無雪,一手彈出腰上的細劍,劃破銀絲,沖出大網,

「抱緊,閉上眼楮。」

他沉聲說著,從容不迫地把越無雪放到樹上,自己飛身撲向了刺客。

越無雪從嚴密的葉片往外看,焱極天已如疾箭插|進那群黑衣刺客之中,越無雪敏銳地從這些人的身上聞到了那種香,和白鶴軒身上一樣的香……

她眼楮猛地瞪大,仔細地觀察著這些刺客。

他們從頭到腳都蒙得嚴實,僅露出眼楮,但是衣服的領口都繡著相同的圖案——一彎淡|黃色眉月,就像一把彎刀勾在刺客的脖子上,警示著他們要听話,否則就割掉他們的腦袋。

他們的行動非常敏捷,組織很嚴密,一波攻擊失敗,另一波會立刻替上來,車輪戰打起來,對方武功再不濟,被攻擊的人也會漸漸疲憊。

越無雪又看焱極天,他武功實不錯,身為帝王能有這樣的身手,越無雪不得不贊嘆,練功很苦,她只學了幾招三腳貓功夫,都覺得那過程苦哈哈的,蹲馬步什麼的,簡直能折騰碎她的小身子骨。而焱極天身為皇子,衣食富貴,這樣拼命練功干什麼?

突然,越無雪看到不遠處的樹叢中有點火光燃起,是有人點燃了火藥,風一吹,這火引子很快就竄向焱極天所在的地方。

這炸藥炸起來,越無雪也完蛋了。

「焱極天你後面有火藥。」

焱極天的身軀在空中翻滾幾周,手里的劍劃向了 啪燃燒的火引,可劃斷一根,又有更多的火引子竄過來了。

這些人故意把焱極天困在原地,要炸死他!

越無雪此時和他生死同命,不得不想法子保命。她抓住了纏在樹上的青藤,不顧一切地往前蕩去,一聲尖叫過後,無法承載她重量的細藤斷了,她重重往下撲去。

跌了個半死,不過她下降的地方很完美,正好壓在那些火引子上面,還是用胸脯壓著的,火引子燙得胸口一陣痛,然後被她給生生壓滅了。

「焱極天,你到底打不打得過,打不過就跑!」

越無雪爬起來,沖著焱極天|怒吼,這廝就像故意在耍帥一樣,造型擺了又擺,敵人還是這麼多。

焱極天黑著臉,撕開一條生路,一把拎住了她的肩,往銀光身上一甩,自己也躍上來,銀光一聲長嘶,撒開蹄子就跑。

山路蜿蜒,不過銀光跟焱極天出生入死好幾年,是真正上得了刀山,下得了火海的好馬兒,就在重山峻嶺里狂奔不停,躍過山澗,奔過小溪,踩過沼澤,終于把那些刺客給甩掉了……

然後,他們迷路了!

越無雪很是生氣,她的屁|股都快被顛散架了,可你是皇帝,你怎麼可能迷路?

銀光勾著頭在小溪里喝水,焱極天在認真分辯方向,剛剛為了甩月兌那些牛皮糖一樣的刺客,他才任著銀光亂奔,這些刺客有備而來,當刺客不知道他會去什麼方向時,才是真正安全的月兌險方式。他也不怕找不到路,銀光經驗豐富,走過路全都記得。

這片山林極大,一直往東延伸了上萬里,中間被深澗隔開了好幾次,依著銀光的速度,他們只怕已經離京城有上千里的路程了。

越無雪走到溪水邊,掬水洗了臉,又喝了幾口,抬起頭沖他大聲說︰

「焱極天,剛剛我也救了你,不如你現在就放了我,你大可以對外說,剛剛你遇刺,越長安已經死了。從此我們路歸路,橋歸橋,自此各不相干。」

焱極天瞟她一眼,慢吞吞說道︰

「小無雪,你我同歷生死,難道不應該感情更深一點?」

我了個去的……和你感情深厚?越無雪眼楮都要冒綠光了,恨不能吞了他。

「皇帝陛下,你高高在上,我只是個小人物,你何苦和我過不去?你想要玩具,天下大把大把的有,我越氏滿門已經要成你的刀下亡魂,你就當積德行善,下輩子再托生當皇帝,現在就讓我走!」

「天下玩具雖多,不如小無雪可愛好玩。」

焱極天還是慢條斯理的,似乎剛剛他不是經歷的鬼門關,而是來游山玩水一樣。他一手抓過來,穩穩抓住越無雪的手腕,目光卻低下,看向她的胸口。

她的衣衫在從風箏上掉下來的時候已經被樹枝掛壞了,露出里面白色的裹胸布,剛才壓滅火線的時候,被火星子燙到了皮膚,起了好幾個大水泡。

焱極天輕擰一下眉,月兌了龍袍包住她的身子,低聲說道︰

「走吧,山中天氣多變,只怕會下大雨了,你一個女子走不出去。」

「笑話,給我一根竹竿,我能撬起地球!給我一個銅板,我能贏下一個城池。」

越無雪冷冷一笑,用力甩開了他的手,不客氣地穿好他的衣。山中的溫度比外面低多了,她可不虧待自己,有得穿就穿,有得吃就吃。

焱極天伸手就在她的後腦上拍了一下,嘲諷起來,

「好大的口氣,朕問你,地球是什麼東西?有馬球大?」

「無知的文盲。」

越無雪樂了,這古代人還以為天地被大烏龜背著的呢!她當然沒興致去教他先進文化,那純屬浪費口水。

焱極天懂無知的意思,後面的文盲二字也就能猜出來了,被一個小女子這樣取笑,他面上有些掛不住,也不再理她,大步往前走去。

銀光不用牽,甩著尾巴跟在他們身後。

一男一女一馬,身後拖著一抹漸暗的殘陽,山林寂靜,此時連一絲都沒有,悶熱得讓人無端焦躁。

如此深山,理應有獸,可這一路走來,連山鼠都沒遇上一只。焱極天劍眉輕擰,心道,莫非還有什麼事要發生?

他越加警惕,一把抓住越無雪的胳膊,大步往前走,沒一會兒,突然就起了凶猛的狂風,卷得枝葉狂舞,像是有孽龍滾過,葉片亂飄,再走幾步,突然就有有晶瑩的晶體嘩啦啦砸下……

「媽|呀,冰雹?」越無雪腦袋上挨了幾下,愕然地看著掉在地上鴿子蛋大小的冰雹,若繼續走,她會被打得滿頭包的!

「小心,過來。」

焱極天也沒料到會下冰雹,抬手就護到了越無雪的頭頂上,另一手抱住了她的肩,摟著她往前走。

越無雪被他這個動作弄得怔了一下,見慣他的惡毒,他突然這樣體貼,還真是讓人不適應。

「小無雪被砸壞了,朕的玩具沒有了。」

見她愕然看自己,焱極天在她的肩上捏了捏,摟著她大步跑進了附近的一個山洞之中。

山洞不大,只能任著兩個人擠在一起坐著,銀光在這里擠了一下,沒能擠進來,只好去了大樹底下臥著。

冰雹砸在山洞前,不時有碎末兒飛濺進來。

越無雪抱緊了雙臂,開始發抖,嘴里無意間叨叨著,

「焱極天,你身為皇帝,怎麼活得這麼狼狽,還被人追殺。」

「你身為晉王之女,際遇也不怎麼樣。」

焱極天淡淡地回了一句。

這麼說,還是同病相連的一對了?越無雪白了他一眼,伸手在胸前抓了抓,胸前的血泡破了一個,又癢又痛讓她難受。

焱極天看著她抓了半天,忍不住抬手就扯開了她的衣服,白布上沾了點點血漬,像白雪地上灑下的小梅花瓣。

「拆掉吧。」

他擰了擰眉,拿出小刀輕輕劃開她胸前的白布,那布片兒都沒給越無雪掩蓋的機會,直接月兌離了她的身體,她胸前又起紅疹子了,而且比剛剛還要厲害。

「你這到底是什麼緣故?」

焱極天的眉擰得更緊,方才一路過來,並不熱,她怎麼會起這麼多的疹子。

「遇上你就是這樣倒霉。」

越無雪抓著白布掩著自己,隔著白布亂抓。

「別動。」

焱極天捉住她的手腕,把她的身子往前一拖,拖到了自己的懷里,借著外面還有亮光,盯著她胸前的紅點兒仔細看著,手指還輕撫不停。

她纏胸的布是上好的棉布,吸汗,輕薄,她也天天用金銀花泡水沐浴,就算熱,也不會出現這麼嚴重的疹子。

「焱極天,你把你的眼珠子挪開。」

可被他這樣盯著模著,越無雪惱了,她的身子,她一直極珍視,焱極天卻把這副她視為驕傲的身體當成玩具,現在還這樣放肆地又看又模,毫無尊重可言!

手腕被他捉著動不了,于是抬起膝蓋便頂,雖是三腳貓功夫,可也讓她頂到了他的下巴,只听骨頭一響,焱極天臉都綠了。

越無雪這可不是第一次對他動手,還每次都得手了,驕傲的焱極天可受不了,當下就抬腿壓住了她的腿,把她狠狠困在了懷里。

「越無雪,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朕,真當朕沒法子治你?」

「你已經惡毒到家了,你侮辱我,強迫我,你還把我綁在風箏上,把我當風箏!」

越無雪不客氣地反駁。

「越無雪,朕告訴你,那還真不叫放風箏,這才叫……放風箏!」

焱極天冷冷一笑,抽出腰帶捆住她的手,把她翻了個身。

山洞太小,本就是擠在一起坐的,她這一翻身就坐到了他的身上。

「美人為箏,青絲為線,越無雪,朕讓你好好飛一回,看你還敢牙尖嘴厲,在朕面前野。」

越無雪的背朝向山洞口,冷風襲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胸前卻因為紅疹的緣故在發燙,焱極天這惡毒的男人,還在用手指在她的疹子上亂撓,更讓她癢得受不了。

「求饒啊。」

焱極天唇角勾著譏笑,手摁著她腰上的穴位,讓她動彈不了。

「你就這本事,有種剛剛在刺客面前別那樣慫包!」

越無雪被他激怒,月兌口就罵。

「好,越無雪……你自己就這樣捱著吧。」

焱極天往後一仰,靠在了石壁上,越無雪的穴|道被他制住,只能坐在他的小月復上,背後被冷風吹,胸前被癢癢折磨,他又盯著她的身子不放。

這種感覺,比一萬只螞蟻爬上了身體還難受。

越無雪有種快崩潰的感覺,她死死咬著牙,憤怒地瞪著眼前這個男人,若眼神能殺人,她一秒就能殺他一萬回!

「還敢瞪朕,還不求饒!」

焱極天抬手就打她胸前的綿軟——啪——

越無雪的眼淚沒關住,刷地就落下來了,雙唇抖得厲害,牙都開始打架,臉色也越來越白,近乎于紙。

「休想!」

好半天,她從齒縫里擠出兩個字,眼楮緊緊閉上。

早晚是一死,面對如此羞辱,她決定再也不討好他了!

焱極天見她死倔,也不再理她,只閉上眼楮休息,腦中盤算著越雷和三夫人之事要如何應對,太皇太後又是否知道此事,他又要不要早點除去太皇太後……

不知過了多久,他猛地睜開了眼楮,只見越無雪如同木頭一般僵在他的身上,臉色青紫,胸前的紅疹越來越多,他連忙伸手拍她的小臉,手指拂過她的鼻尖的時候,這才發現她的呼吸非常微弱,似乎隨時會斷掉……

「越無雪。」

他嚇了一跳,連忙解開她的穴|道,她的身體立刻軟綿綿的倒下來,趴到了他的胸前。

胸前燙得像鐵,背後卻像冰磚壓過,涼得可怕!

焱極天不敢耽誤,立刻盤腿坐起,把她緊緊地抱進懷中,雙掌在她的背上用力揉搓。

「越無雪,醒醒。」

她的呼吸越來越淺,焱極天不敢再在山洞里呆下去,用龍袍從頭到尾包緊她,抱起就往外走。

銀光站了起來,打了聲響鼻,快步過來,他抱著她上了馬,沖進了冰雹之中。

天色已沉,密林太深,前方已不見半點亮光,銀光憑著直覺和經驗,馱著二人沖行在夜色里。他越無雪面對他坐著,身體用繩子固定在他的懷里,不至于會在疾行中滑下馬去,他又用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以免冰雹打在她的頭上。

不知道奔行了多久,終于看到了山林的出口,皇城就籠罩在月輝之中。

山中,山外,世界如此不同,里面狂風冰雹,外面平靜有月。

可是,焱極天真覺得山里的狂風冰雹,還比不上皇城的平靜有月來得危險。他經自己的專用通道回了皇宮,二人狼狽不堪的樣子嚇了天真一跳,連忙招呼人要伺侯焱極天沐浴更衣,煮茶用膳。

「先傳太醫,讓喬太醫過來。」

焱極天打斷天真的安排,把越無雪小心地放在龍榻上,解開包住她的龍袍,露出她青白的小臉——

還好,還有呼吸!

轉頭,見天真正往外奔,他又喝住了天真,

「天真你回來,安康去。」

天真連忙折回來,窗外有腳步輕盈遠去,他安排了身邊輕功最好的侍衛去帶太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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