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熱,受著!
「不會是獨孤素兒吧?」
越無雪看向獨孤素兒,美是美,可是有說不出的怪感覺,就是讓人無法真心親近。舒駑襻
「不行?」
焱極天擰眉嫵。
「就怕你舍不得,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應該封個貴妃好好寵著。而且你得真的給阿羅找個好的姑|娘才行,人家真心對你,你也得真心點回報。」
越無雪這真的是肺腑之言啊,不僅關心了焱極天的「性|福」生活,也關心了阿羅的幸福生活,她都要為自己的善良感動了。
可焱極天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金酒樽往桌上重重一頓,伸手把她一邊掀螫。
焱極天最見不得她為別人緊張的模樣,這才和阿羅見過幾回?就擔心起別人妻子的事了!听听她說的那些話,酸不溜湫,這是為阿羅吃醋?
「不要我倒酒?那我能不能去給阿羅倒酒?」
越無雪懶得理他的喜怒無常,況且阿羅回來,她真心高興。所以她迅速爬起來,期待地看著他。
「退下去。」
焱極天低斥一句,再讓她繼續呆在這里,他會被氣死!
越無雪有些委屈,恨恨瞪他一眼,轉身就走。就他喜怒無常,明知她和阿羅是好朋友,還不許她多呆會兒。
出了園子,揪著牆邊的芍藥撒了會兒氣,她終于看到有宮婢領著幾個眉目嫵媚的女子進了園子,想來這些都是賜給阿羅的!
難道是賜給他小妾?
越無雪這才明白過來,正妃不好賞,小妾倒是可以送幾籮筐。阿羅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兒,只怕府里的小妾也不少。
她探頭往園子里看,只見阿羅正起身謝恩,幾個美人走過去,圍著阿羅坐下,溫柔殷勤。
越無雪咧嘴笑了笑,沖著阿羅揮手指,阿羅往這邊看了一眼,匆匆別開了臉。
越無雪這才感覺到阿羅的疏離……她有些失落地盯著他看了會兒,慢慢地轉過了身。是不是她總嘲笑他長得黑,長得難看,所以傷了他的自尊心,他生氣了?
這里的熱鬧容不下她,她只能悶悶地回朝宮。
一路慢吞吞地走著,越想越沮喪,如今也只能盼著白鶴軒早點回京,告訴她有關娘親的下落,然後再想辦法溜走。
溜走這個詞,來之前想得簡單,覺得沒什麼她做不到的,來了才知道,有著這高高的宮牆,就算她變成了小鳥,想飛走也得看主子願不願意,會不會被人一箭射穿了肚皮。
「小公子。」
一名小太監匆匆過來,向她鞠躬行禮。
「什麼事?」
越無雪抬眼看他,這小太監面生得很,不像是朝宮中的人。
「阿羅王有信給你。」
小太監雙手呈上一封信,低聲說道。越無雪連忙接過來,扯開看,幾行龍飛鳳舞的字描在紙上,還得仔細看,以防認錯了,這確實是阿羅的字!
「別讓人跟著,東園的假山後,有要事相告,阿羅敬上。」
難道是娘親的事?
越無雪扭頭看了一眼御花園的方向,阿羅今日確實怪怪的,說不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是女子,所以才……她有些難過,阿羅知道又被焱極天騙了,會不會很傷心?他那樣重視和焱極天的友情,卻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阿羅交待讓她擺月兌盯著她的人,于是乎她去了趟茅廁。
負責盯她的是焱極天極心月復的死士,知道她是女子,所以不敢跟進去,只能在暗處盯著門口。越無雪從茅廁後面翻過去,快步往東園的假山跑。
她這些日子已經模清了宮里的幾個主要方向,沿途的宮殿和各宮的主子,哪些喜歡閉門不出的,哪些喜歡東搖西晃想撞上皇帝的,所以她專挑那些安靜的宮牆後面模,繞了會兒,到了假山林中。
園林中的假山,原本是用來裝飾,可這里的假山卻奇形怪狀的,也不知道先帝爺到底什麼眼光,居然喜歡這樣的東西。
她在僻靜的角落坐下,等阿羅前來。
有水流從假山叢中穿過,她听著水聲,看著光影落在小溪上,猜測著阿羅會帶什麼消息給她。
一陣淡香順水而來,她看向水中,只幾一叢粉艷的花瓣正緩緩漂至。就這樣看,還真認不出這是什麼花兒,她好奇地起身,撈了幾片看著聞著。若是新奇的花兒,她會嘗試著放進百花酒中。
這香味獨特,讓人一聞傾心,卻是她從未聞到過的艷香,可仔細看花瓣,只是普通的芙蓉花而已。
她納悶地丟下花瓣,坐回原處,也許是哪個宮中的主子抹了奇香在花兒上,再戴在頭上吧。這些女人為了爭寵,可是什麼手段都想得出的。
有腳步聲過來了,她下意識想站起來,可警惕心又讓她做了另一個選擇,她先鑽進了假山,想看看來的人是不是阿羅。
風拂葉響,那人漸近了。
確實是阿羅!
「小公子?」
他猶豫著,四下張望。
「阿羅。」
越無雪連忙出來,笑眯眯地看著他。
「你打勝仗了,要好好祝賀!」
「呃……那可是你父親……對不起,忠義不能兩全。對了,你找我干什麼?」
阿羅撓撓腦袋,眼楮盯住別處,小聲說道。
越無雪怔了一下,反問,
「不是你找我嗎?」
「不是啊,你讓一個小太監告訴我,你在這里等我,我借口出恭,趕來見你的,你有事就快說,皇上還在那里等著我呢。」
越無雪心中頓時被丟進了顆尖銳的大石,她和阿羅被人暗算了,這人想除掉她和阿羅!剛剛那花兒……
她扭頭看,那花已經飄得無影無蹤,只怕到了下游就會被人撈走,不留一絲痕跡。
她的臉上蒙上了層淡粉,心跳無法克制的加快,呼吸也開始急促,手心里,背上,迅速涌出密密的汗。
這一招很毒,她會很主動地去招惹阿羅,就算阿羅不踫她,逃了,說不定馬上就會跳出一個男人,把她給欺負了!若她失|身,她的女子身份會立刻被揭穿,極天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殺了不潔的她!
她退了兩步,急促地說道︰
「你快回去,我只是戲弄你,讓你跑一趟而已。」
她承認自己約了阿羅,不想過多解釋,讓阿羅擔憂,以免等下回園子之後露出破綻,就算今後焱極天問起來,罪全在她,不在阿羅。
「小公子……」
阿羅還想說什麼,越無雪已經扭頭就跑了。
瘋狂的跑動也能讓體內的興奮感降低,她必須盡快回到朝宮,躲進屋子里。今天是她錯了,宮中人心險惡,她一向警惕,不輕信人,怎麼今天輕易信了一個小太監?難道是每天肉吃多了,心也跟著變蠢笨了?
汗已經濕透了她的衣衫,才跑了一半,她的腿開始發軟,呼吸也嬌急了,按照她現在的樣子,根本沒辦法跑回朝宮,說不定再跑百來步,她就倒在地上去玩自|模了!
而這里,離那個園子倒是不遠。
她心一橫,與其被人害了,連累阿羅,不如去找焱極天,讓他擔起這個責任!
她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一掐,掐得痛得打了個激稜,讓自己勉強清醒一些,然後跌跌撞撞往園子里奔。
本就跟丟了她的侍衛這時候出現了,猶豫一下,快步追上她,扶住了她。
「小公子跑哪里去了?」
他見她臉色嫣紅,忍不住問道。
這可是個男人,男人啊!
越無雪的呼吸更急了,他身上的味道讓她難受,真想撲過去咬他一口才暢快。
她還有理智,用力推開他的手,小聲說道︰
「快帶我去見皇上。」
侍衛猶豫了一下,她可是被焱極天轟出園子的,這時候闖進去,于禮不合。
「快啊,想出人命啊!」
越無雪見他不動,立刻嬌斥了一聲。
「是。」
侍衛不敢怠慢,連忙把她攔腰抱起,一甩,扛到了肩上,快步往園子的方向奔去。到了園子門口,越無雪從他身上掙月兌下來,也不讓人通報,直接往園子里闖。
「站住!」
太監們連忙攔過來,越無雪往前看,阿羅還未回來,他的位置是空的。
幾名艷姬正在起舞,身上僅披著紅羅輕紗,妙曼腰肢正扭動不停,白雪雙腕上,金鈴不停地響動。而冰潔貴妃來了,此時正坐到了焱極天的身邊,俯在他的懷里,伸手剝著龍眼喂他,一臉嬌笑。
「走開。」
越無雪推開攔在面前的小太監,快步走向前方。
「小安子,你瘋了!」
天真攔了過來,這里還坐著群臣,她這樣闖進來,讓焱極天面子往哪里擱?
「天真,我中招了。」
越無雪拉住天真的手指,聲音嬌喘喘的,天真猛地縮回了手,愕然地瞪著她。
「有人害我。」
越無雪又往他的身上貼去,就算是半個男人,也是男人……這藥到底有多猛,此刻在越無雪眼中,天真都高大威猛,胸肌發達,很想讓她伸出雙手去用力捏捏。
「等著。」
天真低頭轉身,越無雪卻拉住了他,她哪里還能等,她現在就想月兌|衣服了!
群臣訝異的目光已經轉過來了,越無雪扒開了天真,快步往焱極天的前面走去。
焱極天的眉微擰起來,沉沉的目光落在她嫣然的小臉上,而冰潔已經皺起了眉,輕推焱極天。
「小公子怎麼這樣闖進來了?皇上,還不讓她退下。」
「皇上,陪奴才去玩吧,這里多無趣!」
越無雪已經靠近了,她加快腳步,直接撲到了焱極天的身上。
焱極天低眼,看著她額上細密的汗,手掌不露聲色的握住她的腰,用力一擰。這疼讓越無雪又清醒了一點,她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輕輕地說道︰
「我想和你在一起。」
焱極天又不傻,一眼就看出她怎麼了,若非如此,她會這樣對他投懷送抱?
「皇上。」
冰潔已經被越無雪擠開了,再好的修養也憋不住,當下就嬌斥出聲,
「皇上應該讓小公子退下!」
「好了。」
焱極天淡然說了句,雙手用力,把越無雪拖進了懷里,輕拍著她的背。又抬眼看向群臣,見眾人都臉色復雜地盯著這邊,這才沉聲說道︰
「今兒就到此為止吧,阿羅王只怕也喝多了,又車馬勞頓,來呀,把這幾位美姬送去王府。」
眾臣只得起身退下,冰潔不肯退,還坐在原處,恨恨地看著越無雪。
「冰潔也退下吧。」
焱極天
「皇上!」
冰潔起身,一臉委屈。
「冰潔不想退下,莫不是想與小公子同樂?」
焱極天開始不耐煩,冰潔語結,只能匆匆行禮,帶著人退下。
「你說寵我的,現在她給我下藥,為何不打她?」
越無雪恨恨地說了一句,伸手開始扒焱極天的衣服,紅唇直往他的胸前送。
「你去了何處,她又如何給你下了藥?」
焱極天卻冷靜,她若乖乖回朝宮,沒人能動她,顯然她又一個人跑去了不應該去的地方。
「我……」
越無雪語結,小月復里的火氣更足了,索性不說話,快速地扒拉他的衣裳,先解了這火再說吧。
不料焱極天猛地扣住了她的雙手,把她往面前的小矮幾上一推,有力的手臂壓得她無法動彈。
「說啊,去了哪里?」
他盯著她的眼楮,方才阿羅也匆匆離開,只怕是和她去見面,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這兩個人居然去見面!莫非不知正有人盯著他們二人,稍微的錯,都可能讓他們兩個萬劫不復!
「給我……」
越無雪哪里還能听得進他的話,仰頭,要吻他。
風輕輕拂過了芍藥花,花瓣上有蝴蝶靜駐,陽光落在越無雪艷賽芍藥的臉上,那媚眼蒙霧,說不出的迷人。
焱極天壓上去就可以好好享受她的媚,可是現在他偏不想。
這丫頭被他放縱壞了,總是要逆他的好意,這只是下點媚|藥,若是毒藥呢?她現在還能活著?
「焱極天……來呀……」
越無雪見他不動,伸手就往他的腰下面模去了。
「自己受著。」
焱極天很生氣,推開了她,拂袖而去。
惹上事了就找他,沒事就是阿羅最好,他已安排了宴後讓二人見面,她就如此按捺不住?還要把阿羅偷叫出去私會?
「喂,焱極天!」
越無雪難受地躺在小幾上,急得想哭。
這欲|念像惡毒的蛇,狠狠咬著她的身體,她無法發|泄,又無法掙月兌,身體在小幾上緊緊縮成了一團,把拳塞進嘴中,用力咬著,想用疼痛抵制這種難受。
突然,一張黑乎乎的東西罩下來,她被天真帶著人,用黑色的袋子裝起來,嘴也被塞上,抬著往朝宮跑去了。
這是越無雪最難熬的一天。
她在榻上滾來滾去,汗出了一層又一層,涼水喝了一碗又一碗,沒有任何作用。
她終是惱了,跌跌撞撞地下了榻,去自己的小箱子里翻了一根簪子出來,狠狠地往腿上捅……
「你瘋了!」
天真的拂塵打過來,正打在她的手腕上,簪子應聲而落。
「天真,我好難過。」
她沙啞地說著,往天真面前走了一步,天真連忙後退,指著她罵,
「誰讓你亂跑,還和阿羅私會!」
「我只想問問我娘的情況,我怎麼知道阿羅等下會不會喝醉,會不會直接出宮去?你們一個個嘴上跟上了鎖似的,都不讓我知道!」
越無雪彎腰要撿簪子,卻被天真一腳踢開,然後拿著一只小錦盒往桌上一丟,轉身就跑了。
「皇上給你的。」
他關門的時候匆匆說了一句,越無雪抬眼看小錦盒,抬手打開,居然是個檀木的那玩藝兒。這是他在侮辱她呢?
她恨恨地把東西往地上丟,用抬腳踹了幾下,什麼了不起?
幾碗涼水的功效也就這麼眨眼的功夫罷了,她倒回榻上,急喘著氣,面朝下趴著,身子縮成了一團,手開始伸向了自己的腿間,想要把那只肆意亂揉的「手」抓開,可是自己的手踫到那里之後,身子又開始忍不住顫抖起來。
大活人,難不成被這該死的媚|藥整死?
她從榻上滾下來,模到了臉盆邊上,將盆里的水嘩啦啦一聲全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臉盆架上,那面小銅鏡里,她長發凌亂地被水糾纏在臉上,肩頭,胸前……水珠又從她飽滿的胸脯往下滑著,胸前纏的白布被打濕了,緊貼在那豐|滿之上,玲瓏而誘人的曲線呼之欲出。
房梁上傳來輕響。
接著,一道白色人影飄然而落。
她搖了搖頭看向來人,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清晰一些,可是一出口,卻軟棉棉,嬌滴滴。
「誰這麼不怕死,闖我的房間?」
來人把她從地上抱起,輕輕地放到榻上。藥的作用下,她的雙眼已經看不清東西了,只覺得這聲音挺熟悉。這人掐著著她的小臉,把一枚藥丸往她的嘴里塞。
「別怕。」
她擺了擺頭,想拒絕,可是那人的手很輕,很柔,一直把藥給她塞進了嘴里,然後低聲說道︰
「我是白鶴軒,你娘親已經進了京,我安排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我不能久留,你這藥性還得兩個時辰才能散去,你堅持一下,不要傷到自己。過幾日,我自會想辦法讓你出宮,和你娘親相聚。」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幫我?」
越無雪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急急地問他。
「你也幫過我,只是……你忘了。」
白鶴軒輕輕地說了一句,拉起錦被把她的身子蓋住。
「那你幫到底,幫我……我很難受……」
越無雪抓住了他的袖子,急促地說道。她實在熬不下去了,白鶴軒也比焱極天強啊!
「這藥可以解你的藥性,你堅持一下。」
白鶴軒輕輕扯出袖子,要沿原路返回,可越無雪又抓住了他的袍角,懇求著他,
「你把我帶著,我呆不下去了。」
這里的人都這樣陰險毒辣,只要權,沒有心,別人的命在他們的眼中,和螞蟻一樣,隨意可以踩死。
就為了害她,要把阿羅扯進來。
就為了害她,要給她下這樣無恥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