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龍榻,俏妃誘邪帝 【117】就像偷來的

作者 ︰ 莫顏汐

焱極天的臉色青了又青,腳尖輕輕地扒了一下她晶瑩的小腿,低聲說︰

「越無雪,就你這樣放肆,一個人偷溜了不說,還如此放|浪形骸。舒歟珧」

越無雪翻了個白眼,冷冷回他︰

「皇上,你沒搞錯吧?七星浮閣中,沒有一個有我的位置,若非天真聰明,給我弄只小船來,我只怕一個人得坐在外面吃飯,還有,我外面罩著這麼厚的裙子,是你自己要掀開了看,你怪我放|浪形骸?」

「小嘴厲害。嫜」

他彎了腰,在她的小嘴上用力擰。

「唔……」

越無雪痛得淚花直流,憤怒地瞪他,半晌才氣惱地說鉬︰

「你也別折騰了,反正我背上也有畫兒,你喂我吃了碗僵硬的藥,我們也就扯平了。」

四目相對了片刻,焱極天曲了中指,在她的額上輕彈了一下,低低地說︰

「又吃醋了?」

我了個去的……吃醋?她現在是憤怒、憤怒、極度的憤怒!焱極天到底會不會看人臉色?

「春衣受了那麼多罪,朕補償她,無可厚非。」

他輕撩袍子,在她身邊坐下,然後往後一仰,和她並肩躺著,眯眼看著藍天白雲。

「和我說這干什麼?」

越無雪撇嘴,他還升華成情聖了?有本事為了春衣,廢去六宮啊!虛假,可惡!

「無雪,朕心里很難受。」

他突然側過頭來,看著她說。

「嗯?」

越無雪淡淡地哼了聲。

「朕覺得……罷了……不提也罷……」

焱極天揉了揉太陽穴,也弄不懂自己為什麼想和她說心事,她根本不屑來听。

「焱極天,愛她就珍惜她,人家為你受那麼多罪,你有點良心吧。」

越無雪這時候才轉過頭來,看著他說。

焱極天深吸一口氣,一翻身,就壓到了她的身上,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她嬌小的身體上,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艱難地透了幾口氣之後,握拳打他。

「無雪,讓朕抱抱。」

他把臉埋進她的頸窩,悶悶地說了句。

他的情緒是真的低落,越無雪不懂,他的愛情回來了,還當了皇帝,太皇太後都被他秘密軟禁到了華廟的地宮等死,除了送水送飯的,沒人能見著那老太後,他想欺負誰就能欺負誰,還有什麼煩惱的?

「我透不過氣來。」

越無雪又推他,極不耐煩的樣子。

焱極天垂眸看她,目光漸漸也變得凌厲起來,手掌掐著她的小臉問︰

「怎麼,朕抱一下你還不耐煩?」

「不敢。」

越無雪忍了忍,小聲說。

焱極天的手掌沿著她的小臉一直往下,探進她的衣領里,用力地握住她的酥軟,低低地說︰

「越無雪,朕怎麼每回都拿熱臉來貼你的冷屁|股?」

「不敢。」

越無雪還是忍。

「你有什麼不敢的?」

焱極天冷笑,遍尋了七閣,沒找著她,以為她不高興,這才尋了過來,可她躺在這里悠哉游哉,他想和她說說心事,她又滿臉的厭惡。

焱極天真生氣了,發狠似地在她胸前揉著,痛得越無雪弓起了背,小聲痛呼起來。

「皇上,好痛。」

「痛你也不長記心。」

焱極天撤出手,撕開了她的衣裳,把臉埋了進去,在她一雙美軟上流連親吻。

風吹來了,碧水成皺,蓮花飄香,小船被風兒輕輕地搖晃,緩緩向前漂,漸漸地就漂進了蓮花深處,兩只白天鵝交頸嘻戲著,絲毫不害怕這靠近的小船。

七閣隱于薄霧里,已看不清晰。

焱極天的吻已經從她的胸前滑到了她的小月復之上,舌尖在她的肚臍處打轉。

陽光染在她白皙的胸脯上,風像最溫柔的手,拂著她的肌膚。

或者是他技術太好了,又或者是這風景太好了,還有可能,這有種偷|情的感覺……越無雪的反應來得特別快,身子微顫著,伸手抱他的肩。

她想,她也是個壞人呢,怎麼能想像著春衣在那邊冷笑,她在這邊高|潮?她是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壞的?還是人類天生就有掠奪的心?

焱極天已經把她的裙子推到了腰上。

這種感覺比全剝|光了還要美妙,艷色的錦布堆在她的腰上,可該露的地方全在他的眼中美妙地露著。

尤其是那朵蜜苞。

女敕女敕的、滑滑的……沾上晶瑩的露珠之後看上去宛如清晨含苞的粉色玫瑰花瓣一般的美麗。此時,面對他那充滿非分之想的視線,那兩片薄薄的「小嘴唇兒」竟像是有了生命一樣自己顫抖了起來。越看就越可愛,越看就越想讓人一口吃掉它們!

他俯下頭,一口咬住,咬得越無雪尖叫起來,毫無忌憚地尖叫聲嚇得兩只白天鵝撲起了翅膀,逃走了。

越無雪連忙捂住嘴,低頭看他。

「還敢說你不想要……」

他抬頭看她,將強杵一點點擠進她的蜜境,柔軟的褶皺迅速咬過來,讓他也忍不住低呼一聲。

「無雪,只有你讓朕這麼快樂,在你這里,朕什麼都想忘了……只想有你就好了……」

他悶悶地說了一句,抬手就捂住了越無雪的眼楮,不讓她看自己。腰下用了力,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抵進越無雪的深處,把她顫抖的靈魂都抵得縮成了一小團兒,只能勉強地抬著頭,急喘著看著這個迅速攻佔了她身體的男人。

突然,他抱著她,從小船上翻了下去,撲 一聲……水花四濺……

冰涼的水包裹過來,偏還內心正在火燙。

他在水里除去她的錦衣,一手扳著船舷,一手扳著她的腰,她只能將雙|腿纏在他的腰上,下巴努力抬著,像渴水的魚,大口呼吸。

「試點再刺激的,朕知道你喜歡這樣。」

焱極天松開了扳著船舷的手,抱著她往水里沉。

越無雪嚇到了,腿纏得更緊,那里也就咬得更緊,可又想呼吸,可是他把唇貼過來,咬著她的嘴巴,偏不讓她呼吸,還用下面狠狠杵動她最敏感的地方……

這種極度缺氧的狀態里,越無雪的身子猛地一個顫抖,從未有過的極度絢爛在她的身子深處炸開,像煙花一樣,在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里盛開……

小船經過了水灣,飄過了幾座小橋,終于靠了岸。

躺在小船上的越無雪懶洋洋地睜開了眼楮,焱極天已經走了,留她在小船上休息。天真在岸上等她,她身上是焱極天的龍袍,緊裹了一下,扶著天真的手上了岸。

天真是高興的,至少說明焱極天心中越無雪還是最好的那個,否則不會讓她穿著龍袍就過來了。

越無雪是懊惱的,她居然有這樣的快|感!這不科學,明明被淹得半死!

七閣已經看不到了,天真帶著她從小道出了春水殿,回飛雪宮。

不知多少人知道這一幕,也不知道今晚有多少人淚沾襟……越無雪有點兒覺得對不起春衣,那女子也確實可憐,就算現在是皇後又如何?她失去了青春、美貌、還有焱極天曾經真誠的心……

焱極天就是個混|蛋!

她罵過了,又隱隱心酸,不管那男人如何,她已成了這後宮中的一員,他還偏愛在她這里做混|蛋的事,她還越來越享受……

所以,她也混!混得厲害!

可罵完自己,越無雪腦子忍不住想焱極天離開之前說的話,她縮成一團裝睡,他的手指在她光果的背上輕撫,低低地說︰

「朕就得你這麼一個可心的女人,你對朕好一點吧。」

可今後誰對她好一點呢?越無雪扭頭看春水殿的方向,難道讓她和眾女子一起爭寵去?

進了寢殿,她蒙頭倒下,手在枕下亂模了會兒,里面有阿羅送的緋色琉璃鈴鐺,有聞人暖送的那小玉瓶,他說是糖水……她拿出來,拔了蓋兒深深嗅……

她的心,亂了!

————

春水殿中,寂寞無邊。

春衣已除去釵環,只著中衣,坐在榻上,看著正坐在窗邊看書的焱極天。

她知道,焱極天的愛情已經不在了!

他雖依然溫柔,還要信守承諾,可是,愛不在了就是不在了,裝不出來還愛著!她甚至在焱極天身上聞到了越無雪身上的香味,還從他的手腕上看到抓得細細的痕……那是下午才有的,下午他去了好長一段時間,越無雪也不在……

春衣和焱極天,以前雖恩愛,卻總算還有最後一道防線,他還是王子,她是婢女,女子名節事大,所以焱極天一直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說留到大婚的時候,那時候的焱極天和現在,判若兩人——

以前的他,簡單、直率、愛笑,現在的他,冷傲、銳氣,不怒而威。

這麼些年過去,他已不是她的阿焱,她也丑得不能見人。

還有,如今是大婚了,他卻坐得那樣遠,咫尺天涯。

她低頭看自己的手,這雙手以前雖也因勞作覆著薄繭,不如千金小姐們來得柔軟,可也算是白淨秀氣,哪像現在,又黑又瘦,就像一段枯枝,令人厭惡。

「阿焱……皇上……」

春衣怯怯地喚了一聲。

焱極天轉臉看來,滿臉溫柔。

「怎麼了?」

「你……去雪妃……那里吧。」

春衣低下頭,小聲說。

「今日立你為後,朕不能給你冊封大典,已是虧欠于你,怎能在晚上去別處?你先睡,我看完這幾本折子就來陪你。」

焱極天柔聲說著,過來扶她躺下。

御醫看過她的病,不知道受過了多少折磨,精氣神虧得厲害,能活著就是奇跡,得長時間調養,別說生孩子,同房都不可以。

「你喜歡雪妃嗎?」

春衣看著他的眼楮,小聲問。

「睡吧。」

焱極天坐下來,拍她的肩,像哄小孩。

「阿焱……我想听你唱那個曲子……」

春衣努力笑笑,拉住他的袖子。

這些年生活里都是血雨腥風,那曲子模糊得記不起來。焱極天努力想了想,支離破碎的音節湊起來。「陌上花開蝴蝶飛,江山猶似昔人非。遺民幾度垂垂老,游女長歌緩緩歸。」

他的聲音低沉,如夢一般,讓春衣輕輕合上眼楮,手指也松開了。

焱極天盯著她看了半晌,給她掖好被角,放下帳簾,回窗邊看折子。

一夜燭光輕搖,他並未去睡。腦中不時閃過了越無雪下午那明媚的樣子。

他算是忘恩負義嗎?

如何對得起春衣?

他摁住了額角,眉緊緊擰起。心房一開,住進佳人,但舊夢卻歸來。

焱極天還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更沒想過,在他感情枯竭這麼久,還會有越無雪這樣神奇的女子,像一把陽光,輝煌灑入。

他拎起了筆,在紙上寫了春衣二字,又忍不住寫越無雪三字。

突然,外面有奴才輕呼︰下雪了……

他擰了眉,走去院中觀看,只見大風吹皺幽碧的湖面,半空中紛紛揚揚地下著薄白的顏色。

如今快盛夏了,怎會出現夏夜飄雪的奇景?

再凝神看,卻是大風卷起了湖岸的茉莉,飄飄灑灑的落著,滿湖的清香。

他想,若越無雪站在那樣的花瓣雨下,一定美極了!若肯對他真心笑一笑,就更美!

第二日。

越無雪逗著紅豆在說話,教它唱黃土高坡,這是高難度的,在現代,有個鸚鵡能唱,在網絡上還挺紅。

紅豆梗著脖子,唱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群人跟著大笑不止。

飛雪宮是整個宮中最熱鬧的地方。天真本來還板著臉,瞪著那些愈加放肆的奴才們,可紅豆實在是太可樂了,扭著雪白的身子,一句接一句地梗個不停,惹得他也捧月復笑了起來。

眾人正前俯後仰時,突然紅豆驚呼了聲,「皇上。」

「皇你個頭,接著唱,不唱不給飯吃。」

越無雪拿著羽扇輕拍它的翅膀。

「皇上,皇上,大芋頭。」

紅豆搖頭晃腦,又大唱。

眾人又笑,還有人小聲學——

「皇上……」

突然,天真猛地跪了下去,眾人回頭,只見焱極天引著一群奴才,正冷眼看著他們。那些奴才們,每個人都搬著一大盆茉莉花,花開正白,香得醉人。

「成何體統!」

他怒斥。

眾人磕頭不止。

越無雪怕他罰人,只能過來跪著,小聲說︰

「是臣妾讓他們不必拘禮的,跪來跪去的,晃得臣妾頭暈。」

焱極天的神情稍緩,凌厲的眼神刺她一下,緩步走了過來。

「起來吧,朕在這里用膳。」

天真輕舒一口氣,立刻引著人去準備。

越無雪揪了幾片茉莉花灑在茶里,給他端過去。他有些日子不理天真了,尤其是昨兒在小湖上,他對天真也沒有好臉色,天真一直垂頭喪氣的,她今日想為天真說幾句好話。

焱極天揭開茶碗,聞了那清香,抬眼掃她。

「干嗎這樣看我?」

越無雪伸手撫臉,在宮里她一向不愛梳妝,頭發就是簡單一扎,首飾什麼的全都不戴。腦袋上壓上那麼多金翠,會得頸椎病的好不好!

「過來。」

焱極天向她伸手,她猶豫一下,慢吞吞捱過去。

「怕踩死螞蟻呢。」

焱極天伸手打她的屁|股,把她往腿上一抱。

「今兒想朕沒?」

光問些不可能的事……越無雪咧嘴一笑,清脆地說︰

「想……」

焱極天都知道這有多假,他盯著她看了幾秒,後悔問這蠢問題。

「茉莉花入酒不好喝,太香,壓了酒的原味兒。」

越無雪岔開話題,端起茶碗兒喝茶。

「又釀了些什麼酒?」

焱極天捉住她的小手,看著她問。

「呵,專釀回憶,我就愛回憶以前的事。」

她故意說道。

焱極天的手緊了緊,不悅地說︰

「不許這樣。」

「我哪樣?」

越無雪佯裝不解,他要裝情聖嘛,又來這里討皮|肉的歡樂。

「皇上,晚膳的菜,您點幾道吧。」

天真捧著燙金的帖子過來,越無雪伸手接過,舉到他眼前,擋住他的視線。

「無雪喜歡吃什麼,就做什麼吧。」

焱極天扒開帖子,看向天真。

「遵旨。」

天真恭敬地接回了帖子,轉身就走。

「天真,你頭上的傷都好了?」

焱極天低聲問了句。

「謝皇上惦記,奴才的傷已好了。」

天真連忙轉回來,彎著腰答話。

「好好照顧無雪,她也算是你親人。」

焱極天又說了句。

天真一震,連忙跪下,給他磕頭,

「是,奴才謹記。」

這順風耳,都查清了關系了吧?焱極天真的挺會籠絡人的,也會說話,他並不明說原諒天真,只口口聲聲說寵她,而天真又是她親娘的戀人,所以三人的關系要再親厚一層,天真這下又該樂了!

「皇上,皇後請皇上回去用晚膳。」

天真剛退下,皇後宮的奴才來了。

越無雪從他腿上站起來,笑眯眯地做了請的姿勢。

「皇上快請,莫冷落了新婚妻子,舊日真愛。」

「你真是……」

焱極天氣結,想發作,可看著她滿臉笑意,又只能把氣硬吞回去。

「皇上,左擁右抱,齊人之福,多幸福啊。」

越無雪又補了一句。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酸?」

焱極天惱了,拂袖而去。

越無雪嘴角抽抽,她酸?人家皇後都登門要人了,好像她把焱極天扣在這里一樣!

「走了?」

天真轉回來,一臉遺憾。

「哦。」

越無雪點頭,一臉無所謂。

「春衣居然比以前厲害了。」

天真嘆氣搖頭。

「新婚燕爾的,又是愛人,哪有不想他回去陪她的。而且,他不在這里,我多清淨。」

越無雪小聲說。

「是真清淨才好,皇貴妃那里肯定不太平,你小心些吧。」

「她能把我怎麼著?」

越無雪擰擰眉,想著冰潔那看上去柔弱的模樣,心里打起了鼓,她知道天真的意思,是怕冰潔害人,栽髒嫁禍。想了會兒,她讓天真把飛雪宮所有的宮奴都叫進來,齊刷刷地跪在她面前,端著茶碗喝了好一會兒茶,才抬頭看著這些已經跪得雙腿發麻的奴才們,脆聲說︰

「本宮性子柔和,從不愛打罰下人,可是有些事你們也得記清了,不許任何人和其他宮中的人結交來往,無本宮的話,不許出去亂逛,本宮的衣飾釵環,天真總管會讓專人負責,不用你們去取。有敢不遵從者,本宮定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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