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清淨,是神祠城長老住的地方,四處都懸著紫色薄紗,和窗外的紫藤花相映成趣。舒殢獍
「胡域蠻人,居然會有這樣一個浪漫的地方,真是不可思議。」
越無雪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參觀著,感嘆萬千。
「第一任城主,就是女子。」
焱極天唇角噙笑,低聲說玎。
「真的嗎?」
越無雪扭頭,愕然問道。
焱極天點點頭,轉頭看向窗外的紫藤花,緩緩地說道猊︰
「第一任城主,乃胡域上國之主的次女,是做為上天選中的祭祀品關進城中的,為滿足最後的願望,胡域王讓她做了城主,隨她布置這小城,她在這里只住了一年,就做為獻給圖騰神的新娘,在神像前燒死了。」
「好殘忍。」
越無雪擰緊了眉,有些忿然地說道︰
「我還以為只有越雷那家伙殘忍到要害死自己的親生兒女,原來胡域國還有一個。」
「在這個世界上,為了權益而吞噬親生兒女的人何止這兩人呢?」焱極天淡淡地說了一句,伸手推開了面前的門,「來,看看你的房間。」
「你不和我住啊?」越無雪走進去,四下看了看,笑著問他。
「等你生了孩子再說吧。」焱極天擰擰眉,頗有些幽怨的味道。
「哈,怎麼有水聲?」越無雪笑起來,快步走到窗邊,用力推開了窗子,接著便瞪圓了眼楮,驚喜地說道︰
「焱極天,這里太美了,快來看。」
焱極天走到她的身邊,和她並肩站著,看向窗外的美景。
那綴得滿眼的紫藤花中間,一道瀑布正從高處落下,擊落在下方的小潭上,晶瑩的水花四下飛濺,一彎虹跨在半空中,虛虛幻幻,讓人如墜夢境。
「我太喜歡這里了。」
越無雪仰著頭,手輕撫著小月復,喃喃地說著。
「那以後就住在這里。」
焱極天笑笑,攬住了她的腰。
「可是……城里都沒有多少商鋪,不能逛街。」
越無雪把真實的話吞了回去,笑笑,轉身走到牆邊的博古架上,看上面擺放的古玩。
焱極天是要拿回京城的,他還要回去當皇帝,怎麼可能和她住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不離開?這里這樣小,裝不下焱極天的天下啊。
「皇上,有人闖進了山門。」
突然,侍衛匆匆來報。
「什麼人?」
焱極天扭過頭,不悅地問。
「是一群紅衣女子,領頭之人自稱是皇上的……皇上的妻子,所以大家不敢動手。」
「什麼?」焱極天和越無雪同時出聲,互相看了看,快步往外走去。
「你別去。」到了門口,焱極天卻摁住了越無雪。
「為什麼?」越無雪不悅地瞪他。
「你長途跋涉,休息一下,少蹦來跳去的,累著我的孩兒。」
焱極天威脅了幾句,帶著人大步走開。
越無雪咬咬唇,看著他走遠了,這才一拎裙角,追了過來。
廣場的神像前,紅紗國的姐妹花正站在眾人的視線中,毫無顧忌地摘著紫藤花,往天上拋弄著玩。
「皇上駕到。」
「皇上。」姐妹花轉過頭來,笑吟吟地看著焱極天。
「紅蓮和春衣已經送回你們府中,兩位小姐還有何事?」焱極天微微擰眉,盯著二人。
「可是她根本不是我們要尋的人啊,她身上沒有我們紅紗國女人的味道。」姐妹二人還是異口同聲。
「你們女人還有什麼味道?紅蓮在春衣身邊,確實發光不假。若她也不是,朕也無能為力,你人也看到了,我焱國戰事吃緊,暫時無力去幫你們尋人,若你們可以等,不如先回紅紗國去,等我尋到了,再去通知你們。」
焱極天揮揮手,想打發她們離開。
「皇上,你可是答應過我們姐妹的啊。」姐妹二人一左一右地圍過來,抱焱極天的胳膊。
「大膽。」
侍衛們立刻抽出刀來,將二人圍住。
姐妹二人相視一笑,紅紗一甩,淡香彌漫而來,侍衛們有傾刻的楞神,手中的兵器就被這姐妹二人手臂上挽的紅紗卷走, 當當地跌了一地。
「你們男人,怎麼不知憐香惜玉?」
姐妹二人嬌笑不止,讓一群大男人變了臉色。
「因為他們只憐真正的玉,真正的香。」
越無雪清冽的聲音突然響起,姐妹兩個連忙轉頭,只見越無雪一手輕覆小月復,一手扶著沉香的手,慢慢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她們。
「你們二人就是紅紗國的使者?」
「你是何人?」紅紗姐妹也看著她,同聲問道。
「還真吵,你們不會一人說一句?你們不知道我們平原的男人,不喜歡聒噪的女人嗎?」越無雪伸了手指掏耳朵,不悅地說。
「你……」紅紗姐妹變了臉色,出手欲打。
「住手。」焱極天低斥一聲,攔住了紅紗姐妹,「不得無禮,她是朕的皇後。」
「皇後?皇後怎生得如此無鹽貌?」紅紗姐妹不服氣地說。
「關你屁事啊?還是你們兩個的眼楮瞎了?」越無雪怔了一下,隨即罵道,這還是第一次听人說她丑。
「你……」紅紗姐妹又語結了一下,估計沒想到皇後會出口罵人。
「你們紅紗國難道派你們出來,難道不是尋人,而是四處勾|搭男人的?既然是使者,便要遵守我焱國的規矩。」
越無雪又瞪焱極天,難怪要幫著人家尋人呢,原來是這麼兩個標致的美人!被這兩個女人纏上了,還不許她過來看!
焱極天面色有些尷尬,剛想說話,越無雪已經別開了視線,看著二人說︰
「傳膳,召待紅紗國的使者,以免說我焱國不會待客。只是我們才進城,做不了滿桌的御膳,二位使者委屈一點。沉香,先帶二位下去休息。」
她說完就走,丫丫跟在她身後,笑哈哈地說︰「主子真神氣。」
「神氣個屁,女人都找上門了,哼,我不在他身邊的時候,還不知道有沒有別的女人。」
越無雪氣呼呼地說,說完了,又覺得在丫丫面前說這些不妥,連忙掩住了唇,扭頭去看丫丫。
結果,丫丫根本就沒在身後跟著了,反而是焱極天一臉無奈地看著她。「哼。」越無雪哼了一聲,加快了腳步,不想,腳下絆到了台階,整個人都往前撲去。
焱極天的魂都要嚇跑了,連忙拉住了她,帶著她一起往後倒去……
「你這肉墊還不賴嘛。」越無雪壓在他身上,用手肘撞他的胸。
「快起來。」焱極天臉色鐵青,拖她站起,緊張地撫著她的肚子,「有沒有事?你疼不疼?」
「痛,快痛死了。」
越無雪狠刺他一眼,拎高了裙擺就走。
「無雪。」
焱極天在她身後叫了一聲,怎奈那雙姐妹又追過來了,一左一右的堵著他。
左邊的那個挽了他的手臂就說︰「焱國皇帝,你怎麼能出爾反爾?說過幫我們尋人,我們國主還在等著我們的小國主回家呢!還是快快幫我們發兵去尋,只要尋到小國主,我們姐妹一定嫁你為妻,絕不食言,而且你一旦娶了我們,功力將會增添百年,你會喜歡的!」
「哈,百年,真是恭喜皇上!」
越無雪頭也不回地伸出一只巴掌來,語氣嘲諷。
「夠了,來人,送客。」焱極天惱了,揮袖趕人。
「趕什麼啊,留著啊,百年!」越無雪的聲音從前面飄來。
「焱國皇帝,你若不留我們姐妹,會後悔的!」紅紗姐妹變了臉色,盯住他的背影。
「請自便。」焱極天頭也不回地走了。
姐妹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齊身轉身,往外走去。
「妹妹,我看這皇帝一點都不識美玉,看樣子靠不住,我們去找另外一個吧。」
「那姐姐你說,找誰?」
「胡域國已敗成這樣,國王又老,沒趣!听說薩珊國的國王年輕,還有那位叫白鶴軒的人,听說也俊朗英雄,不如就這兩個。」
「可叫春衣怎麼辦?」
「帶著她,她背上有我們紅紗國的浮生染,來歷可疑,一定要弄清楚,看是不是我們紅紗國又混進了外人。你還不知道,幾百年前,還是崢嶸國主在世的時候,我們紅紗國的國珠被人盜走,差點讓紅紗國被外族攻進,後來國主加強了戒備,這幾百年來可從未進去過外人,若真有此事,那國書所預言的事就會成真,我們紅紗國就會蒙受大難,別說小國主找不回,我們也永遠回不去了。」
「找不回就找不回,反正我也不想回去,我都不知道原來平原是這樣的繁華好玩,這里的男人這樣英俊,這樣強壯,這樣的瀟灑,比島上的強了千倍萬倍呢,姐姐,我們姐妹就要嫁給皇帝,當王後,讓這個焱極天守著他的丑皇後後悔去。」妹妹嘟起了嘴,伸手輕撫自己的頭發。
「不行,若不按時歸去,國主會另派人來尋找,我們會被當成叛|徒抓回去,只能抓緊時間,好好享樂一番吧。」姐姐搖頭,一臉愁容。
「反正我不想回去,你我身為國主身邊的紅紗印奴,永生不能嫁人,卻要夜夜看著她召幸男寵,享受快樂,這太不公平了。」
「行了,下山再說,我們時間不夠,還是趕緊去找人。」
姐姐瞪她一眼,飛身上了紅紗馬車。
妹妹只好緊跟上來,坐在她身邊,戀戀不舍地扭頭看紫藤花城,「焱國皇帝真是英武無雙,只可惜他不願意接受你我,哎,若不是我們不能多見陽光,何需讓這些人幫我們去尋?不過,這個皇後,怎麼看著有點像……」
「像什麼像,好了,快走吧,我們再耽擱下去,只怕要被國主派人給綁回去燒了。」姐姐揉了揉眉心,合上了紅紗簾。
「哦……」妹妹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紫藤花城,這才不情不願地轉過頭來,一揮手里的馬鞭。
六匹棗紅俊馬,拖著紅紗馬車,疾速往前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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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粥端上來,越無雪一口氣扒光,氣悶地坐到窗邊去看月下瀑布。
「皇後娘娘,沐浴更衣,早點歇著吧。」
沉香帶著人抬著浴桶進來。
越無雪懶洋洋地走過來,讓沉香幫自己月兌掉錦襖,扶自己慢慢坐進水里。
「下去吧,我自己呆會兒。」
她擺擺手,往後一靠,閉目休息。
這對紅紗姐妹,若真能讓人得到百年功力,她們要去投靠敵人,那可就麻煩了,若聞人暖在此就好了,不如把這姐妹兩個讓聞人暖收了……不行,怎麼有點出賣朋友的感覺?這兩個女人美則美已,但是太過放|浪,功利心太明顯,不能配聞人暖。
去哪里找個沒威脅的男人,收了這兩只妖呢?
她有些心煩意亂,紅紗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國度,居然出了這樣大言不慚來罵她丑的女人,有機會一定要去會會那里的國主,瞧瞧,能長成什麼不老妖的模樣。
那小國主不是春衣,可紅蓮又亮了,難道是沉香?丫丫?咦,都是自己身邊的人,送去那鳥不拉屎的可怕地方,和紅紗姐妹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那太可怕了!
她打了個冷戰,拿起浴桶邊的小竹筒,從桶里舀了熱水出來,往自己的胸前澆。
「我來吧。」
焱極天的手,突然按住了她的手腕,從她的手中拿過竹筒,舀了水,輕輕地自她肩上澆下,另一手順著她的脖子,往脊椎一直往下輕按。
她的肚子已經大起來了,腰有些墜痛,他這一按,讓她渾身舒暢,氣也消了大半,可還是不肯理他。
「人都走了,還氣自己干什麼?你現在還學著三天兩頭給我臉色看了,真長本事。」
焱極天擰眉,臉色沉下。
「呵!」越無雪愕然扭頭,這男人還教訓她啊?
「再有像今天一樣,亂闖亂跑,不小心摔跤的事,我可真不客氣!」他又說。
「呵!」越無雪再冷笑,從浴桶里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他,「焱極天,長本事的人是你吧,你這是教訓誰呢?」
「教訓我的皇後、孩子的母親,你不顧自己,連孩子也不顧,真是該打!」他濃眉輕擰,抬頭看著她,手掌在她的臀上輕拍。
「好、好、好……」越無雪真生氣了,跨出了浴桶,趿了鞋往榻邊走。不料焱極天從她身後抱住了她,俯在她耳邊低聲說︰「小乖娃,你還真和我杠上了,我這段時間有太多事要忙,你若不好好呆著,成天讓我提心吊膽,好話又听不進,那就別怪我罰你了。」
「你罰啊。」越無雪手掌在小肚子上輕撫,一副蔑視他的神情,她月復中有寶,他還能怎麼樣?打她?找死呢!
屋里靜了會兒,他把她的身子轉了過來,手指沿著她的小臉一直往下撫,「你知道嗎,朕真喜歡看現在看到的這副美景。」
「嗯?」越無雪怔了一下。
他的長指已落到她胸前的豐|盈上,輕輕一握,然後低頭吻上,沙啞地說︰「又挺又翹,漂亮極了!味道又甜美無雙,讓我愛不釋手,真想就這樣吻著不放。」
越無雪頭皮一麻,立刻口干舌燥起來。這臭男人,好手段!知道她現在不能那樣,故意整她!這是不是對于上回那事的報復?
他一笑,大掌鉗住她不安分的小拳頭,隨手挑掉她束發的頭冠,頓時,一頭屋黑柔亮的青絲披泄而下,在她的肩畔形成一道極誘人的雲瀑,襯著她清俊靈秀的小臉,美得不可思議。
她雙眸炯亮,閃爍著兩簇惱怒的火焰,直勾勾地瞅著他玩世不恭的邪惡俊臉,恨不能撕去他那張佯裝的嘻笑面具。
「想嗎?」他低啞地問她。
「才、不、想!」她恨恨地回他。
他眸底閃過一抹譎意的笑,突然間就猶如臣服般跪在她的腳前,一掌按住了她嬌俏的雪臀,一手則邪惡地剝開她泛著幽香的花|唇,側抬起邪美的俊臉,伸舌舌忝上她細女敕嬌|顫的蜜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