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闊大的臥室,一片寧靜。伴隨著古董座鐘細碎的滴嗒聲,臥室內有細細的鼾聲靜靜繚繞。
地面上鋪著豪華的波斯手工地毯,猩紅之上繡滿繁復而華麗的花紋。原本尊貴的地毯上,此時卻凌亂地東躺西歪著兩個人的衣物。
男款的筆挺襯衫,袖口瓖嵌著兩粒鑽石袖口,鑽石在清晨的陽光里散發出慵懶而又清冷的光芒。銀灰長褲的褲管狼狽地卷成一團,委屈了原本優良的材質,只有腰上那根價值不菲的意大利手工真皮腰帶依舊保持住了自己的格調。
女款的則是一套純黑的職業套裙,款式稍顯古板,躺在地上依舊頑固地保持著挺直的線條。緊挨著套裙躺著一條襯裙。純白的襯裙沒有花哨的點綴,就那麼素氣地扭身躺著,不過卻在奢華的地毯上顯出優雅的姿態,像一朵百合,純白寧靜地綻放在這個略顯靡靡的早晨。
房間的光線都被窗上流蘇蕾花的天鵝絨窗簾遮住。窗簾與地毯同色,都是曖昧的暗紅,從幽暗的光線中看上去,像是古時新娘花燭夜後交給婆婆看的白布上書寫著的驕傲.
驕傲?狗屁的驕傲!杜蘭溪在夢里瞄著眼前的一片暗紅,不贊同地挑了挑嘴唇。
自己與老公的初夜秘密要被迫呈送到婆婆眼前去,這算哪麼巴宗事兒啊?說句不好听的,簡直像是跟婆婆三個人一起洞房花燭的好不好!更何況,還要讓那老女人通過白布上的血痕來確定自己是不是貞潔……拜托老太婆敢用人格擔保自己兒子從前就還是個雛兒不?
「蘭溪你說得對,真的不該夢想嫁入豪門。」閨蜜尹若一臉淚水出現在她夢境里,「他從沒愛過我,他的母親也從來沒有接受過我。也許他們同意我嫁過去,不過是看我身家清白;卻還是不肯輕信,竟然要驗我的身子……蘭溪我真後悔當初沒有听你的話。」
興許真是被這狗屁邏輯給氣著了,杜蘭溪終于從夢中緩緩醒過來。額角一跳一跳地疼,杜蘭溪揉著太陽穴閉著眼楮喊,「媽,媽!幫我沖杯咖啡啦,拜托!」
好吧,她知道她老媽的脾氣,一听她早晨睜開眼楮就要喝咖啡,老媽一定會跟她嘮叨個沒完。她忍,她都忍還不行?誰讓是自己親媽,二十年後的她自己八成也逃月兌不了媽如今的性子,就當是提前對二十年後的自己妥協一下好啦。
「要喝咖啡?自己去沖!」冷不防,耳邊傳來一個欠揍的男聲。
等會兒……什麼,她听見耳邊有男聲???
杜蘭溪嚇得立時從夢中全然清醒過來,瞪大了眼楮盯著面前十厘米的俊顏——
「啊!!!」杜蘭溪的尖叫聲高八度地響起,音波陡然沖向天花板頂,「總總裁,您,您您怎麼在我家里!」
總裁大人妖媚一笑,在杜蘭溪注視下不慌不忙坐直身子,絲毫不介意純白的被單沿著他地胸膛滑下來,露出他緊致精壯的胸肌;繼而忽地繃起笑容,向杜蘭溪呲出森冷的犬齒,「真不好意思你弄錯了。這是我家里,這床也是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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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左右……扭著蛇步,某蘇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