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樓與蘭溪遲遲沒有回來,倒是孟麗坐不住了,「真不知道一向雷厲風行的人力資源部,今兒這是怎麼了。一張辭職單,都午休了還沒遞回來。」
「皇帝不急太監急麼?」孫倩雯起身去茶水間,瞟了孟麗一眼。
孟麗就追到茶水間去,「孫倩雯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孫倩雯淺淡一笑,「我只是恰好公司年會那晚,看見了你跟杜蘭溪姐妹情深的一幕。你不但幫主動要她照顧總裁,還給她倒了解酒飲料……」
孟麗面色果然大變,「你!」
孫倩雯聳肩一笑,自顧沖咖啡。咖啡香氤氳而起,「不妨打個賭吧,我賭總裁不會放杜蘭溪走。」
正說著話,蘭溪跟月明樓從電梯走出來。蘭溪面上有些尷尬,月明樓卻改換了形象——他只穿著襯衫,外套掛在臂彎;早晨一絲不苟的發型此時絲絲縷縷垂掛下來,讓他凌厲的稜角看得柔和了許多。
孟麗就呆住。
倒是丁雨從辦公室里出來,面上沒有任何的驚異,只淡然說,「蘭溪你跟機場方面再確認一下天氣和航班的情況,回頭再跟我踫一下,看看總裁的歐洲之行還有什麼準備不周的細節。」
孟麗又驚訝地望向丁雨去。看丁雨的樣子,仿佛早就想到總裁不會批準辭職單一樣。孫倩雯倒是親熱走上來拉住蘭溪,「蘭溪我們先一起午飯去,回頭我幫你整理總裁要帶的東西。」
總裁辦里的分工,除了蘭溪是內勤之外,另外七位美女都幫總裁獨當一面。孫倩雯精通法語和德語,這次月明樓歐洲之行帶的助理就是她。相對孟麗此時的一臉驚訝,孫倩雯的淡然與友善就更加珍貴。
月明樓沒理這幾個女人之間的波詭雲譎,只徑直走向自己辦公室去。到了門口忽地回頭望向蘭溪,「我不在公司期間,需要ceo坐鎮。杜蘭溪,去說服他。」
他狹長的鳳眼,眼角微挑。仿佛原本是想挑起一抹笑意,卻終究還是停在了半路。蘭溪就覺得心都跟著一停。月明樓卻已經閃身進了門去,門板鏗然關嚴。
孫倩雯就笑,「總裁真是難為你。誰不知道ceo喜歡閑雲野鶴,不願來公司坐班,就連總裁自己都搞不定。」
蘭溪只能努力地笑。總裁的意思她明白,他說要幫她跟月老師撮合,也許這就已經是了.
華燈如五彩攢珠,在夜色里遠遠近近地亮。月明樓收回心緒,迎著祝炎踫了下杯。酒吧的舞台上有長裙長發的女子,鬢邊簪大花,唱著爵士,整個夜色因此而變得更加靡靡。祝炎凝著月明樓面上神色,緩緩咽下口中的酒,「要飛歐洲,又是一場硬仗要打。從前你總是主帥出征的意氣風發,要去給自己的事業帝國再添領土——今天怎麼這樣心不在焉?」
「沒有啊。」月明樓聳肩,「你看錯了。」
「是麼?」祝炎也不反駁,只笑,「不然聊聊你那個小助理?她那晚還好吧?給你當人肉盾牌,不是個輕松的活計。」
月明樓怔忡了片刻,不自覺地緩緩笑開,「其實不輕松的是我。被她給揍了,還得賠笑臉哄著她別辭職。」
「啊?」祝炎好懸一口酒都噴出來,「月大總裁,這真的是我認識的你麼?」
「嘁。」月明樓冷嗤,「軟硬兼施罷了。」
「嗯……」祝炎抱著手肘研究月明樓面上神色,「月總裁,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肯這樣用心挽留她?你問過你自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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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zzy的大花,咪.咪的花。下午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