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漢電車?」
蘭溪之前只是大致看了一眼靳蘭泉的漫畫,就被那比例夸張的女子身.體給嚇著了,倒是沒來得及看清靳蘭泉畫的是什麼場景。
不過《痴漢電車》蘭溪倒是知道的。她爹手下的小混混有露骨地提過的,再加上她身邊還有蜘蛛那樣深諳網絡文化的文藝女青年啊。就前陣子還听說「痴漢電車」成為一款游戲,竟然做成了APP可以下載……蘭溪跟蜘蛛當場同時朝天翻了個白眼兒。
「他,他是靳家的孫公子,他怎麼能畫那個?」
他的身子精壯滾燙地從後頭貼著她,蘭溪頭腦昏熱,只能將身子更緊纏住身前的白鋼欄桿,借取它的強硬來支撐身子,也要它的沁涼來平復腦中的昏熱。卻不知怎地,也許是這欄桿的形狀太過特殊,總是讓蘭溪不期然想起鋼管舞的暗喻意義,于是她的頭腦非但沒能冷靜下來,反倒更加昏熱…嫣…
「因為每個男人,潛意識里都想成為電車上的痴漢啊……」
他沙啞呢噥,伸手抬高了她的臀,讓她以更美妙的角度對著他。
「什麼?鵒」
蘭溪被他擺弄得,身子已經失去了平衡,只能用雙手死死把住欄桿,費力地轉頭問他,「難道總裁你,竟然也是那樣的!」
「是啊。」他笑,將她的臀更拉近他,手指探進去,隔著小褲褲摩挲她柔女敕的窄谷。
蘭溪死死咬緊牙關,努力控制住想要沖口而出的吟哦。
他卻越發從容,仿佛掌握她這個小宮婢生死大權的帝王,一邊用修長的手指肆意撫/弄她,一邊湊在她耳畔慵懶作答,「我當然想啊……男人的骨子里,都住著一頭野/獸。不過野/獸與畜生的區別就在于︰我們想要在公車上這樣對待的,只是自己愛著的女人;而那些畜牲才是逮著誰都想下手。」
他的手又換了個角度,從前方搓.揉她的窄谷,刻意擠弄她窄谷前端的青梅……一波毫無預警的電流,從他指尖與她接觸的點倏然而起,猛地貫穿她的身心!
蘭溪上半身抵在欄桿上,咬著牙關嚶嚀而起。他再將手移上她的雪柔,沙啞卻又霸道地命令,「喊出來,乖。我要听。」
闊大陌生的古舊廠房,人跡罕至的古老街區,就算這樣大聲地喊出來,也不會有人听見的,對吧?
可是他能容得蘭溪還冷靜思考的時間不過這一瞬,隨著他的手指一邊一個捻住她的xiong尖兒,環繞擰轉,那微微的疼痛立時便匯入之前的煌煌電流,讓蘭溪所有的自制都頃刻飛走。
「嗯,啊——」
她的嗓音如陽光里柔韌的蠶絲,潔白清亮,宛轉不絕!.
大約十分鐘後,蘭溪才醒來。睜開眼楮,她先被嚇了一跳。
周遭的光線已經變化,仿佛一輛行駛在夜色中的公車,而不再是之前午後日光氤氳的情境。
「這車子我已經改造過,車窗上加了感光膜,車燈也都是改成攝影燈,可以調節亮度與色度。」
感知她的驚愕,月明樓的嗓音慵懶解釋。
蘭溪又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對勁——垂眸看去,蘭溪險些罵出來。
原來那個壞家伙竟然趁著她短暫昏厥,將她的身子擺成了他想要的角度。她側躺著,膝蓋上彎,短裙那下頭所有的旖旎全都曝露了出來……而他,正跪在她那隱秘的方向,正在按動著快門!
「啊混蛋,你還拍!」
蘭溪驚了,伸腳踹他。想要伸手擋著鏡頭,這時才發現她的手腕上竟然被他用領帶給綁著!
雖然綁得不是很緊,她不疼,可是一想象到自己之前昏暈的狀態里,以這樣的情形被他拍照——啊啊啊,她比被強抱了還來氣啊啊啊!
蘭溪兩下將繞著手腕的領帶給扯月兌,將它變作鞭子抽向他,「你,你欺負人!」
月明樓卻只是笑,「我就是欺負你了。我早就想任意地欺負你,想了很久了……」
他像野/獸一般跪爬著走到她眼前來,與她平視,狹長的鳳目里邪氣瀲灩,「杜蘭溪,我不會放棄欺負你的,你最好有這個心理準備。我將用我所有能想象到的法子,一樣一樣地欺負你,一種都不放過。」
蘭溪便喘息得都無法自持,只紅著臉盯著他的眼楮,「……你,你好過分。」
「噓……」他傾下唇來吻她,「別說我過分,因為——你喜歡。看你的身子的反應,你分明喜歡極了。那就讓我給你,更壞,更邪/惡的。」
他的話仿佛魔法,她也不知怎麼就被他的話給控制住了,全然無法拒絕他接下來的壞——他將她推著倒在車廂地面上,將她衣襟拉開,扯斷她Bra的肩帶。然後牽著她的手,讓她自己一邊一個托住自己的豐盈。卻又故意扯開她的指縫,讓她的紅豆從那指縫間曝出來……
他推著她的膝蓋拱起,讓那短裙全都上掀到腰上去。她的膝蓋盡管並攏著,可是腿之間的隱秘還是從下面的角度全都露出來……
他沙啞笑著喘息,端起相機來盡情捕捉她天生的媚態。在她快要羞得忍受不住時,伸了修長的手指進她唇里,讓她含住……
蘭溪被他折騰得理智盡失,當他手指伸進唇里來時,便自覺含住,仿佛退化成了小小的嬰兒,只知道憑著本.能吮/緊,再吮/緊。
她唇里的水潤美妙、緊致纏裹,都讓月明樓按捺不住的吟哦起來。他垂眸望她,那小小的臉頰上依舊還有方才未褪的粉紅,而她的身子因為已經歷經過了一次巔峰,因此便反應得益發美妙。
他顫抖得單手已經擎不住相機,索性扔到了一邊去,將另外一只手的手指也伸了進去——只不過,這只手指是伸進了她下方的小唇……
兩根手指都被她美妙地裹緊,收縮纏繞,水聲琳瑯——月明樓知道自己身為男人,作為主動進攻的那一方,他現在應該淡定一些才是;可惜,他做不到了。
他欺負著蘭溪,可是他自己卻率先放聲高吟了出來——天啊,實在是他抗拒不了這雙重小唇的美妙。借著車窗玻璃上感光膜與改造過的燈光的幫助,蘭溪此時只覺真的是置身在午夜里無人的公車上。整個天地,只剩下她與他。于是不管他們做什麼,都不算過分。
蘭溪繃緊身子,雙重裹緊他的手指,迷蒙張開眼楮,在那幽幽昏黃的燈影里著迷地望他此時的樣子。原來男子在這樣的時候,顴骨上也會涌起迷人的紅暈,他一向凌厲的狹長鳳目此時微微眯著,里頭泠泠仿佛涌動淚光——好,好可愛。
她便伸手去,撫上他的腰。
他的腰緊窄修長,極是結實有力,讓她不由得每次在巔峰里,都只想抱緊他的腰,感受他最狂烈的節奏……她嘆了口氣,手指向下去,撫摩了他。
車子原本是靜止的,可是在兩人的腦海中,那車子早已成了海浪上的小舟,瞬間被推上,轉瞬又被拋下。兩人彼此以手來感覺對方的美妙,也以手來甜蜜地折磨著對方……
「你,壞蛋!」
月明樓終于優勢盡失,將手指都抽回來,一把攬起蘭溪的腰,將她抱到車子把桿旁,讓她依著把桿,將她的手高高舉起扶著上頭懸空的橫梁,而他終究再也按捺不住,從後方攥緊她的圓翹,便激昂地完全沖了進去!
她已經滑潤得如此美好,盡管他這樣凶烈地毫無等待便沖進去,可是她卻還是完整地包納了他,並且水如潤絲,瞬間便將他裹纏……
月明樓在她的深處嘶吼,從後頭咬住她的頸子,沙啞地喊著,「小壞蛋!知道麼,當年在公交車上,我就偷偷想著這樣對你做壞事!」
「你混蛋!你跟尹若貼在一起,你竟然還敢想著對我做壞事!」
蘭溪被他沖撞得完全不敢松開欄桿,于是便沒辦法反抗,只能任憑他狂/野沖擊。驀然听見他這樣說,她不覺欣喜,反倒憤怒,「你是個徹徹底底的混蛋!」
「敢這樣說我?」他腰部奮力沖.挺,手指也加入進來,從她前方青梅擰轉,「壞蛋——我一直偷看著的都是你!我就算是跟尹若在說話,其實也都是在說著與你有關的事!」
「我的眼楮只從側面偷看著你的xiong,我很想知道如果也那樣從後頭貼著你,會是什麼感受……」
「你說什麼?」蘭溪已經被他撞擊得流淚。
「我跟尹若說,‘你看蒲公英的頭發,傻死了’,還說,‘哎,怎麼蒲公英穿著女生的校服,卻看著還像個假小子啊’……」
「原來你跟尹若在罵我!」蘭溪真是要怒了。
「是啊,我如果不用這樣的話來宣泄,我又怎麼能裝作繼續討厭你?」她攥緊她的腰,已經在最後的邊緣,「難道我那時候就想說,我好喜歡盯著她看,我好想也貼著她啊……」
「嗯~~」瞬間涌來的潮頭,同時席卷了兩個人!
月明樓像是野/獸,死死攥緊了蘭溪的腰,將他所有的灼燙全部傾噴而入!.
狹仄的公車座椅,卻成了兩人相擁的溫暖床榻。蘭溪仰躺在月明樓膝蓋上,他歪著身子坐著,身子向後仰在靠背上,微微閉著眼楮,手指梳弄著蘭溪披在他膝上的發絲。
兩人都累極了,卻也都享受這身心愉悅的一刻。
他另一只手甚至還沒有放棄做壞事,單掌攏著她一邊的乳,深撫淺揉,惹得蘭溪即便巔峰過後,身子里依舊有余波漣漪。
蘭溪喘息著輕輕推開他的手,「夠了。」
「沒夠。」他指尖去捻轉她的紅豆,「還想要。」
蘭溪氣得去掐他的手臂,這才將他的手攆走。她小心地扯回衣襟來,遮住身子。
激/情過後,總要從夢里醒來,面對現實。她閉著眼輕聲地問,「你想好應對的辦法了麼?」
他幽幽地笑,「這世上從來就沒有萬全的法子,商場上就更是。商場上的法子,不過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卻不可能完全不受損傷地全身而退。」
蘭溪擔心起來,一骨碌坐起來,仰頭去看他的眼楮。眼楮里已是不自覺含了淚,「你的意思是,總歸逃不過懲處,或者還有可能入獄?」
「是有可能的。」月明樓依舊仿佛事不關己地輕笑,「其實這時候我更關心的,是五叔的反應。此時對于五叔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上頭的人查下來,他只需作證,說這一切真的都是我做的,那麼我便沒了翻盤的機會。」
他緩緩睜開鳳目,凝著蘭溪笑,「你別哭,也別擔心。就算是一場禍事,可是如果能借由這場禍事來看清身邊如五叔這樣重要的人,這個代價付出得便是值得的。」
「可是我不想你出事……」
蘭溪哽咽起來,不顧自己曾經故作冷硬拒絕過他,主動投入他的懷中,環緊他的頸子,「月明樓,我不求你大富大貴,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就算你還是當年的天鉤也好啊,沒有錢,還要賺玩兒命的錢,那我也都不怕;我真不喜歡這個爾虞我詐的商場,人跟人斗,真是殘酷。」
「我也不喜歡啊。」
他手指繞著蘭溪的發尾,「所以我當年才想翹家,遠離這個出身所要承擔的將來。我說我是因為五叔,因為我爸過于器重五叔——其實還是我自己的心願啊。」
「人可以選擇一切,唯獨沒資格選擇出身。我明白月家長孫這個身份強加給我的未來什麼,所以我只想逃走。」
他睜開眼楮,鳳目平靜地凝望蘭溪。素日里的凌光緩緩聚集,「可是現在我不能逃避了。如果我爸還活著,如果我爺爺還老當益壯,那麼我當然會開心地去當敗家子兒;可是現在,我只能親手掐斷了我少年時代的夢想。就算月家的身份和公司的事情是個牢籠,我也只能判自己終身監禁。」
蘭溪抽泣,卻還是緩緩點了頭。
就如她自己一般啊,就算不喜歡老媽改嫁,就算不喜歡賀雲,就算不喜歡那個要處處忍讓、藏起本性的自己——可是有些事因出生和血緣而來,是人不能回避的,所以只能這樣扛起來,親手將面具戴在自己面上。
對著鏡子看著那張面具,看得久了,也就習慣了,會將它漸漸當做自己真實的面容。想明白了,她便深吸口氣,扯著他的領帶擦了一下眼楮,「入獄也沒關系,又沒什麼可怕。我爹也入過獄;拘留所、看守所就更是家常便飯。老娘我也去探過監,送過牢飯,見識過里頭的情形的。」
他抿唇微笑,望著眼前這神奇的小人兒。
她眼瞳明淨地瞟他,「我會讓我爹找人罩著你。里頭的牢頭兒和管教,跟我爹也都熟,我保管你進去了沒人敢欺負你,也不會做沉重的活兒。」
她的眼楮越發明亮,「我也會去給你送牢飯。里頭最難弄的香煙和電話卡,我也會想辦法給你送進去。實在不行,就讓那個靳二少再在手機卡里提前多給你存點邪/惡漫畫,你進去半夜偷著看,啊!」
「噗——」
原本說著挺嚴肅的話題呢,話語里的未來也挺黑暗的,月明樓卻沒想到蘭溪竟然將這個話題給說成這樣兒了,讓他都忍不住樂出來。
旁的女人如果听說自己的男人有可能逃不過牢獄之災,會做如何的反應?也許有擔憂的哭,也許會自怨自艾、怨天尤人,卻絕不會有第二個女人能說得出如她這般豪情的話來吧?
這才是,他的蒲公英。
「好啊,就這麼安排吧。那我在牢里的日子,可就仰賴你嘍。」他就也輕松起來,順著她的話題說,伸手攬住了她的肩。
科爾維特如同幽靈一般重新奔馳起來,他把著方向盤暢游在車河里,一邊慵懶地瞥著她,「誒,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在這時候給你拍照麼?」
「為什麼?」蘭溪扭頭瞅他,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他就笑了,「你都想到了讓靳二少往手機卡里存點邪/惡漫畫給我看,那你怎麼沒想過我可以把你的那些照片存手機卡里,在獄里偷著看啊?」
「啊,你!」蘭溪嚇得在跑車里作勢伸拳要打他。
他則笑著故意抖著方向盤,「誒,我可是在超速中啊。小心咱們成馬路殺手!」.
月家大宅,花園。草色蔥蘢,繁花似錦,映著天邊那一輪胭脂色的斜陽,照得人的心里平添聲色。
鄭明娥端著細瓷蓋碗,坐在茶香里靜靜听月慕白撫琴。一曲琴畢,鄭明娥緩緩睜眼,望著幼子,靜靜一笑,「多年不聞絲竹聲之亂耳。此時听來,倒是覺得好听。」
當年月明樓的母親溫玉顏在嫁進月家來之前本是昆曲名角,雖然依照老人的意見,結婚之後便再不登台,只專心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但是她寂寞的時候,還是會以絲竹之聲來自娛,偶爾也在花園里依依呀呀地唱幾聲。
就連那P大點兒的月明樓都跟著母親學會了幾句,閑來也哼哼。
鄭明娥便覺得不妥,說一個男孩子家唱這個,有辱月家長孫的身份,便囑咐溫玉顏,日後再別唱了,也別再弄絲竹。
想起當日母親對大嫂的情形,也不由得嘆氣。他後來學撫琴,也小心地不在家中彈奏,只跟幾個文化界的朋友聚雅集以自娛。今日卻不知為何,倒是母親主動要求他撫琴一首給她听。
想來也許是母親年紀大了,又不喜其他吵鬧的消遣方式,能這樣坐在夕陽里品茶听琴,也是一種放松。
「母親要是喜歡听,那兒子日後多給母親彈奏幾曲。」月慕白笑著起身,蹲在母親膝下。
「可是你的心,不寧啊。」鄭明娥擱下蓋碗,轉頭望月慕白,「我要听你彈琴,不為自娛,反倒是想借此听一听你的心。小五啊,你自小都是媽最親近的孩子,可是孩子畢竟也有長大的一天。尤其是近來,仿佛就連我都看不出你心里在想什麼了。」
「母親?」月慕白錯愕,想不到今日母親竟然會提到這個話題。
「公司的事情,我跟你爸爸縱然不在場,卻也知道大概。那個孟麗平白無故失蹤了幾天,這些事情若細究起來,便有可能是咱們家和公司的一場禍事。」
鄭明娥轉眸望月慕白,「可是做商人的也都該明白,任何的危機,它同時也可能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那想知道,當這個機會到來的時候,你會準備怎麼做?」
「是袖手旁觀,任憑這個機會錯失過去;還是向前一步,借機從小樓手里拿到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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