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逃妻 110︰你上天堂,我下地獄

作者 ︰ 幽耶珞

黑色大床上,詹中堯靠著床背,緊緊的,圈住她整個肩頭和胸口的健臂,始終都沉默著抱著不發一語的以寧,他抱得很緊很張,不敢松開。窩在他的懷里,胸口早就潮濕了一片,熱熱的體溫穿透濕了的襯衫熨帖在她的小臉上。

若是以前,恐怕自己會和他開玩笑,笑鬧成一團。

若是以前,恐怕自己會細細的數著他的心跳,揶揄他。

而現在,鼻頭微微發酸,淚腺仿佛被拉開了閘一樣,眼淚再度的洶涌出來。

感覺到那膩膩的潮濕感,他稍使了一點力氣,用力的吻著她的頭頂,男性的嘴唇貼在自己的發頂,吻得那麼深,那麼用力,好像要讓她感覺到他的心意一般,長長久久的,一個接一個不停的印了下來嬋。

大掌攏著她的腦後勺,讓她貼著他的心口更近。

而穆以寧始終都是安靜的,她的小手橫放著,不去回抱他,也不去踫他,就像一尊傀儡,無意識的只是單方面的被擁抱。

天幕亮了起來,日頭升了起來。天幕暗了下去,黑夜靜寂的來臨碚。

始終都是如此的沉默,維持著一個動作,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如果要走的話,他寧可就這樣抱著她,兩個人一起去死。

她很難受,他知道。

她再也听不進去他一句話,他知道。

他更知道,如果現在他放開了她,一定會和那時候一樣,忽然之間,她就人間蒸發了。

不行,以寧,不行,我不能再讓你離開我。不行。

電話的鈴聲沒有斷過,一直一直的不斷響起來,從手機到座機,從通信工具到怦怦的敲門,他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不听,就死死的抱著他,將臉龐緊貼著她的發頂。

我們哪里也不去。以寧,我們哪里也不去。就這樣,同生共死。

以寧沉靜著,她得多傻?得多傻?才會還盼望著他?還希望兩個人能開始新的生活?其實,一開始不就心里有恐懼有不安嗎?

媽媽和龍叔的對話。

十六歲那年的噩夢。

莫語燕第一次來找她時說的那些話。

當時她不是已經早就感覺到了什麼嗎?卻,還是那麼多傻的就陷了進去……不該回來的。當時,不該從干爹干媽哪里回來的。最起碼,她不回來,孩子不會掉;莫家不會突然間就家破人亡;自己,會永遠的蒙在鼓里,依然自欺欺人的認為他是愛她的,而是她的錯,她跑了,她對不起他……

她寧可這樣。

這樣的話,起碼,比現在,比現在好過多了。

合衣坐在床上,在床上整整的呆了一天兩夜。第三天破曉的時候,詹中堯撐開了眼眸,輕輕的伸手抬起她的小臉,眼楮腫了,臉也是腫的,還有額頭上方塊紗布……睫毛上還沾染著淚珠,視線下移,她的唇瓣已經干裂了,傾了身,輕輕的舌忝上的發干的嘴唇,原本睡過去的人兒忽然睜看了眼楮。

排斥。強烈的排斥!那雙原本應該是對他柔情似水的眼楮,現在卻在說「別踫我!」,數秒後,變成了慢慢的變成了絕望,變成了冷靜,變成了死水。

心頭驀地一冷,他微微後仰,拉開了距離,陰鷙的凝著她的黑瞳,以寧別過了視線,他喝道︰「看著我。」

沒有看他。不再看他。如果她和莫語燕是一樣的話,那麼,她只是他憎惡的對像。

「穆以寧!看著我!!」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已經發酸的手用力的捧著她的小臉,「看著我,以寧。看著我。」

幽幽的瞳孔緩慢的轉過來,她看著他,卻也沒有看他,他在她的視線里,卻在她的焦距外。

他柔聲哄道︰「寶貝,看著我,嗯?寶貝,看我。听話,看我。」

眼睫動了動,垂下了眸子,視線落在不知明的地方。

他忽然凶狠起來,捧著以寧的小臉幾乎要將她捏痛,用力的搖著她撐不起力的腦袋︰「看著我!!听見沒有!!我要你看我!!!!你信不信,以寧,我會找你的寶貝妹妹,你信不信!!?」

干涸的嘴唇微微的張動,哭得太久而沙啞發干的聲音發出︰「……隨便你……」

她已經累了,她已經不想再被人威脅,也不想再為笑顏而活了,已經夠了。他不願意說的是什麼?這麼久他一直藏著的什麼?現在她已經漸漸的明白了,不需要他說,她也知道,自己,和莫語燕,一樣,都是蒙在鼓里,他復仇的泄怒品。

既然如此,笑顏?呵呵,不如下地獄吧,下去找媽媽……

「你還想要離開我對不對!?」抓著她的肩膀,劇烈的搖頭,後腦勺撞到床的靠背,她臉眉頭也不皺一下,「說!!你是不是想要離開我!!?穆以寧!!是不是!?是不是!!?說話,你給我說話!!穆以寧!!!」

「……是。」被他的蠻力搖得東倒西歪,在他的狂暴激動中,一個猶如磨砂的聲音響了起來,「……是……是,是,是!!!」

眼淚再度的傾斜而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眼淚,怎麼可能,哭了一天兩夜,她竟然還有淚水可以流出來。不可思議。

房間里,靜寂了下來。

他的動作也挺了下來,只有那抓著她小巧肩頭的手指更加的用力,幾乎要捏碎她的肩骨︰「再說一次。」

「是。是!!」

男人的臉龐冰冷了,額頭的情景爆了起來,他從上俯瞰著她的孱弱,眸子幽深暗淡,平靜的道︰「你,死了這條心。」

騎在以寧的身上,大掌直接撕開了她的衣服,以寧一驚,猛然回過神來,抓著他肆意的大掌︰「不!!我不要!!詹中堯!!我不準你踫我!!放開我!!放開!!!」

「你想都別想!!」

將就被撕碎的衣服布條,大掌抓住她的兩腕,繞了幾圈捆得解釋。床的靠背沒有可以栓的柱子,冷眸環視過屋子,看到一尊青銅的希臘女神塑像,詹中堯抓著以寧的手,直接將她從床上拖到地上,來到重達百斤的青銅塑像前,用力的往前一推,站立的青銅塑像立刻硬生生的砸在鋪了羊毛地毯的地上。再撕了撕了布條將以寧手腕的布條連接在一起,栓在塑像上。

以寧叫道︰「……不要!!我不要!!放開我!!詹中堯!!我有燙傷!!你不能這樣做!!」「沒有我不能做的。」來塑像的底座,用腳蹬了塑像,將塑像送到了床腳。詹中堯俯身把摔在地上掙扎的以寧給抱上了床。

因為塑像的重量,以寧掙月兌不開,她扭動著身體想要逃離︰「詹中堯!!不愛我就不要踫我!!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放開我!!」

解開她褲子上的腰帶,擰開扣子,拉下拉鏈,抓住她的褲腿往上一提,深色的牛仔褲瞬間月兌離她的身體。

「你錯了。」他冷笑,撕裂了底|褲︰「我是在證明我多愛你!」

俯子,抬高她的腰肢,只有肩背貼在床上,其余的部位全部都懸空。

「不!!我不要你這樣的愛!!我不要!!我不愛你!!放開我!!放開!!」

我不愛你!!就像一擊重錘敲在他的心上,眼里陡升怒火,「不愛我?嗯?我們來看看,等下求著說我要愛你的是誰!?」

唇吻舌忝了上去,那燙傷的疼痛離開讓以寧痛得一聲慘叫,細細的撥弄,細細的舌忝吻,執意要挑起她的反應,舌頭肆意的舌忝動,甚至探伸了進去。她咬著牙,現在除了痛以外,她什麼都感覺不到。

那里被他之前燙起了水泡,他一踫,就痛得入骨︰「不要!!詹中堯!!我好痛!!!我被燙傷了……不要!!!」

他听而不聞,卻感覺到無論他怎麼做,以前早就已經分泌了潤滑體液的身體,現在依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不可能!!他不相信。不相信,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從她的顫抖處離開,蠻橫地將私|花拉開,***自己的中指。

以寧一聲悲鳴,異物入侵的感覺又疼痛,又難受!

「不要!!詹中堯!!!放過我!!我好痛!!不要!!」她真的好痛,水泡本來就燙傷在最敏感的地方,她去醫院的時候在底|褲上還專門墊了柔軟的紙巾,因為真的磨蹭的話好痛。

可是現在被他粗魯的對待,疼痛只會加劇。

他溫柔的動作著,輕勾慢弄,到最深處,依然是干的?瞬間,他換了方式,粗暴的對待著里面緊窒纏繞的女敕肉,若非早前有他的唾液,他現在根本就進不去。可就算這樣,依然,她咬緊了他,卻一絲潤滑的液體都沒有。

頹敗的抽出了手指。

詹中堯失力的坐在床上,因他放開了,以寧懸空的半身立刻落到了床上,她立刻想要爬起來,卻被他快一步的捉住腳踝。

臉色陰冷的男人看著那有他唾液還閃著光色花瓣,慢慢的移到她的臉上︰「你這樣對我?嗯!!!穆以寧!!你這樣對我!!?」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她的身體竟然開始對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可能!不會!不對!不應該!!

就算有燙傷,但是已經過去兩天了,他看過了,不算嚴重了,水泡也在消下去了。

為什麼沒有反應?「你這樣?穆以寧!!你就是這樣來傷害我!?嗯!!!!?」

狂暴的他壓上以寧的身子,雙手來到她的細頸,微微使力的掐著︰「為什麼不出|水?嗯?為什麼不給我反應?嗯?不想我愛你嗎?嗯?不願意和我做|愛嗎?嗯?討厭我嗎?嗯?討厭到給我一點反應都不願意嗎!!!!?你這樣對我!?啊!!這樣對我!!!?」

因為掙扎和疼痛而汗濕的頭發貼著以寧的小臉,她直勾勾的透過模糊的淚眼看著他︰「……放開……放開!!」

怒紅的雙眸盯著她,手指下了幾次力,硬生生的收了回來。他抓過扔在床上以寧的褲子,直接將她給翻身將手臂給綁了起來,跟著用撕碎的布料將她的嘴巴給封住,兩只小腳也給捆了給嚴實。

他看了以寧數秒︰「你以為這樣,我就不能踫你了?穆以寧,我有的是辦法。你想要試試的話,我就成全你!」

說罷,他下了床,發泄似的拉開衣櫃,套上了衣服,在離開前狠瞪了在床上扭著身體想要掙開束縛的以寧,闊步而去。

以寧拼命的掙動,他走了,自己就是最好的可以逃跑的時機。

拼命的活動著手腕,想要被捆著的手松一點,或者拉掉塑像上的布料也行,不然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

奈何,詹中堯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樣做,捆的結實,手腕的布條幾乎是陷進了肉里,打上了死結。腳上也是,身上也是。他全部都打的死結。

怎麼辦?她不知道他回來會怎麼樣?可她……不想……不想再繼續堅持下去了,她不想自己的愛變成像莫語燕那樣卑微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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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

煩躁的模模下巴,內心滿滿的都是憤怒。他無法相信,她的身體竟然開始對他排斥到這種地步,看向中指,在她身體里的時候,她是纏繞著他,可是不是以前那種咬緊的感覺,而是想要將他從身體擠出去那種推擠的感覺。

那最敏感的地方被他撥弄著,竟然,依然是那樣,沒有任何的反應。沒有,一點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是,是他打了她,是他用強的時候,她也是干涸的,可是,那時候她是咬著他的,是想要他的,他能感覺出來,就算是被他強了,可她的心還是敞開的。

現在,已經關上。關得死緊。

該死的!!一拳頭再揍到了方向盤上。

想要她離開,明明想要她離開,只有她離開了,她才不會受到傷害,只有她離開了自己才能繼續的生存。

他做不到,做不到,他不要她離開,他要她,要她就是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除非靈魂毀滅,否則,他做不到……做不到讓她離開。

說那些話,是想讓她離開。做那些事,是想讓她離開。

可到頭來,話說了,事做了,準備好了讓她離開,卻一點都舍不得。話,說不出口。行為不受控制。

「離開我」三個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告訴她了,不告訴她的話,也許會不一樣……和現在不一樣……神哪,能不能救救我們?救救我們,給我們一條生路,只要一條生路就可以了……

呵,一條生路,詹中堯,你還有路可走嗎?

他沉靜了,周遭的呼吸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

無路可走了。是的,從二十多年前關家農場的慘劇開始,他就已經無路可走了。他的人生注定了血途,他的命運注定了污穢,他的這輩子也注定了所謂的愛,愛上的人,是絕路。

絕路一條。

那麼,以寧,你得陪著我。

然後,你上天堂,我下地獄。

如果,你不是穆以寧……如果,我不是詹中堯……如果沒有二十多年前的對大姐的那場殘|暴……如果我們是茫茫人海里,偶然相遇的一男一女……那該,多好,是不是?以寧,那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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