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問我的來歷,我就把神族的所有的武功和內功心法全部教給你,讓你登上神族族長的位置,你自己選擇吧。」白衣人說道。
「你知道我的想法?」方如畫驚訝的月兌口而出,防備的心已經降到最低,她知道這個人不會害她。
方如畫心想︰「這個人可能看到我差點被楚凌殺了,然後臨死的時候對楚凌說的那些話,我要回神族奪回自己的地位,他教我武功,若要殺我一掌就夠了,不需要花如此大的心思。」
只是平平淡淡的幾個字,讓方如畫不敢妄動,甚至方如畫很佩服這個白衣人敏銳的心思和頭腦。
他的手推開方如畫指著他喉嚨間的劍說道︰「準備好了嗎?嫣」
方如畫頓時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師傅在上,請受方如畫一拜。」
「孺子可教。」他點頭說道,身影已在十丈開外,聲音遠遠的傳來,「明日此時,這里相見。」
白衣人受了方如畫這一拜,默認做了方如畫的師傅,而白衣人也確實竭心盡力的教授方如畫武功,方如畫精進之快讓人咋舌,方如畫把神族的心法融匯進各種武功當中,一脈通百脈順,到最後連白衣人都稱方如畫聰慧絕倫鵒。
半個月後就在某個夜晚,白衣人悄然的離去不在出現,地上只有一行字,「後會有期……」
方如畫心里有點難過,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好像那半個月對他來說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從來不在他的心里留下過,可是在方如畫的心里有了很多留戀和不舍。
方如畫回到媚門回到自己的屋子看到江世安悠然的坐在屋子中間,半個月的養傷,在加上江世安頗受遙歌的喜歡,遙歌竟然將寒冰掌傳授給江世安,方如畫也吃驚不小。
半個多月方如畫鐵了心不和江世安說一句話,不管江世安說了多少好話,方如畫都置之不理,問煩了方如畫只冷冰冰的說道︰「江世安你現在,立刻,馬上,回齊國,我不想看到你。」留下滿眼哀傷的江世安,可是方如畫又何曾不痛呢。
方如畫和江世安保持兩三步的距離冷冷的說道︰「你來干什麼?是向我辭行的嗎?」
江世安縴長的手指放下茶杯看了一眼方如畫皺著眉頭,眼神里似乎有些哀怨懶懶的問道︰「如畫你就這麼希望我離開你嗎?」
方如畫轉過頭,她最受不了江世安這個眼神,好像她欺負他有多深呢,方如畫說道︰「快點回去吧,等遙歌師傅一走,我就去找無垠讓他給我帶路回神族?」
「遙歌師傅已經走了,無垠也已經走了?」江世安說道。
「什麼?他們走了,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方如畫頗感意外,怎麼他們兩個人走了怎麼不告訴她一聲呢。
江世安看著方如畫說道︰「其實前天的時候我就要告訴你了啊,是你不和我說話,我一生氣就不告訴你了。」
方如畫生氣的看著江世安說道︰「江世安你耍詐。」
江世安歪著頭,眼里滿是笑意,那笑容好像在告訴方如畫,怎麼樣,我就是耍詐,你咬我啊。
方如畫有點頹廢的說道︰「無垠走了,誰替我引路去神族啊?」
江世安看著方如畫︰「我啊。」
「你?」方如畫看著江世安,江世安說道︰「你忘了我以前也是神族的護衛,無垠臨走的時候有把神族的護衛牌給我了,所以我現在就是你的護衛了,因為你身上有神族繼承人的印記。」
方如畫皺著眉頭看著江世安說道︰「世安,你知道這次神族九死一生嗎?你為什麼要不顧自己的安危一定要陪著我送死呢,你的大好前程。」
嗚
江世安一把拉過方如畫,狠狠地吻上方如畫的唇,肆意的凌虐著,直到方如畫嘴里冒出了血腥的味道,方如畫推開江世安小聲的說道︰「痛。」
江世安的嘴上沾染著方如畫唇上的鮮血,白皙的臉龐顯的異常的妖冶,江世安說道︰「不要再推開我,不要再顧及我的安危,我說過你就是我的一切,沒有你那些前程安危算什麼?」
方如畫低下頭擋住眼中的淚水說道︰「世安,你這是何必呢?」
江世安說道︰「如畫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江世安輕飄飄的轉身說道︰「如畫,我說過我不逼你,但你也不要趕我離開,明天我們就啟程去神族。五日後神族大典就要選出神族下一任族長了,這一次去神族我必須陪著你。」說完離開了方如畫的房間。
神族,那個傳說中最為神秘的處所,為了能讓一切苦難結束,方如畫必須回到那里一趟。
心情,前所未有的澎湃,方如畫仿佛冥冥中听到有個聲音在呼喊著她,召喚著她。
這一次的旅程,究竟帶來什麼樣的故事呢?
方如畫仰望蒼天,夜色深沉,高而遠。
寅時剛過,方如畫和江世安就啟程前往神族,腳步匆匆,為了能盡快趕到神族,江世安和方如畫架起輕功飛快的前行著,因為昨晚不愉快的爭吵,兩個人陷入了冷戰之中,互不搭理互不說話,只有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
方如畫跟在江世安的身後,不疾不徐的墜著,從大早到現在兩個人已經奔了幾個時辰了,不知不覺的天已經漸漸暗了了下來,方如畫也沒有要求停下來休息。
江世安放慢了速度,眼角撇了一眼,生硬不悅的開口︰「你要休息下嗎?」
方如畫平穩了一下氣息說道︰「好吧,休息一下。」
江世安看了看周圍說道︰「離神族還有幾日的路程,我們要合理的分配體力,今晚就在這里休息吧。」
江世安一邊說一邊扒拉著地上的樹枝,方如畫一直默默的跟著江世安。
走到一個北峰的大石頭下,江世安將撿來的樹枝堆在一起,吹亮了火折子,就著枯枝落葉燃起了一堆篝火,「要不要弄點吃的?」
方如畫撇了一眼江世安問道︰「這荒山野嶺的有什麼吃的啊?」
江世安拿起一個石子,手指彈出,不遠處樹上一只肥胖的野雞呱叫一聲落了下來,江世安歡快的跳了過去,拎著野雞蹦了回來,「如畫,我給你烤野雞好不好?以前我們在密林里的時候,都是你給我弄吃的,這回你也嘗嘗我的手藝如何?方如畫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好啊,我今天坐享其成如何?」
江世安笑了笑說道︰「好啊,你等著吧。」
江世安揉著泥巴,把泥巴糊在野雞的身體上,在火堆旁刨了一個坑,把野雞埋了進去。
篝火很旺,江世安挑著樹枝,讓火光更旺,他定定的看著篝火出神,兩個人之間就這麼沉默著。
這種沉默過了很久,江世安扒拉著土,挖出泥巴團,輕輕敲打剝落著泥巴塊,隨著泥巴的掉落,雞毛都一起被扯了下來,露出里面女敕女敕的雞肉,江世安撕下一塊肉,頓時香氣四溢遞給了方如畫︰「嘗下吧?」
方如畫拿過雞肉咬了下去連連點頭說道︰「恩,好吃,怎麼會有咸咸的味道。」
江世安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泥巴里我摻了牛糞,所有會有咸咸的味道。」
方如畫連連點頭說道︰「好吃,以後這幾天你都給我燒著雞吃。」
江世安笑著說道︰「好,只要你喜歡,你讓做什麼都行。」熱烈的眼神又讓方如畫臉上一紅,篝火的火舌燃燒的更高。
方如畫尷尬的把雞放下說道︰「我吃飽了。」然後轉身躺下不在看江世安一眼,耳邊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江世安躺在方如畫的身後,摟著方如畫,嘴里發出舒服嘆息的聲音,嘴里嘟囔著︰「如畫我早就想這樣摟著你了,可是你總是和我鬧別扭。」話語之中有泛著酸酸的埋怨聲音。
方如畫沒有在推開江世安的懷抱,也許是夜里露宿風太冷了,正好江世安的懷里很溫暖。
江世安和方如畫站在雲霧繚繞一眼望不見底的山崖,江世安說道︰「到了,就在下面?」
「在下面?」方如畫好奇的說道,可是這樣跳下去不到神族也要摔死了吧。
江世安笑了笑一把抱住方如畫,手上纏繞著銀色的絲線,絲線是銀白色的在流雲之間泛著寒光,人影貼在崖壁上,游動而下。
方如畫和江世安猶如兩只大雁飛縱直下,蕩出優美的弧線,不知道下降了多長時間,崖底的地面赫然在望,江世安和方如畫安然落在崖底。
方如畫站在崖底,仰望天空,發現從這里望著上面,竟然看不到半點雲山霧罩的繚繞煙氣,點點星光一閃一閃眨著,仿佛伸手就可以摘下。
方如畫的身邊閃爍的一點一點的綠色瑩亮分明是螢火蟲,忽又消失了,突然又閃了,方如畫的衣服上,星星點點竟然也這樣被染成了漂亮的綠色。
眼前一株桃花樹,飄飄的落著花瓣,粉色的輕柔在風中打著轉,沁人心脾的芬芳,留下一片粉色的影像。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