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終于記起來你是我女佣了麼?」
話一出口,書房里的兩個人都同時愣了一愣。
蘇梓深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垂放在桌下的手不著痕跡的握緊了,幽深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站在他五步外躊躇不前正一臉發白的麥芽糖,沒由來的,蘇梓深感到滿心無奈。
明明,他想說的不是這句話……
可是,話出口已經成了這味道……
麥芽糖有些狼狽的咬了咬唇,沉默了好半晌才默默的回答,「對不起深哥哥,以後我都不會了……糖糖以後都會記得自己是深哥哥的女佣的,糖糖不會做蘇家的拖油瓶的,再也不會給深哥哥還有爹地媽咪添麻煩了。」
聞言,蘇梓深的臉上染著一片鐵青,握緊的手背上泛起一大塊的青白關節。
該死,誰準她妄自菲薄了?!
而且,這個笨女人什麼時候記性變得那麼好了?蘇家的拖油瓶?那不是五六年前他一氣之下對她說的麼?怎麼到現在她還記得?!好啊麥芽糖,你是存心要讓我不好過是不是?!
蘇梓深胸口起伏了好幾下,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內心被草泥馬翻滾出來亂糟糟的情緒給壓制住。
他從轉椅上起身,一把扯過埋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榆木腦袋,當他看清楚麥芽糖不知不覺紅了一大圈的眼眶,醞釀已好都到了他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唇齒內,那些罵她愚蠢的話,愣是半句也吐不出來了。
「嘶……」
麥芽糖低低叫了一聲,紅著眼眶的她小聲咕咕的控訴著,「弄疼我了,深哥哥……」
蘇梓深眸子一黯,索性把麥芽糖給扯到了書桌的邊緣,大掌輕而易舉的控住她的‘小蠻腰’,將她整個人拎起堆在桌上,強硬的左腿毫不遲疑的擠進了麥芽糖的吊在半空中哦的兩腿間,手鉗住麥芽糖吃疼的下巴,冷厲的眼凝著她好似要噴火一樣。
「麥芽糖,我告訴你,你以後再敢這麼明著暗著來譏諷,我就……」
麥芽糖委屈的抱怨,「我沒……唔……」
麥芽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眼前凶神惡煞的俊臉俯了下來,她兩眼一瞪,反應過來之後自己的唇上已經被一雙柔軟溫熱的東西給狠狠吸住了。
麥芽糖眨眼,再眨眨眼,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深哥哥在,在吻她?!
深哥哥竟然在吻她?!
蘇梓深的唇掃過她微啟的齒外,剛掃過她不經意伸出來的小舌頭,幽暗的眸底倏地閃過什麼,他猛地退了開。
不定的喘息,蘇梓深目光復雜的看著還在呆怔中的麥芽糖,冷靜了一會兒,才勾著唇,沙啞的聲音里帶著邪魅,醉倒本就沒有了意識的某女。
「以後你說一次,我就吻你一次……不管在哪里。」
蘇梓深後退了兩步,打趣的看著她逐漸漲紅起來的臉。
「深哥哥,你……」
「我要工作了,出去。」
「我……」
接觸到蘇梓深面無表情的臉,麥芽糖再也說不出什麼,捂著發燙的嘴,連忙跑走了……
蘇梓深走到矮茶幾便拿起炖盅,指尖的溫熱未散,就好像留下了他掐著麥芽糖皮膚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