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著才想起之前的推測,他們的小皇帝虛設後宮三年,且當太子時也不見得有納妾。同樣,自攝政王當朝以來,從沒有過桃色緋聞,身邊也從未有過女子陪伴。而且…小皇帝和攝政王也一直都是出雙入對的…怪不得。呵呵!難道攝政王和皇帝真的有一腿?
而剛才軒皇並不是真的生氣,兩人之間的對峙是不是在打情罵俏?
大臣們秉著看好戲的姿態,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夜墨眼眸一眯,發出危險的信號。北辰軒裝作不知的望向別處,看著瞪著他的小蟲子,挑釁的挑眉。‘小家伙!再瞪!再瞪!’
小蟲子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家伙喜歡夜墨爹爹,所以才會一直看不慣自己?哼!小肚雞腸的男人。不過似乎受痛的是自己…眼楮瞪的有些發酸…
一雙手遮著了小蟲子的視線,輕柔的敷在上面。
溫柔的說道,「蟲子,別看不干淨的東西,傷了眼楮。」
原本有些氣弱的小蟲子,听見這話,立即放棄再瞪回去的想法。哈哈!娘親真是高!君盼看著小蟲子安安分分的坐在身邊不再動了,才把手取開。視線投在那個不安好心的皇帝身上,如炬般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北辰軒突然一愣,他也只有在小蟲子面前才敢囂張。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君盼,本能的害怕。難道是因為是嫂子的緣故?盯著好半響,君盼突然笑了。北辰軒只覺面前瞬間煙花綻放,炫彩奪目…
呆愣著不動…不知道自己要干什麼了…
君盼得意的收回視線,拿起桌上的點心就往蟲子嘴里喂,神情溫柔如水。
盯著眼前的令人作嘔的點頭,小蟲子控訴的說道,「我不喜歡吃…我要吃綠豆糕!還有那個!那個——!」小蟲子激動的站起身指著遠處的點心。君盼的手僵在半空中…嘴角微抽的盯著小蟲子這幅樣子。知不知道她現在很尷尬。
小蟲子作勢要伸手去拿,無奈小胳膊小腿的,只能艱難的夠著。
獨伊將手邊的點頭都挪在小蟲子面前,一點都沒有意識到禮儀的問題,讓坐在他最近的大臣微微張開了嘴。不過他卻是不敢指責他,小孩子嘛…寵點,也是正常。
小蟲子心滿意足的將點心抱在懷里,美滋滋的吃著,「謝謝爹爹——!」
‘鐺——!’酒杯突然從手中落下,美酒灑在手上,夜墨卻是不自覺,眼楮只是盯著對面的那三人。眼里漸漸發熱,漸漸地又劃開在眼角。口里不自覺的輕喃…
‘爹爹、爹爹…’眼楮直直的盯著小蟲子。可是小蟲子也只是盯著獨伊開心的笑著。
「好可愛的孩子啊…」
「是啊!這一家人可真是令人稱羨!丈夫英俊溫柔,妻子溫婉大方,孩子那麼活潑可愛…」
「尤其是孩子的爹爹,對妻兒真的好體貼。」
「是啊!是啊!要是我是那位妻子就好了~哎!」
原本就有些尷尬的君盼,耳邊又傳來這麼多的流言蜚語,又不自覺的僵住了,還是保持剛剛的姿勢…獨伊歪頭看著君盼,淡淡的瞄了君盼的手,「我喜歡。」
「啊、啊?」什麼?喜歡什麼?
「蟲子不喜歡,我喜歡!」獨伊也不惱,依然慢吞吞的道。眼楮卻是盯著君盼手中的點頭…
噢~嗷!想表達個什麼?
「喂我!」微微俯低身子,在君盼的耳側輕輕的說道。
呃,哈。呵!好吧…手僵硬的伸出去,遞在嘴邊,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奇怪,「請用。」
獨伊也不客氣,一口咬住了君盼遞來的點心。雖然淡淡的表情,但是不難發現…他的喜悅。呵呵…這一頓動作立即羨煞了周圍的人。
卻沒有人發現,他們的攝政王正散發著如午夜修羅的冷氣。
後知後覺的君盼突然轉過頭,焦急的張開欲要說什麼時,便僵住了。
而原本春風得意的獨伊此時卻是馬蹄疾了。面色艱苦難忍…默默的低下頭,埋住此時的表情,也只有坐在跟前的小蟲子和君盼才能發現,他的雙肩不住的輕顫。
君盼看著此時的畫面,突然覺得有些難忍,合著蟲子一塊笑出聲。
哈哈…他們可是從來都不見的,獨伊出過糗。現在難得看到獨伊這幅樣子,兩個人都是很沒有良心的笑出聲。也許…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獨伊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沒有人會想到…獨伊強悍如斯,竟然會怕玉米。剛剛喂給他的也正是玉米做的糕點。以前獨伊吃食也都是避免這個東西。
君盼也只是一次偶然,才得知。
廚娘給獨伊送去的飯菜,要麼是重新準備,要麼就是將所有的玉米挑出來。
君盼好奇詢問,才知道,獨伊對這東西過敏。可是想問問,過敏後是什麼樣的,廚娘卻是道,從來沒見過…君盼沮喪不已。
過後,曾好心給獨伊送飯菜…
好幾次都是要得逞了,看著玉米乖乖的進入他的肚子里了,卻沒想到…最終,算計反被他算計!所有的玉米全都進入了她的肚子里。害的她那幾天對人一直都是避而不見…(大家嫌棄地捂鼻子,小君盼懊惱地捂臉。——!)
從此,一直都是記恨在心…
他不是從來都算無失策嗎?嘿嘿!君盼偷笑兩聲…終于,栽在她手上了…哈哈!得意忘形的抱住小蟲子猛親!蟲子當真是娘親的福星啊…
小蟲子當然知道娘親想的什麼…他曾經可是娘親的幫凶。同樣也是受害者。害的他放了一周的屁!不過…他年紀小,臉皮厚。有了屁也只在公眾場合放!甚至…經常憋著屁,樂滋滋地跑到獨伊跟前去放。誰讓他是罪魁禍首…哈哈!想起以前的光榮事跡,小蟲子也是笑的合不攏嘴…他也真的很好奇!爹爹,吃了玉米是什麼後果…哈哈!
兩人旁若無人的幸災樂禍,獨伊的雙肩更是抖了抖,憋著一口氣,咬牙道,「閉、嘴!」
夜墨的眉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終于沉聲道,「林老板,身子不適嗎?」
眾人都不曉得他們的攝政王會關心別人,不由意外看著獨伊。林老板?看著攝政王似乎對這神秘的一家很是熟悉的樣子。到底是何人…竟然會讓他們的攝政王如此關心?
而他們也不會知道夜墨現在的心思。
呵!狡猾的狐狸,不僅搶走了他的兒子,也霸佔他的妻子。現在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顯擺甜蜜?呵呵…很好!此刻裝出這幅柔弱的模樣,給誰看?
這招式,他百八十年前都不用了。
可憐的小夜墨從來都不知道,鄧小平爺爺曾經說過一句話,‘不管黑貓還是白貓,能抓住老鼠才是好貓!’方法在老套,只要能虜獲佳人的芳心才是真理。
夜墨話里的酸意和敵視,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埋下頭的獨伊豈會不知。濃濃的挑釁,讓此時的他不由苦笑。之前君盼和小蟲子想方設法想看他的囧樣,如果可能的話,他也不會避免~可是,一向高傲的他卻是拉不下這個面子。現在…情敵當前,他怎麼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獨伊一直悶聲不理,似乎目中無人。竟然有人如此藐視他們的攝政王…一下子不由是驚愕,又是幸災樂禍。夜墨鐵青著一張臉,身上的冷氣更甚。
瞥見旁邊還笑的歡暢的兩人,心里那股惡氣,不由再次升起。就連身旁這些後知後覺的大臣也發現了這一點。
現場氣氛凝滯,一觸即發。
君盼不忍,戳戳獨伊的腰側。沒有反應…繼續!哎…再來。看著毫無反應的獨伊,君盼不由喪氣道,「喂~還活著嗎?起來說句話…」
獨伊咬牙,這一刻真想把她給扔出去!哦!不…把自己扔出去!
君盼不死心,挑釁的說著,「喂!情敵示威,你老人家好歹哼兩聲啊…不然多丟人!」好奇的趴在獨伊的手臂上,想低頭看看他到底怎麼呢?
眼里流轉著興奮的光彩,「你丟了自己的臉不要緊,千萬不要把我的臉丟了。現在我們是一條船的螞蚱…」
依舊毫無反應,君盼不但沒有喪氣,反而更加興致盎然。
「不然人家說我多沒眼光,拋棄了前夫,選擇了個懦夫?」
「嘻嘻…」小蟲子好不開心的笑了起來,突然瞄見夜墨爹爹那張快要噴火的眼,駭了一跳,立即轉移視線…嘿嘿!還是爹爹好…哈哈!
「你——妹——」獨伊忍無可忍,爆了一句,君盼氣急之下才說的話。
君盼听了立即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反正來日方長,今日他肯定是跑不月兌的。到時候在看,哈哈!下定主意,立即坐定身子,收斂了一臉的笑意。
回應著攝政王的問話,「勞攝政王費心,夫君的身子是有些不適,可否讓我們先行離去?」
面上焦急之色不言而喻,連語速也因為焦急快了幾分。
不過對上北齊上下都畏懼的攝政王卻是沒有半分閃躲的意思。眾人都驚嘆此女子的勇氣。
夜墨先是一愣,轉眼就沉下臉。盯著君盼一直不言語…他知道她這樣的一切都是在做戲!不過…剛剛她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對陌生人的眼神!讓他很不滿!在自己的面前喚別人‘夫君’。她眼前還有他嗎?
豁然起身,帶著沖天的怒氣慢慢的踱步下來。
大臣們模著冷汗,攝政王這是怎麼呢?
夜墨在君盼的面前站定,憤怒的面色毫不掩飾的暴露在君盼的眼底,君盼微微移開視線,夜墨嘴角掀起輕諷的笑意。
「哦?不知林老板患了何病如此見不得人?」話語咄咄逼人,不容君盼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