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夜墨僵著一張臉,瞪著小蟲子無辜的後腦勺…
爹爹…哦!小蟲子從來都沒有想佔夜墨爹爹的便宜,真的沒有…此時,周圍的大臣們都是一臉想笑不敢笑的模樣。浪客中文網也只有北辰軒在寶座上指著這極品父子笑的歡暢。連一旁的北辰星都看不下去了,「哥哥,收斂點。」
看著夜墨的傻樣,君盼心情大好。在眾人都是一臉驚愕的表情中,緩緩走到夜墨身邊,用一根手指戳戳他僵住的後背,唔~大不敬!
夜墨反應遲鈍的轉過身,看到的就是君盼那肆無忌憚的笑臉,君盼輕咳一聲,「咳!那個…攝政…」在夜墨那眼楮的逼視下,君盼吞下了後面的話。那麼…
直接從他的手中奪走了小蟲子,也不再理會他一臉錯愕的表情,看著小蟲子臉上的淚痕,不由覺得好笑,以前的小蟲子什麼時候哭過?現在才像個小孩子一般…取笑的擦去掛在臉上的淚珠。
「沒出息的!別人打你不知道反抗啊!真丟你娘親的臉…」君盼戳戳小蟲子那一陣青白的臉蛋。
小蟲子頓時叫道,「你當娘親都不知道保護你兒子!還有臉教訓我!」剛剛他被人狠心打的時候,他可是看見他的娘親在一旁坐視不理…這仇他記下了。
君盼一噎,她竟然被兒子給教訓了。天底下估計她是最悲慘的媽了吧!
這時,夜墨適時上前抓著小蟲子的肩膀一臉挑釁的說著,「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怎麼,有意見?」縱然這些大臣們再反應遲鈍,也漸漸了發現了這不同尋常詭異的畫面。
一向穩重的攝政王大人會當眾揪著別人家的兒子大喊「爹爹」?
攝政王會和一介婦人發生口舌之爭?
北辰雪也是一臉驚訝的瞪著兩人,她雖然知道夜墨很是疼愛那個小孩子,但是對于他和君盼的關系就有些撲朔迷離了。恐怕至今說過的話也沒有多少吧!
「沒意見!」突來的聲音讓夜墨不由轉移了視線,看向一臉平靜的獨伊。微微錯愕。獨伊這才淡笑,「不過這不牢攝政王操心了,草民定會教管妻兒!」話音未落,便扯過一大一小的人兒,拉在自己的身後,抱拳致歉,「容草民先行離去…」
說完,不顧別人的臉色,便拽住兩人朝外面走去。
如果說,看到自己的情敵出丑;那麼他一定會竊喜的!夜墨不就是這樣…看著獨伊滿臉的紅疹,這樣取笑他的機會似乎並不多。但是人那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似乎那狼狽的樣子並未在他身上顯現多少。夜墨不由氣惱…想逃?想走?哼!我就是要看看你出丑,怎麼樣?
此時,夜墨那張俊臉不由流露出一股邪氣的表情,嘴角微微一勾,手臂輕揚,指著快到門口的三人,「拿下——!」
一對對御林軍將大廳圍得水泄不通。三人的腳步頓住,獨伊看著面前沒有一絲笑意的御林軍,不由扯出一抹冷笑,對著首位那身著明黃色的人道,「原來北齊的御林軍是唯攝政王是從?林某真是大開眼界!」
如此明顯對北辰皇室的蔑視,讓北辰軒不由惱怒!
對著身旁的御前侍衛道,「拿下他!」
‘唰’‘唰’‘唰’一道道明光閃過,刀劍交錯橫在獨伊的肩頭。無數刀劍都指著三人,看著鼻尖的劍,君盼也是駭了一大跳,但知道看著一臉淡然的獨伊,心也慢慢的安定下來了。緊緊地抱住小蟲子的肩膀…並沒有發現這孩子有任何的害怕的樣子,不由暗自驕傲。
「啟國九皇子,容麟。私自潛我北齊,不知有何圖謀?這也容朕考量考量…不過…」北辰軒拿捏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道。瞄了一眼他身旁的君盼,眼眸幽深。
「啟國皇子固然身份高貴,朕自然會對您禮讓三分,不過——啟國皇子搶我攝政王的妻兒!這該如何是好呢?」這一刻沒有人懷疑北辰軒這個皇帝。天子聖威不由散發出來。
「不知道啟國九皇子還有什麼話說?」北辰軒盯著一臉淡然的獨伊,高深莫測的開口。
眾人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啟國?敵國奸細!還搶攝政王的妻兒?這、、、這、、肯定是皇上給他安得莫無須有的罪名!大臣們虎視眈眈的盯著被圍著的三人,個個神色凌然,「皇上英明!此事絕不能姑且!」
「皇上——!」
對著大臣的驚呼,北辰軒淡淡的舉了舉手,讓大臣們稍安勿躁。也無視夜墨快要噴火的眼,對著獨伊道,「啟國九皇子,還有何話要說?」其實北辰軒這麼也是一時興起而已,他本來想看一出好戲的!可是卻沒有想到他那好兄弟竟然被氣的不輕!看來這年頭原配都是受氣的主啊!兄弟的情敵就是他北辰軒的情敵,況且戲還沒完,他怎麼容許主角逃月兌了?
夜墨自是不知北辰軒的心中所想!他此刻可是對他又氣又恨!恨得是這個北辰軒竟然弄巧成拙,將事情搞成這個樣子。氣的是北辰軒這個家伙似乎翅膀硬了,做事從來都不商量的!
眼前的陣勢演變讓君盼錯愕不已,明明就是幾人之間的斗智斗勇,演變成國與國之間的切磋了。話說,獨伊九皇子的身份竟然被眼前的人識別,不得不說他們甚是有兩下子。就連啟國人民恐怕早就遺忘了他們還有九皇子這一說吧!
獨伊看見這副場景,不由苦笑一聲,歪著頭對著君盼道,「陪我,可好?」
君盼無所謂的聳聳肩,小蟲子也學著娘親的樣子聳聳肩膀。
獨伊嘴角輕扯,一把摟住君盼的肩膀向著夜墨還是北辰軒示威道,「沒有。」
北辰軒眉毛輕挑,事到如今,也不能再說什麼,「帶下去,壓入天牢,等候發落!」不等夜墨有任何反應立即發話道。
「喂!你干什麼——!」北辰軒一臉驚愕的瞪著那疾走的人。
來到這地方,君盼還真是沒怎麼受過苦,不過坐牢,也算是新鮮。尤其是在坐牢的時候,還有個賞心悅目的人在身邊,哈哈…
原來所謂的過敏就是這樣?獨伊臉上大大小小的紅疹就是不消去,君盼看著有趣,誰知道醫術了得的獨伊,竟然對自己的這個過敏癥狀素手無策,想想便覺搞笑。
戳著獨伊臉上的紅疹,好笑的說道,「不癢?」獨伊從頭至尾都沒有皺過一次眉,想必這紅疹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吧!
小蟲子也湊近,伸出手好心的幫獨伊去撓撓,「爹爹,很癢吧!我幫你抓…」
一手一個地捏住兩只不安分的手,「喂,這東西可傳染呢!」
「啊——?」兩聲驚呼齊齊響起,君盼抱住小蟲子急急地往後退。生怕自己也染上這東西,他們卻不想,人家獨伊是過敏,怎麼會傳染給他們?
呵呵…肺腔震動發出的低啞的笑意自喉間傳出。「哈哈哈…。」
牢房里傳出一聲聲的大笑聲,讓獄卒們紛紛搖頭,此人不是神經病就是喪心病狂。
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清麗的女聲,「你怎麼來了?」
對于突然出現在他們視線範圍內的夜墨,錯愕不已。
似乎發現自己的到來,將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搞僵了,夜墨有些酸氣騰騰的道,「沒事隨便逛逛。」說完也不理人家的理會,一坐在獨伊身邊。
獨伊眉頭一皺,不喜被人踫觸,正要起身時,卻听到身旁的聲音,「怎麼,這麼嫌棄你弟弟啊?」
獨伊回頭,看著夜墨一臉邪氣的模樣,不由嘆氣,不再動作。不過此時,怎麼感覺怎樣動都這麼別扭?
弟弟?君盼有些錯愕的听著,不過隨即想想也就釋然,他倆不就是兄弟嗎?
此時,小蟲子興奮的拍掌,高興的喊道,「夜墨爹爹,你是我爹爹的弟弟?怪不得我那麼喜歡你!原來你是我二叔啊!呵呵呵…二叔好!」
夜墨臉色一僵,冷冷的瞅了眼興奮的小蟲子,拍了拍獨伊的肩膀,語氣幽深的說,「看來,兒子還沒教訓好!」
獨伊此刻卻是掛上淺笑,對于有人踫觸那不自然的臉色也都褪去,「哦?」
听著獨伊似乎有些取笑的味道,夜墨狠狠地捏住獨伊的肩膀,而獨伊也是面不改色的承受著,夜墨不由挫敗。似乎才看到獨伊那張狼狽的臉,一臉驚恐的表情,「哥哥,你臉怎麼呢?這麼多紅印?從百花樓里才出來了嗎?怎麼也不梳洗梳洗就來赴宴!」
如果說,剛剛在大庭內,獨伊臉上也只是淺淺的印記,所以眾人也會忽視。而牢房內濕氣加重,身上的紅疹也不由得變得更加的嚴重,尤其是夜墨說話的這一陣。
獨伊手指輕捏住搭在肩膀的手,嫌棄的扔在一邊,聲音淡淡的解釋道,「我一直以來都是冰清玉潔的,這君盼也是知道的。不過現在,你這樣緊摟著我不放,倒是讓我有些不好解釋…」
夜墨那張俊臉青了紫,紫了又發白,嘴唇顫巍巍不知說什麼…可憐兮兮的盯著君盼,希望她不要誤會才好。
原本夜墨那顛倒黑白的本事就讓君盼打開眼界,卻不想一山更比一山高,獨伊才是深藏不露的人啊,將事實扭曲成這個模樣了…
想著夜墨緊摟著獨伊不放,在他身上種滿了紅色印記。唔~怎麼這麼滲人…
這時,獨伊也是一臉委屈的模樣,「丫頭,你要相信我。」
君盼傻愣愣的點頭,她肯定知道…獨伊不會讓夜墨親他…呃呃。
「盼兒,你不相信我?」夜墨眼里流出令人看著就非常傷心的神色。
「丫頭…」
「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