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修者的聲音非常的齊整,氣勢驚人。
不過卻是被張浩施展出了一個神通將這些修者的聲音全部局限在一個範圍之中。
張浩微微點頭道︰「無須多禮!隨我上船!」
說完率先從水面向著已經離眾修者,不過十余里遠的龍骨大帆船上飛去。
莫小七悄然的跟在張浩的身後,向著龍骨大帆船飛去,一百二十名修者即便是飛行在空中其隊形都是非常整齊,沒有任何的偏差。
龍骨大帆船上的孫興和岩松子,望見這一群劍修時,都心生一股敬意。
在南海時,莫小七不過是一名涅空境界的修者,短短的數十年的時間,能有如今的境界,實在是非常的難得。
眾修者落在船上,全身的氣息都全部收斂了起來,讓人一眼望過去,只覺這些修者非常的齊整,但其鋒芒和銳氣都悄然的被其收斂了起來。
張浩望著阿丑,眼中滿是欣賞之色,溫和道︰「你這次試煉之中,表現非常的好,這是我給你的賞賜!」
眾修者循聲望去,只見張浩的手中,出現一把三尺六寸長的一把短劍,短劍通體雪白,宛如冰雪,正悄然的在張浩的手中散發出森林的寒氣。
阿丑望著張浩手中的這般劍,心神激蕩,臉色微紅。
這模樣和試煉時的冷靜,從容完全不同。
張浩見阿丑,在自己的面前露出了當時在南海和自己第一次見面時的神色,不覺心中一陣溫暖。
他雖然長大了,但在他的心中,自己並非紅塵劍門的掌門,而是一個大哥哥,一個讓他從修奴命運之子逃離的恩人。
張浩將手中的劍遞給阿丑,阿丑的雙眼浮現出一團明亮的光澤,欣喜的接過劍,眼中涌起了一陣淡淡的霧潮,不過很快這淡淡的霧潮就被一種強大的意志給替代了。
張浩拍拍阿丑的肩膀,道︰「阿丑!你長大了!以後你要用手中的劍守護門派,捍衛一切侵犯紅塵劍門的敵人!」
阿丑听了張浩之言,立刻堅定的道︰「阿丑,誓死捍衛門派尊嚴!」
張浩听見阿丑,非常堅定的語氣,連忙悅然道︰「好!」
說著,張浩身形一閃,便悄然的沒入虛空之中,虛空之中有張浩的聲音,從上面傳遞了下來。
「阿丑!此劍名叫寒靈!」
阿丑听了掌門之言,手握著寶劍,欣喜若狂的道︰「寒靈,我叫阿丑!」
手中的寒靈劍,在阿丑說完這番話後,悄然的震蕩了數下,發出一陣嗡嗡嗡的劍鳴聲。
感受著寒靈寶劍上傳遞出來的一種喜悅,阿丑體內的一股劍意悄然的灌注寒靈劍之中,只見一道森冷的寒潮從寒靈劍上傳遞出來,讓周圍的空氣都驟然變冷了幾倍。
莫小七望著阿丑手中的寒靈寶劍,眼中浮現出一種欣賞和喜悅的神色。
阿丑感受到了莫小七的目光,轉過身來到︰「小七哥哥,我這寒冷劍真好看!」
莫小七不善言辭,只是望著阿丑,微笑著點頭,算是對阿丑的回應。
一百多艘龍骨大帆船,漸漸進入洛河之中。
孫興和岩松子向莫小七和阿丑詢問其,這些年來門中的許多變化,紅塵劍門嗎如今又多少弟子等事情。
莫小七雖然不擅言辭,但無論是孫興還是岩松子向他詢問,他都會耐心的回答。
至于阿丑,此刻拿著寒靈劍,正沉迷在這把寶劍所散發出來的魅力之中,根本就無暇回答孫興和司徒智的問題。
孫興和司徒智,莫小七三人在龍骨大帆船上,閑聊著門中的諸事。
而阿丑卻是在龍骨大帆船上,不停的施展出來各種繁復的劍招,雖然這些劍招未曾用法力催動,氣勢稍弱,但精通劍決的修者,一看便知道這習練劍訣之人的基礎非常的牢固,一招一式都施展的極為精準,每一個招式都餃接的非常的巧妙,幾乎沒有絲毫的空隙讓人有機會將這一套劍招給打斷。
這種水平和境界,已經到了劍修的一種劍心通明,其劍招綿綿不斷,如大江暗涌,深海浪濤,一旦施展開來勢必威力驚人。
莫小七對阿丑的這種狀態早已經習慣,不過大部分南海上的修者,卻是並非見過阿丑施展劍訣,不過數十個呼吸的時間,在阿丑的周圍便聚集著幾十名修者,這些修者全神貫注的望著阿丑的一招一式,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這時候龍骨大帆船已經駛入了封神王朝護城河的南門。
但一百多艘龍骨大帆船靠近,洛河水域南門時,一個封神王朝的修者手持著一面停泊旗幟,沖著眾修者揮舞著。
為首的龍骨大帆船立刻將船在洛河水域南門停泊了下來。
只見一道信符傳入了岩松子的手中,岩松子接過信符展開用神識探查了一番,便悄然的傳音給張浩,他知道掌門絕對沒有走遠。
不過百分之一個眨眼的時間,張浩的聲音,悄然的傳入了岩松子的耳中。
「你他們十顆六品靈石,讓他們放行!」
岩松子听了張浩之言,連忙吩咐下屬將十顆六品的靈石送給了這個發出信符的修者。
不過半個呼吸的時間,收取了靈石的修者,又發信符過來。
岩松子接過信符探查了一番,神色頓時變得有些難堪起來。
隱藏在虛空之中的張浩望見岩松子的神色,心中不覺有些慍怒,從個虛空之中悄然的落在了甲板上。
岩松子見張浩顯露了行蹤,連忙稟報道︰「這把持南海的護衛說,一艘龍骨大帆船要交納一百顆六品靈石,我們一共是一百七十六艘龍骨大帆船,要交納一萬七千六百顆六品的靈石!」
當岩松子將這個數據說出來時,眾修者的臉色都變得極為憤怒,龍骨大帆船雖然裝載的貨物非常的多,船身也是非常的大,若是按照正常的通行,不過是交納一顆五品的靈石便可!對方的這種行為,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難張浩。
張浩听了岩松子之言,見群情激憤。
溫和道︰「看來這個世界是真的要變得非常混亂了!」
岩松子見張浩的神色雖然溫和,但其語氣的後面卻是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寒意,不覺心中一愣。
莫小七和阿丑都從張浩的語氣里,听出來了一種怒意,這種怒意讓兩人體內的劍意在體內都顯得有些躁動不安。
兩人同時向著封神王朝南門的水域上的修者望去,眼中的戰斗**,宛如實質。
岩松子和孫興神色凌然,雖然現在金烏入侵,封神大世界之中的各大主要城池之中,都有極為強大的戰將之中鎮守,為了防止金烏族人入侵這些主要的城池。
這就悄然的形成了一種外緊內松的形勢,這種形勢讓封神王朝四大河道之上的防守職責都交給了原本的副將來擔任。
封神王朝之中雖然軍法森嚴,但卻並不會太過苛刻的讓修者不接受任何的賄賂,只要不是太過份的賄賂,所有的人都是睜一只眼楮閉一只眼楮。
但這些時日,這些副將門趁著主將外出擔任重要的職責,胃口日增。
而今天張浩的這些船只,都是從海外歸來,這對于眾修者來說,是難得的香饃饃,海外歸來的修者,都是因為如今金烏入侵,在海王無法生存,而從海外歸來,這些修者都是攜帶著大批的物資,幾乎是把在海王經營數十年的家底全部都帶了過來,若是不趁著這種機會好好的痛宰一刀,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張浩並不知曉這些人的心思,立在船首,朗聲道︰「這位小哥,叫你們鎮守南門的副將上來說話!」
聲音從洛河上,遠遠的傳遞了過去,讓鎮守洛河的幾名護衛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過這些修者早已經在洛河鎮守數十年,其中長的更是有幾百年的時間,對方若是真的有勢力,早就派遣修者用千羽浮船送上名帖,自己的副將這時候也找已經恭恭敬敬的在這里等候著,又豈會讓自己這些人來操持這些事情。
對方的種種舉動,和行為都在告訴這些鎮守洛河的修者護衛們,這群修者上面並無依靠,張浩的語氣雖然中氣十足,但听在眾修者的耳中,卻是顯得非常的蒼白無力。
為首的一個護衛听了張浩之言,抬頭看了張浩一眼,見張浩豐神俊朗,氣宇不凡,不覺心中顯得有些猶豫起來,道︰「閣下,可有令符,拜帖?你若有令符,拜帖,可叫人呈上,我會帶給我們的副將過目!」
張浩遠遠的望著這名修者,神色凌然道︰「我並無拜帖和令符,也不認識你們的副將,不過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我怕你根本就擔當不起,所以你還是趕快讓這南門的副將滾出來見我!」
張浩一路忍到現在,見這個小小的護衛一直在給自己下絆子,刺探自己的底細,干脆就把話挑明了說,讓對方對自己的底細更加的拿捏不定,自己才有機會可以從這里公然離開。
這個護衛見張浩語氣森然,憤怒之色已經表露了出來,而且從對方的語氣和神態看來,對方好像是有恃無恐,連忙吩咐一個修者去向這洛河水域,南門的副將稟報這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