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今天會見了兩位客人!」簡有之進房間的時候,蘇玉婷就斜倚在書桌邊,似笑非笑的看著簡有之。
「娘子想要表達什麼意思?」簡有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蘇玉婷。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一問!」蘇玉婷依舊是似笑非笑的模樣,仿佛一天之間已經變成了心理素質極高的劍客,一雙眼楮閃動劍光。
「據說那兩個里面有一個是個女子!」
這還用據說嗎?
「嗯,是有個女扮男裝的!」簡有之猛然往後一跳,等著蘇玉婷,「莫非娘子以為我看上了她?」
蘇玉婷忽然就顯得很委屈起來,眼簾低垂,小聲道︰「那女子可是扮成了家丁的模樣的!我與官人,第一次不就是這般相見的麼?」以此類推,似乎結果不容樂觀啊!
簡有之猛然點頭道︰「果然是這麼一回事。如今流行中性人,女人都喜歡扮成男人的模樣,男人都喜歡留長發,時代潮流啊,我也沒有辦法。」
「誰喜歡女扮男裝了!」蘇玉婷不喜,那可是不光彩的過去。
「其實呢,我這個人不反對女扮男裝,若是有空,我們還可以互相交流一下心得,對于女人扮成男人,如何束縛胸部之類的技術活,我略懂一二!」
「誰要你交流了!」蘇玉婷滿臉通紅。
「咳咳!」三環及時的發出了干咳干擾**,頓時將兩人的熱門話題岔開了。
「你該吃藥了!」簡有之瞪著三環。
三環往蘇玉婷背後縮了縮。
「小孩子不要听成人話題,找個被窩鑽進去,捂住耳朵,順便幫官人我暖床!」簡有之伸出頭,拍了拍三環彈出來的雙鬟。
三環驚喜的叫了一聲,「嗖」的就往被窩里去鑽。
「死丫頭!作死!大白天的,想要做什麼?」蘇玉婷拍了一下三環的頭,又白了簡有之一眼,「大白天的不要教壞小孩子!」說著特意的朝著她的小瞅了瞅。
三環挺委屈的,模了模自己的,感覺還是沒什麼肉。
「三環,自己去玩兒,我和官人還有話說!」蘇玉婷將三環踢出房內。
「噢!」三環依舊很委屈的,退出去了。
再次模了模小,溜到廚房偷肉吃去了。
「官人釀的酒如今賣得很好啊!」蘇玉婷看了看簡有之。
「嗯,帳由二丫管著的,二丫精細,做這事我很放心。」
「官人,妾身也會算賬的。」
很顯然蘇玉婷對于沒有掌管到財政大權很不滿意。
對于這個問題,簡有之早有打算,點點頭︰「以後你就做財務總監好了,二丫的賬目收支,都交到你的手里,簽字了才能算數!」
「這便是財務總監?」蘇玉婷欣喜的看著簡有之。
「你要做ceo也行啊!」簡有之嘿嘿的笑著。女人若是讓她閑著,恐怕會生出一些事情來。
「什麼是ceo?」
「就是所有生意都歸你管!」「
「呀!連公公的生意也歸我管了嗎?」蘇玉婷一臉的驚喜!
簡有之頓時目瞪口呆,一臉震驚。
「若是……若是不行,那我就做官人的ceo就好了!」還是有自知之明,蘇玉婷一臉尷尬的勾下頭去。
好歹還算是個明白人!
簡有之松了一口氣。
「三環也算是聰明的,不如也分派一點事情給她去做一做吧!」蘇玉婷對二丫的待遇很不放心也不甘心。
「嗯,我最近在養魚,不如讓她去養魚吧!這事本來是二丫負責的,既然三環要做事情,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也只這件事了!」
「養魚?」蘇玉婷吃驚,「三環一個小丫頭,怎麼做得這些玩泥巴的事情,不如另外找個事情做!」
「這個我想想,還是等以後吧,我最近也在琢磨著是不是另外再做一些新的東西出來,說不得到時候就要人手了!」簡有之若有所思。
「官人還有什麼賺錢的好主意?」蘇玉婷對銀子很敏感。
「這個還說不準,等等再說吧!」
「那我還當ceo!」
「所有的生意,你都當ceo!」
「謝謝官人!」蘇玉婷驚喜,對簡有之的回答很滿意。
「謝什麼謝,不如我們一起探討一下藝術吧!」簡有之提了個建議,笑得很。
「可是琴技的九層境界?」
「對了一半!」
「怎麼只對了一半?」
簡有之嘿嘿笑道︰「今天我們探討的是人體藝術畫的九層境界!」
「啊!不要……」
窗外傳來了磨牙的聲音。三環蹲在窗子外,啃著豬肘子,苦大仇深,咬牙切齒,時不時模一模自己的臀部,揣一揣肥脊,看長肉了沒有。
春風吹拂,楊柳垂絛。
韓武彥最近一段時間很倒霉。在眠花樓被人打了一頓,還沒地方說理。想要尋簡有之幫忙,誰知他扔了一本《如來神掌》的小冊子,便不再理自己了。這本小冊子,本以為是什麼絕世武功,練了幾天,準備去尋眠花樓的晦氣,卻不想在大街上就看到有人叫賣武功秘籍的,買了一本,還是《如來神掌》,頓時就泄氣了!
韓武彥沖著眠花樓遠遠的呸了一聲︰「爺爺現在有的是銀子,就不去你家!」然後很解氣的往回走。
「前面那位可是韓兄?」
韓武彥站住,四下觀看,只見眠花樓里奔出一人,卻是不認識的,便疑惑道︰「這位仁兄可是喚我?」
「正是,正是!」那人忙點頭。
「不知這位仁兄可有什麼事情?」
那人忙自我介紹︰「本人姚發才,早听聞韓兄大名,小弟對你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你這廝,敢抄襲我!」韓武彥大怒,扯住姚發才,一拳就打破了他的鼻子,揚長而去!
「韓兄——」背後姚發才哀怨不絕,「俺只想買一些高檔的听香酒!」
韓武彥很牛叉的站住,鼻孔朝天︰「你很有名?」
姚發才想了想,搖了搖頭。
「你這身穿的很高檔?」
姚發才又搖了搖頭,與韓武彥相比,還不夠檔次,韓武彥這廝自從有錢了,穿的都是清一色的高檔貨!
「既然你沒有名氣,有穿的不高檔,為什麼要將高檔的听香酒賣給你?」
韓武彥很不屑的瞪著姚發才。
「想一想,自己還有什麼高檔的地方?說不定我會將听香酒賣給你!」
姚發才愁眉苦臉、絞盡腦汁、抓耳撈腮。
「小弟剛剛進過眠花樓,這里的小妞挺高檔的,還花了兩百兩銀子听胭脂姑娘唱了一曲。胭脂姑娘可是開封的頭牌,這個高檔!」
姚發才想到這麼一出,頓時得意洋洋起來。
「砰!」
「啪!」
拳頭到肉、腳踹!
韓武彥頓時惱羞成怒起來,踹了幾腳,罵道︰「胭脂算什麼高檔貨?給紅袖樓的翠花提鞋都不夠,滾!」
姚發才一臉悲催的爬走了!
胭脂姑娘啊,韓武彥心中永遠的痛啊!他悄悄的模了模曾經被打破了的鼻子,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前面那個不是韓兄麼?」
「滾!」韓武彥頭也不回。
「韓兄這是為何?莫給不認得在下了!」
韓武彥回頭,就看到楊昉快步走了過來。這楊昉比自己還闊綽。但凡闊綽的,遇上比自己更加闊綽的,就會顯得惺惺相惜!
「原來是楊兄弟!」韓武彥忙拱手見禮。
「韓兄這幾日可是香餑餑啊!」楊昉走近了哈哈大笑。
韓武彥不覺愁眉苦臉︰「別提了,哪里是什麼香餑餑,簡直就是把我放在火上烤,這是要人命的。賺錢不容易啊!」
「哦?」楊昉不由打量了一番,「今日听香酒忽然就緊缺起來了,普通的貨色倒是好說,但是那高檔的听香酒卻是一瓶難求啊!」
「一言難盡啊——」
「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這話說的,好像男科醫院的廣告!
一听這話,韓武彥頓時顯出氣憤憤的模樣,對著楊昉訴起苦來︰「別看我表面上風風光光,其實我是有苦說不出。前天府尹派人來我家,找著我爹了,說是要五十瓶白的,五十瓶紅的。昨天褒王派人來家里,要百瓶白的,五十瓶紅的。今天又有大長公主府上又要索取五十瓶白的,這是要生生逼死我也!我命苦啊!」
飆淚兩三點,听其相顧言,聞者為悲傷。
「這是何故?莫非簡家莊的酒賣完了?」
「非也,非也!」听到這話,韓武彥怒氣上來,憤憤然狀,「听香酒倒是不少,就是指拿出極少的來賣。」
「這是為何?」楊昉吃驚的瞪著韓武彥。
「我也想知道這是為何!」
韓武彥欲哭無淚,「簡有之那廝,說甚麼饑餓營銷,這明明就是要餓死我!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還不讓我和他講理,憋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