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懿走得很慢,身子靠著簡有之。
「你說你是不是預謀了很久了?」
寡婦皺著眉頭,似乎對剛才的行為有些不滿意的地方。
「還有啊,你別不出聲啊,你打算怎麼安置我啊?娶我吧,估計你也不敢,你家三個女人那里就過不去,不娶我吧,我又不甘心,被你白白佔了便宜去了!」
「啊?你剛才說什麼?」
寡婦頓時怒氣滿值,擰了一把簡有之的胳膊,恨得牙癢癢的,看了看簡有之的脖子,又要吸血。
「別看了,我正想著這事呢,說我在路上被狗咬了?」
簡有之心有余悸的模了模脖子上的牙印!
「哎喲,別擰,再擰就腫了,回去不好說話,總不能說送你回去一趟,被狗咬了,還咬胖了吧!松手、松手,你就是屬狗的,咬完脖子咬手臂!」
簡有之痛的手一松。
「哎喲,就想謀害我啊,得了便宜,想要殺人滅口是不是,這四下里又看不見,還不是任你為所欲為,死了,我都是個冤死鬼,沒人給我個寡婦伸冤的。」
楊懿失去了支持,痛腳沒使上力,一又坐倒在地上。
「還不是你咬人!」簡有之模了模,上面沒人了,又朝著地上模去。
「作死啊,你模我臉干什麼,手在這里模不到!」
寡婦急了,罵了一句。
「啊——」又是一聲驚叫,這回再不出聲了,氣喘的急。
簡有之訕訕的,一手抓了一把柔軟的肉團團,自然知道是什麼物件了,順著就模到了手,將女人攙扶起來。
兩人模索著朝前走,沒有說話,氣氛很壓抑。
「這個……剛才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模錯了!」
「你還敢說!」寡婦磨牙的聲音。
好吧,趕緊閉嘴,別不小心又被咬了。
又模索著朝前走。
「怎麼不說話了?讓你這廝佔大便宜了,還不說一句話,打算不認賬是吧?我就知道,寡婦的便宜好佔,想佔的時候假裝模錯地方了,不想佔的時候,一句話都嫌多了,只想快點送我回家,抬腳走人吧!」
寡婦終于變成怨婦了,嘀嘀咕咕的,開始沒完沒了的發泄著幽怨。
「還說我佔大便宜了,我就禽獸給你看,反正烏漆墨黑的,禽獸了也是白禽獸了!」簡有之煩了,終于惡狠狠的發出了咆哮的聲音。
這個很有效果,寡婦馬上就安靜下來。
世界清靜了,簡有之心情舒暢。
模模索索又不知道走了多遠。
「你真要當禽獸?」
寡婦小心翼翼的說話,哪里還有什麼貴婦人的氣度,完全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的口氣,比苦情戲的女人更苦情。
「沒事誰想當禽獸?這不是你逼得!」
「我就說一說,你這廝就是預謀已久的,平日攢了不少心思吧,好不容易讓你逮著這個機會了,就不該讓你送我的,比吳大危險多了!你真不是個君子!」
這話實在!
「嗯,表揚我的話很多,就是沒人表揚我是君子的!」
這話都對了,很有自知之明。
兩人又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話了,眼看前面就有了光亮,楊家莊的院子就在前面,大晚上的門口還掛著燈籠,敗家的女人!
「就要到了,要不我就不進去了?」
簡有之試探著問。
「你把我仍這里好了,你回去吧!」
「我還是扶你進去!」
簡有之趕緊扶著,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進了莊子,送到院子里。院子里沒人,但是也這掛燈籠,照的很亮。
敗家的娘們!
楊懿橫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什麼,不就是晚上掛著燈麼。我一個寡婦家的,又沒有男人,掛著燈心里踏實,要是你天天陪著我,我還掛燈干什麼?」
這話里透著親熱,估計是路上半禽獸過她的緣故。
「你進去吧,我先走了!」
簡有之看著她一步一拐的上了台階。
「就知道你心里只有你家里的三個,我算什麼,就算跌斷了腿,吃了你的虧,也是應該的!」
「又說怪話了,我哪里不在乎你了,佔了一點小便宜,就抹黑的將你扶到家里,要是你允許的話,就差送進房間了!」
「你就不能進來替我揉一揉?」
寡婦白眼翻了一下,徑直拐進了房間,看也不看他。
進去也不好,就怕自己受不住寡婦的誘惑,直接就變身,將寡婦直接禽獸了。不進去,寡婦那模樣,還真是讓人放心不下,覺得自己薄情寡義了一點。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簡有之很輕松的就剝掉了寡婦的襪子,白女敕女敕的小腳兒就在面前,有些紅腫。但並不影響美觀。
「壁櫥里有藥酒,你拿來揉一揉。」
寡婦說著,上身便歪倒在床上,閉著眼楮,一幅任君采摘的慵懶模樣。
替女人揉腳絕對不是yy中的香艷場景,這一點與簡有之期待的有很大的差距。寡婦哼哼唧唧的,絕對不是**的那種聲音,而是三百只鴨子一起發出的嘈雜聲。
「使那麼大力氣,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
寡婦覺得自己被佔了便宜,就應該是簡有之的女人了,這覺悟很高啊!
「輕了,輕了,沒感覺!」
「剛才不是說重了嗎?」
寡婦怒了,上半身支起來,嗔道︰「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一會兒重,一會兒輕,不就是想我讓你走人?你要是不耐煩了,就回去,我又不會怨你,自己命苦,也不好意思在你面前哭吧!」
「好好的,胡說八道什麼,要我是那種人,半路上就把你撂那兒了。還要說我沒良心,那還不如天上下一道雷,將我收了去,省得你看著心煩不是?」
簡有之又試探著揉了揉。
楊懿忽然就抿著嘴笑。
「我也就是一說,瞧你急得。我就是想要知道,我在你心里重不重要,有沒有你家的三個女人看得重!」
能這麼試探的麼?
簡有之手上使勁,揉的楊懿齜牙咧齒的,啪的一聲,打在他手上。
揉了一會,寡婦收了腳,歪在床上,看著簡有之將藥酒收在壁櫥里,眨巴眨巴︰「你也歪一會,陪我說說話!」
「這個……我出來很長時間了!」
簡有之有些為難,送個寡婦送這麼長時間,很容易讓男人想入非非的,讓女人傷心誤會的,何況脖子上還有個牙印沒法解釋。
「看來我還是個外人,比不上內人的!」
寡婦的臉色很黯然。
「就一小會兒?」
「不安心,就回去吧,家里也該等急了!」
「還是歪一小會兒吧!」
簡有之爬上床,歪著,寡婦將臉兒靠在他肩頭上,手指頭戳著他的胸口,又模了模脖子上的牙印,幽幽的問。
「今天是巧合還是預謀,你可要說老實話,先前那些話都是哄我的!」
「咳咳!」
簡有之習慣性的傷風。
「我承認,往日都偷看過你,誰叫你長的一枝花一樣,而且還是個寡婦!」
「嗯,這是實話,佔寡婦便宜都是白佔的,又不用負責,還不擔心別家的男人打上門來,佔完就走!」
「別岔話!」簡有之瞪了她一眼,展露大男子主義風格,「還真沒動過什麼歪心思,要不是今晚天時地利人和,我還真不敢想,有一天還能和你這寡婦躺在一張床上!」
「躺一張床上又咋的了?你就是個膽小的人,想做禽獸,又怕抹不干淨嘴,躺我床上了,我的清白也算是沒了,說不得今後還真賴上你了!」
寡婦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我這樣的寡婦是沒法子讓你娶的,說不得就這樣了,幸好還沒有讓你佔了大便宜去,要不然你抹一抹嘴,走人了,看都不再看我一眼,我還不好說什麼,自找的唄!」
「你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吃完了肉,不會就只吃素的,肯定還要回頭再吃肉的,要不我當和尚找自虐算了!」
「作死的,哪里有你這麼比喻的!」
寡婦咬著牙,拍打著簡有之的手。
「好了,你去吧,別讓你家夫人起了疑心!」
寡婦還真是通情達理,還顧慮著簡有之的難處。可這話純粹是安慰人的,脖子上的牙印可是鐵證啊!
「我走了啊!」
「去吧,去吧,看著我心煩!」
女人言不由衷,裝得很不耐煩的催促起來。
抬腳走到門口,就听女人有喊住了。
「我讓丫頭替你尋個燈籠,黑燈瞎火的,別掉進溝里了,你家夫人會說我小氣虐待你!」
「不用了吧,丫頭看見了,說閑話,保不準就傳出去了!」
「貼身的丫頭,不怕,懂事!」楊懿說著,叫了一聲,「三丫,去提盞燈籠來,送大官人出莊子!」
三丫?這名字怎麼起得這麼不招人待見?
看來寡婦對自己的兩個丫頭怨念頗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