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旗木真轉身便走,起身騰空而飛,其余人緊跟在身後,不過留在廣場的眾人卻是心頭壓著大石一般沉重,如果八大家族與玄靈山開戰,在場的勢力中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能夠置身事外,或許唯有萬錢商會可以吧。
陸圃剛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虛空之中卻是出現一滴如星火般的光亮射向陸圃,原本打算避開光亮的陸圃卻是駭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了,眼睜睜看著光亮擊在自己的身上,陸圃瞬間臉色一白,眼中出現難以置信之色,甚至在空中一個踉蹌,要不是大統領出手相扶的話,陸圃很可能掉落虛空,而那虛空之中也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陸圃小家伙,回去告訴仲老頭,此事最好不是玄靈山做的,不然火靈雲將出現在玄靈山的上空。」
聲音落下,在廣場上久久不散,眾人駭然發現陸圃嘴角絲絲血跡流出,陸圃可是玄聖的存在啊,這暗中開口的老者到底是何等實力,竟然一招便讓陸圃受傷,而且剛才明明看見陸圃不是不想躲而是躲不掉。
那站在一旁的龍戰見此,臉上涌現自嘲之色,這八大家族今日所來之人並非不能滅掉自己等人,而是不想,龍戰對于自己的實力很清楚,和陸圃想比的話還有一些距離,暗中的人能夠一擊將陸圃擊傷,換做自己的話便是擊殺,畢竟自己現在還有重傷在身。
不過老者所說的火靈雲是什麼東西就沒多少人知道了,當下眾人都是疑惑,難道這火靈雲的出現就能增加八大家族的實力?而陸圃的臉色卻是格外的凝重,從未出現過的凝重之色,陸圃從小身在大家族之中,對于玄靈大陸的歷史也是有些了解,而在一段泯滅的歷史中,火靈雲出現過的次數屈指可數,然而每次的出現都讓大陸震蕩不已。
而龍戰對這火靈雲就沒有陸圃那麼了解了,只是在其家師口中得知一二,不過就是區區點滴的信息也讓龍戰心驚不已,眼中猶豫之色閃過,旋即狠狠一咬牙,下了某種重要的決定。
「二小姐,剛剛那道聲音應該是」
半空之中,旗木真等人飛行,距離最近的蓮月低聲開口道,所為的只是求證剛剛那道虛空聲音的主人,聞言,旗木真輕輕點頭,低聲道「不錯,雖然聲音變了,但是攻擊陸圃的那個招式絕對不會錯,神刀牧童。」
就在黑虎門所在的山峰腳下,一條大道之上,不斷有來往的行人,這些人一般都是平明百姓,然而在這些來往的行人之中,一位年紀幼小的少年獨自前行,看少年一身的打扮應當是一位農家孩子,年紀大概在十二三歲左右,不過與一般同齡孩子比起來,少年就要矮小許多。
少年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雙手抱著後腦勺,一副悠哉模樣,不急不忙的緩緩前行,然後少年眼角的余光卻瞄了一眼山峰之頂,嘴角露出一個彎彎的幅度,腳下沒有絲毫的停頓,直到消失在行人之中
幾乎在旗木真等人離開兩三個時辰後,一則消息從萬錢商會口中傳出,八大家族第五十任家主旗木風破尊入聖,成為一位大陸上的頂尖高手,繼後萬錢商會又傳出一則消息,玄聖旗木風和其妻伊虹妹雙雙身亡,留一子旗木林,而八大家族由旗木真擔任第五十一任家主,在這之後,四玄之一的蓮月步入玄聖的消息也傳出,同時萬錢商會取消其原本玄靈榜上的排名。
大陸一時紛紛議論,茶前飯後的話題都是圍繞著這幾則消息,對于太平的許久的大陸來說,有著幾件爆炸性大事發生,人們自然極為的感興趣,而對于八大家族揚言如果凶手是玄靈山那麼會殺上山去,人們有的相信有的則是緋月復,畢竟玄靈山的實力擺在那里。
相對這些平民百姓的議論,大陸上的三大帝國和各大勢力紛紛閉口,其一是不敢議論,其二便是考慮站隊的問題,如果站錯隊伍,那麼對于自己將是毀滅性,至于保持中立,則更是不行,如果這樣做將是把自己推向刀劍之上,無論是那一方的勝利,自己以後的日子怕不會太過輕松。
在大陸上沸騰的同時,八大家族也停止了動作,沒有再想任何勢力下手,這點讓不少勢力暗自松了一口氣,經過黑虎門一事眾多勢力已經明白這八大家族無非是做給其它勢力看的,告訴大家想保持中立是不行的。
在永楓城內,街道上到處都是人們的辱罵之聲,而在永楓城中心的八大家族一處大廳之中,八大家族的首腦人物僅僅旗木真在此,還有阿公阿婆二老,在其旁邊還有丫鬟小琪,懷中抱著才滿月不久的旗木林。
「小琪,流雲三人已經離開,為何你還留在族中?」阿婆柔聲說道,聲音中頗含惋惜的味道。
小琪輕咬紅唇,低頭不語,看著懷中的旗木林,堅決之色出現在其臉上,霍然抬頭直視阿婆,帶著無比凝重于堅決的語氣響徹大廳。
「我曾答應過旗木,只要八大家族不將我舍棄,那我將為八大家族付出我的一切,生是八大家族人,死是八大家族鬼,而且我還答應過虹妹好好照顧小旗木,這點我不曾忘卻。」
「好,旗木果然沒有看錯人。」
開口說話的不是阿公,不是阿婆,也並非旗木真,而是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矮小的身材,滿臉的皺紋,雙手負于身後,白發用一根麻繩束著,正站在大廳門口,一臉笑意的看著小琪,踏步來到廳內隨意坐下,沒有看旗木真一眼,只是向阿公阿婆問候了一句。
老者的樣子十分傲慢,但是旗木真和小琪卻不敢怠慢,連忙起身行使一禮,待老者擺手示意後兩人才收起微躬的身體,老者看了一眼小琪懷中的孩子,眼中帶有一絲悲傷之色,最後面對小琪,強笑道︰「當年的小家伙也今非昔比了啊,對我這老家伙你也不用太過客氣。」
「我怎能與您相比,在您面前我依然還是一個孩子」小琪恭敬道。
「小琪,也不要給這老家伙太多面子,明明就是一個快死的人了,卻還給我等玩高深,十余年不露一面。」
一道不給老者絲毫面子的話語響起,同時在大廳門口一位老者和一位老婦並肩而立,老者滿頭的白發,但是在其流海處卻有著一束黑發,格外的顯眼,臉龐之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而老婦看上去年紀大約五十左右,但是滿頭的白發和那滄桑的雙眼卻將她的年紀出賣,兩人來到大廳對阿公阿婆兩老問候一聲,旋即坐下,旗木真和小琪再次準備行禮,卻被老婦所阻止。
「好了,不用講那麼多的禮節了,信水,那兩個家伙沒有來嗎?」老婦開口向第一位進來的老者問道,也道出了老者的姓名,信水,不過相比之下,老婦的聲音就比那張臉龐要蒼老許多。
「東方老太婆,這次可怪不了我啊,我也不知道那兩個家伙死到哪去了。」信水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