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旗木林雙手結出一印,伸出一根食指,口中低喝一聲「玄雷•雷閃」,與此同時在旗木林伸出那根食指指尖之處,一道銀白色的雷電向前激射出去,最後射在一棵大樹樹干之上。
「轟」
一聲巨響,原本那顆足須兩人才能環抱的大樹樹干之上一個足有碗打的樹洞,而且足有兩尺余深,看著因為自己造成的樹洞,旗木林一驚,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會有如此的效果,旋即站在原地傻笑。
「啊」
正在傻笑的旗木林突然抓起自己的一只手,發出如狼嚎一般的慘叫,長個人也倒在地上不斷來回打滾,就連旗木林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不過現在的他可想不了那麼多。
忍住手指傳來的疼痛,集中精力調集丹田內的玄氣向手指疼痛之處匯聚,想以此來減輕自己所受之苦,不過效果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美好,甚至手指傳來的疼痛還有加劇之勢。
「怎麼了?」
然而此時信水也歸來,將手中所打的野雞扔在一旁,連忙來到旗木林身旁,干枯的手掌搭在旗木林肩膀之上,旋即目光有些古怪在周圍尋找這什麼,最後將目光鎖定在剛剛那顆有著碗口大小樹洞的大樹之上,眼中的異色一閃而逝。
「自己慢慢承受自己所帶來的痛楚吧。」
信水現在用腳趾頭也想到了旗木林為何會這樣了,定然是剛剛旗木林不听自己的話使用了玄技,才會有這樣的後果,信水有些想笑,這旗木林這四年來對自己一直有些不滿,雖然旗木林掩飾得很好,但是作為老得成精的信水當然看得出來。
常常不听自己的話,現在吃到自己種下的苦果,信水也不再去管旗木林,坐在地上望著那有碗口大小的樹洞,原本眼中消失的異色再次出現。
「師公,這沒有什麼辦法解決嗎?」
旗木林是強咬著牙齒才擠出這一句話的,所謂十指連心,這種鑽心的痛苦並不是外人能理解的,哪怕是平時一身是膽的旗木林也不得不向信水開口。
「沒有辦法,原本等你突破過幾個小時後使用玄技這種痛苦可是小了不少,但是因為你才突破,身體還沒有適應這種玄氣,而且你在使用玄技是的方法也不對,自然會有鑽心的痛苦,其實方法倒是有幾個,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信水開口說道,不過其目光依然沒有離開那顆大樹。
「什麼方法?」現在的旗木林幾乎疼得眼淚都留出來了。
「馬上廢棄玄氣,然後重新修煉,當你再次突破玄者五級之時使用玄技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其二便是馬上斬斷你剛剛使用玄技的那根手指,那麼也會得到解決,只不過要忍受一下斷指之痛,不過這種痛苦我便有辦法馬上給你止痛了。」
「你這老不死的家伙。」旗木林心中暗罵一聲,不再向信水求救,也不再動用體內的玄氣了,旗木林相信自己能夠忍受過去這一難關的。
不過僅僅片刻時間,旗木林便向放棄了,因為這種痛苦越來越加深,在想想信水剛剛的話,在看看自己的手指,就在要忍心之時,耳旁再次傳來信水的聲音。
「可要考慮清楚哦,要是斷了手指之後,你以後和別人對戰之時可要落入下風哦,即便是在相同的玄氣,相同的玄技和相同的玄壓只下,因為缺少一根手指的情況,使得使用玄技所結的印並不完美而落入下風。」
「這」
旗木林不得不再次考慮了,不過現在的旗木林幾乎意識都有些模糊的了,旗木林多麼希望自己就這樣昏迷過去,不過失望的是因為手指上傳來的疼痛卻是那麼清晰。
「忍忍吧,應該也快完了。」
「砰」
這是旗木林昏迷之前唯一听到的聲音,只覺得後頸被什麼東西一撞,便什麼也不清楚了。
當旗木林醒過來的時候,還沒睜開雙眼便聞到了已經聞了四年時間的味道,雖然不喜歡信水這個老頭,但是旗木林不得不承認信水烤出來的食物是一種可口的美味,即便旗木林自己也多次學著信水的做法烤了幾次,但是效果都不太理想。「醒了啊,來吃點東西吧。」信水烤著手中的野味對旗木林開口道。
「我睡了多久了?」旗木林揉了揉有些眩暈的腦袋,向信水問道。
「這還用問。」信水有些無語,看著天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而東邊的天空已經蒙蒙發亮,這家伙居然還問睡了多久?
「嘿嘿。」
顯然旗木林也發現了此點,干笑兩聲便急忙跑到信水旁邊坐下,接過信水遞過來的一只野雞腿就啃了起來,也許是旗木林太過饑餓,又或許是因為剛剛的疼痛浪費了旗木林太多的體力,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狼吞虎咽。
「呃」
旗木林打了一個嗝,拍了拍已經渾圓的肚皮,憨笑了兩下,躺體用雙手枕著腦袋,嘴里吹著哨子,一副閑情逸致的感覺。好似又想起什麼,連忙坐了起來。
「師公,你剛剛說,額,不是,你昨天說因為我斷了手指,以後在與別人對戰時會影響到我使用出的玄技的威力,即便是在玄氣相同和什麼玄壓相同的情況,這關玄壓什麼事啊?」旗木林道。
旗木林經過四年的修煉對玄者的知識也了解了許多,玄者的等級是以玄氣所產生的壓力來衡量的,而大陸上的人將這個壓力俗稱為玄壓,不過這玄壓與這戰斗有什麼關系,旗木林不懂。
「切,我怎麼讓這小家伙知道了這事。」
信水一愣,暗自自罵了一聲,不過並沒有露出什麼表情,反而語氣變得有些輕浮,好似莫不重要一般。
「我的意思就是說在等級相同的情況。」
「哦」
旗木林應了一聲,又繼續躺在地上,沒有將信水的話放在心上。
「走了小家伙。」信水招呼一聲便起身向東方行去。
「去哪里啊?」
旗木林也慌忙起身追上信水的腳步。
「昨天不是給你說了嘛,今天我們便離開這落日山脈了嘛」信水道。
「為什麼這麼匆忙?」旗木林追問。
「我倒不覺得匆忙啊,倒是等了不少時間。」
旗木林腳下一停,理解著信水話中的意思,最後輕輕一笑,與四年前當得知要離開八大家族時在阿婆面前露出的笑容一樣,沒有露出雪白的牙齒,沒有甜美的酒窩,眼中更沒有其它少年眼中那般堅定,有的僅僅是微微上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