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書房，一待就是三個小時。
顧夏從開始到結束，整個人都靠在椅背上，一對眼皮上下不停跳著，耳邊反復響著沈芝茹讓她和阿辰直接登記結婚的話。
她腦子很亂，不經意抬頭看向門邊，穆旭北正靠著門板，他臉上的墨鏡已經摘了下來，面無表情，不發一言。
這個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他真的像自己看到的那樣愛著死去的顧卿言嗎？
「結婚的事你們提早準備，最遲不要過了年底。」沈芝茹一雙眼楮在顧夏和穆旭北身上轉了一圈後，板上釘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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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
出租車從酒店一路行駛到檢察院門口，顧夏下車後，跟著其余來參加面試的人一起進了底層的報告廳。
「各位面試人員，請大家按照門上的名單就座。」
听完考官的提示，許多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子，顧夏坐下後剛放開提包的手繩，抬頭之際就看見大廳的兩扇門全開，四個穿著職業套裝的男女提著公文包走進來。
在他們後面，穆旭北身穿黑色西裝，白色襯衫領子貼在脖子上，熨帖修身。
「我們這次的面試與往年不同，這次的面試成績就是各位的實習成績。具體的法律崗位就由實習公司穆氏集團來安排。現在給大家介紹一下集團總經理穆旭北先生。」
嘩嘩嘩－－
掌聲哄堂，如雷貫耳。
所有人都在歡喜雀躍，只有顧夏，她所有的表情都凝結在一起，扣在耳朵旁的手指也迅速收回。
那些原本想攏在耳後的碎發又散了下來。
好好的面試突然就變成了法律實習？而且還要在穆氏實習？！
台上的穆旭北接過考官手里的話筒，「第一排進銷售部實習，第二排進公關部，第三排進策劃部，這里的三個人到秘書處報道！」
「你們兩個分別去協助兩個副經理的工作，你留在我身邊。」
說話簡明扼要，動作雷厲風行。
顧夏反應過來，只見他的手指正指在自己身上，眼楮往上抬了幾寸，撞上他的眸。
讓她去他辦公室做法律助理？！
「這四位是各部門的主管，現在你們就跟著他們去公司熟悉情況。你先跟我去見客戶，詳談簽約細則。」說完，他已經抬步出了報告廳。
顧夏仍坐在椅子上，直到考官過來提醒，她才不情願地拿了包跟上去。
「穆旭北！」法院門口，她連名帶姓地喊住前面的男人。
他站定，慢慢轉身向她，嘴角隱蔽的笑意越來越深，日光下的五官格外通透，立體。
「我想調去別的部門。」
在哪個部門都比在他身邊強，一天前遭遇的事她不想再經歷一次。
男人走過來，大手抬起，將她腮邊的碎發攏到耳後，「你現在只是實習生，既不是穆氏集團的二少女乃女乃，也不是三年前就死了的大少女乃女乃。有什麼資格向我提要求？」
指尖冰涼，觸在耳邊。
「除非你承認自己就是顧卿言！」他又逼她。
指甲扣進手心，她極力忍耐，「我一定好好實習，總經理請先上車。」
*
大家二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