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厲紫陌癱軟在椅子上,渾身如虛月兌了般。
羽容她們已經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只是臉上的抓痕還是那麼的刺眼。
「你們不用照顧我了,下去上藥吧,女兒家的臉面可毀不得。」厲紫陌懶懶的開口。
雖心里不願,怕王妃沒人服侍不妥,但又擔心臉上的傷痕,終是領了命令下去了,只盼快去快回。
厲紫陌靜下心來,閉目養神。
驀然,她睜開眸子,回想一下,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剛才那個浪蕩公子自稱了「本王」,難道他是王爺?
厲紫陌否定的笑笑,怎麼可能呢,要是他真是王爺,那他們夫妻當街那樣,就不怕人家笑話。
這時,一個小腦袋在門外探了探。
「誰?」厲紫陌警覺。
來人從門邊走了出來,走到厲紫陌跟前跪下,「稟王妃,是奴婢雪漫。」
原來是個小丫鬟,但是厲紫陌記得她可是說過,除了羽容與秋夕,其他人是不得私自接近主院的。
「什麼事?」厲紫陌沉下臉。
看到王妃黑了面龐,雪漫心中一驚,連忙解釋道︰「稟王妃,是秋夕姐姐怕王妃這邊沒人照顧,故遣奴婢來暫代一會兒值的。」
原來是秋夕吩咐過來的,她有那麼嬌生慣養嗎,一時都離不開下人。
「起來吧。」既然人都來了,就用著吧,「正巧渴了,你給我沏杯茶。」
「是。」雪漫退了下去。
一會兒,她便端著茶送了過來。
「王妃請用茶,也不知奴婢泡的好不好?」雪漫似有畏懼,怕茶泡的不好。
厲紫陌應了聲端起茶來輕啜,「嗯,不錯。」
「真的嗎?」雪漫確定,一派天真。
忽而似又感覺到不妥,慌忙跪了下來,「王妃贖罪,奴婢忘形了。」
「無妨,起來吧。」小孩子無心的話語她又計較些什麼呢,相反,還有些羨慕呢,只是這份天真浪漫又維持得了多久呢?
因厲紫陌的沉默,大廳里竟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楚的听見。
「你多大了?」厲紫陌打破沉默,她害怕靜,因為靜總讓她覺得恐懼,沒有安全感。
「稟王妃,奴婢十五了。」
呵呵,在現代,可是還未成年啊。可在古代,怕是好幾個孩子的娘了吧。就拿自己來說,也不過十八歲光景,倒已為人婦了,厲紫陌心里掠過三道黑線。
「對了,這關于皇室的事情你可知道些?」本想著問羽容的,可卻隨口出來了,也便罷了。
「不知道王妃要知道些什麼呢?」雪漫驚奇,王妃怎麼跟自己打听皇室的事情呢?
「也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哦,那王妃您問吧,只要奴婢知道的,肯定都告訴您。」雪漫誠懇的說著。
不禁被她的笑容感染,厲紫陌也笑笑。
「當今除了我們四王爺外,到底還有幾位王爺啊?」
「啊,原來是這個啊,正巧奴婢知道呢。」雪漫開心萬分,慢慢的說開了,「當今除了皇上,共有四位王爺在世,其余的都不在了。大王爺生性風流,專愛拈花惹草,經常鬧出笑話;二王爺脾性最淡,許是因為外封的原因,人們談論不多;四王爺也就是我們王爺,最是英俊儒雅,平淡溫和,經常深入百姓,頗受百姓愛戴;六王爺最是潑皮,整天搞怪以捉弄他人為樂。」
雪漫說得詳細,厲紫陌頗為滿意,「說得不錯,倒似有些文采。」
「哪有,奴婢也不過是搬過來照說罷了。」雪漫因厲紫陌的夸獎羞紅了雙頰。
看來,對號入座的話,自己今天沒有听錯,那浪蕩公子確實是大王爺南宮律,當今的律王。
原來,今天陷自己于不義,調戲自己的竟是自己的表哥,厲紫陌不由氣結。
匆匆喝了口茶順順氣,厲紫陌才覺得心里舒坦了些。
看著厲紫陌怪異的舉動,雪漫緊張到不行,懷疑是不是自己說錯什麼話了。
「撲通」一聲跪下,欲求贖罪。
「你這是干什麼?」厲紫陌差異。
「王妃贖罪,王妃贖罪。」雪漫苦苦哀求,生怕厲紫陌一個不高興。
厲紫陌頓時一頭霧水,感覺莫名其妙,稍一思量,卻又明白過來,感情是剛才自己想到南宮律時的異常嚇壞她了。
她笑了笑,柔聲道︰「起來吧,不管你的事。」
雪漫一听,高興的站起來,眼角還掛著未拭的淚珠。
此時,羽容與秋夕走了進來。
見她們來了,雪漫趕緊告退,在征得允許後,便退了出去。
厲紫陌看看羽容她們的臉,上了藥之後好多了,沒有了剛才的觸目驚心,便也就安心了,畢竟是為自己受的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