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將軍,未見不妥,只不過屬下進城的時候,听說之前已經有一批回京述職的隊伍進了城。」探子下馬單膝跪地,拱手稟報。
「可問了回京述職的是哪位?」薄非陽眉頭微皺問道,考慮是否要繞過涼城,到下一個城池去住宿,畢竟涼城是個小城鎮,小小的一個驛館要容納兩撥人實在有點難,只是下一個驛館在亳州府,就算快馬趕到大概天也要黑盡了。
「是••••••」
探子還未開口,身後便傳來了馬蹄聲,眾人忙朝遠處望去,只見一人一馬正朝他們飛奔而來。
「侯爺,是許將軍!」吉祥認識許文強的大紅馬‘火流星’,眼楮一亮,高興的說道。
薄非陽也早看清了來人,微揚的眼楮稍稍眯起,嘴角也勾了起來,一挺身跳下馬來朝來人走了過去。
「大哥!」許文強遠遠的便喚了薄非陽一聲,沒等馬停下便跳了下來,哈哈大笑的來到薄非陽身前,先拱了拱手,立馬又給了他一個熊抱,高興的在他背後拍了拍,道︰「方才听人說大哥的人馬正在往涼城來,派去打探的人已經走了,怕大哥嫌涼城小住不下,錯過了相見,便趕緊跑來了!大哥,兄弟想死你了!」
「你還是沒變,就是這滿嘴的絡腮胡子,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薄非陽笑著說道,拍了拍許文強的肩膀。
「還不是你那弟妹,非要小弟留胡子,說什麼有男人味?老子本來就是男人,沒有這把胡子,難不成便沒有男人味了?」許文強一臉的不屑,哼聲說道,話是這麼說,許文強還是挺喜歡他這把胡子的,伸手模兩下,上下打量了薄非陽一眼,接著道︰「倒是大哥越來越像個文官了,臉都越發白淨了,哪像我們這些在關外駐守的,一個個都是大老粗。」
許文強的夫人薄非陽是曉得的,這兩個人在一塊就是一對活寶,笑著問道︰「你這回回京述職,可把她和孩子也帶上了?」
「哪能啊,她嫌京城規矩多,死活不願意跟著我來,她不來孩子自然也不能帶著來,在他們鄞州外祖家呢!」許文強一想起自己要上京,自己老婆也不跟著來就窩火的很,這娘們也太放心了,就不怕皇帝看他孤身一人可憐,給個公主什麼的?
「他們?上回不是才生了一個嗎?這回幾個了?」薄非陽挑眉問道。
「三個,兩個男娃一個女娃,男娃太鬧了,還是女娃可愛!」說道孩子許文強顯然比說老婆高興,怎麼說也是他辛勤耕種的結果啊,一臉的得意,猛然想起京城的人來鄞州宣旨的時候隨口說起的忠勇侯府的事,臉上的得意立馬消失了,艱難的開口道︰「呃,大哥,孩子的事隨緣就好,遲早會有的!」
「許將軍,我們夫人再過兩個月便要生了。」平安跟許文強也是老相識,听他說起孩子,高興的說道。
許文強卻一愣,挑眼去看薄非陽,支吾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道︰「難道••••••大哥沒有收到府上的消息?不可能啊!」
「你听說什麼了?」薄非陽臉上的笑容慢慢隱了下去,問道,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