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用侯府的人都在等待著薄非陽的歸來,知道很晚大門那都沒有消息,三更過後,烏蘇雅還在內室的貴妃榻上看書,那是一本藍皮的詩集,烏蘇雅已經看了一個晚上了,卻只翻動了幾頁。舒駑襻
裴嬤嬤進來看見烏蘇雅還是那個捧書的姿勢終于看不下去了,輕輕的走過去拿下她手里的書道︰「侯爺今晚只怕是又不會回來了,姑娘還是趕緊上床歇著吧!」
烏蘇雅沒有拿回自己的書,卻搖了搖頭,「昨日侯爺便沒有回來,听說皇上只給了侯爺兩日的時間,明日過後侯爺便要離京,皇上總不能不讓侯爺回來話別吧,今晚侯爺許是能回來的。」
「便是侯爺能回來,姑娘也不用坐在這里苦等,如今還沒有入春,夜里涼的很,姑娘到床上去等著還不是一樣。」裴嬤嬤勸道︰「奴婢已經幫姑娘把床鋪好,也用湯婆子暖過了,姑娘還是上床去躺著吧,這樣坐著腰背也受不住。」
烏蘇雅正要辯駁,門外便傳來了腳步聲,心中一喜,忙揚聲道︰「可是侯爺回來了?」
「姑娘,是平安來了。」紅綾輕快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可見她也是在急切的等著平安的,如今她算是見到人了。111bw。
平安來了,定是薄非陽有消息傳來,烏蘇雅忙道︰「讓平安進來。」
話音一落,平安便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身後帶了一陣冷風裴嬤嬤忙幫烏蘇雅拉了拉身上的簇花錦緞毛里褥子。
「侯爺可回來了,還是讓你傳了什麼話回來,他人可好?」待平安請過安,烏蘇雅便心急的問道。
「夫人放心,侯爺一切安妥,侯爺現在人在後院,許將軍喝醉了,正拉著侯爺要喝酒,侯爺讓小的過來跟夫人說了一聲,讓夫人不要擔心,他馬上便回來。」平安微笑的說道,想讓烏蘇雅放心。
原來從後面的東北角門進來的,難怪前門一點消息也沒有,不過人回來便好,烏蘇雅點了點頭讓平安先下去歇著了,遲疑了一下,讓碧絹去金輝堂跟太夫人一聲薄非陽已經回來了,讓她安心休息,明日一早他們便會去給她請安,而後忙讓青羅命下人燒水,等薄非陽回來好沐浴,在外面呆了一天一夜定是累了,她想讓薄非陽洗個澡好好睡上一覺。
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薄非陽才從後院走了回來,月兌下黑狐皮的大氅,身上還穿著昨晚出去時穿的藏青色暗紋緞面棉袍,臉上微紅像是喝了酒,頭發卻有些連亂,連發冠都有些歪了。
烏蘇雅愣了一下,才起身忙迎了過去,道︰「侯爺出去跟人打架了嗎?怎麼這個樣子?」剛說完便被他身上的酒氣燻的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讓裴嬤嬤接過他手上的大氅,接著道︰「我讓人燒了熱水,侯爺先去洗漱一下吧!這一身的酒味我可受不了。」
「文強喝多了,拉著我不肯讓我走,才弄的這一身狼狽。」薄非陽開口說道,見烏蘇雅用帕子捂著鼻子,輕笑了一下,道︰「我先去洗漱,天氣涼你上床躺著吧。」說著接過裴嬤嬤手上換洗的衣裳,轉身角房走去。
看見薄非陽回來了,烏蘇雅才稍稍安了心,讓裴嬤嬤扶著躺在床上,開口對她道︰「嬤嬤趕緊下去歇著吧,都這麼晚了,一會侯爺回來我們便睡下了,讓外面的丫鬟們也都下去吧,這里不用人伺候了。」
裴嬤嬤點頭退了下去,還把外面的等也熄了,只留下內室里的一盞羊脂燈。
不一會,薄非陽便拿著寬大的布巾走了進來,一邊擦拭著濕潤的頭發一邊進了內室,烏蘇雅正睜著眼楮想事情,見他進來忙披衣坐了起來,讓他坐在床邊,接過他手上的布巾幫他絞頭發。
「在想什麼?」薄非陽一邊享受烏蘇雅的服務一邊開口問道。
「皇上讓侯爺帶兵剿匪的事情我們都已經曉得了,娘很擔心。」烏蘇雅淡淡的說道,視線停在薄非陽的頭頂,他的頭發很黑,微濕的頭發像是緞子一般油亮,手指在發絲中穿過,猶如觸模天鵝絨一般的順滑。
「只有娘擔心?」薄非陽玩笑一般說道。
「我也很擔心。」烏蘇雅不想隱瞞自己的真實感受,以前她是不曉得,現在面臨可能失去薄非陽的危險,她才曉得自己如今一顆心已經在他的身上了,想來感情真的是件很奇妙的事情,原本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喜歡上一個人了,或者說不會全心全意的捧出自己的一顆心,因為這樣太容易受傷害,她已經經歷過一次,不想在經歷第二次,可是她還是喜歡上了薄非陽,全心全意的喜歡,該說是換了一個時間一個空間所產生的效應呢,還是該說她永遠學不乖?不管是怎麼,她是真的喜歡上眼前的這個男人了,「侯爺,這次出征會很危險嗎?就不能讓別人去?」
「不能。」薄非陽听出了烏蘇雅語氣里的擔心,卻只能這樣回答,感覺到身後的人怔了一下,想到她垂下眉眼失望的樣子,忍不住一陣心疼,轉身摟著她的腰身,把頭埋進她的胸前,聞著專屬于她的馨香,啞聲道︰「若是可以,我也不想離開,只是這次情況非比尋常。」
「跟可萱的婚事有關吧?」烏蘇雅試探的問道,輕輕的抱著薄非陽的頭,任由微濕冰涼的頭發冰冷著她的手臂,然後感覺到他身上的熱量烘烤著兩人相連的地方。不是因為皇帝的懷疑,而是因為薄可萱的婚事,這是兩個問題,烏蘇雅隱約感覺到的。
薄非陽慢慢的抬頭看了烏蘇雅一眼,沒想到她能想到這一步,嘴角慢慢的揚了起來,雙手在她身後摩挲著她柔軟的身體,道︰「你很聰明,可是你也應該明白,我現在什麼也不能對你說。」
烏蘇雅點了點頭,道︰「我不需要你說什麼,我只要你告我,你會不會安全的回來。」
薄非陽只覺得這烏蘇雅的句話像暖流一般溫暖著他,他從來沒有猶豫過自己的選擇,可是這一刻他有些猶豫了,若是他不是忠勇侯,沒有答應皇帝帶兵出京,那他便不用離開這里,不用離開烏蘇雅了。
薄非陽沒有回答,烏蘇雅也沒有再問,心情卻越發的沉重,她曉得刀劍無眼,現在薄非陽根本向她保證不了什麼,他是因為不想騙她才沒有開口。
仔細的幫薄非陽把頭發絞干,剛放下手中的帕子,烏蘇雅整個人便被抱了起來,兩人一起倒在床床榻上,薄非陽從後面緊緊的抱著烏蘇雅,堅硬滾燙的身體緊貼著柔軟微涼的身體,呼吸在空氣中融為一體,就這麼緊緊的抱著。
烏蘇雅以為只有兩人結合的那一刻才會有全身舒暢的感覺,沒想到就這麼抱著,卻讓她體會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久到烏蘇雅以為身後的人已經睡著,她才輕輕的動了一下,卻被身後的人又摟進了懷里。
「你還沒睡?」烏蘇雅驚訝的問道。
「沒有,我不想睡,只想就這麼抱著你。」薄非陽暗啞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悶悶的,就在烏蘇雅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又開口道︰「你曉得我當初為何執意要娶你嗎?」
烏蘇雅一愣,搖了搖頭,她並沒有以前那個烏蘇雅的記憶,她來到這個時空,一切都是從幾個月前開始慢慢認識的,自然不曉得之前的烏蘇雅和薄非陽之前發生了什麼。
用用用薄蘇。薄非陽埋首在烏蘇雅的秀發中,沒有抬頭也曉得她一定是搖頭,嘴角輕輕的揚了揚,抬起頭來,呼吸了一口夜晚清冷的空氣才開口道︰「我和馮雪的婚事是祖父輩定下的,那時候馮家與我們薄家一樣也只是平民,後來馮雪的父親考中了科舉,有了功名,馮雪便成了一位官家小姐,而我們家還是平民,頂多算是有些田產的平民,只是那時候我還小,兩家都沒有想過女圭女圭親的事情,直到後來馮雪的父親因罪下獄,因為罪並不重,所以沒有累積妻兒,馮雪便和家人一起回了老家。」
「等我弱冠之後,我娘突然想起了這門婚事,原以為馮雪的父親還在做官,便沒有要繼續這門婚事的意思,只想把定親信物換回來,畢竟官宦人家的小姐是看不上平民子弟的,誰知卻探听到分家敗落回鄉的消息,我娘還以為這樣馮家應該會應下這門婚事了,可是卻再次出乎了我娘的預料,馮雪用各種理由推月兌不願意來京,很明顯便是不想承認這門婚事,我娘還要我去她的來家把她接來京城,我一氣之下便離開了家。」
「原來侯爺是為了婚事才離家出走的。」烏蘇雅笑著說道,翻身盯著薄非陽的眼楮,故意沉著臉道︰「說,你現在是不是還放不下馮雪,所以才把她留在府里。」15019222
「壞丫頭!」烏蘇雅話音才落,薄非陽便伸出手在她額頭上彈一下,故意板著臉道︰「我現在怎麼對她的,難道你不清楚嗎?還問我這種問題,真是該打!」說完薄非陽又笑了一下,伸手幫烏蘇雅揉著方才自己彈的地方。
薄非陽這一下可不輕,烏蘇雅疼的眼楮都眯了起來,不過也曉得是自己小心眼了,撇了撇嘴,道︰「好嘛好嘛,你接著說,你都光說馮雪了,不是要告訴我你是怎麼喜歡上我的嗎?怎麼我還沒有出現!」
「你馬上便要出場了!」薄非陽沒好氣的看了烏蘇雅一眼,偏過頭去,目光一遠,接著說道︰「我當初離家出走的時候身上只帶了十幾兩銀子,騎著一匹瘦馬一路想南行,一直走到鄞州的時候身上的銀子便用完了,正當我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時候,看見程家在路便搭的粥棚,向人一打听,曉得程家每月初一都會在自己門口搭粥棚施粥,一來是積福行善,二來也是為了救濟那些吃不飽的流民和乞丐,我當時正餓的厲害,見了吃的哪里還管的了體面,上去便要了一碗粥••••••」薄非陽說著低頭看了烏蘇雅一眼,神秘的笑道︰「當時給我施粥的是程家的一位小姐,那位小姐嬌嬌小小,身體單薄的像是一陣風便能吹跑一般,寒冬臘月的站在風里卻一點怨言也沒有,施粥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直到現在我一想起她的笑容便覺得心頭暖暖的。她看我可憐還給了我一個饅頭,我那時便暗自發誓,若是我以後有了自己的事業,一定要來向這位小姐提親••••••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色胚!」烏蘇雅鄙夷的說道,哼的一聲轉過頭去。
薄非陽聞言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哪里有人自己吃自己醋的,我就是在色也只色你一個。」
烏蘇雅愣了一下,很快想起她娘姓程,皇後跟她提過她們以前在鄞州的事情,看來那時候她是去她外祖家才跟皇後走的近的,搞了半天,那位「程小姐」原來便是自己,烏蘇雅頭上落下來三條黑線,可是這段記憶她根本沒有,想起薄非陽方才說的話,又忍不住嫉妒起以前的烏蘇雅來,像是要告訴薄非陽他現在擁的人是自己一般,伸手緊緊的抱著他,把頭貼在他的胸膛上,听見他胸腔里規律有力的心跳才感覺安心不少。
的確,想在陪在薄非陽身邊,給他真是溫暖和愛的人是她,和他一起撫養孩子孝敬長輩的也是她,她又何必在意他記憶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薄非陽卻不曉得烏蘇雅在想些什麼,只是很滿意她的主動,緊緊的摟著她道︰「後來皇上登基,我帶兵入京敘職,在宴會上又見到了你,我才曉得原來你是烏相爺的千金,原想請官媒上門提親,卻得知了你和駿王爺的事情,那時候我糾結了很長時間。」
「為何糾結?」烏蘇雅抬起頭來,卻只能看見薄非陽青黑的下巴,忍不住張口咬了一下,剛松口卻被薄非陽低頭偷了個香,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烏蘇雅已經在他還禮喘息了去來。
薄非陽輕撫著烏蘇雅的後背接著道︰「自從皇上登基,皇上便曉得太後有異心,而太後是駿王爺的生母,太後策劃謀反,為了必定是駿王爺。我那時便想若是駿王爺能反抗太後,或者有能力保護你,我便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算了,可是我發現駿王爺並不是一個能讓你過安穩日子的人,他不能護你的周全,所以在太後要給我身邊放眼線的時候,我便提出了要娶你為妻。其實你和百里駿約定離開京城私奔的事我早就曉得,那天你在北山坡上等了百里駿一天,我就在那里看了你一天,我對自己說,若是百里駿來了,我便放你們走,可是他沒有來,下那麼大的雨,你一個人在雨里等著,你昏倒在雨里還是我送你回去的,從那天開始我便決定這一世我絕對不會把你讓給百里駿了,他守護不了的人我來守護,我不會再讓你傷心。」
想起那日在北山坡上看到烏蘇雅時的情景,想起她絕望的眼神,薄非陽依然忍不住心痛。
「我倒是忘了。」烏蘇雅淡淡的說道。
「不記得也好,只要記得現在便好。」薄非陽輕笑著說道,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能這樣擁抱著烏蘇雅,沒有想過他們能這樣的推心置月復,這一刻他感覺無比的舒心,只是••••••每次出征,薄非陽都不曉得自己能不能活著回來,卻沒有一次這樣的不舍里去,「等我回京,我就帶著你離開京城,去過你想過的生活。」
「嗯!」烏蘇雅在薄非陽的懷里重重的點了下頭,臉上流出幸福的笑容,任由眼角的淚水滑落••••••
烏蘇雅還以為自己不會睡著,沒想這一覺卻睡的安穩,還夢到她和薄非陽一人牽一匹馬在廣闊的天地里信步油走,旁邊是水田菜地,身後還有青山綠水,孩童在山坡上放牛,辛勤的農民伯伯們正彎著腰插秧,遠處已經是一片青綠••••••
再睜開眼烏蘇雅看到的是薄非陽似笑非笑的臉,也不曉得他醒來多久了,可是一大早被人這樣盯著看讓烏蘇雅覺得很是尷尬,臉上也不曉得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忙縮到被子里用手擦了擦嘴角眼角,等擦拭干淨了才伸出頭來,朝一大早便精神爽朗,眼楮發光的人瞪了一下,轉頭看向外面,見天已大亮,心里一驚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應該已經是辰時了吧。」薄非陽伸了一個懶腰隨口說道。
「什麼!都這麼晚了,怎麼你不用早朝嗎?」烏蘇雅說著趕緊揚聲喚了裴嬤嬤進來,自己也爬了起來,她記得薄非陽才休沐過,應該還沒有輪到下一次,她還以為自己醒的很早,還說要起來跟薄非陽一起去太夫人那,結果卻睡到這個時候,難怪她覺得光線有些刺眼,平時薄非陽起來去上早朝的時候天根本就還沒有亮嘛。
薄非陽看著烏蘇雅手忙腳亂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雙手枕在腦袋後面,一臉的愜意,道︰「你別著急,我今早沒事,可以等你慢慢來。」
「你不是明天便要帶兵離京了嗎?」烏蘇雅真從薄非陽的身上往外爬,听他這麼一說,停了下來,轉頭詫異的望著他。
「是明日離京,所以下午要進宮,不過早上的時間倒是空閑的。」薄非陽點頭說道,視線正好落在烏蘇雅敞開的衣襟處,正好能看見里面的風景。
烏蘇雅正要開口說話,突然覺得薄非陽的眼神有些不對,低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家自己敞開的衣襟,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抓緊衣襟,抬頭瞪了他一眼才抬腿跨過他坐到了床邊,道︰「即便是這樣你也趕緊起來吧,太夫人一定都等急了,你明日便要離京,太夫人定有許多話要跟你說。」
薄非陽還想玩笑幾句,想起自己這次出征與別次不同,太夫人必定比以前擔心,轉頭又見裴嬤嬤走了進來,便收拾了心情,跟著烏蘇雅也起了床,一起洗漱過後帶著久哥兒朝金輝堂而去。
菊靈已經是第三次出來張望了,終于在門口瞧見了薄非陽和烏蘇雅的身影,面上一喜,忙轉身掀開簾子朝里面通報了一聲,待他們二人上了台階,才掀開簾子笑著道︰「侯爺和夫人總算來了,太夫人都等急了,宇少爺和萱姑娘也來了,就等二位了。」
薄可萱就被放出來了,烏蘇雅心中暗暗驚訝,還是為了讓她跟薄非陽道別,太夫人才特許她出來的?烏蘇雅暗暗希望是後面一種,一進去才發現原來到的不止薄家的人,還有尤姨娘和馮姨娘,看她們眼巴巴的望著薄非陽的眼神,烏蘇雅便覺得心里不舒服,轉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目不斜視,像是根本沒有看見她們兩個,拉著她便去給太夫人行禮請安,這才放心的收回了心神,跟著薄非陽緩緩的拜了下去。
「起來吧,都起來吧。」太夫人的視線一直都落在薄非陽的身上,像是生怕漏看一眼一樣,問道︰「昨個兒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等到戌時還沒有見你回來,大門那邊也沒有動靜,實在撐不住便去睡了,早上才听菊靈說朝陽院里來了人,說你回來了,問什麼時候來的信,卻說忘了看時辰。」
「昨兒個亥時回來的,被文強拖著在後院喝酒,只讓人知會了蘇雅一聲,因回來的晚,便沒有來吵您,蘇雅又怕您一直等著,便讓丫鬟過來跟您說一聲。」薄非陽開口說道,臉上難得的帶著淡淡的笑,轉頭看了烏蘇雅一眼。
太夫人也很是欣慰的看了烏蘇雅一眼,對她點了點頭。
「哥哥明日真的要離京去北邊嗎?」薄靖宇早起听說薄非陽回來以後,立馬便到太夫人這來等著了,卻沒想到薄非陽這個時候才來,臉上還帶著的笑,這個時候看見薄非陽臉上的笑容,怪異的讓他有種不安的感覺。
「皇上都下了令,京城的兵馬也集結的差不多了,二哥問的不是廢話嗎?」薄可萱沒等薄非陽回答便開口說道,鄙夷的看了薄靖宇一眼,還記著他昨日幫著太夫人把她關起來的仇。
一章六千字,今日還有一章加更,麼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