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此事,那霍滿江還真的不能嫁了!烏蘇雅沒有說出口,薄非陽和劉心如卻明白了她的意思。舒殢獍
薄非陽想了想點頭,「也只有這麼辦了。」
烏蘇雅便轉頭去看劉心如,劉心如這回倒是機敏的很,不用烏蘇雅開口,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連連點頭道︰「這件事便交給我好了,我娘與霍滿江是同鄉,要打听這事想來也不難。」
「那就有勞了。」烏蘇雅和薄非陽相視一笑,對劉心如說道。
薄非陽回來了,劉心如再留下來總是有些不方便,沒說兩句話便說府里還有事要先回去了,烏蘇雅自然曉得她的拘謹,親自把她送到門口,又囑了紫綃把她送了出去,這才轉過身來,便被薄非陽拉住了手。
「今日去天牢,沒什麼事吧。」薄非陽的臉已經沒有那麼黑了,攬著烏蘇雅的粗腰問道。
烏蘇雅搖了搖頭,笑容卻有些牽強,「沒事,只是覺得小郡主太可憐了,一出生便沒有了娘親,如今又要與父親分別,再見,也不曉得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不過還好,王爺給小郡主取了名字,叫平寧,取平安康寧之意。」事已如此,烏蘇雅也不想讓自己太消沉,笑著說道。
「平寧••••••倒是個好名字。」薄非陽也笑著說道,伸手點了一下烏蘇雅的鼻子,道︰「說起來,咱們久哥兒都快一歲了,卻還只有個小名,你這個做娘的是不是太補稱職了?」
烏蘇雅像是早忘記著碼事了,聞言眉頭一抬,笑道︰「說起來還真是,成天久哥兒久哥兒的叫著,便忘記這只是小名了,嗯,在久哥兒滿周歲的時候,還真得把大名給想出來,要不等辦周歲宴的時候,賓客問起來,我們這對父母便真的是丟人了。」
「分明是你的事,你倒要把我拉下水!」薄非陽刮了烏蘇雅一眼,模了模她越發脹大的肚子,道︰「依我看,你在取久哥兒大名的時候,也順帶把這兩個的名字也一起取了吧。」
「這倒是真的。」烏蘇雅假裝沒有听出薄非陽話語里的嘲諷,讓我你真認真的點頭說道,說完繃著臉抬頭望了薄非陽一眼,二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鬧夠了,薄非陽便扶著烏蘇雅在軟榻上坐了下來,在她身後墊了一個金銀二色蜀錦墊子,讓她愜意的躺在上面,抹去她腳上的鞋子,便幫她揉起了腳,口中還不滿的抱怨了一句,「怎麼又腫成這樣了!」
烏蘇雅卻沒有說話,好像越到要生產的日子,她的手腳便越腫的厲害了,平日在家里走動的少倒也不覺得怎麼樣,一出去走動的多一點,便覺得鞋子也不合適了,手背漲的也有些微微發麻,只是這些她不想讓薄非陽曉得,因為就算他曉得又能怎麼樣,連太醫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說出來,只不過是徒添他的擔心罷了。
薄非陽好像也沒有讓烏蘇雅回答的意思,自顧的給她按著腳,半晌才看了她一眼,見她半眯著眼並沒有睡著,正準備開口,卻听她開口說道︰「再過幾日便是太夫人的壽誕,以前太夫人嫌官家設宴規矩大,家里大事小事都不願意設宴待客,就怕有什麼疏漏的招人話柄,就連壽宴亦是如此,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飯便完了,今年是太夫人五十整壽,若是再不辦,便有些說不過去了,況且侯爺立了那麼大的功,皇上正愁沒有什麼好理由打賞你,正好踫上太夫人大壽,皇上定是會大加封賞,連皇上都賞了,其他的同僚也不好裝作不曉得,人家送了禮,總不好連頓飯也不招待吧,可見這回事逃不過去的。可真要設宴款待,我又沒有操辦過,怕是會有些照顧不過來••••••侯爺你說呢?」
自忠勇侯府從建府以來,只擺過一次宴席,便是迎娶烏蘇雅的時候,因為是皇帝賜婚,有諸多規矩與平常的婚禮不一樣,比如叩謝皇恩就是平常婚禮所沒有的項目,因此烏蘇雅的婚禮時由宮中派來的人一手安排的。
除此之外忠勇侯府便沒有再辦過宴席,就連太後賞賜沈姨娘進府的時候,都只是府里的人一起吃了頓飯,又互相見了禮後便算全了禮了。
宮里的人是不好討來使喚的,如若不然,也顯得烏蘇雅這個當家主母太無能,家里又沒有善操持宴席的人,更無先例可循,這才讓烏蘇雅頭疼不已,辦吧,自己以前沒有做過,辦得不好,恐被人恥笑,不辦吧,人家禮都送上門了,總不能收了禮然後寒暄兩句便打發人家走吧,也難免會被人說吝嗇,只進不出,一頓飯都不招待。
「既然這麼煩惱,索性就不收禮,不設宴算了。」薄非陽哪里懂得內宅的這些事情,見烏蘇雅為難,眉頭一皺,干脆的說道。
「那這麼能行!」烏蘇雅卻又立刻否決道,薄非陽畢竟是要在官場上混的,人家來送禮時禮貌是客氣,也是忠勇侯府的臉面,各府有了這樣的走動,將來才能和睦相處,于薄非陽的公事上也有助益,像薄非陽說的這樣,豈不是要做朝堂上的孤家寡人,那只怕是會很難立足。
烏蘇雅嘆了口氣,早曉得這樣的事情與薄非陽討論不出什麼結果,她就不應該說出來讓大家煩心的,搖了搖頭,道︰「算了,反正離壽宴還有段時間,我再看看能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吧!」
薄非陽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道︰「壽宴可以商量,給娘的壽禮你可準備好了?」
「那是早就準備好了的。」烏蘇雅點頭道,轉頭喚了紫綃一聲,讓她把打好的金牛取出來讓薄非陽過過目。
烏蘇雅屋子里的貴重首飾布料都是紅綾掌管,金牛應為是要送出去的壽禮,便沒有與那些放在一起,讓紫綃單獨存放著。
紫綃很快從內室里踫出了一個紅木鏤雕壽子紋長形盒子,提透過鏤空的地方,可以看見里面襯著的是金絲紅絨,盒子一打開,一只牛氣十足的金牛便呈現在眼前。
薄非陽單手抓出金牛在手里掂了掂,眉頭一抬看了烏蘇雅一眼,隨手把金牛又放人了盒子里,笑道︰「倒是讓夫人花可不少錢,心思也用的巧。」
「侯爺只說好不好。」烏蘇雅眉眼有些得意的說道。
「夫人辦事,自然是好的。」薄非陽笑著說道,換了一只腳在手里按捏。
烏蘇雅這才滿意的讓紫綃把金牛收好,一回頭便听薄非陽突然開口說道︰「對了,有件事一直忘了跟你說,說到太夫人的壽宴才想起來。」薄非陽說著看了烏蘇雅一眼,才接著道︰「許文強的夫人要來京城了。」
「是嗎?」烏蘇雅面上一喜,身子都直了起來,對于這個可能的「同鄉」她已經期盼很久了,回信時早就送來的了,若是那時候開始動身應該早就到了的,卻遲遲沒有消息。
「我倒是不曉得你什麼時候與許夫人有了交情。」看烏蘇雅的樣子好像交情還不淺,讓他不由得奇怪了起來。
烏蘇雅表情一震,忙掩飾道︰「嘿嘿,也算不上什麼交情,就是侯爺離京之後,我去後院的時候,與許家的管事聊起了他們府里的夫人,覺得與我脾氣倒是相投,便寫了封信過去,邀請她來京城,沒想許夫人欣然答應了,這幾個月卻又一直沒有消息,我正擔心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猛然听你這麼一說,自然會大喜過望了。」
雖然烏蘇雅的回答並不完滿,可是薄非陽好像也沒有探究的意思,畢竟忠勇侯府與許府關系原本便不一般,兩府的夫人若是能交好也不是件壞事,便點頭道︰「去下竹莊之前許文強便讓我轉告你了,說是已經快到京城了,算算日子,大概就是這幾日了。」
「這麼快••••••太好了!」烏蘇雅喃喃的說道,語氣即喜悅又期待,還有些忐忑,怕王笑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是「同鄉」。不過既然王笑已經在路上,這個她便不用想太多了,等王笑來了,兩人說上幾句話,便能清楚。
王笑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烏蘇雅並不著急,只要人來了,許府自然會有人來通稟,到時候她們只要肩上一面便好。
對烏蘇雅來說,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太夫人的壽宴可以先放一放,可是薄可萱的事卻是不能等的。
劉心如那邊一面調查著霍滿江過去的事情,她這邊也開始物色能進忠勇侯府當薄非陽「妹妹」的人選,不管薄可萱嫁不嫁的成霍滿江,都是不可能嫁給氆氌族三王子的,所以待嫁的人選是必需的。
能嫁給氆氌族三王子為正妃,又是在自己的國家生活,說起來是好事,可是夫妻之間的事,關起門來是好是壞,誰又能說的清楚,三王子又是質子的身份,心情必定不會太好,至少對大宇朝的人不會和藹可親,所以這個人選並不好挑。
這件事困擾烏蘇雅好些日子了,誰知剛一提出來,薄非陽卻笑了起來,連說這是好辦,就交給他好了,烏蘇雅雖然心中疑惑,卻也大喜過望,索性便再也不過問此事了,只要三王子來迎親的時候,有個新娘子跟他走便行了,別的至于那個新娘子到底是誰,她就不想管了,反正薄非陽安排的人,必定有他自己的用意。
又過了幾日,許府那邊還沒有消息,程夫人卻來信了。是真如點不。
「夫人在信里說什麼了?」裴嬤嬤送了信進來後便沒有出去,見烏蘇雅看完了信,忙問道。
烏蘇雅把兩張薄薄的信紙放在炕桌上,抬頭看了裴嬤嬤一眼,見她眼楮閃閃的,曉得她定是想曉得程夫人什麼時候回來,畢竟她快生產了,有娘家人在一旁照應肯定比沒有的好,上一次就是因為沒有娘家的人照應,所以才讓沈姨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