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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薄沐辰因為薄沐言用辭的不謹慎還是斜了眼。
「你們都不曉得我大哥有多可憐,听管家說,大哥被打得都開花了。」許玲玉一想起管家跟她說的情形便覺得氣氛的很,又很佩服的接著道︰「可是大哥卻咬牙一聲也沒有吭,還死死的瞪著旁邊架子上躺著的馬家二少爺,嚇的那個該死的馬二少連眼楮都不敢睜,躺在架子上裝死。」
「為官者顧慮太多,哪里像我們想說什麼說什麼,不過也只是嘴上痛快,真要做什麼,也是有心無力。」許玲玉沒有听出薄沐言對自己親爹的嘲諷,許文山卻不會听不出來,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卻也不是生氣,只是身為人子理應護著自己的家人罷了。
薄沐言吐了吐舌頭,像是想起了什麼,手悄悄的模到了自己的荷包,再一抬手,手心上便有了一顆棗紅色的蜜餞,嫣紅的小嘴一張,手中的蜜餞便落入了口中。13acv。
薄沐語就坐在他的旁邊,他的一系列動作她是看的最清楚的了,也懶得說他,只看了他一眼便又感嘆道︰「若是世伯母在家便好了,許大哥也省了這頓打了。」
「誰說不是呢。」許玲玉接道,跟著嘆了好大的一口氣。
「許大哥身上的傷可有請大夫看看,大夫可說了他什麼時候能來學堂?」平寧也開口關心道。
許玲玉點點頭,「我娘親自讓人拿了爹的帖子去請了關大夫來給大哥看診,關大夫說哥哥的傷看著重,其實並沒有傷者神經,只要把外面的傷養好便是了,三四天之內下不來床是一定的,大概小半個月都不能坐了吧!」
關大夫以前是宮里太醫院院士,因為年紀大了,所以才退了下來,平日已經很少出來看診,只悉心培養自己的接班人,沒有許文強的帖子,是請不動他老人家的。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看來許文強執行家法的時候,還是用了巧勁的,不過也是,自己的兒子,怎麼能下死手呢!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敞軒里才安靜了一會,許玲玉便一驚一乍的叫了起來,笑吟吟的望著一直沒有說話的薄沐辰,道︰「大哥今兒個早上跟我說,前日沒有看到那幾本孤本兵法書,心里一直記掛著,成天躺在床上很是無聊,想問辰哥哥這幾日有沒有空,若是有空的話,想請沐辰去看看他,若是方便順便把那幾本書也帶上。」
便此用的又。所謂孤本都是很難得的東西,況且這些孤本還是薄非陽的珍藏,許武山開口讓薄沐辰帶到他府上去,已經很不好意思了,自然不會像借平常書一樣隨意,只是,若薄沐辰去了侯府倒是間接成全了許玲玉。
平寧聞言好看的菱唇輕抿了一下,也轉頭看向薄沐辰。
「拿書過去倒是不成問題,只是這幾日實在是沒有空閑。」薄沐辰淡淡的說道,眉心微蹙細想了一下才道︰「要不五日之後吧。」
薄沐辰雖然不是太子伴讀,可是因為太子的關系,也三不五時進宮陪伴太子,皇後與烏蘇雅關系親近,自然放心太子與薄家的孩子來往,太子若是要來薄家,皇後一般也不會阻攔,畢竟太子沒有兄弟姐妹,一個人也的確是孤單了些。
「恩,我回去便去跟大哥說。」許玲玉高興的點頭應道,對薄沐辰笑眯了眼楮,「正好我這兩日跟府里新來的廚娘學了幾道甜點,沐辰到時候一定要好好嘗嘗。」
薄沐辰沒有說話,只輕輕的點了點頭。
薄沐言一听說有甜點吃,卻一下子直起了身子,一本正經的道︰「大哥去看許大哥,我們哪能置身事外,我也要去看許大哥。」
「你是想去吃玲玉做的甜點吧!」薄沐語瞥了薄沐言一眼說道,看著他一點都不掩飾的小眯了眼,忍不住對天翻了一個白眼,才道︰「既然要去便大家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沒有去玲玉家的花園玩了,不曉得那些小魚長大了沒有。」薄沐語說著搓了搓手,有點手癢癢。
許家的花園里有一個天然的小池塘,不比薄家的荷花池太寬且淺,里面只能種些荷花,養的魚也都是觀賞的。許家的小池塘卻是極深的,里面又不少的魚類,都是可以釣上來做菜的,薄沐語對做菜沒有什麼興趣,但是對釣魚卻是興致極高。
「二哥經常給里面的魚喂食,現在里面的魚都長了好大了!」對于薄沐言和薄沐語的到訪,許玲玉自然歡迎之至,高興的比了一個夸張的手勢,笑道︰「前短時間天氣悶,我還看見有不少的大魚在水面上翻身呢!」
「太好了,我好久沒有釣魚了。」薄沐語笑著說道,自然的轉頭對平寧道︰「寧姐姐不是喜歡吃清蒸鯽魚嗎?到時候我釣一條大大的鯽魚,讓許家的新廚娘給我們吃!」
平寧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許玲玉的笑容卻僵了一下,瞟了寧平一眼,雖然薄沐語方才說大家都去她家,卻沒有想到平寧也回去,平日她也沒少邀請薄沐語去她家,平寧都是不去的,這回卻
許文山也看了平寧一眼,見她清亮的眼楮里一點雜質都沒有,彎著嘴角對自己笑,也回了她一笑。
「我也要去,我也要吃魚!」大孩子們之間的眼神來往劉廷自然是看不明白,可是一說到吃,他卻也來了精神,平日他插不進話,只能郁悶的在旁邊听著,現在終于有他能發表意見的時候了。
「不行!」誰知劉廷的話一出口,薄沐辰、許文山、平寧三個便異口同聲的否決了他的申請。
「許世伯家的池塘水深,旁邊又沒有護欄,萬一掉進去怎麼辦?」薄沐辰皺著眉頭望著劉廷,見人撅著嘴,卻不為所動,劉廷太小,又是在不熟悉的地方,就算讓人緊盯著他,也難免有個疏漏,而這個責任,卻是沒有人擔得起的!
劉廷雖然很不滿意自己又被排擠在外,對薄沐辰卻有些畏懼,只能敢怒不敢言的望著他,祈禱上天快點讓自己長大吧,這樣他就能隨意的跟他們一起玩耍了。
其他的孩子好像並沒有發現劉廷在生悶氣,說起許家的池塘,釣魚,做魚吃的事情,一個個都眉飛色舞起來,好像他們去許家只是為了那一池塘的魚,而不是身受重傷,臥病在床的許武山。
平寧雖然身份尷尬,皇後卻很看重她溫婉柔順的性子,加上身邊只有太子一個兒子,見著平寧這樣的女孩便更是喜歡了,不時召她進宮陪自己說話,皇上的壽誕在即,皇後為皇上準備壽禮,也叫上了平寧一起參謀,一個早上大小兩個女人在一堆的布匹里選好了要給皇上做新衣的料子,又商量了一下圖案,便已經是中午了。
皇後留平寧在宮里用膳,正好太子也來請安,三人高高興興的用了午膳,皇後便進內室休息了,讓太子送平寧出宮,二人帶著一群宮人在宮里慢慢朝宮門走,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寧平便笑著把他們幾個商量要去看許武山的事說了,見太子突然沉默了下來,才像是突然想起一樣,從懷里模出了薄沐語讓她轉交給太子的荷包。
「是沐語讓你送來的?」太子接過明黃精致的荷包,在手指間揉搓著,輕聲問道,語氣里有些淡淡的憂慮。
平寧卻像沒有發現一般,笑著點頭,「沐語說太子哥哥催的緊,害的她整日趕工,那日太子哥哥去府里還催要來著,听說我今日進宮,便讓我順便帶來了。」
「我並沒有」太子听到平寧說薄沐語為了這個荷包人也趕工,又听她說自己催促要荷包,心里不知是什麼感覺,他身為太子,身邊怎麼會少的了一個荷包戴,他只是想要薄沐語親手繡的,還想借著這個荷包多跟薄沐語見幾面,可是這兒丫頭卻像故意躲著她一樣,明明他們約好了過幾日他再去侯府取,她卻讓平寧帶進宮來。
太子心里有些淡淡的不悅,和無可奈何。
「沐語是個急性子,既然答應了,便會記在心上。」平寧偏頭看著黑色卵石路旁的茂密垂柳,為了躲避陽光,他們特意找了一條有樹蔭的路走,「她隨性慣了,又一點束縛便覺得渾身不舒服,好在她還小,爹娘也不怎麼拘著她,娘說,女兒家在娘家只能待十幾年,成親後便要被很多事束縛,不能像在娘家一樣輕松自在,所以要讓沐語在娘家的時候好好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比起沐言,沐辰哥哥也對沐語這個妹妹更是疼愛,別看他陳日板著臉,對沐語卻很少訓斥。」
平寧說著停了下來,她突然發現,自己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說話總是離不開薄沐辰了。
太子卻因為她突然停下來不說話看了她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太子已經十三歲,再過兩年皇後便要惦記忙活著給他選太子妃,雖然大宇朝的規矩是男子弱冠才能娶妻生子,卻不是到了弱冠之年才能近,很多官宦人家的男子在十四歲左右便已經開始近親身邊的丫鬟。
身為太子,更有為大宇朝繁衍後代君主的義務,這個規矩在他面前自然也放寬了許多,雖然他還沒有收用過身邊的人,可是男女之間的事情他已經懵懵懂懂的有了感覺,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如此的煩惱,也多少看的出平寧眼里的情緒。
下午還有一章,明天希望更新的再早一些,最好一起更新完,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