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夕轉頭看見站在門口的身影,慌亂的抹去臉上的淚水,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我認為你不會是關心爹地才來這里。」
殷慕玦不可否置的聳了聳肩膀,關上門大步流星的跨進來,鷹眸從未掃過躺在病床上毫無知覺的沐玨,只是陰冷的盯著沐晚夕——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一句話,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
沐晚夕咬唇,一語不發,听著他冷冽的聲音再度響起,「魏湘聯合董事會的人想將我趕出沐氏,你覺得誰是最後的贏家?嗯?」
「我不想知道。」沐晚夕對于魏湘已經不抱希望了,她愛的只有錢,現在爹地昏迷不醒,她和殷慕玦卻只想著爭公司,「爹地現在還昏迷不醒,你們要是還有一點良知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爭他的公司!」
「殷慕玦,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有感情!他是我們的爹地,是……」
「是拋棄我母親讓她傷心欲絕,整日以淚洗面;是把我帶進沐家經受魏湘百般折磨的凶手!」殷慕玦一個傾身,逼著沐晚夕的身子往後傾斜,水眸迎上他冷冽的鷹眸,閃過恐懼與害怕。
「殷慕玦……」沐晚夕雙手抵制在他的胸前,警惕他的再次靠近,艱難的開口︰「那些事都過去了。我對公司沒興趣,我只想爹地好起來,至于你和我媽咪的斗爭,我累了,真的不想參與……」
「你已經參與進來了。」殷慕玦冷笑的打斷她,黑眸里流動著嗜血,「沐晚夕,你要記住,你將會為你的謊言付出慘重的代價。」
音落,他低頭唇瓣落在她的櫻唇上,不等她掙扎,他已經站起身子雙手落在口袋中,唇瓣流動著調侃的笑容︰「好好享受,你最後的Happy,time!」
秀氣的眉頭皺了皺,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沐晚夕側頭看著沐玨,顯然爹地此刻不是她的依靠。
琰深,琰深,我真的好累,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
沐家燈火通明,沐晚夕接到魏湘的電話匆匆的醫院趕回來,殷慕玦、與魏湘都坐在沙發上,客廳里還多了一個穿西裝的人,沐晚夕認識他。
沐氏企業的首席法律顧問,梁律師,爹地很信任他。
「沐小姐你好,對于沐先生的事我感到很難過,請堅強點。」梁律師站起來,誠摯的安慰道。
沐晚夕點頭,遲疑的走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沐小姐,我這里有一份沐先生之前立的遺囑,介于現在沐氏企業需要一個領導人,我也想醫生咨詢過,沐先生短期內是不會蘇醒……」
「不會的,爹地一定會……」
「小夕,听梁律師說完。」魏湘不耐煩的打斷沐晚夕的話,她才不關心那個男人什麼時候醒,只關心他之前的遺囑究竟留了什麼給他們。
沐晚夕一語不發,余光偷偷的看了一眼殷慕玦,他身子慵懶的靠著沙發,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期待遺囑,不在乎遺囑里究竟留給了他什麼。
「沐小姐,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沐先生和我說過,如果將來他出什麼事,他最不希望自己一手創建的沐氏被毀掉。還請你理解,提早執行遺囑也會是沐先生希望的。」
梁律師溫雅的說完後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密封的文件袋,撕開,拿出文件。
最緊張的莫過魏湘,殷慕玦鷹眸微眯,嘴角始終噙著淡淡的笑意,好暇以整的看好戲的態度。
「言歸正傳,下面我將會宣讀沐先生的遺囑。」
「我沐玨一旦出任何意外,沐氏陷入無人管理狀態時,本人謹此授權給沐晚夕小姐,任命她為沐氏企業的總裁;而殷慕玦任命為沐氏企業的副總裁,協助沐晚夕小姐一同管理沐氏企業。」
「本人名下的百分之七十的動產與不動產全部由殷慕玦繼承,手上持有的股份、基金全由沐晚夕繼承。」
「什麼?」魏湘猛地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瞪著梁律師︰「他居然讓這個野種成為沐氏企業的副總裁?!所有的房產與不動產全給了他……」
沐晚夕也愣住了,爹地居然把沐氏企業交給自己,這怎麼可能!自己肯本就沒有那個本事打理。
「那我呢?他把所有東西留給了他們,我和他同床共枕這麼多年,他到底留了什麼給我!」魏湘怒不可遏的吼道,臉色猙獰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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