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慕玦皺起眉頭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黑眸閃爍獵豹一樣危險的信號,雙手扣住沐晚夕的手舉過頭頂輕易的壓住,再低頭吻住她的紅唇,舌尖輕輕的描繪著飽滿的唇瓣……
沐晚夕的雙腿開始掙扎,很快便被他的雙腿壓制住;溫柔的吻開始變得粗魯,強勢;舌尖強勢的撬開她緊閉的貝齒,在她的城堡里肆意的掃蕩,纏綿;高高在上的掠奪者姿態,不容許她有一絲反抗。舒
沐晚夕驚嚇的身子不住的顫抖,很想掙扎,苦無力氣。低聲苦苦哀求︰「放開我!殷慕玦求求你放開我……我是你的姐姐啊……」
腦海里劃過醫院的那一幕,他也是這樣對自己的,現在更甚。滿心的害怕與恐懼化為眼淚從眼角綿綿不絕的滑落……
「姐姐?」殷慕玦的動作頓了一下,灼熱的目光定楮落在她白皙干淨的臉蛋上,她的輪廓逐漸清晰,晶瑩剔透的淚珠閃爍著破碎可憐的光,倒映著他冷硬的輪廓,戾氣濃郁,薄情的唇抿開邪佞的弧度,聲音如鬼魅一樣飄出來,「我知道是你……」
「沐晚夕!」
沐晚夕滿載著淚水的眸子一怔,詫異的盯著他,他知道?
故意的?
「嘶」的一聲,沐晚夕身上沒來得及換去的婚紗被撕開,她反應過來,奮力掙扎,不住的搖頭,眼淚簌簌的往下流,劃過唇角異常苦澀,「不要……殷慕玦,求求你住手!不要……」
在她掙扎時殷慕玦直接用撕下的婚紗將她的雙手捆綁在床頭上讓她無法反抗掙扎……
純白聖潔的婚紗已經被壓在身下蹂|躪、撕扯破爛的不像話,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泛起點點的顆粒,本能的一直在顫抖;眼淚侵蝕了枕頭,孱弱的聲音卑微的哀求︰「殷慕玦,你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
殷慕玦英眉蹙起討厭此刻她不斷的哀求,低頭直接攫住她的紅唇,手指沿著她的耳根一路往下經過脖子與鎖骨時,輕撫摩挲,戀戀不舍的往下握住雪球,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他的掌心包裹住,仿佛是天生為他而量身定做的一樣。
激烈強勢的熱吻,一只手摧殘著她的胸部,另外一只手開始胡亂撕扯去她剩下的衣物,手指蔓延過平坦的小月復,進入了森林深處,惹得她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
生澀的地方,讓指尖的炙熱與緊致化為熱流在身體里隨著血液到處流竄,下月復的那團火越燒越旺,呼吸變得粗重,更加粗魯的咬著她的唇,揉捏著雪球。
沐晚夕痛苦的想要發出一點聲音都不能,雙腿本能的掙扎動彈卻被他的膝蓋死死壓住;殷慕玦為刀俎,她為魚肉,任由宰割,反抗的能力。
樓下的一群人玩瘋了,絲毫沒注意到二樓的異樣;尉遲恆守在樓梯口打發掉要上來的人,余光瞥了一眼緊閉的門,薄唇抿了抿,始終沒說一句話。
顧琰深被眾人灌了不少酒,有了七分醉意,要不是沈冰攙扶著他早跌在地上了。沈冰皺眉看他的樣子只是喝醉了酒,沒有異樣,忍不住好奇的問︰「琰深,我之前有端一杯酒給你,你喝了嗎?」
「酒?你端給我的酒?」顧琰深眯著眼楮笑容如沐春風,「喝了。」
「你喝了?」喝了怎麼會沒有反應?難道是酒吧的人騙自己的?
「不是我喝了……是……是殷慕玦喝了!」
顧琰深的話一落,沈冰的臉色陡然一白,水眸劃過驚悚,下了藥的酒居然給殷慕玦喝了?那可是自己特意為顧琰深準備的,好讓自己有機會帶他走,誰知道剛把酒給顧琰深,魏湘把自己叫過去說了一些感激的話。怎麼轉身酒就被殷慕玦喝了,那酒里下的可是春/藥。
那現在殷慕玦在哪里?
沈冰在偌大的客廳看了一圈都沒看到殷慕玦的人影,額頭滲出一層細細的汗珠;殷慕玦該不會以為琰深是故意對他下藥?
真是該死!!!
此刻魏湘受不了樓下的吵鬧要上樓,尉遲恆直接攔在她的面前,虛偽的客氣︰「魏阿姨,今天做岳母怎麼不在下面和他們多喝幾倍,這麼早上來做什麼!」
「讓開!我要回房間休息!」魏湘喝的有幾分醉意,目光瞪著尉遲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攔我!」w7dw。
尉遲恆站在原地,張開雙臂並沒有讓開,戲謔的眸子落在她臉上,饒有深意道︰「我勸你還是下去喝酒比較好。」
魏湘警惕的挑了一下眉頭,懷疑的目光將尉遲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為什麼不讓我上去,那個死野種呢?」
尉遲恆濃黑如畫的眉頭一挑,嘴角揚起冷冽的笑,「你這張嘴還真是欠——撕!」
「既然你這麼想上去,我就成全你!」
說著,尉遲恆一把抓住魏湘的手腕,粗魯的將她往上拖,推開沐晚夕房間隔壁到底房間門,將跌跌撞撞的魏湘不客氣的丟進去,「今晚你就在這里好好休息吧。」
魏湘狼狽的跌在地上,酒精作祟,雖然沒有多痛,可臉頰火辣辣的感覺被人羞辱了。猛地爬起來想要撲上去打尉遲恆時隱約听到隔壁的聲音,整個人一怔。
「殷慕玦那個死野種在哪里?」隔壁是沐晚夕的新房,顧琰深剛還在下面,那在隔壁的人是誰?!
尉遲恆雙手環抱在胸前,靠著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這很重要嗎?」
「你……你們……」魏湘有一種很可怕的念頭盤旋在腦海,結結巴巴起來,「你們瘋了?他們是姐弟……」
下意識想要跑出去阻止隔壁房間即將要發生的事情,跌跌撞撞的好幾次差點跌在地上。
尉遲恆只是轉了一個身,並沒有阻止她。當手握住冰冷的金屬就要推開門時,他淡淡的開口︰「如果你現在推開門,我保證明天全市的人都會知道沐玨的死訊,還有他的好太太這麼多年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子,怎麼從公司拿錢去尋歡作樂……」
魏湘身子骨一僵,回過頭驚恐的眼神看似笑非笑的尉遲恆,「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尉遲恆嘴角泛著邪笑︰「我有沒有在胡說八道,你心里很清楚!你能這麼容忍殷少出現在沐家自由出入是為什麼,我們心知肚明!」
魏湘的心一沉,腦子清醒了不少,可身子已經掉進了寒冷的冰窖里,欲言又止︰「你……」
「推開門你現在擁有的金錢、地位、名聲全部沒有了,不推開門,明天你還是全城人眼里高貴優雅的沐太太,人人贊譽的慈善家!」尉遲恆抿唇聲音輕的沒有一點力量,「天堂還是地獄,只在你一念之間。是要女兒,還是要身份地位?」
「可是……」魏湘余光看向樓下,如果被顧琰深發現,那麼顧家和沐家的關系便徹底決裂,他絕對不能接受這樣沐晚夕,到時候自己可能還是會一無所有!
尉遲恆像看出她的擔憂,開口︰「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當事人知,沒有人會知道。我保證,顧琰深更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乎。
魏湘垂下眼簾,思考了良久緊握住金屬的手最終緩慢的,一點點的松開了……
尉遲恆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請好好休息。」
魏湘深呼吸一口氣,轉身背對著門,看著對著自己敞開的門,腳步一步一步的往里走。
小夕,你不要怪媽咪!要怪——只能怪你運氣不好。
魏湘走進去,尉遲恆體貼的為她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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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被他折磨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滿臉到底淚痕干枯,就好像給臉上貼了一層不透氣的保鮮膜。殷慕玦身上的衣服已經月兌去,赤著身子,壓在她的身上;迷戀的輕咬著她的鎖骨,留下密密麻麻的曖昧歡痕。
額頭的汗水沿著俊硬的輪廓緩慢的流下,滴在了雪白的胸脯上,宛如一顆白色的水晶,完美剔透;已經無法再忍受漫長的前奏,此刻猩紅著眸子泛著危險的訊號,滿腦子都是如何狠狠的佔有她,奪走她最寶貴的東西。
沐晚夕猶如一只破碎的洋女圭女圭,任由他擺布,已經哭啞了聲帶。只是當她感覺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時,一顆豆大的眼淚從眼角緩慢的流出來,水眸盯著他,若有似無的搖頭……
「你瘋了,我是你親姐姐」
你怎麼可以對我做出這樣的事,你怎麼可以?
殷慕玦仿若未聞,腰用力的一挺,抵在入口的碩大直趨而入,瞬間貫穿了某些東西,一陣熱流涌出……
「啊!」沐晚夕痛的忍不住尖叫出來,淒涼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不停的徘徊,點滴的猩紅染紅了身下的婚紗與床單,悲涼的聲音和髒了的床單仿佛是在提醒她已經不再是一個干淨的少女!「瘋子,你這個瘋子……我是你親姐姐,親姐姐……」
炙熱緊致的感覺讓殷慕玦倒吸了一口氣,听著她的無助的聲音,俯首在她耳畔惡劣的吹了一口熱氣。嘴角噙著雅痞的笑︰「親姐姐的味道很不錯。」
黑白分明的瞳孔還來不及驚詫,下一秒便要承受他狂風暴雨般的攻佔掠奪,粗魯的要將她弄死般。
殷慕玦沒有吻她的唇,憐惜她那雙美麗的眸子里靜默流出來的淚,而是低頭輕吻著她的鎖骨,迷戀而沉醉。
……
樓下的人終于散去,佣人們收拾著殘局;沈冰費力的扶著已經喝醉的不省人事的顧琰深上樓,尉遲恆輕輕便便的將顧琰深扶住,對沈冰道︰「你可以走了。」
「可是……」沈冰不放心的眼神落在顧琰深的身上。
「你真的可以走了。」尉遲恆斂去笑意,語氣冰冷,言簡意賅︰「我不說第三遍。」
沈冰想了幾秒,顧琰深已經醉成這樣了,應該不能和沐晚夕做出什麼事來。沒多說什麼,深意的看了一眼尉遲恆,轉身離開。
尉遲恆目光落在醉了的顧琰深身上,轉身開門,直接將他丟進去。
沒有休息的魏湘一驚,看到被丟在沙發上的顧琰深時,心虛又沒有底氣,看尉遲恆問︰「你把他放在這里,明天我該怎麼說?」
「這是你應該擔心的問題,問你自己。」尉遲恆事不關己的開口,轉身要關門時,又突然回頭對她說︰「你最好是能想到一個好點的借口!否則沐家可就要名聲掃地了。」
門關上,魏湘復雜而無奈的眼神看著睡在沙發上的顧琰深,眉頭緊皺,為了顧家和沐家的合作,沐晚夕的事也絕對不能讓顧琰深知道!!
尉遲恆站在樓梯口,沒讓佣人上二樓,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燃,煙霧繚繞;吵鬧的夜終于安靜下來了。
只是他身後的那一扇門里粗喘聲和低泣還在持續著
……
天色漸亮,沐晚夕猛地坐起來。大口大口喘氣,雙眸呆滯的看著黑暗的屋子,自己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夢見自己被殷慕玦強|暴了。
好可怕的噩夢!昨晚是自己和琰深新婚之夜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應該是琰深。
琰深
沐晚夕緩慢的轉頭看向身邊發出均勻呼吸的男子,模糊不清的光線下看清楚他的輪廓時;整個人怔住了,呆愣愣的看著赤.果著身子躺在自己旁邊的殷慕玦,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不,這不可能!
沐晚夕不住的搖頭,低頭去看到自己的手腕上赫然的淤痕,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胸前也是……
「不!不!!!這不是真的!」沐晚夕大哭,尤其是看到床頭上的破碎的婚紗,情緒整個崩潰,空白的腦子一點點的記起昨晚發生的點點滴滴。
自己原本只是在休息,殷慕玦突然走進來,撕爛了自己的婚紗,綁住自己的雙手,強|暴了自己,狠狠的折磨了自己一夜,無論怎麼痛哭哀求都沒有用。
殷慕玦雖然很困,可還是被沐晚夕的抽泣聲驚醒,起身坐著。冷峻的神色並沒有任何的愧疚,他是喝了有春|藥的酒,不是迷失心智的酒。昨晚自己做過什麼,他記得清清楚楚,神色淡定的就好像是和其他女人上|床,理所當然。
只不過,她的身體的確很能讓男人著迷,尤其是她在身下顫抖、哭泣著說「不要」,讓男人更想摧毀她。
「為什麼?為什麼?」沐晚夕見他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激動的雙手捶著他的胸膛,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殷慕玦,我是你親姐姐……你這樣是亂.倫!!」
殷慕玦劍眉一挑,輕松的抓住她的雙手往旁邊一丟,鎮定的開口︰「你要是想所有人都知道昨晚和你在婚床上翻雲覆雨,欲.仙.欲.死的男人是我,可以叫的更大聲點。最好把你的顧琰深喊來,讓他親眼看看自己的新婚妻子是如何在我的身下是怎樣的yin娃蕩.婦。」
「你閉嘴!不準說……不準說了。」沐晚夕雙手捂住耳朵,痛苦的想死,「我究竟做錯什麼了?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你要這樣對我?」
殷慕玦淡定的起身,赤腳踩在地上,彎腰撿起地上的襯衫慢條斯理的穿上,扣子一顆一顆的扣上,余光輕掃了一眼滿臉淚痕的沐晚夕,薄唇輕抿,「要怪……就怪你是沐晚夕!」
是魏湘的女兒,是顧琰深的妻子!
沐晚夕咬住自己的手臂不然自己發出聲音來,害怕被人發現此刻在婚房里的人不是顧琰深,而是自己的弟弟——殷慕玦。
殷慕玦穿上褲子,系好皮帶,最後彎腰撿起外套,站在床邊停了許久,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她的淚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窗外冷清的風吹來透著寒意,沐晚夕蜷曲成一團,一遍遍的品嘗著淚水的苦澀;還有身體的乏力與疼痛,周遭很安靜,只剩下她淺淺的抽泣聲。
良久,殷慕玦冷冷的開口︰「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昨晚躺在誰的身下歡愉,最好在所有人醒來之前收拾好一切。」
音落,拿著外套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口走,開門時听到身後沐晚夕咬牙切齒的聲音,「殷慕玦,我恨你!我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每一個字都是她用盡力氣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
殷慕玦手握冰冷的金屬,動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呵」的冷笑一聲,像是諷刺的她的話,拉開門走了出去。
沐晚夕哭的撕心裂肺,眼淚不斷的往下掉,關門的那「 」的一聲,像是冰冷、沉重的錘子狠狠的砸在她的心頭。
殷慕玦見尉遲恆還站在走廊,腳邊數不清的煙頭,從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尉遲恆回頭看他,給了他胸膛一拳,「你丫的終于舍得出來了……還以為你打算等顧琰深進去看一看驚天動地的一幕呢。」
殷慕玦拿過他指尖的煙蒂,放在唇瓣狠狠的抽了一口,隨之吐出一口繚繞的白霧,唇角勾起邪笑︰「我是不介意,只怕有人會想去死。」
兩個人腳步默契的往樓下走,尉遲恆活動活動筋骨,笑罵︰「你小子是爽了一夜,我他媽的站的腰都僵了!!」
「你確定自己是腰僵,不是腎虛?」
「去你的。」
相對他們兩個人的輕松自在,沐晚夕的情緒儼然崩潰,哭的快斷氣了。雙手用力的抓著床單,指尖用力的泛白,尤其看到那一抹鮮紅時,眸子更為之一痛。立刻將床單還有破碎的婚紗一股腦的抱在胸前抱到浴室塞進了垃圾桶里。
昨晚琰深沒有在房間休息,她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已經失貞。
站在鏡子前看到自己胸前密密麻麻的全是歡愛後的痕跡,眼楮紅腫的不像話,唇瓣也被人蹂.躪的破爛不堪。
這一切仿佛都在提醒她,自己已經是一個骯髒不堪的女人。
沐晚夕打開花灑,溫熱的水細細密密的灑下來,雙手用力的搓著自己的手臂,胸前,蒼白的臉頰沒有一絲的血色,滿臉的水珠已經分不清是淚還是水漬……
細女敕的皮膚被她搓的又紅又腫,可還是覺得很髒,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很髒,非常的髒。
「為什麼?為什麼還是這麼髒?還是這樣髒……」
沐晚夕又用了很多的沐浴乳,狠狠的搓著自己的皮膚,水眸里滿載著痛苦與絕望,滿身的泡沫被沖干淨,她無力的蹲子,雙手抱住自己,熱水已經燙的她全身的肌膚都泛紅,可身體還是在顫抖,一股寒意從腳底涌上來……
「啊……嗚嗚……我髒了……我再也洗不干淨了……」沐晚夕無助的痛哭,絕望的海水遽然洶涌而來,將她溺死其中。
痛苦的雙手攥成拳頭狠狠的砸在潮濕的瓷磚上,不停的砸著,似乎察覺不到絲毫的痛,破了皮的地方很快流出鮮血,很快被熱水沖走,順著下水道流失……
浴室起霧氤氳,低啞的嗚咽聲被花灑的水流聲遮掩此刻所有人都沉睡在甜美的夢里,唯獨沐晚夕一個人沉浸在痛苦的深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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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琰深睜開眼楮,頭干欲裂,昨晚自己被灌了不少酒,最後發生什麼事自己一點都不記得了。環顧了一下房間,發現自己不是在婚房里,坐起來事,剛好看到魏湘端著茶杯進來。
「媽,不好意思,昨晚我喝的太多」
「沒事,新婚太開心了,年輕人玩瘋了是這樣的。」魏湘露出和藹的笑容,把茶杯放在床頭櫃上,察覺到他眸低的疑惑,仿若無意的開口︰「昨晚你們鬧的太晚了,你喝醉又吐又鬧的,我怕你吵到小夕,就把你安置在這間房。」
「謝謝媽。」顧琰深露出淺顯的笑意,「媽,小夕呢?」
「還睡著呢。昨天婚禮可把她鬧騰的累壞了,反正你們還年輕,來日方長,不著急。」
顧琰深臉色有點不好意思點頭,下床道︰「我去看看她。」
說著就要走出房間,魏湘連忙開口︰「挨,反正她還睡著,你別去打擾她休息。這不是要到上班時間嗎?我讓佣人給你準備好早餐,你吃完早點去公司,這工作的正事可耽誤不得。」
顧琰深心想著也是,何況要是去公司遲了,沈冰肯定追問自己沒完沒了。「好,那我晚上早點回來陪媽和夕夕一起吃飯。」
「不用,晚上你們回去陪你媽!」魏湘大方的說道。
顧琰深沒有猶豫的點頭︰「那謝謝媽了。」
兩個人一起往外走,顧琰深不好意思的說︰「昨晚我喝醉又吐的,佣人那麼忙,應該顧不到我,是媽照顧我一夜嗎??真不好意思,讓您辛苦了。」
魏湘笑的很心虛,兩個人都沒注意到原本隔壁的房間的門是微開的,在他們出來的那一瞬間立刻關上了。
「以後都是一家人不用說這麼客氣的話!你娶了我們家小夕,我就把你當作親兒子一樣對待……」
「謝謝媽……」
原本出門的沐晚夕在听到他們的那一瞬間關上門,後背靠著冰冷堅硬的門,手里拎著裝著床單被套還有破爛的婚紗,在听到他們的對話後,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昨晚他們就在隔壁的房間。
自己的媽咪和丈夫就在隔壁的房間,不過是一牆之隔,自己卻在這間房被自己的親弟弟強|暴了……
床頭掛著的婚紗照,女子笑意明媚,單純燦爛,男子溫文儒雅,如沐春風,兩個人好看極了;只是此刻他們的笑在沐晚夕的眼里,像極了是在諷刺。
只是一牆之隔,無法確定他們昨晚是否听到什麼,琰深醉了,可媽咪沒有,她會不會知道什麼?沐晚夕的腦子徹底亂了,沒有辦法再思考出什麼來。
後背沿著門緩慢的往下滑,最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寒意侵蝕著自己,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一點點希望和光芒,感覺自己已經走到了世界末日。
***
近中午的時間,沐晚夕戴著墨鏡出門,穿著系著絲巾將自己脖子上的吻痕遮掩住,拎著袋子急匆匆的出門。佣人關心的問她是不是出門,要不要準備車,她不但沒回答,反而像逃命一樣跑了出去,佣人一臉的莫名其妙。
沐晚夕跑的氣喘吁吁,好像做賊一樣,不時的回頭看有沒有人跟在身後追自己,不知道跑了多久,心慌意亂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石頭直接跌在地上,掌心擦破了皮;似乎感覺不到痛爬起來繼續往前跑了一小段路,周圍寂靜無人,冷清無比,她終于停下腳步……
將袋子放在路邊,從包里拿出打火機,眼神四處張望,很害怕此刻會有人經過發現自己的秘密。打伙計按了好幾下都沒有著火,手指不斷的顫抖,一滑打火機直接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沐晚夕咬著唇,右手抓著打火機,左手抓著右手腕,「沐晚夕,你一定要燒了這些東西,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絕對不能讓任何知道你被自己的弟弟……」強|暴了!
可惡的打火機好像在和她作對一樣,怎麼都點不著火……
額頭已經滲出汗水了,細細密密的一層從毛細孔里滲出來,在眼光下泛著晶瑩的光……
就在沐晚夕緊張的不知所措時,忽然黑色的袖口出現,白皙的手指握著銀白色的打火機,輕輕的一點,塑料袋直接被點繞,微弱的火苗慢慢的燃燒成火焰……
沐晚夕驚嚇了一跳,雙腿頓麻了直接跌在地上,側頭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陌生男子,一身正統的西裝,五官挺立,肌膚干干淨淨,尤其的握著打火機的手漂亮的不像話,好似一雙女人縴細的手。
他是誰?
男子收起打火機,見沐晚夕一臉防備警惕的樣子,站直了身子,淡淡的開口︰「我只是經過這里,見你打火機打不出火,順便幫你一下,沒有任何的惡意。」
沐晚夕還坐在地上,墨鏡後的水眸依舊警惕的看著他,並不相信他。
「這里極少有車經過,需要我載你一程嗎?」男子再次開口,指了指路邊自己停的黑色跑車。
沐晚夕眼神從跑車再轉移到他身上,始終沒說話。
男子等了片刻,見她不說話,神色依舊淡然,輕聲的說了一句「再見。」沒有問她是誰,在燒些什麼,轉身上車,發動引擎離開。
甚至,沒有再多看她一眼。
沐晚夕的眸光轉移到燃燒起來的床單婚紗上,火苗越燒越旺,燃燒著的塑料袋發出難聞,刺鼻的氣味;赤紅的火焰上方一陣黑煙,逐漸散去。熱浪滾滾撲面而來,沐晚夕沒有動,像個傻子一樣坐在地上,眼看著床單被燒成灰燼。
床單、婚紗這些東西可以毀掉,自己失去的東西卻永遠回不來了,自己徹底的髒了,再也配不上琰深了。
眼淚緩慢的往下流,沒有任何的聲音,劃過嘴角時那麼的苦澀——
沐晚夕,從今往後,你是一個骯髒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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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休息了一上午,下午破天荒的出現在公司,坐在辦公室里。原本尉遲恆是想找他下午去泡吧,他覺得沒什麼意思,想到昨晚那**的一夜,突然很想知道沐晚夕在公司看到自己是什麼表情。
只是等了好幾個小時,就要到下班時間都沒看到沐晚夕出現在公司,問了譚秘書才知道,沐晚夕上午打過電話,今天一天都不會回公司。
英眉輕挑了下,殷慕玦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不知道是昨晚自己把她折磨的太慘,還是她故意避開自己所以不來公司。
只不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遲早會看到她的,在公司里。
既沐晚夕不在,殷慕玦在公司也沒什麼意思,又打電話給尉遲恆晚上找個地方樂一樂,順便和尉遲恆想一想,接下來的游戲該怎麼玩,游戲規則似乎要改一改了……
****
顧琰深回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向沈冰解釋,自己和沐晚夕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原本以為自己需要解釋很多,沒想到只是幾句,沈冰便放過他,出乎意外。
快下班時顧琰深打沐晚夕的電話,問她是在公司還是家里,好去接她,晚上一起回家和媽吃飯,可是沐晚夕的手機不通;打家里的電話,佣人說她上午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過。打公司電話,也說她沒去公司……
顧琰深皺起眉頭,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今天是結婚第一天,一定要回家吃飯,即便是做樣子沐晚夕也不能缺席。心想著,手指再次撥通沐晚夕的電話……
此刻的沐晚夕一個人坐在醫院的太平間,沒有戴墨鏡,滿眼的血絲,神色憔悴不堪,面對著沐玨的那一個櫃子,眼淚流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是要將這一生的眼淚全部流進了。
「爹地,我該怎麼辦?我究竟該怎麼辦?」沐晚夕低下頭,痛苦的雙手顏面。
爹地要讓自己照顧殷慕玦,保護殷慕玦,平衡他和媽咪之間的關系,因為他是自己的弟弟。之前,他做再過分的事,說再過分的話,沐晚夕都能努力說服自己原諒他,因為小時媽咪真的給了他太多的傷害……
只是如今,自己該怎麼原諒他,又該怎麼去面對他和琰深。
放在旁邊的手機一直在嗡鳴,固執的好像一直要震動到她肯接為止。沐晚夕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閃爍著的「琰深」兩個字,胡亂的抹去臉上的淚,深呼吸幾口氣,接听了電話。
「夕夕,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晚上要回家陪媽吃飯,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琰深……」嘶啞的聲音一出,眼淚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琰深,對不起,我已經配不上你了。
「夕夕,你怎麼了?你是在哭嗎?發生了什麼事?你到底在哪里?」電波傳來顧琰深的關切的聲音。
他的關心讓沐晚夕心里更加的難過,調整了呼吸,低啞的開口︰「我沒事……我只是在醫院,看看爹地……」
那邊似乎松了一口氣,「那我現在去接你,到醫院門口我給你打電話。」
「好。」沐晚夕艱澀的開口,那邊的顧琰深已經將電話切掉了,她低下頭,雙手緊緊的握著手機,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她該怎麼辦?該怎麼告訴琰深,自己的第一次已經沒了,自己現在很髒。
爹地,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好不好。
***
顧琰深遠遠的看見沐晚夕從醫院走出來,下車,紳士的為她拉開車門,等沐晚夕坐上車這才關上車門,轉身回駕駛位置。
「夕夕,你沒事吧?眼楮都哭腫了!」
沐晚夕沒有帶墨鏡,只是一直低著頭,可顧琰深還是看見她又紅又腫的眼楮。沐晚夕搖頭,抬頭看了一眼他的俊顏,飛快的低下頭,「我只是過來告訴爹地我結婚了,想到以前爹地說他要親手把我交給你,覺得很難過。早知道,我應該早點答應嫁給你的。」
也許,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我們會很幸福的在一起。
顧琰深發動車子後,一只手掌握方向盤,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傻瓜,爸知道我們結婚一定會祝福我們的,他會很高興的。」
沐晚夕的水眸緊緊的盯著顧琰深握住自己手的手,肌膚觸及的那一刻,身子忍不住的一顫,下意識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又害怕被顧琰深察覺到什麼,一直壓抑著念頭。
正值下班高峰,車子開的很慢,顧琰深心里盤算著該如何讓沐晚夕將第二期的款項打到顧氏的財務,沒有察覺到沐晚夕的異樣。
沐晚夕坐著的身子緊繃著,側頭看著夕陽西下,漫天的彩霞,美的讓人心痛;窗外的風景飛快的倒退,眼楮干澀的痛,一直暗暗的深呼吸,強忍著心里的悲痛,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絕對不能讓琰深知道真相,絕對不能。
雖然沐晚夕和顧琰深不住在顧家,但顧家也布置的非常喜慶,顧琰深的房間重新裝修了一番,又準備了一個小房間給沐晚夕做衣帽間。
顧母見到沐晚夕立刻親熱的拉住她的手,對她噓寒問暖的,比待親閨女還要親。吃飯的時候一個勁給沐晚夕夾菜,讓她的碗堆積成小山了。
屋內的暖氣很足,顧母見她脖子還系著圍巾,說道︰「夕夕啊!是不是很熱,熱的話就把絲巾接下來……」
沐晚夕臉色攸地慘白起來,想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立刻搖頭,慌張的開口︰「我不熱,媽,我一點都不熱!!」
「可是你滿頭大汗的,不是熱的,怎麼出這麼多汗?」顧母關心的問道,給了兒子一個眼神。
顧琰深溫柔的目光看著她,體貼的開口︰「夕夕,熱了就把絲巾拿下來。我幫你……」說著,伸手就要解開沐晚夕的絲巾……
「不要……」沐晚夕害怕,慌張,為了避開他的手,猛地站起來,雙手捂住自己的絲巾,瞳孔里充滿了不安與恐懼。
站起來時沒注意到,腳撞到桌腿,桌子上的杯子踫到砸在碗上, 里啪啦的碎裂聲,連綿不絕的傳來。
顧琰深和顧母都愣住了,沒想到沐晚夕的反應過這麼大。
「夕夕,你怎麼了?」顧琰深察覺到沐晚夕今天有點不對勁。
沐晚夕看到滿地的碎片,他們探究的眼神看著自己,更加慌張無助,不住的搖頭,「對不起……媽,琰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
顧母眸子掃了一眼顧琰深,再看一眼沐晚夕,似乎明白過來,立刻笑道︰「沒事,沒事。你不覺得熱就好。」
「對不起,媽!我立刻把玻璃收拾掉……」
「不用,不用,讓佣人收拾就好,要是傷到你就不要了。」顧母連忙拉住沐晚夕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安慰道︰「沒事的,在我這里就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樣,你可以把我當親生母親一樣!我也就當你是我的女兒,我們是一家人,你不用這樣拘束,緊張。就當是在自己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媽……」沐晚夕水眸閃爍著淚光,「你對我真好。」
「真是傻孩子,我就你這一個兒媳婦,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顧母說完,深意的瞪了顧琰深一眼。
顧琰深被她這一眼瞪的,感覺莫名其妙。
沐晚夕心虛的眼神不敢去看他們,在顧母的安撫下重新坐下來。佣人過來把碎片收拾干淨,換上新的杯子。
吃過飯,顧母挽留他們在這里留宿一夜,明天從這里回公司方便一些。顧琰深點頭答應,沐晚夕心底無比的緊張,可卻不敢說什麼,害怕被發現什麼。
昨晚琰深是喝醉了,今晚該怎麼辦?
琰深如果想要,自己該怎麼拒絕,不然他一定會發現的……13852408
直到沐晚夕陪顧母看完電視,至于顧母說了什麼,她倒沒听清楚,渾渾噩噩的回房間,洗澡時抱著睡衣坐在馬桶上,一旁的花灑一直開著,水流聲不斷,可她的身體已經僵硬的不敢動彈了。
雙手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琰深。
——咚咚。
有敲門聲響起,沐晚夕一驚,臉色在橙色的燈光下越加的蒼白,緊張的聲音都在顫抖︰「是誰?」
「是我,夕夕。你還沒洗好嗎?」顧琰深的聲音淡淡的,溫柔的。
「我……我沒有……琰深,你再等一等。」沐晚夕結結巴巴的,聲音里的顫抖被流水聲掩蓋住。
顧琰深眉頭輕皺了下,只當她的緊張是在第一次的害怕。腦子里閃過下午離開公司時沈冰的那張臉,媚眼里充滿了渴求。
沈冰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現在還要這樣沒名沒份的跟著自己,已經夠委屈;自己愛她,舍不得她難顧,不到萬不得已,自己可以不踫沐晚夕。
「沒事,夕夕。你慢慢洗,我只是想和你說,公司還有很多的事,需要我處理。我晚上要留在書房可能要忙到很晚,你不用等我,早點休息。知道嗎?」
听到顧琰深這樣說,沐晚夕心里沒有難過,反而松了一口氣。如果琰深要忙到很晚,應該就不會……
「我知道了,琰深。你也不要弄的太晚,要記得休息。」
「夕夕,晚安。」顧琰深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沐晚夕听到關門的聲音,這才站起來關掉花灑,抱著衣服緩慢的從浴室走出來,深深的松一口氣。
看樣子今晚是躲過了,可是,以後該怎麼辦?
琰深遲早會發現的。
琰深……
沐晚夕躺在顧琰深的大床上,蓋著顧琰深的被子,整個人好像躺在顧琰深的懷抱中,他的氣息在鼻翼下縈繞,安心,幸福而心酸。
沐晚夕側身,手指落在自己旁邊空白的位置,沉重的眼皮一直往下垂,唇瓣輕抿,喃喃自語︰「琰深,對不起……」
「琰深,我真的很愛你……」
薄如蟬翼的睫毛安靜的覆蓋在眼楮上,眼角的淚打濕了,輕顫著,閃爍著破碎的光,在這個寂靜的深夜無比的涼寂。
……
「是!我在書房工作,真的沒有。冰.冰,我愛你,只愛你一個……好了不說了,再見,你乖乖的睡覺,晚安。」
顧琰深剛剛切掉電話,門立刻被人推開,顧母走進來,端著茶杯,臉色陰沉難堪。
「媽……」顧琰深放下手機,眉頭皺起︰「你怎麼進我書房總不敲門?」
顧母不答反問,「你在和誰打電話?是不是姓沈的那個小賤人。」
顧琰深避開母親鋒芒的目光,沉默一語不發。
顧母皺眉,冷勝訓斥︰「我告訴過你多少次,早點跟姓沈的斷了!兒子,你已經有了沐晚夕就不能在和那個姓沈的糾纏不清!你要記住,只有沐晚夕能幫助得了你,幫助顧氏!如果被沐晚夕發現你和姓沈的一直在騙她,我們顧家就完了!!」
「媽,我知道,我全知道!」顧琰深無奈的開口,眉心緊抿,「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娶了沐晚夕,可是我的心還是愛著冰.冰。我愛冰.冰!」
「我不管!」顧母走過來,茶杯直接往書桌上一跺,「你目前只能和沐晚夕好好的在一起!最好是讓她快點懷上你的孩子,這樣她就會死心塌地的幫你幫我們的顧家。」
「顧琰深,要是顧氏在你的手里完了,我就死給你看!!」
顧琰深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道︰「我知道了,媽!我答應你,絕對不會讓顧家在我手里完了!好不好?」
「我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顧母瞥了他一眼,最後陰幽幽的丟下一句︰「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否則別怪媽會做出什麼事來!」
顧琰深點頭,目送母親出門,靠在椅子上沉沉的嘆氣。
一邊是沈冰在逼自己,一遍是母親在施壓,還要應付沐晚夕,這樣疲憊的日子,真不知道何時是一個盡頭。
……
殷慕玦本來和尉遲恆在酒吧喝酒,接到一個電話,本來不想動,可最後還是站起來離開吵鬧的酒吧,就連尉遲恆為他準備的飯後「點心」都沒嘗一口。
開車回到沐家,今晚格外的冷清,他知道今晚沐晚夕一定是和顧琰深在顧家,也知道她一定會想盡辦法不會讓顧琰深踫自己。
如今的沐晚夕的身上似乎被貼上一個標志,一個叫「殷慕玦專屬」的標志!扎沒壓扎。
這個意識,讓他心里莫名的有一絲高興。
華麗冷清的客廳沒有一個佣人,只有魏湘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說吧,找我什麼事。」殷慕玦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不屑的眼神從她的身上掃過。
魏湘陰冷的盯著他,「把影片還給我。」
殷慕玦身子往後,薄唇勾起頑劣的笑,「影片?什麼影片?」
「死野種!!今晚沒有別人,只有我和你,別和我兜圈子!」魏湘壓抑著心頭的怒意開口,「別以為昨晚發生什麼事,我不知道!如果你不把影片還給我,我就把你們的公布于世。我看你們到時怎麼活!!」
「你這是在威脅我?」殷慕玦修長的雙腿重疊在一起,漫不經心的開口︰「你似乎忘記了,沐晚夕是你的女兒!這種事,傳出去究竟對誰不好,你認為呢?」
魏湘不屑的冷哼一聲,「沐晚夕會被世人唾罵死,你也不會好過!!!死野種,我沒耐性和你在這里浪費時間!!」
殷慕玦臉色沉了一沉,「你確定你要這樣做?」
「不信,你試試!」魏湘猙獰的瞳仁對上他,視死如歸。大不了魚死網破,如果自己不好過,死野種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殷慕玦並不受她的威脅,氣氛一時間降職到冰點,兩個人目光爭鋒相對,都視彼此為洪水,可他們中間注定夾著一個沐晚夕……
半響,殷慕玦忽然笑了起來,笑容在空寂的客廳有些突兀;鳳眸里流蕩著鄙夷與諷刺。站起來,雙手放在口袋,「我可以把影片還給你,但我和沐晚夕的事,你不能插手,一個字都不能泄漏出去!」
音落,轉身走上樓,高大挺拔的身影投影在光潔的地板上,被拉的很長,很長。
魏湘站起來,跟在他的身後,「當然!沐晚夕怎麼說也是我的女兒,只要我沒事,我自然也不想她有事。」
殷慕玦嘴角勾起冷笑,魏湘真是自己見過的最不要的女人,沒有之一。
殷慕玦回房間,從自己的床腳下拿出一個黑色的記憶卡,遞給她,「這就是你想要的!留著做紀念,還是毀掉,請隨意。」
魏湘拿過記憶卡,眼底劃過狐疑,「我怎麼能相信你只有這一份?有沒有多留一份好以後繼續威脅我?」
殷慕玦冷笑一聲,「我只有這一張,信不信由你!!」
魏湘攥緊了記憶卡,割的掌心發痛,猙獰的目光緊盯著雲淡風輕的殷慕玦。
這個死野種應該不會騙我,否則昨晚的事一旦被捅出來,大家都難看!
「好!我就相信你這一次!死野種,我可以容忍你在沐氏,但你休想得寸進尺!你要是敢有任何的不軌企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魏湘惡狠狠的警告,在殷慕玦的眼里只覺得可笑與滑稽;坐在床邊,不願多看她一眼,言簡意賅道︰「你可以消失在我的視線里了。」
魏湘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向門口,就要走出門口時突然听到身後冰冷的聲音傳來——
「不要再找什麼爛槍手了。如果尉遲恆你不知道,那麼黑道上的尉遲家我想你一定听聞過。」
魏湘後脊一涼,想到和他一起來的尉遲恆,那個少年居然是尉遲家的,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尉遲家。
自己以後一定不能再輕舉妄動。
輕輕的關門聲後,殷慕玦冷笑了一聲,隨手拿起枕頭下的相框,看著照片里的年輕女子,想到沐晚夕;冰冷的聲音幽然而起——
「沐晚夕,有這樣的母親,你何其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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