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夕回到家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道多久,雖然沒有發燒,可身體一直很不舒服。舒駑襻即便是發燒了,她也不會給殷慕玦打電話吧。
殷慕玦一夜未歸,沐晚夕起床時已經是傍晚十分,夕陽西下,朝霞映紅了半邊天格外的漂亮。她赤腳走到廚房喝了一口水,喝的太急咳嗽了幾聲;看到時鐘指針指著六點十分,自己是睡了一天一夜嗎?
難道感覺身體虛軟無力,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只是站著頭都暈的很。沐晚夕打開冰箱,食材很多,可惜的是她一個也不會做。看到最下面一格還有沙拉,拿出來坐在餐桌將就的吃起來了。
餓了太久,突然吃冰冷的食物,胃不是很舒服。吃了兩口,沐晚夕放下了,準備拿手機打電話叫外面時,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手機同時間響起來,一個屋外,一個在房間里。沐晚夕急忙的開口︰「等一下,你等一下……」轉身跑去房間看到在床頭枕頭的手機,閃爍著尉遲恆三個字,她拿起手機貼在耳畔,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尉遲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一直沒出聲,沐晚夕能听到他的呼吸聲。敲門聲越來越急,沐晚夕只要先開門了,手握住門把旋轉時,耳畔傳來尉遲恆低啞的聲音——
「沐晚夕,我說過必要時我會選擇殷少」
沐晚夕還沒反應過來,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穿著制服的三四個人,耳邊是嘟嘟嘟的聲音……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請問你是沐晚夕小姐嗎?」穿制服的男人開口,聲音很公式化。
沐晚夕切了電話,水眸不解的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緩慢的點頭,「我是!你們是……」
「我是警察,旁邊這位是商業調查科的同事。現在我們有足夠的證據懷疑你洗黑線,這張是拘捕令。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他拿出那張拘捕令給沐晚夕看清楚。
商業調查科?洗黑錢?拘捕令?
沐晚夕頓時間腦子一團亂,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洗黑線?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警察仔細打量她一眼,素顏,粉黛未施,臉色泛白,精神看起來不是太好,年紀也不大。他側身時同事默契的將文件遞給她,「看看上面的簽名是不是你簽的?」zwlj。
沐晚夕接過來時手都在顫抖,飛快的翻到文件的最後一頁,赫然看到自己的名字。抬頭茫然的眼神凝望他,「這是我的親筆簽名。」
「很抱歉,沐小姐,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他的語氣生硬而決絕。
「我……我不是很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合同有什麼問題嗎?」沐晚夕水眸乞求的看著他們,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自己怎麼突然就涉及到洗黑錢的事了。
「這個合同涉及到洗黑錢的數目高達兩個億。你是這個合同一方簽署人,我們自然要帶你回去。」警察言簡意賅。
洗黑錢的數目高達兩個億,沐晚夕猶如迎頭一棒,身子顫抖了一下,手指緊緊的抓住門支撐著自己,「對方呢?」
「在拘捕行動中,嚴重反抗,涉及襲警已經被擊斃。」紅是起未。
他說的雲淡風輕,這種事已見怪不怪了,可是在沐晚夕的世界里這是第一次,臉色瞬間煞白的,唇瓣都失去了血色,蒼白的。手機跌在地上跌的四分五裂。不等她再問,只听到他肅穆的開口︰「請沐小姐合作一點。」14663975
他的那些話一直在耳畔回蕩,可是腦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水眸迎上他黑沉的目光時,沐晚夕顫抖的抬起自己的雙手遞到他的面前——
如果沒有涉及對方怎麼會反抗被擊斃……合同是她親筆簽名,此刻百口莫辯。
警察拿出手銬視線落在她縴細的手腕上時,英眉微蹙。她的手腕太過縴細了,肌膚蒼白,青色的經絡淺顯易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清廋的人,心頭莫名的閃過一絲心疼。
像她這樣一個清廋的女孩子即便不銬她也沒什麼事,她根本就不具備危險性,可礙于自己的職責,他只好將冰冷的手銬「 」的一聲靠在縴細的手腕上。
沐晚夕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銀色的手銬,那清脆的聲音在耳畔回蕩,好像提醒著她這一生都完了。
「走吧。」他說。
沐晚夕踏出門,被他們帶上了警車,離開時門還敞開著,地板上還有破碎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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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我再問你一次,請你老實的回答我,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還有剩下的金額究竟去了哪里?」
審問室里,警察已經審問了沐晚夕好幾個小時。一開始沐晚夕還說,不是,不知道。到後面她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空白的腦子一直在思考問題,沐氏一直都規規矩矩怎麼會和洗黑線掛上關系?耳邊警察的聲音越加的冰冷與暴戾,恨不得拎起他暴揍一頓……
忽然腦子里靈光一閃,想到警察來時接到尉遲恆的電話——
沐晚夕,我記得我說過必要時,我會選擇殷少
殷慕玦!!!
尉遲恆是黑道太子爺,殷慕玦插手公司的事,公司洗黑錢的事一定與他們有關系。
腦子里又閃現過另一幅畫面,想起來和自己簽訂那份合同的人……是那天殷慕玦帶自己去的地方,是那個……
忽然之間一切都豁然明朗,她終于明白為什麼殷慕玦掌控著整個公司卻沒有將她趕走,原來,原來他留著自己是必要時機里推出來頂罪。
這一切,早就是他預料好的……
眼眶的淚堆積,無聲無息的涌出來,滴在了手面上,冰冷的手銬上
「啪!」審訊的警察已經徹底失去耐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來對她吼道︰「你哭也沒用…就算你不說實話,我們一樣有證據可以起訴,你一樣是要坐牢的。」
沐晚夕仿若未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時間上,眼淚席卷,止也止不住……
警察惱火的額頭青筋都在暴跳,此刻審訊室的門推開了,「隊長……她嘴巴太硬了,什麼都不肯說。」
帶沐晚夕回來的警察點了點頭,「你先出去。」
警察惡狠狠的瞪了沐晚夕一眼,被稱為「隊長」的男人走進來,放了一杯熱茶在她的面前,「喝點熱水會舒服點。」
又從袋子里拿出一雙帆布鞋,視線落在她赤|果,髒乎乎的腳上,「抱歉,帶你回來時沒注意到你沒穿鞋。這個你試試……」
沐晚夕還是一動不動,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只是眼淚提醒著她還活著,還是有知覺的。
他無奈的將帆布鞋放在一旁,在沐晚夕的對面坐下,沉聲道︰「你這樣的反應我見多了,沉默解決不了問題。不管是不是你,你都應該說清楚!如果你是冤枉的,我會幫你查清楚,證明你是無罪的,我會放你出去。」
查清楚,怎麼可能查得清楚,殷慕玦不可能會給我留後路的。
沐晚夕沒說話,只是抬頭淚眼婆娑的看了他一眼,雙手捧著紙杯,滾燙的熱水卻沒辦法給她一絲的溫暖。
他鷹眸盯著她良久,見她一直沒說話,心下知道她不可能說的,「既然你不肯合作,現在我也不能放你出去。暫時需要將你拘留,需要我幫你聯系律師嗎?」
沐晚夕似有若無的搖頭。
「那好吧!」他站起來雙手放在口袋里,「希望你考慮清楚,隨時可以找我。」
他開了門吩咐女警將她帶去拘留所。
拘留所分男女區,若不是特殊情況都是五個五個關在一起。沐晚夕赤腳走進去時,牆角坐著的四個無比邋遢的女人,眼神痞痞的打量著她。
「哎喲……哪里來的殺人還是防火?怎麼連鞋都沒有穿?」
「是啊!瞧那張臉長的倒是不錯……」
「切!還不是一臉的騷|樣……」
沐晚夕低著頭沒看去看她們,一個女警解開她的手銬,另一個打開鐵門抓著她推進去,「進去,你們幾個給我老實待著,听見沒有!」
「听……見……了!」四個人拖長了音,翻白眼……
沐晚夕勉強站穩,眼神偷偷的看了她們一圈,每個人都是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她,邪邪的笑。沐晚夕連忙低下頭,看到還有一個拐角沒有人,自顧的走過去坐了下來。
什麼都沒有,寒意滲過衣服進入了肌膚,近乎讓身體里的血液都冷的凝固起來了。拱起雙腿雙手抱著自己,眼眶的淚在打轉,倔強的不讓它掉下來……
她不能再哭了絕對不能
四個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對著沐晚夕喊︰「哎,你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兒?」
沐晚夕只是抱著自己沒吭聲,像沒听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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