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夕打電話叫人把東西收拾送回沐家,又從家具城定了一款新床。舒歟珧
那張舊床,她讓人丟了。
她不想那麼諷刺的將自己和殷慕玦睡過的床留在這里,留給秦綰綰。
自己都覺得髒,若秦綰綰知道,定覺得惡心至極。
八卦雜志多少還是流到市面上,對n&i公司來說,到底存在莫大的影響。股價在往下滑落,更重要的是很多人都在猜測殷慕玦這樣的舉動會不會惹得林家大小姐的不滿,如此殷慕玦以後在商業圈豈不是很難發展。
殷慕玦並沒有去見林貝貝,反而是很淡然的將昨晚沒有簽成的單子簽好,對于外界的流言蜚語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
用行動說話,悠悠眾口總會被堵住的。
沐晚夕一天都待在自己的辦公室,雖然很想將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可是看著一堆枯燥的文件,完全就看不進去。
最終只是丟下一堆資料,端著茶杯站在窗戶前發呆。
「晚夕。」麥麥從背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沐晚夕蒼白的沒有絲毫的血色,明眸平靜的無風無波,嘴角揚著淡淡的笑,「為什麼你一定覺得我有事?」
「你……」麥麥欲言又止,很小聲的說︰「見到秦綰綰了?」
「你也認識她?」沐晚夕微微詫異,隨即想明白,她和尉遲恆、尉遲微交情匪淺,早前結識,怎會不知。
麥麥訕訕的笑︰「我是見過她幾次,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她和殷少本是一對的。」
沐晚夕輕輕的點頭,「我知道。」
「過去的很多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麥麥深呼吸一口氣,拍著沐晚夕的肩膀,道︰「秦綰綰對殷少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如果能抽身,你還是早抽身的好。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你擔心的太多了。」沐晚夕低喃的開口,不知是在騙麥麥,還是在騙自己,「我只是把他當弟弟看。」
麥麥眼底流動著明顯不相信,卻也沒拆穿她的謊言,「沐晚夕,你是我見過的最善良也是最堅強的女孩子,真希望你以後的路都能走的平坦一些。」
「我會的。」沐晚夕點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晚晚又具張。
麥麥點頭,轉身離去;沐晚夕目送她的背影離開辦公室,嘴角的笑逐漸淡去……11gir。
手指捏著水杯,垂下的眼眸遮住了所有的光,自己本可以離開的,與他劃清界限。可是在他開口挽留自己時,自己的心動搖了……
留下來究竟是因為自己想要學更多的東西,還是因為——他。
沐晚夕緩慢的閉上眼楮,腦子里一團亂,自己都已經分不清了。
下班時間。
沐晚夕出了電梯,走到自己車旁時看到佇立的身影,一怔。
殷慕玦的車就停在她的車旁邊,手中還拿著鑰匙準備離開,視線與她在空氣中交接,沉聲︰「回沐宅嗎?」
「是。」沐晚夕淡淡的聲音回答他,「所有的東西我都讓人送回沐家,鑰匙也留在花盆下。」15077311
殷慕玦點頭,深邃的眸子看著她有點復雜,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氣氛莫名的尷尬與奇妙,他從沒想過他們之間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先走了。」沐晚夕最先反應過來,避開他的目光,拉開車門,準備要坐進去時,听到他冷清的聲音傳來,「晚晚……」
縴秀的眉頭皺起,立刻道︰「殷慕玦,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叫我晚晚。」
殷慕玦鳳眸眯了眯,看著她,一語不發。
「你要的綰綰已經回來了,我是你姐姐。不是你的秦綰綰,哪怕你是想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可沐晚夕就是沐晚夕,永遠變不曾秦綰綰。」
沐晚夕淡淡的開口,可心卻無法抑制的難過,甚至是厭惡「晚晚」這兩個字。
殷慕玦將拉開的門關上,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低眸打量著她,「沐晚夕,你早上問我,是不是真的那麼愛秦綰綰,現在我告訴你——」
「是。」聲音低啞有力,篤定,「秦綰綰是我心里唯一的陽光。」
沐晚夕一怔,親耳听到他承認,听到他說,秦綰綰是我心里唯一的陽光。
心,不可抑止的痛起來。
「我不否認,對你做的那些事一方面是因為報復你母親,另一方面是我那天喝多了,而你的身體對我來說,很特別!」殷慕玦鷹利的目光看著她,沒有任何的情緒,就好像是在和普通的同事話說的語氣,「只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我不會再對你怎樣,也不會再對有關姓沐的怎麼樣。哪天你真的有實力,能保護自己,想離開時我絕對不會攔著你。」
「我知道了。」沐晚夕平靜的開口,面無表情,只是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收緊力氣,蓄長的指甲掐著掌心,故作鎮定,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真實情緒,「以前的事就當是一場,你不想提,我更不想再提。你不想承認我是你的姐姐,我們就當做普通的上司下屬的關系。我很高興,我們之間比我預期中結束的要早!」
她的最後一句話讓殷慕玦忍不住的皺眉,怎麼听著她迫不及待的在等著要和自己劃清界限,心里有點不舒服。
只是臉上沒有表露出來。
點頭,手里晃著鑰匙,「這樣最好,我去看綰綰。晚上就不回沐宅吃晚餐了……」
音落,他轉身走向自己的車子,開門、進去、系安全帶,發動引擎,一系列的動作沒有一絲的遲疑,更沒有多看一眼沐晚夕。
沐晚夕佇立在寂靜的停車場,只覺得有一陣冷風吹來,寒意四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終于,一切都結束了,應該開心才是。
自己終于可以擁有平靜的生活,不用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應該開心,應該笑。
嘴角擠出僵硬的笑,手指模到冰冷的門把,拉開坐進去,眼眶卻干澀的,很難受。好像臉上貼著一張虛偽的面具,說著言不由衷的話,露出她無法展露的笑容。
我們告別了成長,卻從未真正的長大,還不習慣社會戴在我們臉上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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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開車到秦綰綰住的地方,是一個很偏僻窮迫的地方。一條條路面坑坑窪窪的小巷,地上滿是垃圾,污水油漬,一股難聞的氣息浮動在空氣中。
他兜兜轉轉好不容易找到秦綰綰租的一間小屋子,租金一個月一百,四面白牆,一張破舊的木板床,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秦綰綰開門看到他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接你回家。」殷慕玦嘴角流動著溫柔的笑意,眉梢都挑著笑,「收拾一下吧。」
「回家?」秦綰綰不解,水眸里全是疑惑,「你在說什麼?」
「你有家的,你忘記了?」殷慕玦習慣性抬起手要捏秦綰綰的鼻尖,手指卻在半空僵住了。他最喜歡捏沐晚夕的鼻尖,可面前站的是秦綰綰……
秦綰綰眨巴著清澈澄淨的目光看著他……
僵硬的手指最終落在她消瘦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模,「別發呆了,快收拾,我送你回去。這里不適合你。」
秦綰綰的東西非常少,一個黑色小旅行包,裝著幾件衣服,跟在他的身後。
殷慕玦停下腳步看她,「為什麼要站在我的身後?」
「我,我想看著你的背影走。」秦綰綰輕聲道。
殷慕玦劍眉微蹙,一只手拎著行李,另一只手牽著她,「不用,我們一起走。」
他的掌心溫熱的觸覺,讓秦綰綰的臉頰微紅,水眸看向他,多了幾分女兒家的羞怯,蒼白的唇淺淺的笑。
還是他的綰綰。
殷慕玦眸底劃過一絲水漾,心情立刻很好起來。
與她十指緊扣,走在夕陽下,落日余暉,美的似一副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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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停車,下車便看到站在沐家門口的紀南尋,輕輕的關上門。
听到聲音的紀南尋抬頭看她,多日不見,他變得有些消瘦與憔悴,目光看著沐晚夕,彌漫著淡淡的哀傷。
「你怎麼來了?」沐晚夕在他的面前停下腳步。
紀南尋嘴角泛著苦笑,「你躲著我,不接我電話,我沒辦法只能在這里等你。」
「我已經不想再和你說什麼了,你走。」沐晚夕經過他的身旁就要走進去時,紀南尋猛的拉住她的手腕。
「沐晚夕,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可不可以?」
「那晚,你和沈冰都承認了,還需要再解釋什麼?」沐晚夕回頭凝視他,水眸里劃過怒意。
那些不堪的過去,她真的想忘的一干二淨,為什麼他們偏偏非要一次次的出現,提醒自己,讓自己記著。
揮開紀南尋的手,繼續往里面走;身後傳來紀南尋嘶啞的聲音,「不是……沐晚夕不是我做了那些對不起你的事,你能不能原諒我!!」
沐晚夕的身體僵硬,回頭,水眸驚詫的看向他,「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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