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一听。認為謝二狗是在卸磨殺驢。想賴掉承諾給他的「安家費」。又氣又急。心里還特別害怕丐幫的人報復起來自己活不到明天。
而調查組在三哥他們那里沒有得到有用的東西。又反過來審問這個證人。
這證人沒有三哥他們那樣內心強大。調查組幾種手段一用。當即感覺到心理崩潰了。竟然到了最後。自己說的話也前後不一致了。
這更加讓調查組的人認定。這個證人是在作偽證。于是又加大了審問手段的力度。
這家伙終于徹底支撐不住了。鼻涕眼淚流了滿臉。最終反咬一口。「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這都是謝二狗讓我說的啊。」
其事。同樣感覺到索然無味的調查組成員。他們要的就是這句話。
讓這個證人把謝二狗怎樣利誘他。怎樣啜使他誣陷貝小默的經過寫下來。實際上。這家伙已經神經漸漸錯亂。自己都不知道在寫什麼。後來還是調查組把材料打出來。叫他在上面簽了個名字了事。
反正調查組的人也是親耳听見謝二狗給這個證人打電話時。是怎樣進行利誘的。
塵埃落定。三哥他們因為非法行醫被警方警告一番後就放走了。調查組的結論是。謝二狗為泄私憤達到打擊報復干實事謀發展的優秀干部的目的。用金錢利誘別人做偽證。已經構成誹謗罪。建議南華市紀委介入調查。
因為接下來的事情不在調查組的工作範圍。于是把相關工作移交後就會省城復命了。
南華市紀委隨即指示縣紀委控制住謝二狗。隨即趕往縣城拿人。
謝二狗被縣紀委帶走的時候。特意打了個電話向他表舅……縣委副書記錢鐵飛求救。
錢鐵飛一听。當即跟紀委書記見了面。問「謝二狗出什麼事了。」
紀委書記兩手一攤。搖搖頭說︰「我也是一頭霧水。市紀委直接打電話過來叫我們控制人。什麼原因沒有說。」
于是。等到謝二狗跑到縣紀委。兩人一起問他。「你究竟做了什麼錯事。趕緊在這里交代。我們還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謝二狗指著天地發誓。「我真沒干過違反黨紀國法的事情。」
紀委書記看了看錢鐵飛。搖搖頭。表示就謝二狗這種態度自己是救不了他了。
錢鐵飛氣的臉色發青。上前就給謝二狗一個大嘴巴。喝道。「死到臨頭你還瞞著是吧。那好。你是死是活我也不管你了。」
謝二狗一听。急的給跪下了。抱著錢鐵飛的腿就哭喊。「表舅啊。你一定要救我啊。」
錢鐵飛正要發作。市紀委的人到了。
錢鐵飛因為是親屬。只能眼睜睜看著市紀委的人把謝二狗帶進調查室。自己回避走開。
「謝二狗。你要向組織老實交代。你是如何用金錢利誘社會人員。誹謗誣陷桃源鎮黨委書記貝小默的。」市紀委的人上來就不打馬虎眼。
「冤枉啊。我沒有誣陷貝小默。他的確是黑幫老大。我有證人。不信你們問證人。」謝二狗連喊冤枉。
他怎麼也想不到。明明是自己狀告貝小默是黑社會老大。怎麼就變成自己誣陷誹謗他了呢。
但市紀委的人卻是一陣冷笑。喝道。「看來你是真的要對抗到底。實話告訴你。你那個所謂的證人已經交代。就是你利誘他做的偽證。」
謝二狗一听傻了眼了。「這不可能。」
市紀委的人把那證人簽了字的供詞交給縣紀委書記看。而後說︰「對不住。這個人我們要帶到市里進行調查。」
縣紀委書記才不在乎呢。平時這謝二狗的表舅錢鐵飛跟自己也不鐵。就是那種面子上過得去實際上相互暗自較勁的關系。他巴不得錢鐵飛家里人出點什麼事。
于是站起來說︰「對于謝二狗同志的這件事。我也深表遺憾。我們縣里積極配合市紀委領導的工作指導。」
當下。市紀委的人上前一人架住謝二狗的一條胳膊往外拽。
但這謝二狗果真是屬狗的。到了這時候居然還暴跳如雷。「你們憑什麼抓我。老子是有背景的。我大表舅在省委當領導。你們會後悔的。」
縣紀委書記在一旁听了。內心不禁一陣冷笑。心想。誰他媽有你這種**表外甥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錢鐵飛顯然也听到了謝二狗那句狂妄無比的嚷嚷。更加躲在辦公室不出來。
而這邊。市紀委的人把謝二狗押進車子。駛出縣政府大院。大概半小時後快要到高速公路入口的地方。突然不知從哪里沖出來上百人攔住了去路。
這里是荒郊野外。除了兩公里處有個收費站有人。四周都是蘆葦蕩。
攔車的這些人衣衫襤褸。每人手里拿著打狗棍。主流的叫花子打扮。氣勢洶洶的擋在市紀委車輛的前面。
車子動不了。于是有人下來嚷嚷。「喂。怎麼回事。趕緊讓開。」
「趕緊放了我們的幫主。」叫花子們卻不讓開。紛紛圍住車子。下死命拍著車身和窗戶。叫嚷道。「不放人的話。我們就把車子掀了。」
于是。紀委的人就喊。「哪有什麼幫主啊。還洪七公呢。我們在辦案。趕緊把路讓開。」
「你們明明扣了我們的幫主。還想抵賴。」叫花子們嚷嚷著。開始掀車子。
市紀委的人急了。趕緊又喊。「哎哎。你們先住手。我們都下來讓你們看清楚了。看看有沒有你們的幫主。」
當場。市紀委的人又押著謝二狗下了車。
一見謝二狗下來。叫花子們突然紛紛下跪。山呼道。「幫主萬福。」
「誰。誰是你們幫主。」市紀委的人眼楮都瞪得溜圓。又看了看謝二狗。感覺這家伙的確有點洪七公再世的風采。忙指著他問叫花子們。「他是你們幫主。」
此時。謝二狗看得竟有點傻了。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趕緊放了我們的幫主。否則我們與你們拼個魚死網破。」叫花子們說著站了起來。把市紀委的人團團圍住。
「喂。你們想造反啊。」市紀委的人雖然害怕。但嘴上卻不饒人。又喝令謝二狗。「趕緊叫他們離開。」
「他。他們。我不認識啊。」謝二狗連喊冤枉。突然清醒了。叫嚷道。「他們是貝小默派來的。」
當即又對著叫花子們喊。「你們是貝小默喊來的對不對。你們是他派來陷害我的對不對。」
當即听到叫花子們說︰「是的是的。幫主。我們是貝小默派來陷害幫主的。」
市紀委的人一听。冷笑著想。這謝二狗的人也真夠笨。到底是叫花子。做人一點不圓滑。就是這麼實誠。
此時。又听叫花子喊。「趕緊放了我們幫主。再不放人我們要殺人了。」
隨即。有人嗖的就掏出了明晃晃的匕首來。在市紀委的人脖子上比劃著。
市紀委的人一看這架勢。心想要不把人放了。可真要丟小命了。于是相互交換眼神。松開了對謝二狗的控制。大聲喊。「好好。我們放人。你們可以放開我們了吧。」
馬上就有人上來。把謝二狗架了就要走。謝二狗正要開口喊。卻感覺後背有個尖尖的東西頂著他。邊上有人小聲喝道。「不想死給老子老實點。」
撇開叫花子們架走了謝二狗。市紀委的人趕緊跟上級領導匯報。又打電話報警請求支援不說。單說這錢鐵飛的公室里。謝二狗的老母親急匆匆跑了進來。
「他表舅啊。你可一定要救救二狗子啊。」謝二狗的老娘淚眼婆娑的叫喚著。
原本。謝二狗的老娘這兩天是進城來看孫子的。突然接到錢鐵飛的電話。馬不停蹄的就沖了過來。
「我說表姐。這都是你平時慣出來的。」錢鐵飛也很惱火。謝二狗被帶走時的那句狂妄至極的話。讓他感覺有根魚刺卡在喉嚨里。
女乃女乃的。這句話要是傳出去。到了別有用心的人耳朵里。自己哥哥的前途就難說了。人家還真以為他在充當家族的保護傘。
于是喝道。「犯了天條了。誰也救不了他。你快走。千萬不要連累了我。」
說著。連忙喊人把老太婆攆走。裝作不認識的顧自走開了。
老太婆哭爹喊娘的從縣委大院一路哭一路走。知道內情的人都在掩著嘴看笑話。
只有錢鐵飛躲在廁所里生悶氣。心里暗暗發狠。這一家表親以後打死也不要有來往。否則遲早有一天要被他們牽累害死。
而與這同一時間。縣公安局接到市紀委的求助電話。馬上組織警力向高速公路方向趕去。
與紀委的人見了面。對方一指方向。大隊人馬就開著車狂奔過去。
開了大約20分鐘左右。遠遠看見前方百十號人正在行進中。當即有人摁響了警笛。卻又放緩了速度。烏拉烏拉的開過去。
這警察也不傻啊。這百十號人憑縣里這麼些警察。怎麼也抓不齊。鬧不好對方一反抗。明擺著自己這邊吃虧。
他們要的只是一個謝二狗。心里暗暗期盼這警笛一響。叫花子們心慌四下逃跑。單單留下謝二狗給他們抓。
還真的如警察同志所願。一听到警笛聲。叫花子中當即有人喊。「警察來了。兄弟們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