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話,小陳臉上平靜無波.
而曹典御與太醫令卻是剛听到,臉上忍不住奇怪了起來。
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打量了一下這甘露殿里有皇後,有陰妃,齊王李佑,太子,太子妃等人,而且陰妃的眼楮里還有淚水,他們不由一呆了,這不是在開家庭會議嗎?
他們心里想著這是怎麼回事,一邊組織語言,然後由太醫令做為表代,說道︰「陛下,醫院之藥,由臣等精心挑選,專心為陛下與宮內的貴人們負責,臣可以保證,沒有任何假藥可以從正規的渠道進入宮中!」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假藥不能正經地進宮里來。但是卻沒有說另一半,若是有人偷偷模模地拿進來的,那麼就不好說了。同時也是說,假藥和他無關了!
雖然太醫令這話說得模稜兩可了,但是陰妃卻不同意了。
「怎麼不可能,本宮的藥就是從你們醫院里拿出來的,本宮不但被你們毒得流產了,也差點兒害了姓命,你們良心何在?」陰妃厲聲說道。
太醫令是一個官油子,任何人也不得罪,听到陰妃發怒了,他擺了擺手,說︰「陰妃娘娘,這事可以查一查,你的假藥可以查出在哪里出來的,到時候可以從中找到做假藥之人!」
「沒錯!」小陳這時出聲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個什麼,給本宮退下去!」陰妃很潑婦,對小陳呸道。
老李再次喝止她︰「陰妃,你暫莫再鬧,事情給你查清楚,再鬧下去就理不清楚了!」
陰妃這才收斂一點。
小陳一個萬福︰「謝陛下!陰妃說她的假藥,是從醫院里拿來的。而她去拿藥的,是她的宮女。那麼妾身可否知道是哪一位宮女去拿的藥,請她進來一下。」
她這樣擺出一副要查案的樣子,讓人一下子信服了。
老李同意了她的話,說︰「陰妃?」
陰妃三角的眼楮動了一下,隨即說道︰「是本宮身邊的侍女,查冬!」
「叫查冬過來。」老李吩咐道。
陰妃的侍女就在甘露殿外面,很快被召了進來。
小陳看著這個和她差不多年齡,似乎還是同一批被召進宮女的姑娘,她此時卻與她有著天壤雲泥之別了。
她問道︰「查冬,我問你,你是何時去拿的藥?」
「三天前。」查冬很肯定地回道。
「一天中的什麼時候?早上,中午還是下午?」小陳又問。
查冬說︰「早上辰時一刻!」
小陳點了一下頭,停止了問查冬。
她轉過頭,望向曹典御,說道︰「曹典御,交給你了!」
曹典御點頭,接著向老李行了一禮︰「陛下,臣想去醫院里,找當時值班的太醫和醫童們過來。」
「不行,你是去毀掉證據!」陰妃喊道。
曹典御望向陰妃,那眼神就是告訴她,她在無理取鬧!
老李說道︰「去吧!」
對于陰妃,他能理解,剛才來時听說她已經能感覺到肚子里有孩子了,但是因為喝了藥後,突然就沒了,一下感覺自己流產的女人,不正常一點,那也能理解的。
曹典御下去後,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
除了陰妃的聲音在旁邊一直嘀嘀咕咕地說個不停。
皇後對小陳問道︰「幼荷,你說說這事你是如何看的,要如何做?」
小陳行了一個萬福,說道︰「皇後娘娘,妾身現在還沒有確定假藥是不是從醫院里出來的,但是卻能夠查出來,不會有任何的差錯!」
「哦?」皇後好奇了,「你為何如此自信?」
「因為醫院里,已經從原來的尚藥局里分出來後,就開始建立自己的制度,每一個項目,都進行分工。比如這藥,就分專人來管,而且每一次進藥,都進行了做出區分,不同批次的藥,都不會混合在一起。若是在醫院里拿到了假藥,那麼找到這一批次的藥,從中找到藥源,並且找出是誰進的這一批藥!」
「哦?」皇後似乎听懂了,「你的意思,是說若是在這一批次的藥里拿出來,要是假藥,那麼同批次的藥里也會是假的,若是同批次里的藥找不出假藥來,就是這假藥不是這里出來的?」
「是的。」小陳點頭說道。
「胡說,你個小丫頭片子!」陰妃想了想,很快反駁起來,「這不過是你突然編出來的而已,你醫院里出了假藥,你們哪里會承認,還說什麼藥分批次,你這是拿出一個借口,然後找一些真藥來給陛下看,說明你的藥是真的。這也太幼稚了!陛下,你可不能听信了她的胡言亂語了!」
小陳微微揚起下巴,似乎不怕陰妃這樣說她。
皇後對老李說道︰「陛下,陰妃說得有理!」
她當然不會認為李承乾的醫院真的出假藥,只听她接著說︰「這藥分批次的說話,妾身也是第一次听說。這用到太醫署和尚藥局里用,倒是一個好辦法,但是都沒有听說過,也不知道真假。不過一個制度,若是已經實施下去,那麼醫院里的人,還有其他相關的人都會知道,不是幼荷一個人在這里編出來,就可以混過關的,所以有沒有藥分批次這個事情,只要找來人問一問,就可以知道了!」
陰妃開始听到皇後的話時,眼楮一亮,以為皇後腦子抽筋要幫她,但是後面的話,卻又讓她的臉給陰了下來,合了她的陰妃之名。
老李說道︰「皇後說得有理!」
他看向太醫令,問道︰「太醫令,可有此事!」
「確實有!這些制度,都是殿下訂下的,自從醫院成立以來,就已經這樣做了!」太醫令說道。
「我不信,你在胡說!」陰妃指著他說道。「你在這里听到了,當然這樣說了。你是竄好供的!」
這個陰妃實在是無理取鬧。李承乾輕咳了一聲,說道︰「你說是竄供的,那麼等一會兒叫來了其他醫院的人,他們總不會竄供了吧?」
「陰妃,先坐下,等曹典御過來了就知道了!」老李擺手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