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井。
蘊含著天地間最為神秘的力量。
即便仙佛都不能掌控,更不要說破壞。
自楊廣跳入輪回井後,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柄巨大的板斧。
他已徹底失去知覺,渾身通紅,泛著似火非火、似煙飛煙的光芒。
井中一片混沌的輪回之力,仿佛盤古開天般被劈做兩半,破開一條不知通往哪里的真空地帶。
………………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萬年,也許是一瞬間,楊廣再次恢復了意識。
睜開眼。
頭痛欲裂,渾身酸痛。
扭頭看向床外,他要看看這個新家是什麼樣。
「大爺的,瞧這房子的裝修,夠古典,夠氣派,夠奢華,看來哥是投了個好胎啊。」
看著奢華的房間,楊廣心頭大喜,樂滋滋的想到。
「剛生下來,全身都疼,哥還是先睡一覺吧。」
努力的動了動身體,疼的厲害,他琢磨著得先睡一覺來緩緩。
吧嗒!~
適才那一動,不知把什麼東西踹到了地上,發出吧嗒一聲輕響。
「陛下,可是又做噩夢了。」
這時候,一個柔聲酥骨的聲音響起,一條如蓮藕般白女敕的手臂搭在了楊廣胸前。
楊廣怔了怔,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只見一個面若挑花,眉似柳葉,目如秋水的女子趴在了他的胸口,沖著楊廣吐氣如蘭道。
這女子一個眼神,一句話,無不透著勾魂攝魄的魅惑。那種由骨子里散發出來媚,簡直是人間尤物中極品的極品。
感受著胸前那兩團柔軟,楊廣咽了口口水,目光順著女子的下巴往下看去,只見兩個雪白的小兔正在自己胸前摩擦。
!~~~
月復下三寸怒龍驟然挺立。
渾身血液流動加速,體溫上升,那一身的酸痛也消失不見。
「媽的,剛生下來就做春夢,不過……很好。」
楊廣心中喝罵了一句,卻毫不客氣的翻身而上,直搗黃龍。
一番**中……
刷!~~
這**才剛剛開始,楊廣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景物一變,居然身處一片紫氣滕饒之地。
「媽的,這又是哪?哥的春夢還沒做完呢。」
「你大爺的周公老頭,你這是玩我呢。」
他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孤身在紫氣中行走。
這里的紫氣鴻蒙一片,無邊無際,更分不清東南西北。
吱吱~~~
忽聞遠處傳來兩聲十分響亮的耗子叫聲,于是楊廣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了過去。
片刻後,只見一頭五層樓高的棕毛耗子咬著一條如山岳般大小金龍的尾部,正在用力噬咬。
每吞咬一口,棕毛耗子的體型就微微變大一分,身上更有一些棕毛變成金毛。
而那頭金龍仿佛被束縛了一般,絲毫不能動彈,巨大的眼珠子望著楊廣,充滿哀傷的神色。
棕毛耗子也看到了楊廣的到來,卻根本不加理會,繼續撕咬著金龍,享受著大餐。
看著眼前的景象,楊廣心里無端的生出一股悲哀,有一種這棕毛耗子吞噬的乃是自己的感覺,不由得腳步加快,朝著那一龍一鼠奔去。
「你終于來了,待這妖物將我吞噬殆盡之時,便是你斃命之時。」望著楊廣,金龍緩緩開口,其聲嗡嗡然,如同冬日悶雷。
剎那間,楊廣心頭升起一股熊熊怒火,沒緣由的就相信了金龍所說之言。這根本不需要判斷驗證,那是一種冥冥中靈魂上的相連,金龍仿佛就是自己,自己就是金龍。
「那里來的妖物,敢咬你家小爺的。」
一聲暴喝,楊廣縱身一躍,大腳丫子朝著棕毛耗子的腦袋就是狠狠一踹。
體內仿佛多了個核反應堆,給楊廣提供了無窮無盡的力量。這一躍,足足讓他跳起三十多米高,閃電般的踹在棕毛耗子的腦袋上。
咕嚕嚕!~
棕毛耗子被踹飛了幾個跟頭,穩住身形後,那燈籠大的眼楮滿是不可思議的盯著楊廣。
吱吱!~~
似乎有些懼怕,那棕毛耗子叫了兩聲掉頭就跑,扎入紫氣深處消失不見。
楊廣有些納悶,再次扭頭望向金龍,卻也不見它的蹤影。
啪!~~
天上一道紫色閃電落下,正正的劈在楊廣的腦門上,他仰頭便倒。
………………
頭暈目眩。
楊廣再次睜開眼楮,已經重歸那張大床之上。
那媚艷少婦正趴在他的胸口,一副**之後的舒適模樣。
自己的右腳,還在微微發麻,那是剛才踹飛棕毛耗子時被震的,感覺十分真實。
「這是那里?」
饒是楊廣神經再大條,也發現了事情不對,看著一番狼藉的床榻,他開口問道。
「回陛下,這里是仁壽宮。」媚艷少婦露出奇怪的神色答道。
「你是誰?」深吸了一口氣,楊廣坐了起來繼續道。
「臣妾是蕭媚啊。」少婦表情更加驚訝。
「現在是什麼年份?」楊廣的眉毛都跳了起來。
「回陛下,現今是大業十一年。」
「你下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沉默了片刻,楊廣下令道,此刻他根本沒有心情去欣賞蕭媚如玉的身材,而是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樣。
在蕭媚離開後,楊廣也顧不得穿衣服,一個箭步沖下床,在房間里找了面鏡子。
鏡子里的自己完全變樣,整個一三十歲的大叔,不過那滿臉的胡須剃的倒是頗有些威嚴。
又看了看這幅早已被酒色掏空的孱弱身體,楊廣是滿臉苦笑。之前在夢中還生龍活虎,可是現在這幅孱弱的身板,連一絲的真氣都提不起來。
楊廣確定,這一次他暴君的名頭是徹底坐實了,投胎到了暴君隋煬帝身上。
搖搖晃晃的躺在龍榻上,楊廣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
蕭媚,不用說也知道,歷史上有名的艷後蕭美娘,傳說一共嫁了六次,果然是美艷無比,媚態勝妖。
隋煬帝一共在位十四年,然後被宇文化及在江都逼得自盡,連個像樣的棺材都沒有。如今是大業十一年,也就是說自己還有三年活頭。
「還真是投了個好胎,投到皇帝身上,特麼能給我個命長點的皇帝當麼?」楊廣心中苦笑連連。
現在的大隋天下,應該是四處狼煙,各地起義不斷,江山搖搖欲墜,皇帝可不好當啊。
突然間,楊廣又想起了一則傳說。
傳說隋煬帝的母親獨孤皇後,在臨盆時天生異象,恍惚間看到一頭金龍在產房徐徐升起。
待那金龍升起一丈高欲騰空而起時,一頭棕毛耗子從天而降,一口咬住金龍的尾巴。
尚未升起的金龍被棕毛耗子咬住,便重重的摔向地面,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隋煬帝降生,哭聲響徹整個長安城,悲乎哀哉。
這不正是剛才自己所見的金龍與棕毛耗子麼,漸漸的,楊廣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怪異,他想到了很多。
那金龍定是大隋朝的龍氣命脈,天下大亂,必出妖孽,那棕毛耗子一定就是偷竊蠶食大隋龍氣的妖孽。
妖孽被自己趕走了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如果消滅了那頭耗子,自己這個皇帝的位置不是可以想做多久就做多久。
一時間,楊廣的心思越來越活絡。事在人為,他暴君楊廣什麼時候變的悲觀了。
他決定,要改變大隋朝的歷史,當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暴君。
對于隋朝的歷史,他了解不多,僅限于電視劇隋唐英雄傳跟單田芳的評書隋唐演義。
但自己好歹是個通曉未來的人,許多事情都可以防微杜漸,甚至徹底改變。
隋煬帝這幅臭皮囊不行,要好好的練一練,再次把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練到最高境界。
至于那些亂臣賊子,必須統統殺掉,永除後患。
十八路反王,朕要親自去剿滅。
李世明一家,是有些頭大。凡日後能當皇帝的,冥冥中都會受到上蒼的庇護,不是想殺就能殺的。
…………
說干就干,楊廣決定先修煉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俗話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先有了自保的手段,再圖其他。
楊廣盤膝而坐,開始徹底了解這幅身體。身體是隋煬帝的皮囊,精神靈魂還是他楊廣的。前世已經將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修煉到最高境界的他,自然能夠很快進入狀態。
這幅身體雖然被酒色掏空,體內淤積的毒素很多,但是這些毒素都是大補之藥所淤積,這讓楊廣一陣大喜。
補藥是好東西沒錯,卻也不能亂吃,消化吸收不了就會沉積在體內,久而久之成為毒素,更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隋煬帝身為大隋天子,吃的補藥能少麼?當然,這並非太醫無用,能當太醫的豈會不知補藥該怎麼用。只是隋煬帝荒婬,每日必服壯陽之藥,這才造成了體內虛補過剩。
不過這卻便宜了楊廣,省去他不少煉藥入體的功夫。
他在臥室中打了一套拳法,開始運動調節身體,催發藥力。只是隋煬帝的身體太弱,經不起楊廣的折騰,一套拳法沒打完,就累得氣喘吁吁全身酸痛。
對此楊廣早有所料,他也不著急,當即盤膝而坐,運轉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的心法,將提煉出來的藥力化為真氣,強健肌體。
「媽的,隋煬帝這王八蛋到底吃了多少壯陽藥。」片刻後,楊廣面紅耳赤,心中咆哮道。
受楊廣功法所激,淤積在隋煬帝體內的藥物再次發揮效用,著實讓他苦不堪言。
「請陛下贖罪,臣妾听到室內有動靜,不知陛下可是召喚?」就在這時候,蕭美娘令人骨頭發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
真是渴了送水,困了送枕頭,藥力發作了送美人。
他楊廣可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君子好人,在蕭美娘進來後,暴君二話不說,就地正法,以解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