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連峰一刀劈來,任天行連忙身形一偏,就避開了那一刀的攻擊,同時一個‘神影步’瞬間閃身到陳連峰的身側,以劍代指,一招‘血神指’向陳連峰的右肋攻擊而去。
陳連峰大駭,就要閃身避開。
可就在這時,任天行左手一招‘千斤印’也同時施加在陳連峰身上。
陳連峰頓時身形一頓,移動速度大降。
與此同時,他臉上露出萬分驚駭之色。
就在那千斤印一施加他身上,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一下子就驚呼起來。
「是翻天掌!難道你是任天」
「去死吧!」
那話還沒出口,任天行的血神指已經攻擊到了。
陳連峰當即驚恐萬分,危急之下,故不得說話,只得開啟一道防御光盾。
可他的防御光盾不過是普通的基礎武技,被任天行一劍就穿透了,那血紅色的劍光繼續向他右肋刺去。
陳連峰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釋放出護體氣罡,同時一刀橫劈下去,想震偏任天行的那一劍的攻擊方向。
砰!當!撲通!
連續兩聲激烈的踫撞,陳連峰的護體氣罡被任天行一劍擊碎,隨即他手中的長刀也斬在任天行的長劍上,頓時讓任天行的攻擊方向偏移了數寸。
可任天行的那一劍雖然被震偏,但還是攻擊到了陳連峰的身上,一下子就將陳連峰的大腿刺了個對穿。
那陳連峰疼得悶哼一聲,就‘撲通’一下,單膝跪倒在在,
「連峰!」
巨石下方,陳連坤和陳連岳一見陳連峰受傷,當即驚吼一聲,就同時殺向巨石。
與此同時,那受了內傷的秦放也趕到了,也緊跟著沖上巨石。
任天行見此,臉色大變,連忙一個閃身,繞向陳連峰的身後。
那陳連峰感覺不妙,就要閃身避開,卻被任天行又一招‘千斤印’定住身形,還不待他反應過來,一柄帶血的長劍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都給我滾下去!」
此刻,那陳連坤三人已沖上巨石,就要對任天行出手,卻發現任天行一瞬間就控制住了陳連峰,頓時愣住了。
「再不下去!休怪我一劍殺了他!」
說話同時,任天行手中的長劍一下就挨近陳連峰的喉嚨,只輕輕一劃,就在陳連峰脖子上割出了一道血痕。
陳連坤三人頓時嚇得臉色大變。
「快住手!」
他們沒想到任天行說殺就殺,那被控制住的陳連峰更是嚇得臉色一片慘白,連嘴唇都顫抖起來。
「那你們三人還不快滾下去!難道我的話,你們听不懂嗎?」
「好!我們下去,閣下千萬不要傷害連峰!」
陳連坤三人不敢怠慢,紛紛躍下巨石。
一見陳連坤三人躍下巨石,任天行心中才暗松一口氣,胸口不停地起伏喘息起來,不知何時,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就在剛才的激烈打斗中,他原本所剩無己了的元氣,又消耗得差不多了,那些元氣讓他堅持不了一時半刻了,幸虧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控制住了陳連峰,讓陳連坤三人投鼠忌器退了下去。
「閣下,我們三人已經退了下來,你該放掉連峰了吧?」
「哈哈!!陳兄,你是在說笑嗎?我若放了陳連峰,你們三人肯定又要殺上來,你當在下是傻子不成?」
陳連坤當即深吸一口氣道︰「那閣下究竟要如何才肯放了連峰?」
「很簡單!你們三人就此離去,待你們三人走遠之後,我自然會放了陳連峰。」
「哼!閣下說得未免太可笑了。你讓我們三人離開,然後再放了連峰,你覺得我們三人會信你的話嗎?」
「當然會!因為我們雙方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切都不過是為了一塊積分銀牌,所以只要你們放棄得到那塊積分銀牌,那在下也就沒有必要殺你們的人。」
「這,你說得不錯,與積分銀牌比較起來,我堂弟的性命更為重要。可你讓我們離去後,再放了連峰堂弟,我們怎麼敢確定,你在我們離去之後不會傷害連峰堂弟的性命?我看閣下還是換一個雙方都能認可的提議吧!」
听到這話,任天行故意眉頭微微一皺,臉上假裝露出思索的神情,沉吟片刻後才道︰「看來我若不退一步,陳兄是不可能答應了。也好,那陳兄請給我一盞茶的時間好好想想。一盞茶的時間後,我定會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要這麼久?」
陳連坤不禁微微皺起眉頭來。
「怎麼?難道陳兄連這點時間也等不了?」
「好吧!」
「好!那還請陳兄三人後退百米,如此在下才能安心思考問題!」
听到這話,陳連坤三人不由地對望一眼,最後還是默默地後退了百米。
見陳連坤三人退去後,任天行眼底掠過一絲喜色,暗道他的緩兵之計湊效了。
原來他故意定下一盞茶的約定,是在有意拖延時間,目的是給自己爭取更多恢復元氣的時間。
因為他服用的三顆回氣丹,還在持續地釋放著藥力,一盞茶的功夫後,他的元氣基本就可以恢復了,那樣對他來說就大大有利了。
而陳連坤三人自然不知道任天行的目的,還真以為任天行是在思考新的方案。
當下,雙方就這樣相距百米,場中陷入了一種表面平靜,實則緊張的氣氛中。
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那陳連峰受傷的腿一直沒有包扎,早就流血過多,臉色也變得慘白起來。
此刻,他整條右腿都快失去知覺了。
他這副模樣看在陳連坤三人眼中,都不由地暗暗焦急。
待時間一到,那陳連坤三人就迫不及待地走到巨石下方。
「朋友,時間到了,你可想好辦法了?」
陳連坤連忙催問。
「不錯!我想到了!」
任天行眼底不經意地掠過一絲喜色,因為他的元氣基本恢復了。
「那朋友的方法究竟是什麼?」
「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你們三人留下一個人,另外二人必須離開此地五千米外。如此,在下才敢放了這位連峰兄。不過,你們三人留下的人只能是這位姓秦的朋友!」
「為什麼?」
「因為閣下二人都是五層中期武者,以你們二人的速度,在下難以逃月兌你們的追殺。可這位姓秦的朋友,在速度上與在下相當,我放了這位連峰兄後,還可以逃命。當然,若在下真的殺了連峰兄,以這位姓秦朋友的速度,他也能追著我不放,你們二人還是能追上來找我算賬的。這種方法,對你們來說應該有利,對我來說可是有一定的風險。在下的誠意至此,你們三位覺得如何?」
听到這番話,陳連坤三人再次對望一眼。
片刻後,那陳連坤才微微點頭道︰「好!希望閣下能謹守信用!」
話音一落,陳連坤和陳連岳二人才緩緩後退。
那秦放就站在原地不動。
可就在那陳連坤二人才後退二十多米,遠處叢林中突然響起一聲驚天的獸吼聲。
那恐怖的吼聲,將整個山林都震得顫抖,就連任天行腳下的巨石也震顫起來。
眾人頓時臉色微變,紛紛轉首朝那獸吼傳來的方向看去。
這一刻,場中所有人都知道,那獸吼之聲絕對不是普通的凶獸能發出的。
而就在那第一聲獸吼聲才落下不久,就又響起了第二聲獸吼。
那第二聲獸吼聲,離眾人所在的亂石堆近了許多,顯然那恐怖的凶獸竟朝著眾人所在的地方趕來。
與此同時,任天行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非常難看起來。
「不好!听這凶獸趕來的速度,應該是一只實力相當于六層頂峰的三級凶獸,而且就朝著我這邊趕來!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只一瞬間,任天行就辨別出前來凶獸的實力,眼中不由地掠過一絲畏懼。
以凶獸對人類的嗜殺之性,若真趕到此地,他們在場的人都不可能活下去。
「咦!不對,」
突然,任天行又發現了什麼,連忙朝聲音的方向側耳細听起來。
可就在這時,那一直精神緊繃的陳連峰察覺到了任天行的分心,暗道機會來了,他當即大吼一聲,一下掙月兌任天行的控制,同時轉身一刀向任天行的面門斬去。
這突然的變化,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那任天行也是沒有料到陳連峰會突然反擊,連防御光盾都來及開啟,只來得及釋放出護體氣罡。
‘當!’地一聲,那一刀直破氣罡,最後斬在任天行的黑鐵面具上,竟一下子將任天行的鐵制面具斬碎,露出了一張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