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叢林是一條小路,沿著小路又走了一個時辰,在太陽下山前兩人來到一個城鎮,君柔又渴又餓,疲憊不堪,宋天佑找了家客棧,在她的堅持下開了兩間房。
君柔特意開了間能洗澡的上房,踏進浴桶當熱水滋潤過她的每寸肌膚,一聲喟嘆從檀口中逸出,靠著桶壁舒服的閉上眼楮。
舒服!上輩子造孽太多,穿越到這短短數天沒一天消停過。如果不是自己耐折騰,說不定也早追隨這副身體的前任靈魂去了。到現在她也沒弄清楚自己所處的境況。
宋天佑說他們是夫妻,可她總覺的他們兩個不像夫妻,雖然他一直堅稱鶼鰈情深,但有幾次她發覺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
他究竟是什麼人?還和東宮太子有瓜葛!盡管黑衣人說的不是很清楚,但她相信自己的判斷,他的氣質、舉止絕不像普通的商人,還有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怎麼可能普通?!
她幾次追問他都不肯說實話,總推月兌回到中州找神醫恢復她的記憶,一切自然揭曉。
整整一天的生死奔波,君柔泡著想著不知何時睡著了,如果不是宋天佑敲門,她沒準能一覺到天亮。
頭發還沒干,又不會梳古代的發髻,她索性披散著頭發,打開門跳入眼中的是白衣飄飄的宋天佑,以及他淡淡的微笑容顏。
「有事?」說實在話宋天佑不去當牛郎,實在浪費這副好皮囊,君柔看的出他身上的白衣已不是剛才那件,銀子放在馬車上,他哪來的這身新衣?
他下巴一點手中的托盤,還冒著熱氣的兩菜一湯,以及兩碗白米飯,邁步往里面走,放下飯菜後徑自坐下,見她還站在門口,勾唇淺笑︰「還站在那干嘛,不餓?」
瞟了眼浴桶前面的屏風,君柔走過來端起碗開吃,不知是不是太餓,她覺得這菜比以前在四星級酒店吃的大餐還美味。
「宋天佑,我中毒也是太子下的手吧。」君柔邊吃邊隨口說道,可犀利的眸光卻洞察著他的細微變化,她可沒忘醒來時,房間里那些拿著武器的人,緊接著就是路上的追殺,能讓儲君這樣掛懷,非要置之死地,用腳趾頭想也不會是平頭百姓,「你是皇子?皇位的有力競爭者?」
宋天佑淡笑不語,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過了會兒不答反問︰「你想當皇親國戚?」
「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既然你說我們是夫妻,我有權利知道這一切。」還在打太極?每次都不直接回答更是可疑!君柔忽的挑眉,半真半假的試探,「總不會你是當今天子,太子想弒父奪位吧?」
宋天佑看起來二十出頭,即便古代男子早婚,但若是他的兒子至多七八歲,雖不會有這樣的謀略,但不能排除兒子他娘不會!
乖乖,難不成自己也是個妃子?
剛有這個想法,就見宋天佑朗聲大笑,快笑岔氣了,君柔放下筷子,皮笑肉不笑的睨著他,有這麼好笑嗎?
「哈哈哈——,小柔,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很榮幸我取悅了你,那麼請你揭曉謎底吧。」
宋天佑好不容易止住笑,幽幽的道︰「讓你失望了,我與太子不是兄弟,我更不是天子,我的家在中州。听小二說鎮子上來了個名醫,你吃完休息一下,我去看看能不能幫你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