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皇朝 第十六章 明月的心

作者 ︰ 白鴿

「玄女,你能听得到弟子的話嗎?你覺得楊暕大哥怎麼樣?明月自從那天見到楊大哥之後,心里全是楊大哥的影子,弟子是不是喜歡上楊大哥了?」

「呀,好羞人,我在想什麼?不過楊大哥認真的很好,文武雙全,武能打得過號稱第一好漢的宇文承基,又文采斐然,一曲《滿江紅》名動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京城名媛都在念叨著這個名字。連明月的一些好姐妹都在惦記著,明月該怎麼辦,不知道楊大哥喜不喜歡我。」

「也不知道楊大哥娶親了沒有,問父親也說不知道,唉,估計已經娶親了吧,畢竟楊大哥已經快到而立之年了,不知道明月還有沒有機會,或者成為側妃也行,只要陪在楊大哥身邊就好了,楊大哥那麼好的一個人,做他的女人一定會非常幸福的。啊,我在亂想什麼?」

翠華廟中一女子正在閉著眼楮小聲地念叨著,完全不知道已經有人走進來了。如果他知道自己剛才所念叨的已經被人听到了,不知她會有什麼表情。

不過她的話也很正常,一個妙齡女子思春也是很正常的是,尤其是遇上一個那麼優秀完美的理想情人,愛幻想一二也是很正常的事。

突然陰明月听到後面有腳步聲傳來。

「是秀兒回來了嗎?你這個死丫頭怎麼去那麼久?」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陰明月故作生氣的說到,估計真是把這腳步聲的主人認為是自己的丫鬟秀兒了。因為外面有家將守著,一般不會有其他人進來的。

「是明月嗎?」楊暕出聲問道,雖然明知道前面這個已深深映入自己的腦海深處女子就是陰明月,但為了表示禮貌,不使她受驚嚇,還是得出聲詢問。

陰明月听到這話感到一陣驚喜,全身突然一震,這不就是朝思暮想的那個人的聲音嗎?陰明月渾身顫抖著,不敢回頭,深怕回頭又是深深地失落。

「是明月嗎?」楊暕見陰明月不回頭,還以為她沒听見,所以又叫了一聲

「是,是楊大哥嗎?」陰明月仍是不敢回頭

「是我。」

這兩個字就像是得到了準確的答案一樣,陰明月終于轉過身子。

「真的是你?楊大哥。」陰明月一臉驚喜的表情,突然臉又變得通紅,剛才自己說的話沒有被楊大哥听到吧,萬一被听到了多羞人啊。還好,陰明月的臉上仍然帶著絲巾,不然紅臉的樣子被楊暕看到估計這貨準得變牲口。

「楊大哥,你怎麼來了?來多久了?」為保險起見,還是得問問。

「剛來一會,就听見明月在那里祈禱,是在為家人祈福嗎?」楊暕明知道陰明月想要問的是什麼,不過為了不讓她感到尷尬,楊暕決定還是說下謊。才知道,原來陰明月對自己卻是那麼的深情。

「啊?哦,是的,剛才是在為爹娘和小弟祈福。」陰明月仍是紅著臉,不好意思。來翠華廟祈福還真的第一次听說,來祈求姻緣更合適吧,自己都為自己的話感到無地自容。還好有面紗擋著。啊,面紗,萬能的面紗,我愛你。

啊,面紗,萬惡的面紗,我恨你。當然這是楊暕的想法。

「楊大哥,你怎麼有時間來這里,是陪嫂子來祈福的嗎?」陰明月鼓起勇氣輕聲問道

「嫂子?什麼嫂子?我大嫂在皇宮里待得好好的呢,再說了,我一個王爺,怎麼可能帶太子妃出來走動?」楊暕明知陰明月說的不是這個,但仍故意曲解她的語義。

「哎呀,楊大哥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楊大哥是陪王妃來祈福的嗎?」陰明月也知道自己話中的歧義,但是想不到楊暕故意打趣她。

「哦~,明月是說本王的王妃呀?」楊暕故意把話拖得長長的,待看到陰明月略帶失望的眼神後又急忙說道,「你楊大哥一介武夫,有那家大家閨秀會願意嫁給我?唉~」楊暕故作失望之色,要不是剛听到陰明月說喜歡自己,楊暕也不敢這樣說。

「怎麼會呢?楊大哥文武雙全,待人又好,怎麼會沒有人喜歡呢,明月有幾個閨中好友都非常喜歡楊大哥,都把楊大哥當做自己最理想的夫婿呢。」陰明月听到楊暕親自說他沒有妻子,心情好得不得了,一個勁地直夸楊暕怎麼怎麼的好。

「哦~,是嗎,想不到我那麼受歡迎,就是不知道那些女子有沒有明月這麼美,要是有的話,我就考慮考慮去提親什麼的。」楊暕笑眯眯的看著陰明月,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話就像是在試探陰明月。

「啊,好羞人啊,楊大哥這話是在對我暗示嗎?我該怎麼辦?」陰明月心里慌亂,有著良好家教的大家閨秀,這時居然作小女兒狀,完全失了分寸。

「楊大哥都沒見過明月的真面目,怎麼知道明月美不美呢?」陰明月問道。大家閨秀就是大家閨秀,家教就是不一樣,才一會,陰明月就馬上調整好了狀態。

「在我心里,明月永遠是最美的,不管見沒見過,都是我心中最美、最好的明月。」楊暕這時也認真了。畢竟關系到自己未來的幸福,絲毫不敢馬虎。

「真的嗎?明月在楊大哥的心里真的有那麼好嗎?」

「楊大哥想看看明月的真面目嗎?明月還從來不曾在外面的男子面前露出過真正的面目呢。」其實陰明月心里也很緊張,這算是表白嗎,想不到自己居然這麼大膽。

「真、真的嗎?」終于可以把這可惡的面紗給拿掉了,楊暕心里早就激動得找不到北了。

終于,陰明月緩緩地摘下了面紗,露出潔白如玉的玉顏,和明月這個名字剛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就像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終于知道《洛神賦》中所描寫的女子的真正面目了。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陰明月不正是這樣一位傳說中只在仙界才有的女子嗎?

素顏清面,不修粉黛,不需要多余的裝飾,全身之美渾然天成,讓人生不起一點褻瀆之心。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楊暕痴痴地看著眼前的美麗女子,不由得月兌口而出李白寫給楊貴妃的詩句。實在想不出除了這首詩和《洛神賦》還有什麼美句可以形容陰明月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陰明月也在低聲的念著楊暕說的詩句。這是楊大哥寫給我的嗎?我在楊大哥眼中真的有那麼美麼?

「楊大哥~」陰明月一時痴了。‘這就娘親所說的是愛情嗎?真好!原來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感覺是這麼的美好,好想這一刻就是永遠。’

陰明月的美是毋庸置疑的,她老爹陰世師挖了人家李家的祖墳,按理說陰家被滿門抄斬都不為過,但是因為李淵和李世民同時看上了陰明月的美,都想把她據為己有,所以留下了陰明月和陰弘智。而且李淵在稱帝後處處幫著大兒子李建成打壓李世民,為的不是別的,不是因為李世民功高震主,而是因為李淵看上了陰明月,但是李世民卻先下手,所以李世民就成了李淵憎恨的對象,不管李世民怎麼優秀,就是不給他機會。

「明月,我~」

「小姐,我回來了。咦~,這個人是誰呀?」

正當楊暕醞釀好情緒,陰明月正滿心期待的時候,突然被人這麼打斷了,而且還是被自己的丫鬟打斷,那妮子還一臉無知的問道。真的天公都不作美,就差最後幾個字了,還好都知道了彼此的心意。

陰明月趕忙轉過身重新戴上面紗。

楊暕一臉的憤懣,而陰明月卻是一臉的幽怨,你倒是早點說啊,真是的。

「你這個死丫頭,怎麼去了那麼久,還知道回來?」回來就打擾你家小姐的好事,陰明月在心里加了這麼一句。連她那麼有素養的人都有些不滿,看來她的期待有多急切。

「小姐,這也不能怪我,剛才我回來的時候,遇見一個人在找西閣(廁所),我看他找不到就帶他去了,然後一路聊天回來才知道他居然是一位寺人(太監),不過他挺有趣的,他也要往翠華廟來,只不過被劉大哥他們擋在外面了,不過他一直在說他是齊王府上的人,這個不會就是?……」秀兒剛才說得起興,看到楊暕似乎想到什麼,小臉一下變得有些發白。

楊暕一臉黑線,不出意外,那個人就是小順子了,有趣?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怎麼想的,如果小順子是一個正常人的話,說不定還能鬧出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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