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平白遭冷眼,古月芽更是窩火,「皇上駕到——」
剛要沖過去,殿外,那陰柔的聲音幽幽而來,古月芽記得這聲音,騙子就是他!
「娘娘,皇上來了。」
冬雨機警地將古月芽拉到門邊屈身恭迎,水蓮亦正了正被弄亂的衣襟垂眸恭迎,唯獨古月芽直著身,雙眼看著倒映在窗戶上那凜凜威嚴的身影,氣宇宣揚的一步步邁近——
金履金袍,金冠墨發,斜陽下,男人身型傲立,氣度不凡,明暗交錯的光芒如同打磨出一尊天宮巧琢的神祗。
細細長長的鳳目,染著一絲慵懶,眼尾勾勒成弧綴過一閃金芒。
神秘的眸,誘人窺探,似有什麼東西在看向她的瞬息忽閃而逝,讓人忍不住想要抓住,卻從指間溜走,不知覺間人已經被他吸引,仿佛魂魄也丟了,只想和他一起沉淪。
男人有著足夠的本錢讓女人一眼就愛上,察覺到皇帝的視線落在並未行禮古月芽的身上,手邊的冬雨使勁的拉著她的衣袖,小小聲的催促︰「娘娘,快行禮。」
這男人僅僅是站在那兒,僅僅只是存在,就有著不可逾越的氣場。
但——
「敢問皇上一句,你答應我救風鈴,為何出爾反爾?!」
那渾身纏著白紗的身影義無反顧的沖到皇帝的跟前開口就是質問,愣是把跟在皇帝身後的侍從們嚇得的一片面色青白。
軒轅龍奕不曾想她重見他的第一面,第一句竟是為了一個死不足惜的下賤丫頭。
菲薄的唇角竟劃開一抹好看的弧度︰「朕什麼也沒答應過。」
男人聲音磁性,好听得猶若溫玉,然而掩藏在溫柔下卻是無情的冷酷,古月芽心弦一抖,不是說他在千里迢迢之外的岳山無暇救她,既然他回來救她,她還以為他對她應該是情深似海——
「你明明說過要為我做主。」
騙子,大騙子!黑瞳含恨的瞪著他,古月芽記得很清楚,在昏死過去前,有個男人確實為她咆哮,為她震怒。
難道,那只是做戲給那群女人看的麼?
「離蘇羽,你做了此等不齒下作的事,還有何資格和朕討價還價?!」
男人突然猿臂一撈,毫無預警的挽上她的腰肢,力道收的很緊,逼得她小月復緊貼他的,仿佛要掐斷她的氣息為止,另一手把玩的捏起她的下頜,「這就是你精心準備給朕的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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