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翔雲武館賽場,巨大的喧嘩聲籠罩,會場一片熱騰氣氛。那學徒圍繞著圓型的賽台,擠搡著。
「鐵牛,在這在這!」那同窗被擠搡在人群中,勉強伸出手來揮揮。
耳邊的聲音嘩然一片,那鐵牛微微听到叫喚,擠著人群就趕過去。
「他娘的,真多人,一不注意就要被擠散!」鐵牛拔開人群,往那幾個同窗的地方擠過去。
場館中光線不算很足夠,擁護在這眾多的學徒中,滿是那汗味,各種體味。但是眾人都忍受著惡劣的一切環境,等待著比賽。
「你們幾個小子給我看好了,等一下那個被我揍過的張大富便會出場,我來告訴你們,我還能數給你听,我揍過他身上的哪些部份!」聲音很吵雜,鐵牛加大聲音喊道。
那些同窗一撇臉過去完全不相信地道︰「少來了你,有本來你再上去表演一回啊!」
听到再揍一回,那鐵牛就焉了,他現在還敢去揍一回,不要命了差不多。他還是不服氣地嚷道︰「幾個臭小子,等比賽結束,老子帶你們親自去問!」
「你這鐵牛,不是被人吹的,而是專吹牛的啊,哈哈哈哈!」那些個同窗在人群從笑得歡快,這聲音很快融入到會場巨大聲潮之中。
很多的學徒都擠著最靠前的位置,希望能得到最好的視覺效果。真正的黃金席位,而是臨時搭起的半人高的木台,這木台上放著二十來張紅木太師椅,分為數行排開。此時的太師椅上,已落坐著各個武館的重要人物。
天極武館的葉元一館主,也如期而至,隨從而來的是秦師傅、大師傅、浩克明、葉飛宇等等。
翔雲武館自是袁燁霖館主,以及雷少雲雷少青兩位徒弟,還有武館唐長老,以及大師傅等等。
泰安武館的肖正天和霍擎兩大如同館主的巨頭,還有曹子敬和小文以及等一下要上賽的青雲。還有兩個位子一直空著,那便是沒有到來的陳煥東師傅與徒弟紳正明。
如此龐大的陣容,如此巨大齊集的武館比賽,在歷界武道會中從未出現過。而且觀看的人數,也達到歷史之最。
這說起來像是虛幻,卻是真實存在。
肖正天的地位,基本上跟兩個館主平等,在王赤洪館主不露面之前,他便是等于館主。
他和著兩位館主坐在最為華貴的三張金絲楠木椅上,一齊等候大賽的開始。
「來,袁兄,這是在下到訪的一點點心意!」那天極武館的柳元一館主拿出一小盒的茶葉,笑著遞上。
只見這盒茶葉只有一點點大,如同個戒指盒般,卻讓那袁燁霖嘴角抽了抽,這袁燁霖是沒想到這葉老兒報復心如此之強,找來的這茶葉雖然只有一小陀,卻比他上次送到的更貴幾倍的仙芸茗。
那袁燁霖強忍著閉上眼,壓制一下心中之火氣,然後僵直地擠出笑臉接過茶葉,心中已咒罵百遍,嘴上依然客套道︰「來便來,還要帶什麼禮物,真是太客氣了!」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葉元一笑笑,心中也是抽痛,這可花了他好多銀兩。
旁邊的肖正天的臉兒更是不好看,這兩個老對頭的死掐,可是怏及池魚。他模了模身邊的幾百兩銀子買的茶葉,雖然已是珍貴,可是跟那仙芸茗比起來,簡直如同垃圾一般……
他頗為不好意思地拿出來,沒有太多說什麼,那袁燁霖看看,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快速地收下。
那葉元一館主也自知地避開這個尷尬的話題笑道︰「肖大師傅這回才是光彩啊,次此大會,兩位爭奪桂冠的學徒都是肖大師傅館下,真是讓人羨慕!」
「葉兄說的是,我袁某也是眼紅之極,初級組,成人組第一名全都攬入門下,今年,必是屬于泰安武館之年,風光佔盡啊!」那袁燁霖也應合著道。
「兩位館主羞煞老夫了,我館徒兒,只是一時氣運僥幸而已!」肖正天抱拳應道。
這是武館三大巨大難得的聚集一堂,三個人心中都有著自己的想法,這三人也都曾經相互切磋過,功夫都在伯仲之間。
「不如那……王赤洪館主,此行為何沒來?」那葉元一館主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旁邊的袁燁霖也豎起耳朵,如果他們三人都功夫差不多,那這個神秘的王赤洪館主,便能稱是青牛鎮功夫第一者,兩個館主都在越越欲試。
「這個……我家館主依然閉關,沒能親自到訪,實在抱歉!」肖正天恭恭手推說道。
「哦,這樣,便是太可惜了,哦,這位便是泰安武館的二師傅吧!」那葉元一館主示著旁邊的霍擎道。
那霍擎听聞,笑起恭手應道︰「葉館主好眼力!」
那袁燁霖也附聲道︰「有機會要和霍擎師傅切磋切磋才是!」
「兩位館主太看得起在下了,我這功夫在師兄之下,兩位館主找我這師兄便好,在下只拙劣功夫難以入得兩位法眼!」霍擎客套地應著話兒。
袁燁霖豪言道︰「那里說的,每個人功夫各有所長,一定要切磋切磋,賽後我們便約個時間!」
霍擎笑笑,算是默認,其實每個武者都想跟更強的人較量去超越,他也不例外。
「這位是曹子敬,沒錯啊,這當年的天才又回來了!」那葉元一館主見著肖正天身邊的曹子敬,他依然能想當那些年,這天才曹子敬在賽場上的風光。
得到葉元一的認得,讓這曹子敬滿升虛榮之心,他笑著作揖道︰「謝葉館主夸講,我此行回來,主要是為協助師傅打理武館!」
葉元一接著客套道︰「真是後生可畏啊,兩年沒見,已經成長得一表人才,將來定是大器之材,肖大師傅真是好福氣!」
肖正天雖知是客套話,但是心中听得極是舒服。
那袁燁霖瞧了眼小文,然後道︰「這個,據說也是肖大師傅席下愛徒吧,葉兄愛子一戰的天才少年!」
那葉元一館主听聞瞧見小文,也是驚道︰「這便是小文啊,我听飛宇說起,此戰險勝啊,我家飛宇可是得我自心精心教導,能與飛宇戰成這般,絕對的天才少年啊!」
袁燁霖感嘆道︰「肖大師傅得一天才已罷,這雙徒都非池中之物啊,肖大師傅好福氣,好福氣啊!」
這兩個館主是大人物,這大人物的贊許,讓那肖正天心中愉悅得很,臉上也倍有光兒。
他客套作揖客套道︰「兩位館主過講了!」
「噫,霍師傅怎麼不見帶徒兒出來?」那葉元一館主奇怪道。
霍擎笑笑道︰「我無大師兄之機緣,實在慚愧,席下至今無徒,有,有也是上不得台面!」
兩個館主像是掀到別人痛處,頓感不妥,忙著岔開話題道︰「這機緣可遇而不可求之,霍擎師傅定能找到滿足之徒,來,說說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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