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傅小蛙莫名的被一個青樓女子問候,一時間無所適從。只見那女子淡笑著打完招呼,便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街道上的行人依然穿梭來往,有幾個色急的男人,還偷著眼往巧如煙的身上張望。
傅小蛙拼著命的想著那個女子在什麼地方見過,似乎確是有點眼熟。
終于,讓他想到,這女子原來是他在東堂口之時,有一回遇到花滿樓有嫖客鬧事,他便帶了幾個兄弟,前去解圍,這一解圍不要緊,卻是惹得那些姑娘好是歡喜,拉著他們在那喝酒,他可是費了好多周章,才從那脂粉之地逃出來。
「巧堂主您听我解釋,其實情況是這樣……」
「行了,男人總是誅多借口,況且我又不會責怪傅堂主,傅堂主的私人生活跟如煙沒有太大的關系,而且青狼幫中這事兒不算稀罕!」
傅小蛙就是被憋在心中,無法解釋。
回堂口,巧如煙組織了一下貨源,準備著跟關外面行交易,這首次的交易至關重要,關系著未來良好的合作,所以,她決定此次親自前往。
而傅小蛙繼續苦思他的酒坊生意,現在酒已釀出,卻沒了售賣渠道,確實有夠讓人頭疼。他認真考慮了一下那莫老板的意見,發現自己還是沒辦法接受。換作自己,也不希望別人冒著自己的名頭賣酒,這是對他人的一種掠奪。
在傅小蛙頭疼之時,卻見那東堂主派著人來,送來一百多兩銀子,據說是他借給張鐵匠的銀兩,現在那張鐵匠的生意越見紅火,現在連本帶利的歸還回來。傅小蛙听聞那鐵鐵匠的生計有了著落,心中便高興,他就是這樣一人兒。
現在有這一百多兩銀子,他預算著先要歸還酒坊一部份,因為上回曹子敬打爛客棧的東西。他幫著酒坊的錢幫著賠付。其次是還上胡管事的十兩銀子,除去這些之後,剩余的錢,自己留一些,其它的還是交給酒坊作經營之用。
錢小蛙算了一筆帳。現在酒坊的銀兩。一共不足百兩,開支卻很大,利潤在三成左右,如果賣得好。一個月會有幾百兩利潤,現在售賣困難,如果只供給青狼幫,只能保持不虧不賺。
這也不是馬上能解決的事,傅小蛙收到銀兩。便想著回泰安武館一趟,親手將那拖欠了胡管事許久的銀兩還上。
泰安武館門口,傅小蛙再次仰首望去那碩大的門匾,再次回到那熟悉的地方,讓他心中充滿感嘆和激蕩。
傅小蛙行于武館之中,武館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何等熟悉,讓人懷念。
這張大富,依然是武館的英雄。許多人心幕中的偶像。見到傅小蛙的人們,都帶著幾分驚訝,表情卻顯得有些生硬。是人都听說,那轟動一時的武道會冠軍,現在已是循入青狼幫。那個傳奇中的名字,跟惡名在外的青狼幫糾結在一起,怎麼能讓人理解。
在路上相遇到傅小蛙的學徒,依然還是會跟傅小蛙打著招呼。似乎卻少了許些熱情。在他們心中,青狼幫的身份。始終讓他們有所隔閡。
他緩步來到那廚房,這里的一切更是讓他多少回夢到。只見裊裊的炊煙依然,門口一如即往的忙碌,那些曾經照顧過他的廚子跟大叔,一個個都是那麼熟悉。
「娃兒,什麼時候回來的,真是讓大叔好生想念啊!」一個大叔抱著一大筐剛洗好的蘿卜咧嘴笑道。
傅小蛙淡笑道︰「回來看看,大叔的身體還好吧!」
「硬郎著呢,怎麼一去這麼久,不回來看看我們!」
「一直在忙,很是抱歉!」
廚房里的眾人听聞傅小蛙歸來,紛紛出來,圍著傅小蛙問寒問曖,讓傅小蛙感受到了久違的親切。
「對了,胡管事呢?」傅小蛙發現胡管事並沒在這廚房。
「胡管事,方才還在這里游蕩,現在不知哪去了!」
「我先去找胡管事有些事,等一下再回來!」
傅小蛙告辭了廚房里的眾人,在眾人問候聲中離去,現在,他卻是要去辦一件,一直深埋在心中之事。
霍擎師傅的門口,他再次來到這里,只見那昔日的大門已經緊閉。在他的記憶中,這個大門一直虛掩。
那是霍擎方便他的出入,而特意不關。而今,霍擎再次的將那扇門關閉,因為再也等不到他想要的人來,他開始淡入武館的事宜,慢慢的由曹子敬接管。
傅小蛙敲了敲門,然後呼喊道︰「師傅,孽徒傅小蛙前來拜見!」
宅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人回應,傅小蛙的心情,如同鉛般沉重。雖然知道里面沒有人,他依然跪在大門口前,叩了三個響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包雲糕,這是他師傅最喜歡吃的糕點,他小心翼翼地放在門角,希望師傅回來可以看到。
傅小蛙再次在那門口凝望,站了許久,抹了一把淚水,然後消失在他那留下無數回憶的地方。
咿呀聲響,那門被打開了,霍擎從里面走出。他心中何嘗不是掙扎萬分,抑制著心中想要開門出來的沖動。
淡淡的細雨,那門角躺著的一包雲糕。
霍擎輕輕拾起,這確實是他最喜歡吃的雲糕。
他拿起這雲糕狠勁的想要丟出,手卻停落在半空中。
他心中有恨,有怒,卻無法割舍。
他緩緩解開外面的紙包,里面的雲糕潔白如雪,一層一層。
他取了一塊,放在嘴中,味道有苦有甜。
終于,傅小蛙沒能遇到那胡管事,不知道胡管事已去哪里。而他卻是內院遇到肖正天跟小文,這個時候的小文見到傅小蛙,高興得不行。
「小蛙哥,你怎麼回來了?」小文迎上前,抓著傅小蛙的手興沖沖地道。
傅小蛙恭敬地向肖正天致了禮問候︰「大師傅好!」
肖正天見到這傅小蛙,不由得一聲輕嘆,這難得學徒,如今已不在自家武館之中。隨著傅小蛙的離去,他發現就連下人的表情都黯然了許多天。這個孩童給武館帶來的影響何其巨大,就連那霍擎師弟。都因此事循隱家中不再過問武館中事。
見肖正天點點頭道︰「能時常回來便好,泰安武館永遠都是你的家,不管你在外面飄泊多遠,記得這里有你的師傅,有你可以棲身的地方!」
有時候肖正天大師傅。也不見是那樣不近人情。這一番話說得傅小蛙很是感動。
「謝大師傅,我會永遠記得,這里是我永遠的根,不管以後我身處哪里。都會一直記得泰安武館!」
「很好,你有這樣的想法,不管你是在青狼幫,還是在什麼地方,我相信你一定會守住自己的原則。在武學的道路上前行,不一定非是要在泰安武館,這世間滄茫無際,你更應該展翅遨游!」肖正天大師傅激勵道。
小文在一旁道︰「小蛙哥,你還是回來吧,二師傅想你都快要想瘋了!」
傅小蛙黯然地道︰「我不起師傅,有機會,小文你要幫我向他道個歉,原諒我這個不孝的徒弟!」
「小文。讓你小蛙哥去吧,其實以後你也要像你小蛙哥一樣在外遨游,武館最終不是達到武學顛峰的地方!」
「小蛙哥,等我學有所成之後,一定出去助你!」小文信誓承諾道。
「好好跟大師傅學。要為自己的未來努力!」
在這相遇的欣喜跟激動中,兩人又聊了少許,現在傅小蛙已知道,小文的功夫已是一日千里。修練的速度是常人的幾倍不止,而且又有肖正天大師傅的丹藥供應。功夫成長更是驚人,目前的氣海蓄滿過半,跟傅小蛙的情況已差不了多少。
而傅小蛙目前功夫一直停滯,以他的資質修練進展相當緩慢,這便是習武的資質差異。
正在這時,一個學徒火急火燎地跑過來稟報道︰「啟稟大師傅,有人前來踢館,陳煥東師傅現在已經被打傷了!」
肖正天听聞不由吃驚,現在這個年代,哪里還有什麼踢館之事,如果是幾十年前還差不多。他一揮手道︰「帶我前去看看!」
傅小蛙覺得新奇,他還是第一次听說踢館,但泰安武館的事,就是他的事,他還是要跟著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上忙
在那武館前堂,卻見眾多的學徒都心驚膽寒地望著那前來踢館者,讓人想不到的是,那踢館者竟然是一個美婦,年紀雖長,卻能隱約見著,在年輕時是個絕世美人。就算是近四十的年紀,也有一種月兌凡的氣質跟美麗。
那美婦提著劍,怒聲喝道︰「給我叫那華勝天出來,不然我便掀了他這武館!」
那被學徒攙扶著的陳煥東師傅捂著胸口,抹一把嘴角鮮血道︰「我們這,沒有誰叫這華勝天的,你這潑婦,存心是要跟我們過不去!」
「老娘已經收到確切的消息,這華勝天就在你們武館之中,他若不出來,這武館我定要攪個天翻地覆!」
這些學徒都心急地等著武館師傅來救場,不然可真被這美婦踢了館子。
肖正天正帶著小文跟傅小蛙趕來,听學徒說,那踢館的是一個破盲俞的高手。而肖正天不由冷哼,破盲俞穴也敢來踢館,就算是破幽門的葉元一或者袁燁霖來,他都不懼。
從後面來到前堂,三個腳步匆匆,在後面已听到那踢館者的叫陣場,讓三個驚奇的是一個女的。
從後面到前堂,有一巨大的屏風,三個已到屏風處,心想著要讓大師傅好好教訓這不識好歹的踢館者。
肖正天走過屏風,透過絲織的屏風,隱約可見那美婦的模樣,這時,他臉色巨變,頓時停住腳步。
「師傅,您怎麼了?」小文奇怪問道。
肖正天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支吾道︰「沒,沒事,師傅感覺有些不舒服,這踢館的,你們,你們應付即可,師傅要回房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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