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鎮的西邊小橋,春風輕輕吹拂,青青楊柳隨風擺動,小河的流水慢慢流淌,這一切,構建著這春天平靜安詳的景象。
那小橋之上,柏師爺輕搖著畫扇吟道一首小詩,巧如煙幸福的在一旁,望著這春間美景,還有那愛過的男人相伴。
「如煙,嫁給我吧!」突然那柏師爺轉頭道。
「我這殘花敗柳之身,你真不嫌棄麼?」那巧如煙眼眶中淚水打轉。
「那不是你的錯,而是我的錯,我要彌補我犯下的錯,嫁給我,永遠都不再分開!」柏仁澤深情地道。
「我……」巧如煙欲要說什麼。
突然之間,一道劍勁轟然,頓時那柏師爺抱著巧如煙閃過,立即見劍勁飛入身後的河水之中,濺起一道丈高的水浪。
兩人在驚愕之中,卻見是那上回在山道上所遇的凶手,那殺手依然蒙面提劍,直直站立在那橋頭碗口大的石橋欄上,冷眼而視。
「是你,又是你,上回讓你跑了,這回你竟然敢在青牛鎮上撒野!」柏師爺憤然地收起紙扇。
「上回是你們人多勢眾,而這回你們只有兩個人,捏死你們,就如同捏死只螞蟻般容易!」那殺手冷冷地道。
「哼,你以為我便是好欺負的麼!」只見那柏師爺紙扇一抖,竟然彈出數把利刃。
巧如煙也提出般腰長鞭怒道︰「我這長鞭剛是修好,還想找人試試,沒想到你卻是來了!」
「好,我便看看,你們兩個人有什麼能耐!」
大戰一觸即發,雙方片刻便纏斗在一起,只見這偏僻的地方,無人往來,各種氣勁落在四處,水濺石飛。
而沒有傅小蛙這樣逆天的破中注者存在。兩個單純的破中注者,完全難以對抗這個殺手。卻見這殺手暴發起破盲俞穴之後的速度,瞬間劃出十數劍,兩人身上立即顯有血痕。
見這樣下去完全不行,那柏仁澤急聲喚道︰「如煙。你快逃。我將他攔住!」
巧如煙咬牙道︰「不,我不走,要死便一起死!」
「听我的,快走。如果我們兩個人都死了,誰來報仇!」
「哼,想逃,有那麼簡單,在我眼前。光憑嘴說說便行麼,做夢!」見那殺手躍起,旋舞紛飛,劍勁四射,巧如煙跟柏仁澤死命格擋那快得離譜的劍勁,身上不停的被剌劃出傷口。
「如煙,這樣下去我們真要死在這,回去,找幫手。听我的,我是衙門的人,他們還不敢殺我!」柏仁澤朝著巧如煙認真地道。
巧如煙咬著下唇,卻見那柏仁澤飛身沖上前,跟那殺手纏斗在一起。找著機會沖上前,朝著巧如煙死命喊道︰」快走,快走!「
「仁澤你堅持一下,我馬上便來!」巧如煙知道要找人。便要快,不能再這樣拖下去。
巧如煙飛而走。去見那殺手一道劍勁而出,柏仁澤躍起為那巧如煙攔下這一劍,讓巧如煙順利離去。
而在這北堂,霍擎騎著馬奔馳而來,在那堂中遇到那寶貝徒弟,頓時老淚縱橫。
而這個時候的傅小蛙,正在被一群的青狼幫眾跪拜著,更加有一個堂主的威勢。傅小蛙頓時愣住,他望望面前一群跪求的青狼幫眾,又望望那突然到臨的師傅,他心中急起,知道霍擎師傅又是要誤會。
「師傅,其實我!」傅小蛙急身要解釋。
卻見那霍擎打斷他的話,顫著聲兒道︰「不用說了,娃兒,師傅都已知道,是師傅錯怪你了,來,過來,讓師傅抱抱!」
「師傅!!!」傅小蛙奔跑著過去,撲入他那思念已久的懷,哭得像個淚人似的,所有的重擔都在這一刻卸下。
「好了,乖,別哭,」霍擎含淚撫著傅小蛙的腦袋。
「師傅,我好想你!」
那跪在地上的青狼幫眾,見著那滿臉鼻涕淚的小惡魔,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點的感動。
「是師傅的錯,是師傅的不該,師傅不該對你質疑,師傅這個老糊涂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徒弟!」
「師傅,其實,其實我在青狼幫一直都沒做壞事!」
那跪在一旁的青狼幫眾在心底死命嚷著,他撒謊,他丫的撒謊,讓雷劈死這丫的。
霍擎點點頭道︰「這一切師傅都知道了,你做得很好,一直都做得很好,從見到你的那天開始,你便不再讓師傅失望過,你所做的一切,最終都讓師傅感到無上的榮耀!」
「師傅……」
傅小蛙還想要道出心中的千言萬語,卻在這時,只見巧如煙捂著胸口沖進院中,急聲喚道︰「傅小蛙,快,快帶上人,跟我去救人!」
「巧堂主,你這是怎麼了?」傅小蛙急聲道。
「是上回的殺手,快,快跟我前去救柏師爺!」
一听是上回的殺手,那可是相當的高手,傅小蛙道︰「巧堂主不要怕,我師傅在這,那賊人絕對不是我師傅的對手!」
「師傅,請幫徒兒一個忙,那殺手盲俞穴已破甚久,功夫非得了得,徒兒也絕非對手!」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走罷!」
巧如煙帶著那傅小蛙師徒趕到小橋時,只見那橋上流下一片血跡,人早已空去。
巧如煙茫然地跪在地上,捂著臉嚎聲大哭。
傅小蛙也驚呆了,望著那橋上的血跡,估計那柏師爺,已是凶多吉少。
北堂口之中,晃動的燭光籠罩著大堂,氣氛顯得有些壓抑,沒有人說話。
巧如煙一拍椅子怒道︰「那莫老板,我要他血債血債,我這便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傅小蛙的師傅還在,幫著傅小蛙這事,傅小蛙也覺得這個債是要討回來。他望向師傅,那霍擎沒有異議,傅小蛙的事,他不會說二話。
「報告堂主,永豐商行派人送來信涵!」只見一個幫眾跑進堂來,然後呈上來。
「這老東西。又想要玩什麼花樣,不管他說什麼,我都要他不得好死!」巧如煙現在是傷心欲絕,恨不把將那莫老板碎尸萬段。
那信展開,卻見那巧如煙臉上露出一線希望。
「那莫老板說什麼?」傅小蛙奇怪道。
巧如煙將那信寄給傅小蛙。傅小蛙接過信涵讀閱了一下。原來那柏師爺沒死,而是被抓回永豐商行,威脅著想要那柏師爺活命,便要拿那聚花瓷去換。
看來。商人必月兌不了那貪財本色,十萬兩銀子,足夠讓很多商人舍命不顧。
「傅小蛙,對不起,這個聚花瓷是你辛苦得回。我……」巧如煙臉上有難堪之色。
傅小蛙道︰「救人要緊,巧堂主如果你需要,便做主罷,這也是北堂的東西,您有資格做主的!」
「謝謝你,傅小蛙!」
「巧堂主這般說,是太見外了!」
巧如煙對那幫眾下令道︰「你幫著給那永豐商行回個話,說我同意用聚花瓷換回柏師爺,叫他們不要著傷人。約好時間地點交換物人!」
「是,巧堂主!」
那幫眾領命而去,估計不稍會,那消息能傳到永豐商行。
這青牛鎮本是不大,消息來往很快。雙方即是約好在那永豐商行進行交換。
夜,黑得沉靜,鎮里的人們都已睡去,打更的聲音。回蕩在那夜空之中。
在黑暗中的兩個人影,來到永豐商行的門口。那正是巧如煙跟傅小蛙。
兩人望著那敞開的大門,在大門之中,黑漆而陰森,那便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上一闖。
巧如煙回過頭對那傅小蛙道︰「小蛙,你在這里等著吧,約定我只能一個人去!」
「巧堂主請務必要小心,此行凶險得很,如果他們不從約定,記得發出信號!」
「好!」巧如煙點點頭道。
巧如煙懷著聚花瓷,蓮步邁入那永豐商行的大門,只听隨著咿呀聲響,那大門便關起。
後院之中,卻見那火把的光芒晃動,那黑夜之下,巧如煙走來,那莫老板早已在等候,坐在太師椅上哈哈大笑道︰「巧堂主果然是女中豪杰,一點都不畏我這老頭兒!」
見這後院之中,莫老板的人馬都提著鋼刀,拿著火把,而那殺手也立于莫老板旁邊,而那柏師爺也一身傷痕被吊在樹上,已失去知覺。
巧如煙冷哼聲道︰「想不到你我這麼多年交易的往來,莫老板最終還是受不住巨大利益的誘惑!」
那莫老板笑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都是這樣,不是不背叛,而是背叛的籌碼太低!」
「看來這回莫老板是遇到大籌碼了!」
「好說好說,有巧堂主的聚花瓷,足夠我在另一個地方東山再起,以後你我便不再有茅盾沖突拉!」
「哼,就算找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清算今天的帳!」
「那,我們還是把今天的帳先結了吧,巧堂主,聚花瓷可有帶來?」
「聚花瓷在這,先把人放了!」巧如煙將懷中的聚花瓷拿出。
「巧堂主,看來你是不太弄得清楚自己的位置,現在還是由我們說的算,把聚花瓷拿來,驗過真假之後,我們便會放了你那小情人兒!」
「萬一你不放人怎麼辦?」
「可是你還有選擇麼?」
巧如煙抽動一下嘴角,然後將那聚花瓷丟在那莫老板的面前,那聚花瓷掉落在石板地面上,迅速歸攏重新聚成一只完整的瓶兒,這確實是貨真假實的聚花瓷。
那莫老板躬身將那聚花瓷拾起,眯笑著望望手中的寶貝,然後道︰「其實我跟巧堂主撒了一個小謊,這聚花瓷其實價值三十萬兩銀子,而並非十萬兩銀子!」
巧如煙冷哼聲道︰「你這個老奸賊,快把人給放了!」
「而且,我還撒謊了,今天,你們一個都不能活著離開!」卻見那莫老板臉一冷,示意旁邊的蒙面人動手。
只見那蒙面人拔出劍,那寒光四射,可見那莫老板竟然做了背信棄義,就決定一做到底。
巧如煙也冷笑道︰「其實我今天,人也要帶走。聚花瓷也要帶走!」
說話間,巧如煙拍拍手掌,只見那圍牆上躍進兩個人,那正是傅小蛙跟他的師傅。
三個人冷眼面對前面一大票的人,這莫老板手下。也不乏破中注穴的高手。破四滿穴的也有一堆,光是這些人上一回都讓巧如煙差點栽了,還好有柏仁澤出手相救。
「看來你們吃過的苦頭還不夠,這回便讓你們徹底的賞悟!」
那莫老板一揮手。見身後的手下一齊涌上,將那三人圍在中間。卻見那霍擎冷哼一聲,一個長恨拳的起手勢,頓時一股熱力向外四散,見那拳已燃起火焰。
頓時那殺手大驚道︰「氣元化物。是破幽門穴的武者!」
霍擎冷道︰「沒錯,你曲曲一個破盲俞的小雜毛,還要掙扎麼?」
「老頭兒,不要小看破盲俞者,死在我手上的氣元化物境者,不下三個,你,便將是第四個!」那凶手冷眼提劍,氣元灌入劍中。卻見那劍身寒光大勝,四處的溫度極速下降。
「靈劍?竟然也是靈劍,難怪你敢叫囂,那我便會一會你這靈劍,看看有多利害!」霍擎已起拳。全力而揮出,只見那拳上火焰大盛,吞滅一切。
那殺手一抖手上靈劍,見那只是破盲俞穴的功夫。竟然能通過靈劍轉換氣元,模擬氣元化物境的效果。這便是靈劍的威力。可以讓使劍者月兌離本身的境界。
「看我殘冰劍的利害!」隨著那殺手的舞動,劍勁變成道道冰芒,這寒氣所經之處,水見結冰,物見脆裂。
正當那霍擎跟那殺手打得難解難分時,巧如煙跟傅小蛙也陷入跟那莫老板手下的混戰之中,這莫老板的生意無比龐大,青狼幫能養三個破中注穴的堂主,他更是沒有問題。
「巧堂主,你去救柏師爺,這里由我頂著!」傅小蛙在打斗中喊道。
「傅小蛙,你要小心,他們中有三個破中注穴的武者,手段比較低劣,上回我就中了他們圈套!」巧如煙提醒著道,便向那樹沖去,立即受到一群破四滿穴護衛的糾纏,事實上破中注穴的武者,要面對五六個破四滿穴的武者,也是相當困難,所以巧如煙的戰斗也不輕松。
而傅小蛙更加不輕松,他所要面對的,是三個破中注穴的武者,而且這三個武者,有一個還深藏在那一群嘍羅之中,等待著時機出手。
戰斗一直在持續,竟然有霍擎的幫忙,這也是一場苦戰。
氣元化作的冰與火,在這後院飛濺著,所觸極的東西,不是燒焦,便是冷碎裂。那靈劍確實利害,有靈劍的武者更是甚少,這殘冰劍性屬為寒,本身自帶寒氣,能夠高效的轉變氣元,不需要多少氣元量,就能化作寒冰劍勁,這一點的優勢,就足夠比擬破幽門穴者。
霍擎道︰「有靈劍果然不同丹響,竟然跟我平分秋色!」
「小老兒,你注定是要做這第四個死在我手下的破幽門穴的武者!」
「哈哈哈哈,那我倒是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霍擎一沉身形,拳舞天極,那長恨拳的上層招式,專屬氣元化物所用,絕非一般,他喝一聲︰「長恨滅日!」
猛地推出一道拳形火焰,這火焰般的拳形如缸般大,轟然擊出,這是他的看家招式,就連肖正天師兄都沒有他舞得好。
見那最終較量的到來,那殺手也不敢怠慢,雙手握劍,高舉上空,見那寒冰結在冰劍之上,竟然迅速變得巨大,從一把小小的劍,變成一把猙獰冰剌巨劍。
立即間,兩邊的攻擊交觸在一起,兩邊都不再留有余地,專注在這最終較量,高境界者,不再是那些底境界者那樣,斤斤計較,在高境界,力量便是一切,玩弄其它的沒有太多意義。所以在高境界戰中,往往勝負只有一招,也只有那開始的一招。
那兩邊巨大的力量觸踫,頓時冰火四射,傷及了好些個莫老板的手下,有些人身上著火,滿地打滾,有些人整個手臂都被結成冰塊。
而霍擎捂著胸口,一陣血氣沸騰,這一拼,已經讓他的戰力下降至少三成。幸好的是,對手也不好過,那殺手跟他一拼,所損耗的戰力至少在四成左右。
「盲俞穴畢竟是盲俞穴,靠著那靈劍又有何,功夫依然是扎實!」霍擎喘著氣笑道。
見那殺手涌出一口鮮血,捂著胸口道︰「那又如何,你現在不是損有三成!」
「那是沒錯,但是現在我穩贏你是一定的!」霍擎哈哈笑道。
而在另一邊,傅小蛙一個破中注穴的武者,竟然獨戰兩個破中注穴的武者,竟然還佔有上風,這確實是讓人驚訝。這全靠著他周身堅固如鋼鐵盤的筋脈,那數次從死亡邊緣打滾回來的戰斗經驗。
但是這還不行,依然還有一個中注者沒有出現,那人在哪,是誰,傅小蛙警惕地環視而過那些四周的人,感覺著功夫都是差不多,四滿的四滿,聚氣的聚氣。
而這個時候,沒有機會讓他思考太多,那兩個持鋼刀的破中注者,撲身上來,雙刀砍下,上下攻擊,這兩人的合作讓傅小蛙頭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