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在這頭盔之中,一片漆黑,他透過網縫往外望,到處都看不清楚。他使勁地拔著,怎麼拔都拔不出來,就像一只把腦袋伸進油罐的貓,然後手腳全用都挺不掉那只頭盔。
傅小蛙的腦袋陷入頭盔之中,喊叫都變成嗡嗡作響,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卻見,那木頭堆中的鎧甲,竟然抖動起來,越來越激烈,終于,一塊胸甲飛起,嗖地一聲飛來,傅小蛙在頭盔中見著月光下一片銀亮飛來,怪叫著閃都閃不及,他開始後悔,為什麼有這樣的好奇心,安心的等到天亮不就是沒兒麼。
卻見那胸甲飛來,叭地一聲扣在他的胸口,隨後,其它的組件也像有靈性一般,嗖嗖嗖地從木頭堆中飛出,全部往這邊飛來,傅小蛙感覺著各種各樣的鐵皮往身上扣,手,腿,腰,身體也變得越來越沉重,最後一塊甲片瓖在後背,終于,全套鎧甲再次湊齊。跟白天不同的是,現在里面已經有人,傅小蛙就在里面,嗚哇哇地亂叫著,想要抖掉全身的鎧甲,身上發出金屬的磨擦撞擊聲。
傅小蛙在地上滾動,往石壁上撞,使出全身勁兒,都沒有從鎧甲中月兌身。他感覺著快要想哭,身體現在已經重上無數倍,走路都有些吃力。
只見了山谷中,一個鎧甲人在瞎折騰著,一直折騰到天亮。終于,黎明的曙光照亮整個山谷,這也是傅小蛙一直在等待的天亮。就像春天一下,萬物復蘇,不過復蘇的不是花草,而是整個山谷恐怖的東西,那些木頭機關咯達咯達地再次組合,變成殺人利器。
而在傅小蛙掙扎要月兌開鎧甲時,發現那山谷竟然帶著萬均之勢向兩邊移開,發出山峰移位時的超重轟隆聲。
是出口,是出口,在鎧甲中的傅小蛙頓時欣喜。出了山谷再說。再想辦法月兌掉這個鬼玩意。傅小蛙這般想起,拖著超級沉重的步伐,向那山谷口緩慢地奔跑著,發出 地金屬腳步聲。
卻見是奇怪。那些機關見到傅小蛙的奔跑。竟然沒有攔截。也沒有追求,只是保持平常的姿態在游動。
傅小蛙在鎧甲中拼了力,卯跑勁地奔跑。帶著這一身超級沉重的東西,終于來到山谷口,從這里出去,就是自由,是自由。
傅小蛙兩眼淚水,透過頭盔的網格縫看那出口,他欣喜地往里面跑去,卻听 當一聲,不知撞在什麼東西上面,把他撞了一個四腳朝天。穿著這一身超重的鎧甲,跌一個四腳朝天,要爬起來可不容易,他像烏龜般張舞了一下四腿,然後借一個勢爬起來,再次往外沖。
當!
頓時把他撞得眼冒金星,他終于看清楚,前面什麼都沒有,但是就是會撞在一種虛空莫名的東西上,卻見其它的機關玩意,游走到這里,也會撞壁,然後咯達咯達地拐向其它地方。
難道這障壁,是防止機關外出的東東,傅小蛙頓時心寒,現在他穿著這鎧甲,就是一個機關。傅小蛙咆哮著撕扯身上的鎧甲,卻見這鎧甲怎麼都月兌不掉。
他已經試過一個晚上,沒有用,現在也同樣沒用。他一坐在地上,然後猛捶著地面,他在怨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好奇,那麼無聊,大半夜的要把這個頭盔帶在腦袋上,這一下好了,這一下真的好了,只要月兌不掉這鎧甲,一輩子也出不去。
鎧甲里發出夾雜不清的聲音,不知道傅小蛙在罵自己還是罵誰,或者是在哭,反正在外面听到的只是怪叫。
不知這怪叫有多久,終于見鎧甲平靜下來,呆呆地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是在慢慢的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一直坐到天黑,當所有的木頭機關再次陷入沉靜之下,那鎧甲才動彈少許,站起來,腦袋四處轉轉,像是在張望,然後焉焉地邁著沉重的步閥向前走。
鎧甲來到溫泉的地方,然後撲通一聲,跳進溫泉中濺起一片很大的水花,溫泉開始浸泡進入鎧甲之中,還好,傅小蛙在鎧甲里面,可以得到泉水的養護,體力也在快速恢復中。
在溫泉中浸泡加修行一整夜,終于到第二天的來臨,傅小蛙飛躍從泉中跳起,現在他的力量已經恢復,身著這重甲也能行走自如。
現在,他要用全部的力量,來看一下,這鎧甲能不能受得住他的撞擊。卻見一個鎧甲在地上面以相當驚人的速度在奔跑,身下小石頭都被踩碎身後帶著滾滾塵煙。
,一陣鐵甲奔跑的沉重腳步聲,鎧甲猛地往岩壁上撞去,一陣巨響,山上的巨石都被驚落,嘩拉拉地砸下來,這鎧甲竟然沒有撞爛,也沒有被石頭砸爛。
傅小蛙的打算完全落空,他試過很多辦法,很多很多方法,沒有一樣可以月兌掉他身上的鎧甲。而旁邊的那些木頭機關也當他不存在,不攻擊他,也不怎麼著他。
傅小蛙已經完全失去辦法,只好整日的在里游蕩,不想游蕩了,就在山谷里修煉,泡泡溫泉。還好他吃的都是紅果子,沒有排泄物,而且他現在也能夠從體外吸取天元之氣做為身體的養份,這就是二次重修突破中注穴的好處。
不知過去多少天,傅小蛙完全陷入這該死的鎧甲的沉悶之中,沒有人聊天,也沒有人說話,除去修煉就是修煉,如果他死了,最終也是被悶死的。
日子過著,傅小蛙也開始慢慢的變得習慣,隨著耐性的增加,他已經習慣身上的重量。這一天的早上,他從溫泉從爬出來,坐在溫泉邊的青石上瀝干水份。
太陽,慢慢的大起來,他在草地上擺著一個大字形,枕著鐵甲手臂,無聊地晾曬著。無聊的時候,他踢旁邊的經過的木頭機關兒玩,不過確實是無聊得很。
慢慢的,他開始午睡,現在的他,一丁點兒都感覺不到危險,早跟剛來的時候,完全是兩種心態。
卻見他慢慢地要陷入昏昏睡眠中,卻听見一陣嘈雜,只見身邊的木頭機關咯 咯 地往一個方向跑,他不由得爬起來,順著木頭機關的方向望去。
是人,竟然是人!
傅小蛙頓時欣喜起來,這是他在絕望已久之後,第一次看到的希望。沒錯,那些都是天都學院的徒院,看衣服,紅藍相間,不止是院徒,而是院生,這一群院生十人左右,正從那一方向趕來。
傅小蛙感覺自己有救了,他咕嚕一聲爬起來,全力奔跑著,他要去擁抱這些帶給他新生的可愛人們。
那些院生們,望著奔跑而來的傅小蛙,愣愣地望著。傅小蛙在鎧甲中已經淚流滿面,他張開雙臂,要去跟解救他的人們一起擁抱,一同歡悅。
卻見,一道強大的氣元之力凌空擊來,頓時冰封數丈,傅小蛙一個跟頭跌在地上,在鐵甲中都感覺到一陣致命寒意。
傅小蛙大驚,不知是何回事,他抬起頭來,卻見數十個院生正怒眼暴起,對著他便是狠勁沖來,各種高境界的武學招式,各種冰火電。
傅小蛙驚呆地望著這一些,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這些人要拼死命攻擊過來。他忙聲喊叫,卻見在鎧甲外,听到的是非常恐怖的嗚嗚聲。那些院生受這刺激,更是眼紅,使用的招式都是最致命的,拼盡全力的。
傅小蛙眼見著就要被這些超強的攻擊淹沒,而這時,一個身影給他擋在前面,是一只機關木頭人。頓時這機關木頭人被擊成碎片,在傅小蛙眼前暴掉。
傅小蛙大驚,如果這些攻擊打在鎧甲上,自己也要沒命。他已經顧不上解釋什麼,他已然奔跑起來,卻見那一大群院生追逐過來,立即受到旁邊的木頭機關圍堵,傅小蛙這才抽出身來。
這一陣激烈無比,那些木頭機關跟院生撕殺,殺得昏天黑地,那些院生在解決木頭機關,並且向傅小蛙沖來。傅小蛙不能讓他們解決機關,如果他們解決完機關,就會找他。他在鎧甲中眼珠子一轉,然後混在機關之中,一齊向那些院生攻去。
「怎麼回事,以前的魔甲勇士沒有這麼機靈,而且以前還不會逃跑!」一個為首的院生驚聲道。
「不知道,別想這些,快應戰,沖過來了!」
這群院生頓時驚起,看著那魔甲勇士帶領超多的木頭機關沖殺而來。有木頭機關的一起攻擊,傅小蛙已經沒那麼容易被擊中,就算被擊中,他也可以緩過勁來。他開始游走在機關中,對這些院生進行騷擾,本著他超強的耐力,一直不停歇。
卻見這些院生越戰越弱,終于忍不住喊道︰「撤,快撤,媽的,今天怎麼回事,連地元試煉場都過不了!」
這一群的院生狼狽不堪地逃跑,還掉下不少武器。傅小蛙喘著氣,望著跑得無影無蹤的院生,難道,這就是他的希望,他的希望就這樣跑掉了。
第二天,傅小蛙再次見到另一群院生,這群院生比昨天的還要強,組合也十分有序,配合得很好,那些木頭機關被他們慢慢地碾壓而過。傅小蛙上前也是跟昨天一樣打招呼,卻見那些院生都面無血色,朝著他就是最猛烈的攻擊。傅小蛙無奈,只好把他們引到大群的木頭機關地,他在旁邊騷擾,對他們進行攻擊消耗,把他們的戰力都全部拖光。
結果,這一群院生也被打得屁滾尿流,就這樣,傅小蛙成為地元試煉場最強的boss……(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