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請享用我吧 022 妾是什麼?

作者 ︰ 張小鹿

剛剛入秋,炎武王府依舊是紅花綠柳,偌大的人工湖上,荷花滿塘,假山拱橋,亭台軒榭,奇花異草裝點的氣派又雅致。浪客中文網

帝刑天帶著獒獒穿就梭在這宜人夏末秋光之中,也不顧她灰頭土臉弄髒了他的衣衫,就這樣攬在懷里,一邊不緩不慢的走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教她說話。帝刑天原本是個話極少極沒有耐心的人,可是偏偏和獒獒在一起不同。

只覺得這一份的愜意,讓所有的明槍暗箭,血雨紛爭都暫時遠離。只覺得她明淨的雙眸可以洗滌世間一切的黑暗和污濁。可是,這奢華而森嚴的王府,這渾濁不堪的世俗之氣可是會污濁了她?

他低頭問道︰「獒獒可喜歡這里?」

「喜歡……」獒獒又想了想,又搖頭︰「不……喜歡。」

他習慣性的皺眉︰「為什麼不喜歡?」

獒獒的眉頭皺得卻更緊,用僅會不多的詞語生澀而認真的問道︰「藥奴……什麼東西?」

帝刑天倒是沒想到她會如此敏感,想要回答,可是不知怎的以前那一句「我會日日以好藥養你,好食喂你,我若練功,你得隨時候之,以血供之。」這樣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來。稍稍一想,換了種說法︰「就是說,日後獒獒得永遠呆在主人的身邊。」

「藥奴屬于主人?」獒獒問道。

獒獒的學習能力實在驚人,才接觸幾天功夫居然能將所學詞語用的如此準確。帝刑天吃驚之余,倒是很喜歡這個說法,帶著笑意點點頭︰「對,藥奴屬于主人。獒獒屬于帝刑天。」

獒獒又問︰「那麼……主人也屬于藥奴?」

哎,太過聰明,有時候也讓人頭疼,這不,一句話戳中問題關鍵。這問題倒真把帝刑天難住了。他帝刑天從來不屬于任何一個人,也從未想過屬于任何一個人。

獒獒正又要說話,卻見拱橋的對面走過來一個穿著鵝黃煙紗碧霞裙的美麗女子,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荷葉裙襯得身姿如扶風楊柳,低垂鬢發斜插瓖嵌珍珠碧玉步搖,顯得阿羅多姿。不同于詩詩如畫的明麗美艷,這女子是高雅華貴而端莊的的。

最重要的是,笑意很和善。

不過獒獒還是覺得那美麗而和善的笑意就像一根刺,刺進心里,很不舒服。看見那女子含羞帶卻的向帝刑天走過來,心里更是別扭。

「她是誰?」獒獒問。

帝刑天說︰「灕江君主,也是本王的三夫人。」

「三夫人又是什麼?」獒獒再問。

這個問題再次把帝刑天難倒。原本很簡單的一句解釋便可以,可是在獒獒面前,他卻不知如何解釋,從何解釋。帝刑天並無王妃,卻因為政治或者利益需要納了侍妾八人。八名侍妾各有所長,各有所用,卻不是一時能向獒獒解釋得清楚的。

見獒獒大有不回答不罷休的意思,帝刑天只有硬著頭皮說︰「就是侍妾。」

「那麼侍妾又是做什麼?」獒獒再次追問。

那灕江君主已經來到跟前,明眸如彎月,朝著帝刑天盈盈施了一禮,笑意可人的對獒獒說︰「侍妾就是為王爺排憂艱難用的。」

這個回答倒是巧妙。

獒獒卻並未就此放過︰「排憂解難又是什麼?」

帝刑天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灕江卻依舊溫柔淺笑,低聲嬌語道︰「若是尋常人家的侍妾,比如說,沐浴更衣,比如說,鋪床疊被,再比如說……」

帝刑天瞪了眼珠子,灕江才掩面輕笑,住了口。

帝刑天正色問道︰「可有事?」

灕江君主也收斂笑意,軟聲回答︰「听聞了天香苑的事,灕江擔心王爺氣了身子,特意過來看看。」

帝刑天道︰「你是想說,手段狠了點?」看起來不惱不怒,卻威嚴冷森。

灕江趕緊跪倒在地上︰「灕江不敢,既然跟了爺,命便是王爺的,想必兩位妹妹心里也清楚。只是……」灕江又磕了個頭,頭抵在地上,似乎是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說︰「戲,會不會有點過了?」

帝刑天語氣越發的冷︰「哼!是她們自己把戲做過了!」

「戲,又是什麼?」獒獒揚起小腦袋,仰視帝刑天,一雙眸子狐疑的在他的臉上打轉。

將目光注視到獒獒的身上,帝刑天的面色緩和些許,俯,拿方巾擦拭著她髒兮兮的小臉蛋︰「瞧你,弄得像個小花貓。」他在回答獒獒,話卻似在對灕江說︰「戲就是事。有人借戲生事,那本王只能把它當個事。」

灕江瞧著帝刑天對獒獒的態度,心里明了幾分,「灕江明白,灕江知錯。」

「起來吧。你的胸襟卻比那二人要寬廣的多。做好分內之事,不該想的別想,不該做的別做。」

灕江的身子細不可聞的緊了一下,回道︰「屬下明白。」

灕江再起身時,又恢復了貴夫人該有的端莊優雅,笑容可掬。對獒獒的態度更加關切了,柔軟的聲音里還帶著幾許和帝刑天相似的寵愛,說︰「瞧這漂漂亮亮的小臉蛋弄的跟小花貓似的,爺,您身上也給弄髒了,不您剛回來也得去沐浴更衣歇歇腳,這小人兒暫時由灕江帶回去,保證打扮的漂漂亮亮毫發無損的給您送過去。」

獒獒一听,可不干了,躲到的帝刑天的身後,將灕江伸出的手亮在半空。

帝刑天將獒獒拉出來︰「沒事,灕江辦事一向牢靠,暫且由她照顧你,回頭找到合適的人選,再做安排。」

獒獒卻硬生生地堅持︰「主人,照顧獒獒!」

灕江捂著帕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人兒,沒讓你照顧主子,你倒膽子大,讓主子照顧你?再說,主子平日里公事繁忙分身乏術又哪有功夫照顧你?」

哪知道獒獒理直氣壯地說︰「主人照顧獒獒,獒獒也會照顧主人!為主人……排憂艱難。」

灕江嘴角的笑意更濃,獒獒十分明白那笑意代表著什麼,她眼珠子轉悠一圈,「沐浴更衣不是嗎?獒獒也會!」

說完,縱身一躍跳入湖中。

帝刑天和灕江都嚇得一跳,卻見湖面平靜半天也不見冒出一點動靜。帝刑天臉色頓時白了。

灕江叫道︰「糟了!不會他們下手那麼快?」

再一眨眼,帝刑天已經撲通一聲跳下水中。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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