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提醒,獒獒想起了帝刑天的話,她拍掉了灕浪的魔抓。低頭瞧了瞧自己,再瞧瞧全身上下環佩叮當珠光寶氣的灕江君主,臉色又微微泛紅。
灕江道︰「哥,您先等一下我。我得帶這小丫頭進去梳理一番。」
灕浪道︰「委屈你了,妹妹。」
獒獒這次倒是乖,任由灕江君主拉著,帶進內室,乖乖的任由她梳妝打扮。
灕江巧手,而獒獒天生麗質,稍稍做一下梳理便是另一番情形,等到獒獒再次走出內室時,那灕浪正負手立在廳里,正盯著側壁上擺著的那只琉璃魚缸瞧。大夏朝並不時興室內養賞魚,可是灕江君主似乎偏愛,房內就養了好幾處。
獒獒沒有打算多管閑事,可是見那灕浪抬手欲要喂食,便駐足道︰「妙人,不可喂食……」這「妙人」二字是從灕浪口中听來的,獒獒以為就是個普通稱呼。
他轉過身來,眼里閃過一道驚艷光芒。淡紫的煙紗裙,粉嘟嘟的小人兒,輕靈靈,巧生生,就如鳳凰轉世,雪蓮幻仙。
「哦,為何不可?」他笑著問道。
「魚兒自己說的。」獒獒道,「飽了飽了,再吃不妙。」
灕浪不以為然,只是逗弄打趣問道︰「你能听得懂魚兒說話?」
獒獒點點頭。她天生對語言敏感,就像人類說的話,她接觸此種語言不過數日,一般人講話,她都能听明白個大概,除非有些人喜歡繞著彎彎說話,時常會弄的她一頭霧水。如此看來,還是動物們說話好,都是很直接,很直白,不會拐彎抹角,明喻暗喻的。
灕浪見獒獒回答認真,笑意更深,「哦,那你問問魚兒,為何我如此善待它們,它們卻一個個躲在沙石底下不肯出現?」
獒獒看看魚兒,再看看灕浪,生澀人言道︰「錦魚愛美,沉魚……」獒獒眼珠子轉轉,想到一個詞︰「……羞怯。」
灕浪愣了一下,消化掉獒獒話中含義,哈哈哈笑出聲,「你是說,本國師生的比魚兒美,魚兒羞怯了?」
獒獒認真的點點頭。
灕浪笑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這個馬屁拍的好!正所謂沉魚落雁,沒想到我灕浪有一日也會被人形容成沉魚落雁!」他拍拍獒獒的腦袋,一邊笑一邊說︰「小丫頭,誰說你未曾開化,不知禮儀?我看你可是個鬼靈精!」
獒獒不喜歡有人將她說的話當做笑話,她皺著眉頭,一字一句道︰「不是人美,是衣美!」獒獒嘴角彎起,眼楮亮晶晶的笑著,嘲諷道︰「不是沉魚落雁,而是花枝招展!」
是個男人都不喜歡被形容成花枝招展,灕浪的笑意在臉上逐漸凍結。面色不善問道︰「小丫頭,你說什麼?」
獒獒回答︰「妙人,我說你花枝招展。」
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獒獒踮起腳來,一伸手,解下了灕浪外罩著的那件華麗而炫目的彩雀羽的披風。
灕浪調笑道︰「迫不及待為我更衣?不如我們去花前月下?」
可是他的余光瞥到琉璃魚缸,臉上的笑容漸漸凝住。魚兒果真如獒獒所說浮出水面,還炫耀似的擺尾賣弄。
灕浪眼神中的錯愕難以掩飾,再看獒獒的目光中,全無此前的輕浮調笑。有一瞬,他只站在原地,一動未動,桃花眼中暗光流動,也不知在想什麼。
然而他的視線很快被灕江的玉手擋住,灕江並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只當哥哥風流病又犯了,拉著他走到一旁,似笑非笑打趣問道︰「哥,你來找我難道是為了看美人?」
灕浪被這麼一打趣才想起正事,壓著聲音道︰「糟糕!你不說,差點誤了大事,妹妹,快跟我走!」
灕江問道︰「何事?」
灕浪對著灕江一翻附耳私語。
灕江聞言色變,「為何若此?不行,我得去告訴王爺……」
灕浪拉住妹妹︰「妹妹,你真是糊涂了!枉我剛才一番苦口婆心!你真當自己是帝刑天的女人嗎?別忘了我們的任務?」
灕江試圖穩住心神,可是依舊難免焦急︰「可是……」
灕浪道︰「灕江,我知道你對帝刑天動了真心,可是別忘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灕江問︰「那怎麼辦?」
灕浪眼里閃過一道精明華光,望著那只魚缸道︰「這可是我們的大好機會。王府里被弄的人仰馬翻才好。渾水里才可以模魚。」
「可是……」
「你信哥,帝刑天沒有那麼容易被扳倒的。」
乘著兩人竊竊私語的功夫,獒獒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不過走出灕江小院,她便迷路了,亭台樓閣,庭院深深,這哪一條才是通往正廳的路啊?
正沒頭蒼蠅似的尋找,只听假山後頭一道小小的聲音在喚她︰「獒獒……獒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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