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籬邪笑道︰「知道本宮為什麼會選擇這里嗎?」
他紅發飛揚,居高臨下,揮動血玉笛,仿佛指點江山,「這里鐵石成壁,空間密閉,僅有一扇小窗,已經被我封死。所以,帝刑天,今天任你能飛天遁地,在這方寸之間也施展不開!因為這天上,地上,壁上,都是我的毒寵,哪怕你只是沾上一點,必定五毒攻心,功力散盡。」
帝刑天卻看不出任何表情,手上也無任何動作。逐風追月二人立在他一左一右,也未曾有所動作。
是啊,眼見著毒物們朝中間聚攏,除非一動不動,又能有什麼辦法呢?獒獒這才明白剛才帝刑天為何要趕自己出去,原來他早知道姬籬邪就在這里。
姬籬邪向獒獒伸出手來,「夫人,若是害怕,到本宮這里來!待會兒,若嫌這花雨不夠燦爛,回頭本宮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
獒獒可不知道害怕為何物?即使面對這樣的場面依舊鎮定自若,對他吐了吐舌頭,轉轉眼珠子,豎起蔥指,點著那些毒物道︰「姬籬邪,你說,你的這些毒物里怎麼沒有蜘蛛?」
姬籬邪聞言,面色微不可聞的一緊,瞪了一眼那只趴在獒獒腳面上的蠍子王。
蠍子王縮了縮腦袋,主人啊,莫怪我泄了密,你不是也給了解藥了嗎?
姬籬邪又說了一句︰「獒獒,快點到本宮這里來,否則被這些毒物們咬傷了,可不是好玩的!」
獒獒未曾回答,帝刑天卻再次朝獒獒伸出手,「過來,獒獒!」
獒獒頓時眉開眼笑,雙足一點,張開雙臂,朝帝刑天撲過去。
帝刑天伸出雙手,將嬌小人兒穩穩接在懷里。
姬籬邪見狀,臉色暗了暗,那丫頭對自己避如蛇蠍,對帝刑天卻投懷送抱,想想心里就不是滋味,不過語氣依舊不緊不慢︰「帝刑天,你真是自私,你死,也要獒獒陪著你一起死了?獒獒的血定是這些貪婪毒物們的最愛,她一旦被咬傷,後果不堪設想。此種情形,你依舊將她留在身邊,你想讓獒獒被這些毒物吸干嗎?」
帝刑天將獒獒攬在身側,擲地有聲道︰「沒有能力守護,就沒有資格擁有!姬籬邪,你也一樣!」
姬籬邪道︰「帝刑天,即使你是神,也逃不過今日這一劫!」
帝刑天冷冷一笑,並未多說,手握長劍,朝著腳下的毒物劈去,劍氣如浪,**排開,所到之處,毒物們殘肢撕碎,層層後退。
「硬踫硬?你真是小瞧了我姬籬邪!」玉笛橫陳,笛音高昂,毒物們再次蜂擁而上。
他以劍氣做盾,他用笛音為攻,一攻一守,互不相讓。
劍氣霸烈,可是毒物細小,古怪刁鑽,每每總有漏網之魚,重新組成方陣,再次圍攻上來。帝刑天以守為攻,揮劍之余還暗暗觀察姬籬邪的臉色,畢竟大傷未愈,即使不用武功,只運音攻,也是需要消耗體力的。
果然,讓听出一個破音!也就是說,姬籬邪的體力,不濟了!
帝刑天果斷收劍,傲然道︰「好了,姬籬邪,本王就陪你玩到這兒!游戲可以結束了!」說完,單手將獒獒朝懷里一箍,織錦大麾將她從頭到腳裹住。雙足一蹬,人如翔龍傲天,飛躍而起,與此同時,手中長劍關注內力,橫劈掃去!
目標並不是對著姬籬邪,而是對著沐浴用的溫泉池。劍氣橫過,如同一把巨扇,扇起一股巨浪,掀開一簾水幕。
水波翻騰,如蛟龍抬頭,離開水池,朝四面潑去!
一時間,密室里,煙霧四起,水霧彌漫,嘩啦啦的水聲參雜著「嗤嗤」的灼燙聲。那些毒物們方陣大亂,嗖嗖嗖亂爬,而那些被水潑到的毒物們四肢僵硬,肚皮朝天,再也不能動彈。
姬籬邪吃了一驚,「池子里居然是沸水!」
可不是沸水?被沸水一燙,任憑你什麼毒物也成了個熟透心的死物!
姬籬邪盯住那水池,「這不可能!我分明看見你此前在這池里沐浴!」
帝刑天冷笑︰「那麼你沒見著,我沐浴之後又在這池里洗劍?」
「洗劍?!」姬籬邪也是聰明絕頂一點即透之人,這麼一說,他明白了!更加難以置信的盯著帝刑天!
原來通過洗劍,悄悄將內力注入劍中,再將水催開!這種事情,他曾經看過一個武功極為高強的游僧做過到,不過他催開的僅僅是一碗水。
整整催開一整池的水,那得需要多麼深厚的內力?那得耗費多少心神?若不是親眼所見,姬籬邪根本不相信這日月大陸有人可以做到!
姬籬邪收斂震驚,道︰「看來,倒真是小瞧了你。帝刑天,我姬籬邪也不是吃素了!」他運足氣力,揮動手中血蛛絲,朝著帝刑天襲擊而去,試圖阻止他繼續用劍氣排水。而誰想帝刑天根本不理會那飛舞而來的血蛛絲,揮劍排水。
反而他身邊那兩位嬌滴滴的夫人,雙雙持劍,英氣逼人,交疊而起,朝著姬籬邪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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