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5
「廢物,三個廢物。」
練武場外,張夜嵐看著昏迷不醒的王洋,以及受傷頗重的王天與王海,臉色鐵青。
「對付一個廢物,你們三個人竟然變成這麼一副模樣。」此刻的張夜嵐顯然已經不是用惱怒能夠形容他心底的怒火了。
「老子花費了那麼多精力,金錢投資在你們三個身上,僅僅只是讓你們管理好一個廢物而已,然而你們帶給我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夜嵐少爺,不是我們沒有出力啊,實在是那個張夜空不知怎麼回事,昨天出去了一天回來之後,整個人就變了。」看到張夜嵐的神色,強忍住胸口的劇痛,王天臉色蒼白的道︰「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並且還可以修煉了。」
顯然這個解釋並不能讓張夜嵐滿意,只見他臉色陰沉道︰「這就是你們給我的答案?」
「夜嵐少爺,我們。」
「夠了。」張夜嵐雙瞳一抹冷漠,緩緩道︰「我不想在听解釋。」
听到張夜嵐的話語,王天與王海兩人身體頓時一震,原本蒼白的臉在這一刻變得更白了。
當即王天急聲道︰「夜嵐少爺,在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的。」
「不用了。」張夜嵐雙眼一抹陰森道︰「已經不需要了,你們三個。」
伴隨著張夜嵐的話語落下,清脆的骨裂聲音頓時在王天三人身上響起。
劇烈的痛楚隨著那清脆的聲響傳遍了王天與王海兩人全身,瞬間兩人嘴里同時吐出一口鮮血,臉上帶著劾然,帶著不信,就那麼軟到了下去。
「為什麼?」
顯然他們到死都不明白,為何張夜嵐會突下殺手。
臉上一抹陰沉,張夜嵐緩緩道︰「攻擊張家族長之子,僅僅這麼一個理由,就足以讓你們死上十次也不為過了,你們說是不是?」
「你好毒!!」唯一還活著的王天在這一刻瞳孔猛烈的一縮,顯然對方殺他們的原因,是怕若是事發,他們三人背叛他,將他給供出來。
「張夜嵐,你不得好死!」胸口微微起伏一下,王天吃力的道︰「你不得好死。」
隨著最後的言語落下,在張家初級練武場上不可一世的王家三兄弟,徹底失去了生機。
雙瞳一抹森然,雖然王天生機已逝,不過張夜嵐卻依舊抬起腳來對這對方的腦袋猛然一踹。
呯!
凹陷,變形,爆裂。
毫不留情的一腳,直接將王天的腦袋踢爆,白色的腦漿與鮮血直接灑了一地。
「媽的,養不熟的狗。」顯然一腳並不解氣,張夜嵐又一次的抬起了腳,分別踹在了王海,以及王洋身上。「老子花費了多大的精力,多少的金錢。為老子盡忠那是應該,老子殺你們更是正該。」
顯然對于張夜嵐而言,既然成為了他的手下,命也就理所當然的也成了他的。
「雖然不知道那個小雜種是如何打敗了王天三兄弟,若是憑實力的話,難道天殘之體恢復了?」發泄了一番之後,恢復平靜的張夜嵐眉頭不由的一皺。「若是這樣的話,漠北俠必然會帶著張夜空返回本家。」
「這樣一來,麻煩就大了,張家如今的局面,可是好不容易才創造出來的。張夜空的恢復,不就等于給了他老子一個翻身的機會麼?」
「還有那個牌子,該死,該死。漠北俠你個老不死的,老子那麼順從你,你卻把那牌子捂得死死的,而張夜空那個小雜種不過露了那麼一點小聰明,你竟然就如此大方的把牌子送給他了?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難不成他是兒子麼?」
越想越氣,張夜嵐猛然抬起了自己的腳,凶狠的踢在了擺在自己身前的王天的尸體之上。
呯!
尸體頓時猶如被一噸重,疾馳而來野牛的給撞到了一般,瞬間飛出了直接砸在了數米開外的樹干上。
「不行,之所以養活那個小雜種,就是為了讓他拖累他父親。」
「可不能給他翻身的機會,不然的話,不僅牌子拿不回來了,就連好不容易創造出來的局面,也會徹底喪失。」
想到這里,張夜嵐抬起手,放在嘴里輕輕的吹了一個口哨。
瞬間,天空之上傳來了一震蒲扇之聲,一道黑點迅速的落了下來。
伸手接住黑點,張夜嵐臉上雙瞳一抹陰沉道︰「必須通知父親,小雜種恢復了,牌子也到了他的手上,讓父親早作準備,不然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就是我們自己了。」
抬頭,看著落在自己手上的黑點,是一頭渾身漆黑如墨,雙瞳血紅的烏鴉。
不過,可別將它當成普通的烏鴉,不僅在身體比之烏鴉大了數倍,在夜晚哪怕遇上了老鷹也能夠輕易捕殺,而它的名字叫做,夜鴉。
俯身沾了稍許鮮血,張夜嵐迅速的將這里所發生的一切寫了下來,然後直接綁在了夜鴉的腳上。
抬手,對這天空一送道︰「夜鴉,立刻返回本家,將消息帶給父親。」
「嘎!」
隨著張夜嵐的話語落下,安靜待在他手臂之上的夜鴉頓時發出一聲低叫,雙翼猛然一展,瞬間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隨著夜鴉的消失,張夜嵐再次從自己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對著王天三兄弟的尸體分別灑了一點粉末。
隨著哧哧聲的響起,三具尸體就那麼的消失在了練武場外不遠處的小林子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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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武場中,白龍馬車邊上。
與漠北俠一同回來的張夜空四下打量著這在張家,只有強身級高手才有資格獲得的座駕。
雖然自己的父親擁有的是整個張家最好的金龍馬車,可惜由于自己天殘之體的關系,當初的張夜空根本就沒機會上那種馬車。
別說金龍馬車了,就是這種白龍馬車,張夜空也只是見過而已。
「張夜嵐,跑那里去了?」
相比好奇看著馬車的張夜空,探測了一番四周氣息,卻發現空無一人之後,漠北俠不僅眉頭緊皺道︰「不是讓他在這里等我了麼?」
「漠叔,您是在找我麼?」
而就在這時,干掉了王天三兄弟的張夜嵐施施然的從練武場外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道。
漠北俠眉頭一皺道︰「你小子,跑那里去了?」
「閑得無聊,所以就跑出去轉了轉,在外面看到漠叔回來了,也就跟著回來了。」
「是麼?」漠北俠點了點頭,也沒繼續追究,直接道︰「既然如此,那麼走吧。」
「走?」听到漠北俠的話語,張夜嵐有些詫異道︰「現在麼?」
「怎麼,你還想留在這里?」
「當然不會,既然漠叔要走,那就走吧。不過,堂弟這也要跟著回去麼?」
漠北俠點點頭道︰「嗯,他跟著我們回去。」
說著,漠北俠轉頭看了著張夜空道︰「你有行禮沒有?」
「除了這身衣服,沒有了。」
天殘之體,每個月只需要服用一次藥物,而這一次藥物,都是由父親,或者父親的親信送來,看著自己服用在離開,所以在這里張夜空可以說沒有任何的行禮,當然曾經有過,不過顯然那已經不再屬于他了。
「既然如此,那麼走吧。」漠北俠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張夜嵐道︰「夜嵐,馬車就在麻煩你一次了。」
「當然。」臉上一抹笑容,張夜嵐道︰「能夠給漠叔趕車,是夜嵐的榮幸。」
隨著馬鞭的揮起,一直停著沒動的馬車,微微一震,再次動了起來,不快不慢的向著練武場外駛去。
而听到馬車響動,原本待在宿舍之中的武徒們不由得從宿舍之中跑了出來。
看著緩緩離去的馬車,臉上不由得紛紛一抹不甘之色,顯然對于自己沒能夠與白龍馬車一起離開,感到無比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