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九重 第二章 是噩夢還是奇遇

作者 ︰ 老鳥想飛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對這個職位感興趣嗎?」年近三旬的人力部經理推了推金絲眼鏡,優雅而豐滿的上半身像蒲小凡傾斜了四十五度,帶著感興趣的表情審視著蒲小凡的小白臉(莫辦法呀,豬腳長了一副從少女通殺到少婦的俊臉,上面還瓖嵌著略帶憂郁的氣質,端的惹人憐愛),從這個角度小凡童鞋恰好看到了經理開口過低的襯衫領里包裹不住的兩團白皙豐滿的半球和一道深深地溝壑,小凡童鞋腦袋一炸,「嗡的」一聲,月復稿n遍的求職解說剎那間忘到了九霄雲外,緊接著鼻子一熱,兩道鼻血無恥的淌出了鼻孔……

走下樓來,排骨張關切的迎上來︰「怎麼樣?有著落了嗎?咦,你臉怎麼這樣紅,是不是中暑了?」

「我他媽的中毒了……靠!賣裝備的九佰元還剩二百五了,還有一周父母才寄錢過來,明天要交房租了,那兩個妞真塔瑪地會哭窮,都欠我們三周了,還沒有交錢。不行,晚上回去一定要她們給我把錢交足了,不然要她們肉身抵債……」蒲小凡咬牙切齒的表情很黑很暴力……

「好耶!哥們無條件支持你…噢,有個小條件,凡哥你看能把飛燕留給我嗎,一人吃獨食多沒有樂趣呀!俗話說一花獨放不是春,綠葉相配才和諧嘛!」「排骨」張猥瑣的笑容很賤很無恥……

「諧你個頭,老子心情不好,別來煩我!」

「……呃!走回家看蒼井妹汁的新片散散心,提神解點憂去,昨晚我可是守了一通宵下載的,整十個g的合集,你知道我那台蝸牛電腦的網速的,不容易呀哥……對了,打的還是坐巴士?」「尼瑪,節約是美德懂不懂,十一號不花錢,走…」倆個壞家伙罵罵咧咧,勾肩搭背的一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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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到走,看到來,專家都不知朝代的古董,價值連城喲……」金座後街是本市古玩市場一條街,本來是政府修建的仿古風情特色街,結果沒有炒熱,成了淘古玩家的集聚地,形形色色,真真假假的古玩比比皆是,但假貨比例猶如千足金,含量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這位兄台,看你天庭飽滿,骨骼清奇,一表人才,不可多得呀!」一位長得比「排骨」張還要猥瑣的中年男人不識趣的湊了上來︰「咦?兄台你雖有奇人之像,但印堂發暗,愁雲鎖眉,近日必有大禍呀,哎……難解!難解!!」猥瑣男搖頭晃腦道。

「尼瑪吃飽了找抽不是!」「排骨」張夸張地吼道︰「老子的老大風雲際會,騰龍在天,前途無量,尼瑪這個垃圾膽敢危言聳听,故意制造恐怖氣氛,當心老子給你好看……」「排骨」張雙手一挽袖,露出干柴一般的胳膊,做出一副準備上前pk猥瑣男的狠樣。

「別介,別介,小兄弟,君子動口不動手!」猥瑣男雙手連擺︰「我是看你老大非池中物,乃萬中無一的化龍成仙命格,此次如能避凶趨吉,日後成就不可限量!」

「哪前輩有什麼法子避凶趨吉,化險為夷呢?」蒲小凡雙手抱肩,戲謔的說道。

「我祖上從漢代起官拜模金校尉一職,經營至今已有六十三代,在下涂夫子,乃是第六十四代傳人,我手里可是寶貝無數,神通各異,就看小哥識不識貨了,嘿嘿…….」

「喔,看你說得神靈活現、有模有樣的,能否看看前輩到底有什麼寶貝,這麼神奇?或許是大吹法螺,坑蒙拐騙,打我們小盆友的算盤,欺小子們初出江湖,詐幾個小錢練手?」

「哪能呢?你看我像那種人嗎?我老涂是出了名的童叟無欺,貨真價實。」猥瑣男滿臉堆笑,不過裂開嘴的黃牙齙出,看上去要多奸就有多奸!「不過我身上帶的都是些贗品,真正的好東西我可不敢隨身帶著,你知道這行的水深,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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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七彎八拐的小巷,蒲小凡和張應偉隨著涂夫子來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圍著四方藻井的小庭院,爬山虎鋪滿了印著苔痕的青瓦檐,夕陽透過植物的縫隙,串起一圈圈光暈,和庭院相互輝映,看上去有一種古樸深遠的意境。

「這邊請,兩位!我家在二樓,嘿嘿,貴客臨門,蓬蓽生輝,不甚榮幸!」涂夫子一邊抬手引路,一邊打著客套,一雙小眼楮圍著蒲小凡滴溜溜地亂轉,不知道心里在打什麼算盤。

蒲小凡和張應偉相互交換了下眼色,看著「排骨」張猶豫的眼神,小凡童鞋挺了挺胸,給了「排骨」張一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堅定表情,隨即昂首挺胸,器宇軒昂的大步跟進,一副對敵千軍,我自巍然的大將風度,天知道這貨是不是故作姿態,假扮硬漢。

室內光線很暗,牆壁四白落地,些許處露出斑駁,破敗的蛛網掛在陰角處,上面還粘連著幾個夜蚊的殘軀。一張香案靠放在坎位,焚香繚繞,燭火搖曳,昏黃的燭光放大了人影,搖搖晃晃,整個場景顯得異常詭異……

「兩位請坐,喝茶!我這就去拿幾樣寶貝出來給兩位小哥兒瞧瞧,請稍等片刻。」涂夫子放下茶壺,站直身體,疾步向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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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件風格迥異的古玩一字排開︰一只金色小園鼎,三足兩耳,上面紋飾著蒲小凡叫不出名字的凶獸飛禽數只,獰厲神秘,刻鏤深重;一塊雕玉掛件,掛在一根好似用金絲織成的項鏈上,玉件上部成如意狀,中圍金錢,下墜葫蘆,更奇的是古玉從上至下漸次分為三色,如意呈紫藍色,漸漸過渡到金錢的金黃色,再下來變成葫蘆翠綠色,渾然天成,精致無比,色彩搭配之巧,讓人嘆為觀止;一個透色手鐲,玲瓏剔透,一只似龍似蛇的生物若隱若現,在圈內游走,神態怡然飄逸;最後是一面折扇,一打開,卻是仙女入浴圖,畫面上八名仙女身著輕紗,妙處若隱若現,杏眼柳腰,回目生媚,搔首弄姿,各不相同,比起現代av女豬腳風情各異,大不相同。小凡童鞋二人看得面紅耳赤,體溫飆升,真是有負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君子」名聲。

「咳咳……」涂夫子輕輕地咳嗽幾聲,將蒲小凡從遐思中驚醒。「咦,今天怎麼了,好像被魅惑了心神,奇哉怪也,以往看波多、蒼井等精品妹汁都沒如此投入,難不成有什麼古怪,慚愧,慚愧!」再抬眼一看「排骨」張,這貨正夸張的張著大嘴,一動不動,死死盯著八美,涎水長流,一副花痴極品的呆型。

「真是丟人現眼,你丫的……」蒲小凡手指「排骨」張的鼻子,剛想挖苦他兩句,卻發覺自己說不出話,情急之下想吞吞口水潤喉,駭然發覺自己渾身上下不能動得分毫,接著思維短路,和游戲里中了「永不相見」奇毒的療效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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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涂夫子以幾聲陰沉的獰笑開場白,接著又一陣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問,嘿嘿!放心,我會隨你一起赴陰曹地府,到時給你細說緣由,讓你做個明白鬼……哦,no、no、no……你做不成鬼,你只會魂飛魄散!」

涂夫子猙獰可怖的臉湊向目光呆滯的蒲小凡,惡狠狠地道︰「只要主人一奪舍復生,就會解去我千年詛咒,送我去輪回。為找到九轉純陽之體,我他媽的可是苦逼的追尋了近兩千年呀,我煞筆呀我當初要去盜禁地墓穴……你知道死人活著不能死去的痛苦嗎,你知道靈魂分開**的痛苦嗎,終于要結束了,解月兌好呀……解月兌好!」說到最後,涂夫子由歇斯底里變成了喃喃自語。

涂夫子用指甲在蒲小凡手腕上輕輕一劃,幾滴鮮血滴入了金鼎,一股黑色霧氣漸漸從鼎中彌漫出來,凝聚成一個模糊人形,在空中扭了扭身子,猛地撲向蒲小凡的頭頂……蒲小凡雙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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