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遭遇劫匪?」
老夫人滿臉震驚,緊接著面帶憂色的問道,「她們人呢?有沒有被……」
管家在將軍府伺候了那麼多年,當即明白老夫人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夫人跟大小姐看似無礙,倒是那個車夫和兩個丫鬟受了些傷,大小姐讓人找了大夫給他們抓了兩幅藥。」
「嗯,沒事就好,不然我將軍府的名聲就毀了。老楊,你給那些丫鬟送點銀子過去,今日之事,一定要保密,晨兒還未定親,此事若宣揚出去,對她名聲極為不好,日後也難定到門好親事。」知道秦氏跟風輕晨無礙後,老夫人總算是放下心了,想了想,還是決定用銀子堵住那些下人的嘴,秦氏知道老夫人的做法後,心里感到安慰,想著老夫人還是疼晨兒的,卻沒想到她此舉只因不想將軍府的名聲受到影響。
「是,老奴馬上去辦。」管家應了聲,曉得這件事的嚴重性,趕緊離開去辦事了。
老夫人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叫過旁邊的翡翠道,「走,去主屋瞧瞧去。」
說來也巧,風輕語剛好來安華居,一听說老夫人要去主屋,嬌俏的小臉笑得燦爛,一臉純真的說陪老夫人一起去母親那里坐坐,老夫人素來便疼她,又豈會不應允,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主屋。
卻說風輕晨一行人本想著步行回城,卻在走到適才停放馬車的地方看見一輛普通的馬車,車夫正是那名黑衣老者,見風輕晨等人後,他冷冷的說了句,「我家公子見諸位女眷眾多,步行回城似有不便,令我送來馬車一輛,告辭!」言畢,黑衣老者轉身離開。
「晨兒,這位先生好生厲害,他家公子是何人?你何時認識這等厲害之人?」這名黑衣老者適才救自己等人一命,還好心送來一輛馬車解自己等人燃眉之急,看那模樣,似乎與晨兒相識,秦氏心中不放心,便開口問了兩句。
「晨兒與那位公子不過一面之緣,那位公子是個心善的,娘親不必擔心。」風輕晨本不想跟那個神秘少年有所牽扯,卻正如黑衣老者所言,她們這般步行回城多有不便,便在心中記下了他這份情,想著日後有機會再還他!秦氏所問,她也是避重就輕的敷衍了幾句,心中想的卻是其他。
回到將軍府,她先是讓人請大夫來給秦氏把把脈,再听到大夫說她身子無礙,只是有些驚嚇過度,好生調養幾日便無礙後,久懸的心總算踏實了!
「大小姐,你這是…」白芷不解的看著刻意把自己弄得有些狼狽的風輕晨,滿頭青絲微微凌亂,粉女敕俏麗的小臉蒼白無血色,淺粉色的襦裙被撕裂了幾道口子,整個人異常狼狽。
「白芷,你等會什麼都不用說,機靈點配合我就好,知道嗎?」風輕晨神秘一笑,心中自有一番算計。
「是,白芷听大小姐的。」白芷跟比風輕晨還小了一歲,進了將軍府就一直跟在她身邊,大小姐一直對她很好,她也是個實心眼,主子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沒過一會兒功夫,老夫人一群人就來了,看見老夫人身旁的風輕語,風輕晨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冷笑,‘咯 ’一下跪在老夫人腳邊,蒼白的臉色甚是可憐。
「祖母……」這一聲,包含了各種委屈,各種心酸,听得一旁的白芷眼淚嘩嘩流。
老夫人看著渾身狼狽的風輕晨,神色間流露出淡不可見的厲色,趕忙伸手扶起她,做出一副慈愛的嘴臉,「晨兒,你…你怎麼成了這幅模樣?發生何事?你娘呢?」她明知故問道,心底卻怪老楊,這還叫無礙?好在自己過來瞅瞅,不然就被瞞過去了。
風輕晨知曉老夫人在演戲,但她又何嘗不是呢!
卻見她聲淚俱下的撲到老夫人懷里啜泣哽咽,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老夫人見她哭得如此傷心,心中雖焦急,卻也不好逼問,只得耐著性子等她哭完。
「大姐姐,你的衣服怎麼破了?你這丫頭好生失責,竟讓大姐姐穿破衣裳,這要是傳出去,讓大姐姐如何見人?祖母,你一定要重罰這個懶惰的丫鬟,這要壞了將軍府的名聲可如何是好啊?」
風輕語表面上在怒斥白芷失責,卻明里暗里把重點引到風輕晨撕裂的衣裙上,暗指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被撕裂了衣裙回府,這要是傳出去,不光她自己閨譽盡損,就是將軍府的名聲也會受損。
聞言,老夫人對風輕晨那一絲絲心疼瞬間被抹去,聲音有些冷硬的問道,「晨兒,你跟祖母說說,今日究竟發生何事?你…怎會如此模樣?」
「祖母…這…這叫晨兒如何啟齒呀!嗚嗚…」說著,風輕晨好似想起什麼傷心事來,低聲啜泣不止。
完蛋了!老夫人的心咯 一下墜入谷底,看這情形,晨兒怕是……也不知芸娘如何?若是她也受辱,休了她就等于跟相府結怨,這…她眉頭緊皺。
「翡翠,遣人去請老爺回來,說家中有要事,讓他馬上回府!」為今之計,還是把嘯兒找回來,秦芸娘這等不貞婦人,是萬萬不能留在風家,且看嘯兒有何應對之策。
無人看見,低頭啜泣的風輕晨臉上無半分傷痛之色,明亮的眸色中劃過一抹冷色,嘴中嚶嚶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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