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白芷仍是未能勸說住一心想要出去的風輕晨,她與秦心雅秦心悅三人同乘一輛馬車,帶上各自的丫鬟,一行人歡歡喜喜的出門逛元宵。
沒人察覺到,她們的馬車離開將軍府的同時,從將軍府後院飛出一只白色的信鴿。
「輕晨表妹,听說將軍府最近發生了許多事,老夫人半身癱瘓不能走路,而前些時日風輕語跟二夫人也染上怪病,你們府上最近貌似不怎麼太平,要不你還是跟我會相府住些時日吧?」秦心雅皺著眉頭望著風輕晨,嬌俏的面容因擔心而蒙上一層憂色。
看著因她的處境而擔心的秦心雅,風輕晨心底升起一股暖意,朝她溫柔笑道,「無礙,祖母的身子不好才落下那病根,三妹妹跟葉姨娘的病來得的確有些突然,不過我想應該沒什麼大礙才是,前兩日還听給她們送飯的丫鬟說,她們的情況以及好得差不多了,估計過些時日就能痊愈了!再說了,我若是離開了,旭兒跟我娘怎麼辦?誰來照顧他們呀?」
「可以叫上姑母跟旭兒一起嘛,相府又不是沒地方住。」秦心雅粉唇一嘟,有些任性的說道。她知道祖父跟爹都和想念姑母,她也想借這個機會把姑母接回府上,讓爹跟祖父好好開心開心。
風輕晨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的搖了搖頭,秦氏若是可以回去,在老夫人給她氣受,百般刁難她的時候就回去了,何須等到現在?更何況她一心認為三皇子的死跟那些人有關,她更加不願回去,深怕連累到秦相府,她認定的事就是一個死理,誰說都是不管用。
見著風輕晨那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秦心悅心里就來氣,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心雅,人家都不擔心,你瞎操什麼心啊?那些病的癱的跟你又沒關系,等哪天那些個不長腦又不長眼的蠢東西癱了、病了,來求你了,你在好好發揮一下你那善良的同情心,現在,你就給我把嘴閉上!」
秦心雅動了動嘴,準備說點什麼來著,被秦心悅一眼給瞪了回去。
秦心悅雖不是相府的嫡出,但她是二房的庶長女,為人雖任性霸道但性子直率有話就說,也沒那些個彎彎道道的小心思,平日很受家中長輩喜歡,對家中姐妹也是極好。但不知怎地,她跟輕晨表妹從小就是一對冤家,見面就吵,吵了就動手,到後來家中長輩都有意把她們倆分開,如此一來,見面的機會少了,爭吵也就少了許多。
「心悅姐姐,輕晨表妹吉人天相才不會有事,你可別烏鴉嘴。」秦心雅不樂意了,嘟著嘴瞪著秦心悅。
秦心悅翻了個白眼,伸手在秦心雅胳臂上擰了一下,單手叉腰怒氣洶洶的瞪著她,「你是太久沒被我收拾了是吧?竟然敢頂撞我說的話,還敢說我烏鴉嘴,明天跟我上練武場,看我不好好教訓你這妮子一頓!」
呃……秦心雅這下傻眼了,一听秦心悅說要拉自己上練武場,她頓時嚇得連被她擰得發疼的胳臂也顧不上了,連忙急著討好秦心悅,企圖讓她收回那句話。
秦家的子嗣自幼就開始學武,秦心悅也不例外,最讓秦心雅痛心的是她無論怎麼努力都打不過秦心悅,而秦心悅性子直率霸道,每次惹到她她也不跟你生氣,就拉著你上練武場,狠虐你一頓就氣消了,打小家里那群弟弟妹妹就沒少被秦心悅給教訓!偏生家中長輩都不管這檔子事,還常借此來激勵他們。而跟秦心悅死對頭風輕晨走得近,年齡又想當的秦心雅自小可是沒少被她折騰,也就近幾年才收斂了不少。
如今一听要重溫兒時的噩夢,秦心雅哪能不著急?
風輕晨眼底帶著幾分無奈,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並未說話。
秦心悅不喜歡她,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事實,興許是她跟秦心悅命格不對,兩人從小時候起就不對盤,經常吵架,就連長大了關系也沒什麼改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化不開的怨恨,只是些小女兒家的置氣斗嘴。
想到她們前世那相處模式,風輕晨忍不住想笑出聲來,如今想想當時的她真的很幼稚,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吵得跟翻了天似的,尤其現在又見著秦心悅那副霸道任性的模樣,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搞得秦心悅與秦心雅一頭霧水。
「輕晨表妹,你怎麼了?不會是被氣傻了吧?」秦心雅見她被諷刺了還笑得出來,滿臉奇怪的看著她。
「傻了更好,反正她本來就不聰明,說不定傻了後還會更可愛些!」秦心悅眼底閃過一抹擔憂,隨即嘴硬的嘟嚷了兩句,眼神不曾離開風輕晨身上。
重活一世的風輕晨當然不會跟前世那般小家子氣,何況她也知道秦心悅只是比較任性,兩人性子合不來而已,除了吵架置氣外從未對她做過任何不好的事,就這點就比將軍府里那些個庶妹們好上太多了。
「心悅表姐是說人家現在不可愛嗎?你倒是說說看,人家哪里不可愛,人家改還不成麼?」風輕晨絞著手帕,水眸汪汪的看著秦心悅,原是想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來著,誰知她這話一說出來,自己就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更別說秦心悅跟秦心雅兩人了。
「哈哈哈……輕晨,你…哎喲,笑死我了,你那模樣真是…哈哈…」秦心雅毫無形象的捂著肚子趴在秦心悅的腿上‘咯咯’笑個不停,眼淚都笑出來了也沒能停下來。
秦心悅倒是沒秦心雅那麼夸張,她很淡定的伸手覆上風輕晨的額頭,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讓風輕晨哭笑不得的話,她說︰「沒發燒,腦子也沒壞,看來是犯病了,回頭讓下人熬三碗黃連水喝了應該就沒事了。」
風輕晨嘴角微微抽搐,誰說秦心悅率直沒心機來著?黃連水都拿出來了,還三碗,誰敢說她不月復黑來著?
「哈哈…心悅姐姐,你太可愛了……」笑得眼淚直往外冒的秦心雅听了秦心悅這句話,剛扶著腰坐起來立馬又笑趴下去了,壓在秦心悅腿上,氣得她很想把她踢出馬車。
馬車外不斷傳來銀鈴般的笑聲,白芷等幾個丫鬟坐在後面一輛馬車上也在猜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讓幾位小姐笑得那麼開心。
「小姐,東大街到了。」馬車停了下來,車夫大聲對馬車內的人說道。
帝都城中最繁華的地方分別分為東南西北四條大街,其中東大街是最為繁華的地帶,舉凡各種店鋪酒樓綢緞莊子還是錢莊都非常多,還有好些個賣胭脂水粉綾羅綢緞的鋪子,就連每年一度的元宵盛會也是在東大街的碧波湖邊舉辦。雖說元宵盛會是晚上開始,但白天出來的人也不少,望著街上人來人往甚至有些擁擠的情形就知道了。
「今兒個人還不少呢!不知道兩位表姐想先去哪兒逛逛?」下了馬車,風輕晨瞧見那麼多人也有些驚訝,但轉念想到今兒個的日子,也就明白了。
秦心雅想了下指著不遠處那顯眼的招牌說道,「我想去繡雲閣瞧瞧衣裳,我都好些時日沒添新衣裳了。」
她剛說完就挨了秦心悅一個大白眼,她還記恨方才秦心雅把她腿壓麻了的事,故意指著相反方向說道,「我要去珍寶閣瞧瞧他們店新來的首飾,還要去七娘那里瞧瞧她出來的新花式。」
「先去繡雲閣,去晚了好看的衣裳都被人挑走了!」秦心雅想要繡雲閣的羅裙許久了,一直沒貨,听說今兒個會來一批新款,她說什麼也要買得一件。
「先去珍寶閣,我的首飾比較重要。」秦心悅單手叉腰俏臉一仰,故意跟秦心雅唱反調,挑釁似的看著風輕晨。
見著秦心悅那眼神,風輕晨哪會不知道她打的什麼如意算盤,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兩人明明是她表姐,怎麼就感覺那麼幼稚呢?見她們爭論不休,她直接眉頭一挑,蓮步款款的走到她們中間,指著街上那塊最顯眼的招牌說道,「別爭了,我們去貴寶齋!」
「貴寶齋二樓的衣裳比繡雲閣的好看多了,還有首飾,貴寶齋二樓的也是極美!我們今兒個可是為了出來逛燈會的,若是白日里逛得太多晚上累得走不動可就白出來了,我是無所謂,只要兩位表姐不介意就好!」
听著風輕晨的話,秦心雅眼楮一亮,點了點頭,秦心悅習慣性的想跟她唱反調,但轉念一想,今兒個難得風輕晨掀讓步,就先放過她這次好了!
于是,她們幾人帶上各自的丫鬟,一起朝貴寶齋走去。
而她們邁進貴寶齋的時候,又一只信鴿從她們下馬車不遠處的位置飛出去。
剛踏進貴寶齋的風輕晨猛地一個回頭,眼中閃過幾分戒備的看了眼身後,她總覺著從離開將軍府開始就有人在盯著她,就在方才她突然有種背脊發寒的感覺,轉身一看卻什麼也沒發現。
「做什麼突然轉身,你要嚇死人啊?」秦心悅被她突然停下轉身的動作嚇了一跳,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什麼也沒看見,眉頭一皺瞪了她一眼。
風輕晨也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太草木皆兵了,轉身進了貴寶齋,站在櫃台里的掌櫃見著風輕晨先是一愣,接著主動上前招呼她們三人,上次風輕晨在這設計那個少女花高價錢買玉佩時,就對這個聰慧狡黠的少女多了分好奇。
「我們上二樓瞧瞧吧,這二樓的東西可比一樓精致許多呢!」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風輕晨都特別喜歡貴寶齋的東西,對貴寶齋也特別熟悉,她們上了二樓後走到擺放了許多做好的成品衣裳以及那些華貴的綾羅綢緞前,秦心雅看著這些漂亮的衣裳眼楮都花了,她選了件蓮青色的羅裙進了內間試穿。
風輕晨注意到秦心悅一直盯著她看,有些不解的問道,「心悅表姐,你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你變了!」秦心悅慵懶的靠在擺放布料的架子上,勾人的丹鳳眼細細的打量著風輕晨,渾身散發出一股惑人的嫵媚,朱唇輕啟道,「風輕晨,你還是風輕晨嗎?你變得讓我看不透。」
風輕晨渾身一震,接著勾出一抹淡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是我會是誰?不是變了,而是成長了,只是成長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她的代價則是一生的傷痛。
曾有人說過,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會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或是對頭!
風輕晨覺著這句話說得真的很貼切,這幾個月來在她刻意的掩飾下,大家只感覺她跟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樣,卻又察覺不出究竟哪里不一樣!只有她,秦心悅,能夠在第一次見著她的時候就很直接的問她,她是不是風輕晨?
代價嗎?秦心悅眼底閃過幾道精光,張了張嘴準備說什麼,秦心雅已經換上衣裳從內間走了出來。
「心悅姐姐,輕晨表妹,這件羅裙好看麼?」秦心雅本就生得嬌俏可人,如今穿上這件蓮青色的羅裙更襯得她肌膚似雪,嬌媚動人。
「這條裙子很襯心雅表姐你的氣質,不過我覺著這條粉色繡著蘭花卷邊的裙子也不錯,不若心雅表姐兩條一起要了吧。」風輕晨指著掛在架子上那件粉色的羅裙,那條裙子色調很簡單,卷邊處的蘭花有種淡淡的優雅,那飛舞盤旋的蝴蝶多了幾分俏皮,跟秦心雅給人的感覺很像,嫻靜優雅又不失女兒家的俏皮可愛!
秦心悅出奇的沒有跟風輕晨唱反調,而是若有所思的盯著地上發呆,「伙計,勞煩你將這條裙子給我包起來,待會跟我身上的這條一起算賬。」秦心雅一看也喜歡上了這條裙子,叫過伙計給她取下來。
同時,她也給風輕晨選了一條淡綠色的羅裙,正讓伙計取下來拿在手中在風輕晨身上比對著,兩人說說笑笑,秦心悅時不時冒出兩句打擊她們的話,但也無損她們三人之間的和諧氣氛,但偏生就是有些個不長眼的人要來破壞這難得的和諧!
「那條裙子我要了,包起來!」
正在低頭跟秦心雅說話的風輕晨突然感覺到一道如刀子般銳利的眼神落到她身上,听著那道冰冷刺骨帶著煞氣的聲音,風輕晨皺了皺眉,抬起頭順著聲音望過去。
竟然是他!
風輕晨渾身一震,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不是應該在戰場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沒錯,出現在她眼前的真是那個前世傷她至深,禽獸不如的男子,那個禽獸的名字叫——上官裕!
「怎麼,不認識我了嗎?還是沒想到我會活著出現在你面前?嗯,風大小姐!」上官裕面色陰沉的盯著風輕晨,眼中全是對風輕晨那濃濃的恨意,他左臉那道從眉毛貫穿到鼻梁的傷疤就像一條泛著淡黑色的蜈蚣似的,猙獰得可怕,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風輕晨那一刀沒讓他瞎掉。
他風塵僕僕的回到帝都,一直忍著心中的仇恨沒去找她報仇,今日的巧遇確是再也壓制不住對她的恨意。
「我從不在畜生身上浪費時間,你,更是如此!」意思就是你在本小姐心中連畜生都比不上,跟他說話都是在浪費時間。
上官裕?他怎麼變成這幅模樣?
秦心雅跟秦心悅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他看輕晨的眼神充滿濃濃的恨意,難道他的傷跟輕晨有關?
「想惹怒我對你動手嗎?風輕晨,收起你這些小心思,仇我一定會報,但不是現在!你會跪下求我。」上官裕沒如風輕晨預料般動怒,而是勾起一抹邪笑,配上他臉上那道蜈蚣似的傷疤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就憑你?哼!」風輕晨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哼一聲眼底寫滿輕蔑與不屑,「這條裙子我本來不想要,但一想到它會落到你的手中,我想……還不如毀掉!畜生是沒資格踫著上好布料的羅裙。」她動作極其優雅的從頭上取下一支朱釵,往那件淡綠色的羅裙上這麼一劃,瞬間,那條羅裙上多了一道口子。
「這樣,你還要麼?」她挑釁似的舉起手中的裙子,笑顏如花的問道。
上官裕眼底燃燒著熊熊烈火,若是眼神能殺人風輕晨早就被他眼底的怒火燒得尸骨無存。
被她一口一句畜生,上官裕極力壓制的恨意再也忍不住迸發出來!
「賤人,找死!」他眼底閃過一道厲芒,手中多了一把利劍,直直的朝風輕晨的咽喉刺過來……
風輕晨壓根沒想到他會在這里拔劍,瞬間竟是忘了移動,就這麼看著那把劍朝自己直直的刺過來!
殺了她,殺了風輕晨那個賤人!
都是她把你害成這幅德行,都是她害的……
上官裕腦子里只有這兩個聲音,此刻他只想殺掉風輕晨,唯有她死才能抹去他曾受過的屈辱,唯有她死——
「上官公子真認為這樣當著我們的面殺掉她沒關系嗎?她再不濟還是我表妹,要教訓她也輪不到外人來動手。」
上官裕那一劍沒得手,被秦心悅順手抽出一塊布料將他的劍擋了下來!她皮笑肉不笑的望著氣急攻心的上官裕,眼神中帶著幾分凌厲。
「我要殺她誰能擋我?」上官裕手中一松,棄劍用掌,狠狠一掌擊向風輕晨的面門,出手狠辣,似要一擊取她性命。
秦心悅沒想到他會棄劍,動作上比他慢了一步,想要阻止他已經晚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那一掌擊向風輕晨面門,厲喝一聲,「上官裕,你給我住手!」
上官裕當然不會因為她的喊聲停下,想到馬上就能把這個他恨之入骨的女人擊斃,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然,他卻在同時看見風輕晨臉上露出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容。
他頓感不妙立馬收手卻感覺眼前閃過一陣白霧,他的眼楮火辣辣的疼,就像被人用千萬根針扎似的那麼難受。
「賤人…風輕晨你這賤人對我做了什麼?啊…疼死我了…」上官裕捂著眼不停的流淚,嘴中不斷的吼叫道。
風輕晨上前兩步拾起他落到地上的利劍,眼楮都不眨一下的刺進他的小腿,看著頓時倒下去的上官裕說道,「有沒有感覺這個場景很熟悉?如今的你還不是如上次般認我宰割!看見了嗎?我要殺你就跟殺一條狗一樣容易,不殺你不是因為我怕了你,只是不想你死得那麼容易。」她眼底毫無任何波瀾的看著他,那模樣就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
經過前幾次險些吃虧後,風輕晨身上總是會備上一些‘東西’以防萬一,就好比今天的這種情況。
「掌櫃的,你們貴寶齋的格調似乎降低了許多,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向客人拔劍,這就是你們貴寶齋的待客之道?」眼角余光看見樓梯處有一道圓滾滾的身影,風輕晨冷哼一聲故意說道。
「額…這個,風小姐……」掌櫃額頭冷汗直冒,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話。
「這人就交給你們貴寶齋了,這些東西待會勞煩掌櫃的送去秦相府就是,我們先告辭了!」風輕晨不想繼續待在這個有上官裕存在的地方,威脅的看了眼掌櫃的,下樓付了銀子後轉身離開貴寶齋。
後來她才知道,上官裕這次回帝都只是回來過年而已,十五一過就會離開,而她這一劍卻幫了他一把,讓他在帝都多留了半個月。
上官裕出現的事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並未打亂風輕晨等人原先的計劃,經過秦心悅出手救風輕晨那件事後,三人之間的氣氛越加和諧了,秦心悅的冷言冷語也少了很多。
轉眼間,就到傍晚!
街上的花燈亮了起來,各式各樣的花燈讓人看得眼花繚亂,街上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許多提著花燈的少女或是小孩都是笑容滿面,笑得好不開心!
「這個兔子花燈好可愛…」秦心雅指著一個兔子形狀的花燈讓老板拿給她,而秦心悅則是選了一個荷花形狀的花燈,風輕晨則是順手拿了一個小狗形狀的,三人說說笑笑的往前走。
走著走著,突然感覺人群似乎全部都往一個地方擠過去,風輕晨等人一時不查,竟是被急涌而來的人群擠散了,待風輕晨站穩腳步後,卻是瞧不見秦心雅等人。
竟然被從街上擠到河邊來了!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手中的花燈已經在被擠的過程中變了形,竹條都斷開了,她索性把燈吹滅,把那個花燈丟到一旁不去理它,正想尋個地方坐著休息會兒,就瞧見河邊上沒什麼人,想著先去休息等會白芷她們肯定會找過來。
突然,她感覺到一股陰寒氣息,跟前多了一道藏青色的身影,那修長清瘦的身軀,僵硬木訥的表情,尤其是他那雙陰寒到了極點的眼眸,讓她感覺到一股由骨子里滲出來的寒意,她不禁往後退了兩步,咽了幾下口水,戒備的望著他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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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娑家今天白天停電一整天,沒能碼字,唉!字數少了些啊啊啊啊,明天萬更~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