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一名門嫡女 089 謎一般的奇怪女子

作者 ︰ 娑苡

風輕晨獨自坐在窗前,看著窗外臨近黃昏的晚霞,那一抹晚霞卻入不了她的眼,她腦中被那張絕色出塵的面孔環繞著,想到他憤然離開那一幕,她胸口悶悶的,說不清到底是種什麼感覺。

她錯了嗎?

她再一次在心中問自己,每問一次,她心中的不確定就多了幾分。

尤其當她想到他那雙眼中的失望和憤怒,她的心就不由得微微一抽,險些開口將他挽留,卻終究化作一聲無聲的嘆息,任他的身影消失在眼簾中。

他走了也好,若是他一怒之下不再出現在她眼前,她則是將他當做生命中一個美麗的過客,若是再見,則是緣分,見與不見,都交給緣分和老天爺去安排吧!她…無力,也不想去主導這一切,冷心冷情之人,無權涉足感情,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遍體鱗傷,禁不起那番激烈的蹂躪,就此作罷…也好!

只是,為何一想到可能再也無法見到那抹紫色的絕色男子,她的心會突然那麼痛呢?

無解,亦或是,不願去了解!

我這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保管,悉心照料,免我顛沛流離,免我無枝可傍!她突然想到前世曾對上官裕說這番話時的心情,想到他當時的保證,想到他的誓言承諾,現在想來是那麼的可笑。

那一次,她的全身心交付,換來的是地獄般的沉淪,她再也不會如此,再也不會——

風輕晨抬頭望天,眼底的糾結換成一股堅定,一種決心!

華燈初上,黑夜逐漸降落,漆黑的夜空中散落了點點星光,那淡淡的光芒一閃一閃,像是調皮的小孩,又像是懷春的少女那嬌羞的水眸,星光閃閃,給這沉寂的夜空添上了幾許點綴的色彩。

將軍府外的小巷子里,兩道嬌小的身影從將軍府的後門悄悄溜出來,在她們身後一定的距離,還跟著三五名身材壯碩的男子,從穿著看來,應該是將軍府的護衛或是家丁一類的,遠遠的跟著前面那兩道嬌小的倩影。

「小姐,你做慢點,走太快了他們該跟不上了。」見自家小姐越走越快,身後跟來保護她們安危的護衛快要跟散了,白芷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風輕晨看了眼身後那幾個笨手笨腳的護衛,眼底閃過一道精光,看見前面那家燈火通明笑聲連連的店,腦中靈光一閃,拉起白芷的手迅速鑽進人群中,朝那間大紅燈籠高高掛著的店跑過去。

因著她們都穿著男裝,旁人只當是兩個小孩在玩耍,也沒在意被他們沖撞到,那幾個護衛見此心中一急,趕緊小跑跟上去,當他們發現跟丟了人,打算分頭去找人時,身旁已經被一群穿得花枝招展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緊緊包圍著,收了銀子的青樓女子不由分說的把他們強行拽進店里;那撒嬌裝嗲的聲音左一口公子,右一口哥哥的,幾句話就把他們叫得渾身酥軟,壓根就忘記了還要繼續‘保護’大小姐的事。

「小姐,你為什麼讓那些…那些女子去把保護我們的人給攔下了?」見著那群女人如狼似虎的把那些個身材高大的護衛拉進樓子里,跟小姐一起躲在外邊的白芷渾身打了個寒顫,不明就里的紅著臉問道。

「他們跟著只會礙事,接下來我們要去的地方不適合被太多人知曉,有你陪我去就行,他們就先在這好生待著吧!」風輕晨唇角微微上揚,微勾的眼角帶著幾分邪魅,眼底閃過一抹冷光。

今晚她跟白芷為了方便起見,兩人都換上了男裝,為了讓自己那受傷的臉頰不那麼明顯,風輕晨刻意把自己臉上的皮膚化得偏黑,此刻又是晚上,即便是讓人瞧見也不會被人認出來她就是將軍府的大小姐風輕晨,如此一來更方便她行事。至于那幾個跟出來的尾巴,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哦!」

白芷似懂非懂的點頭應了聲,不過听見小姐說她最信任她,白芷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就這會風輕晨就是把她賣了,估計她都美滋滋的幫她數銀子呢!

她們兩人拋下那幾個正在享受美人恩的護衛,穿來繞去走了好幾條巷子,來到北街被稱作貧民窟的區域,看著眼前這座殘破不堪的小院子,大門有似于無的松松垮垮的掛在門上,風輕晨詢問的眼神看了白芷一眼,她點了點頭用眼神告訴她,就是這里沒錯,得到風輕晨的示意,白芷伸手把這扇大門推開……

未踏進這座院子之前,風輕晨先四下打量了一番這座院子的環境,借著月光和從屋子里的窗戶照出來的微弱燭光,大概可以看見這座院子里的景象,那不大的院子里種了些蔬菜,不過都葉子有些枯黃焉了吧唧,那屋子總共也不過兩間,一東一西,中間一間小堂屋,發出微弱燭光的屋子正是東屋,還不斷傳出陣陣咳嗽聲。

「小菊啊,我這身子怕是不行了,你就別在我這把老骨頭身上浪費銀子了,你還是把那些銀子都攢著日後好生過日子吧!咳咳…咳咳咳…我知道你是個好心腸的孩子,我老太婆不能那麼自私的毀了你啊,你就听我的,就當我老太婆求你了……」屋里,一個渾身干瘦如柴,面色枯黃發絲銀白的老婆子半躺在床上,身上蓋著縫滿補丁的破被子,眼里泛著淚花的對坐在床邊的妙齡少女苦苦說著。

「婆婆,我這條命是你救的,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落到這幅模樣,我說什麼也不能丟下你不管,你放心,我一定會想法子救你的。」

這個妙齡女子就是從小五子那逃走的春菊,她本是想著逃走後就去找朱子軒,想著他能看在兩人往日的情分上給她條活路,就是被他當成外室養在外面她也甘願,誰知她找上朱子軒後卻被他當做鬼,讓人將她痛打一頓扔到那座有野狼出沒的山上,幸好這位婆婆上山挖野菜瞧見她見她還有一口氣,把她帶回來用盡家里唯一的積蓄給她抓藥看大夫,總算是把她救活了,可是她那剛好,婆婆這邊卻是病倒了,她不想看著救命恩人死在她面前,思來想去,才有了會將軍府找大小姐求救的辦法。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這次私自逃走,大小姐若是抓到自己是否會願意幫自己救婆婆?這幾天她一直在猶豫這個問題,才會不斷的在將軍府外徘徊,不敢登門找人。

「小菊,你不能…咳咳咳…咳咳…你們…你們是誰?來我家做什麼?」正說著話的老婆婆突然看見自己門口多了兩道身影,看模樣時兩個眉清目秀的小哥,連忙虛弱的開口問道。

春菊轉過身,一時沒認出來裝扮過的風輕晨,不過卻是認出了白芷的容貌,驚愕的開口道,「你…你來做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白芷是大小姐最信任的丫鬟,她來了是不是意味著大小姐也知道了她的行蹤?她心底升起一股恐慌。

「在這說話?」白芷皺了皺眉頭,掃了眼這間破舊狹小的屋子,里面連張坐的凳子都沒有。

春菊眼底閃過一抹掙扎,轉過身對躺在床上的婆婆說道,「婆婆,你先好生休息,這人是來找我的,我跟她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接著她又安撫了老婆婆幾句,才站起身子走到白芷跟前指著對面那間屋子說道,「不嫌棄的話就去我屋里說吧!」

「白芷,你來找我大小姐知道嗎?」關上房門,春菊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聞言,風輕晨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冷聲一笑,反問道,「你說呢?」

「你…你是大小姐?」听見她那熟悉的聲音,春菊臉上滿是震驚的望著一聲男兒裝扮,嬌女敕白皙的臉上變成古銅色的風輕晨,心中很是吃驚,暗道,大小姐怎會變成這幅模樣?

看出她眼底的疑問,風輕晨輕嗤一聲,緩緩開口說道,「難道我做什麼事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不成?春菊,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我自認待你不薄,可你是怎麼對我的?你跟朱子軒的奸情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你若是開口我也會成全你們;但你不該算計陷害我,捉奸在床?真虧你做得出來這種事。為了救你一命,我偷天換日用一具尸體瞞過了所有人保住你的性命,結果你又是如何待我?養你真就不如養一條狗,狗養熟了還知道听話,會對主人搖尾巴,而你……哼!」冷哼一聲,道盡了對她的失望。

春菊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紫,明明是寒冬天氣,她額頭卻冒出豆大的汗水,‘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眼中噙滿淚水,滿臉懺悔的望著她失聲痛哭道,「小姐,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那種事來,奴婢自知罪不可赦,不敢奢求小姐的原諒,奴婢…奴婢沒臉在見大小姐,大小姐保重——」她一頭朝牆壁上撞過去,鮮紅的血液沿著腦門流下來,流進她的眼里,嘴里……

「住手!你這是在以死威脅我嗎?」風輕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開口說道。

「不是,不是的,大小姐見諒,奴婢只是想以死謝罪,絕無威脅大小姐的意思,奴婢真的沒有……」

「閉嘴!你對我做過的事絕非一死就能兩清的,若想我原諒你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你……」風輕晨說到這故意頓了頓,冷聲一笑,「你必須答應為我做一件事!」

春菊渾身一震,眼底滿是驚喜,「別說是一件事,只要大小姐能原諒奴婢,就是一千件一萬件事奴婢也會為小姐辦得妥妥當當的。」她袖子一抹臉上的眼淚,激動的撲過去抓住風輕晨的衣擺,卻又趕緊松開,這一抓一松的動作顯得她既慌亂又激動。

「這是你說的,你過來我跟你說,我要你……可是听明白了?」風輕晨低下頭輕聲對跪在她面前的春菊說道,眼底一閃而過一抹冷光。

春菊尚未從大小姐所說的那件事中回過神來,咬著下唇,神色極為復雜的望著她,「奴婢…奴婢听明白了。」

「很好,三日後會有人來找你,屆時你隨他前去,一切听從他的安排,至于那個老婆婆我自會派人照顧她,時辰不早了,白芷,我們回去吧!」風輕晨淡淡的看了跪在地上的春菊一眼,帶著白芷優雅的離開,留給春菊兩道背影。

風輕晨與白芷剛離開,春菊就從地上站起來,臉上的卑微和淚水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嘲諷。

都說風輕晨聰慧無雙,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想到風輕晨對自己說的話,那件讓自己去做的事,她不由得揚唇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她沒想到風輕晨來找她竟是讓她去做那件事,真是給了她一個驚喜,若是早知她是這般反應,她早就將她引來了,那她的任務也早就當完成了。

銀色的月光灑在漆黑的小巷子里,給這漫天的夜幕鍍上一層淡淡的銀光,風輕晨主僕默聲不語的走在這漆黑的巷子里,各有所思的埋頭前進,一路無語。

至始至終,風輕晨都不曾問過春菊她為何逃走?亦或是她逃走後去做了什麼?為何找上她?

對風輕晨而言,春菊離開後又回來,那她離開的原因和找她的原因都不重要,她要的只是春菊這個人,亦或是她這個身份而已,別的都不重要。

思及方才春菊臉上那虛假的表情,風輕晨唇角微微上揚,眼底閃過一抹冷嘲。

春菊,還是叫她春菊比較合適,畢竟她現在用的是春菊的那張皮,代表的春菊的身份不是嗎?

「小姐,你真的要讓春菊去朱府接近表少爺嗎?她現在的身份可是一個死人,我擔心表少爺不會接受她,還會把她當成厲鬼打殺掉,那樣小姐你的計劃不就被破壞了嗎?」白芷想來想去都想不通,索性也就直接問了出來,這是小姐教她的,不懂的就要問出來,多學多問日後就懂了。

「我的計劃哪是那麼容易被人破壞的,春菊只是一只釣魚用的餌,我要用這只魚餌去釣一條小魚,用小魚去釣大魚,大魚的肉質比較鮮美,指不定還能帶給我們別樣的驚喜!」一環接一環,一局連一局,她將網撒得那麼大,為的就是捕捉到兩條大魚,若是區區一只魚餌都能把她辛苦撒下的網破壞,那她風輕晨也就白活兩世了。

撒網撒得太久,是時候收網了!她眼底閃過一道陰鷙,對敵人,她從不手軟,對于處處設計欲將她與她的親人置之死地的人,她亦是一個都不會放過,這次即便不能將他們重創,也能將其活揭下來一層皮,她要用敵人的鮮血來祭奠她前世死去的親人!她依稀感覺自己抓到了一些東西,好像跟前世外公一家被推上刑台有關,跟風家對其冷眼旁觀漠視這一切的發生也有關,她必須知道原因。

悲劇,發生一次足矣,她絕不容許同樣的悲劇再次發生!

「可是,小姐春菊她…奴婢總覺著她有些不對勁,她給人的感覺…很奇怪。」白芷支支吾吾的說道。

她以前跟春菊在一塊待過很長時間,對春菊的為人還是很了解的,春菊是三小姐送給大小姐的人,她一直都不把大小姐當成正經主子瞧,一心想踩著別人往上爬,想著能過上好日子,跟她待在一起的日子她沒少見春菊欺負別人,對她的自私自利也頗有微詞。但今日見到的春菊似乎跟往常的很不一樣,難道經歷了這次的事還能把她的本性都改變了?

連白芷都察覺到春菊的不對勁了,看來這個春菊扮演得真的很失敗。風輕晨眼底閃過一抹冷嘲,淡笑著安撫白芷道,「那麼長時間沒見著面,多少是有些生疏了,經歷了那麼多事,春菊已經不是你以前認識的春菊了,有變化也很正常。」她若有所指的提醒了兩句。

白芷點了點頭,既然小姐說是正常的,那就是正常的吧!對小姐那種盲目的尊崇,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境地,在白芷心中,她的小姐就是最厲害的,誰都比不上她的小姐聰慧無雙,別人若是在她耳邊說她家小姐一句不是,她立馬就會像一只炸了毛的貓般,撲上去用她的利爪狠狠撓別人一頓。

「咦,小姐,你瞧那里怎麼有個人啊?」白芷指著前方不遠處那個孤身一人走在清冷大街上的人影,當走近幾步瞧見那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妙齡少女時,好似想到什麼般停下腳步瑟瑟的縮了縮腦袋,害怕的拉住風輕晨的衣角小聲說道,「小姐…她…她該不會是‘那個’吧?我听說…穿紅衣的‘那個’很凶猛的,她不會是要吃了我們吧?嗚嗚…她朝我們走過來了…嗚嗚……佛祖保佑…嗚嗚…還是好可怕!」

風輕晨哭笑不得的看著縮成一團的白芷,伸出食指戳戳她的腦袋,「你看清楚,她有影子,不是你說的‘那個’更不是你腦子里想的女鬼,你別丟人了,趕緊站好。」有這麼膽小的丫鬟真是有些丟人呢!

「抱歉,嚇著你們了,我叫夜嵐,初來貴寶地見著今夜月色正好,想出來逛逛,沒想到嚇著你們了,實在抱歉!不過你這小丫頭把我認作是女鬼,也有些太夸張了吧!哪有女鬼生得我這般花容月貌傾國傾城?我不管,你得像我道歉!」那個朝她們走來的紅衣女子站在跟她們不到三步的距離停下來,嬌美的臉上帶著幾分抱歉,風輕晨剛想說這個女子爽朗直率讓人喜歡,誰知她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意識到,這個女子何止是爽朗直率,簡直就是一支奇葩。

「是我認錯了你,關我家小姐什麼事?咦,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女兒身,我跟小姐明明是扮作男子來著。」

听著白芷這番近乎愚蠢的單純話,風輕晨頓時有種把她嘴封住的沖動,「住嘴!下人不懂事言語間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姑娘見諒,我在此代下人向姑娘說聲抱歉,還請姑娘海涵。」風輕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言語真誠的對她彎腰道歉。

「叫我夜嵐就好,你很有趣,我喜歡你!」夜嵐笑起來兩只眼楮彎得像兩枚月牙兒似的,嬌美的臉上瞬間洋溢著一股能感染到他人的甜蜜微笑,她不是最美,甚至只是清秀佳人,但她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獨特氣質讓人不由自主的受她吸引,沉醉在她那甜蜜的笑容中。

額…知道她性子直率是一回事,被她如此直白的說喜歡自己,饒是風輕晨也不由得一愣,眼底閃過幾分窘迫。

「夜嵐姑娘……」

「叫我夜嵐。」夜嵐不厭其煩的再次糾正她的稱呼。

風輕晨拗不過她,敗在她那雙堅定的水眸中,「夜嵐,我與你一樣是名女子,並非翩翩少年郎,你那話還是收回去吧!讓別人听見對你的名聲影響不好。」她好心的勸說道。

豈料,夜嵐听了她的話後,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的,「我知道你是女人啊,誰說我只能喜歡翩翩少年郎了,本姑娘偏偏就喜歡像你這般的女子。旁人如何說與我何干?若是事事都需在意別人的看法,依循別人的眼光活下去,那不是太累了嗎?人生短短數十載,何必讓自己活得那麼辛苦?我就是喜歡你,我喜歡你看人的眼神,喜歡你的臨危不亂冷靜睿智,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夜嵐的朋友了,誰若是欺負你,就報上我的名字,以後我保護你!」

好不容易遇著一個看對眼的人,夜嵐當然是馬上就把人定下,胸脯一拍,單方面把風輕晨納入了自己的羽翼下,甚至連對方的身份名字更甚是連她的長相都沒見過,從頭到尾就說了這麼幾句話,知道對方是個女子,別的一無所知。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夜嵐將她當成好友的決定,她夜嵐認定的事,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就如同那個人般!

驀地,她腦中浮現出那道身影來,胸口微微抽痛著,卻又帶著一股淡淡的甜蜜,那個人,好傻,真的好傻的!不過她卻愛極了他,愛到寧願放棄自己的使命,寧願拋下一切只想找到他,告訴他,她愛他!

「你的想法很灑月兌,我也很向往,但這世間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我…無法活得如你這般灑月兌。」她眼神中帶著幾分向往,她身上背負著太多,也許等到某一天,她可以卸上的擔子,或許到那個時候,她也能如她般灑月兌自在吧!

夜嵐伸手輕撫她微蹙的眉頭,臉上帶著如春風般的淡笑,「你心里裝了太多東西,這樣的你活得開心嗎?何不試著放下一些,何必讓自己活得那麼累!」她的聲音好似山澗的泉水般,帶著一股能將人的心靈洗滌的獨特魅力,風輕晨瞬間的晃神,眉頭緊皺,眉宇間滿是掙扎。

「啊,小姐,你看——那里失火了!」白芷突然一喝,將風輕晨從那掙扎的境地中帶出來,她們順著白芷手指的地方看過去,只見那漫天的火光在這夜晚的寒風中急速擴散,附近的店面房子全部都被波及,很快的燃燒起來,頓時,漫天紅光如火紅色的晚霞般,紅透了半邊天!

「天哪——那是我住的客棧!我的寶貝還在里面——」夜嵐低聲咒罵兩聲,快速的朝那漫天紅光燃著熊熊大火的地方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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